第807章 因禍得福
  第807章 因禍得福

  第二日一早,大家都神清氣爽地走出了各自的寨樓,呼吸著這裏的新鮮空氣。

  經過了幾日航行,雖然那大船很是平穩,可怎麽都不如在陸地上休息得踏實。

  蘭陽更是在深吸了一口氣,驚喜地對鄑陽侯夫人道:“娘,這氣味是香甜的,好好聞呢。”

  鄑陽侯夫人也笑著點頭:“還真是,而且帶著絲絲的香氣,可是以前從未聞到過的氣味,氣清新,也很醒腦。”

  用過早飯後,寶慶郡王就坐不住了,他想在這裏參觀一下。

  而濮陽宏浚卻正與大長老說著什麽,大家又不好打擾,最後寶慶郡王想自己走,卻被寶慶郡王妃給拉住了,目光裏全是警告,他也隻能重新坐回到座位上等著,無趣的樣子,像個老小孩兒。

  蘇寒卻叫來夏青和蕭宴漓,對兩人道:“你們帶著人,將船上的東西搬下來,送與這裏的寨民,雖然咱們的東西不見得比人家的好,但也是一番心意。”

  兩人笑著答應,帶著人離開了。

  果然,年輕人就是好熟絡,在他們將東西分享出去後,寨子裏的年輕人與他們已經熟絡了起來,更有幾個年輕的漢子,很好奇玄甲軍的裝束,圍著他們在詢問了。

  濮陽宏浚這時也與大長老說完話的走了過來,笑道:“今日就讓族中的人,帶著你們在這裏轉轉,也看看這裏的風景。”

  “好呀,上哪轉?”寶慶郡王馬上應和著。

  再次被寶慶郡王妃給拉了下衣袖,還白了他一眼:“為老不尊,就你著急。”

  “本王這不是好奇嘛……”寶慶郡王討好地對她笑道。

  濮陽宏浚笑了:“無妨,先是在這寨子的範圍內轉轉,明日再向遠些地方走,不過路上不太好走,大家可得有個準備才好。”

  “當然有準備了,族長放心好了。”寶慶郡王笑道。

  又過一日,一行人坐上了寨中的小船,順著河道向著昨日所看到的白猿離去的方向而行。

  蘇寒老實地坐在蕭沐庭的身邊,眼睛直直的盯著這兩岸所出現的植被看著,還真讓她發現了幾處異樣。

  這裏的山壁可沒有剛行來時的水道的那般樣子,植被豐富不說,都有直垂於河麵上的,茂密得很。

  古暮雲早就被這些罕見的藥草給驚到了,本是想摘下來看個仔細,可又怕有所冒犯,強忍著的隻用眼睛來瞧,可內心的驚訝卻越來越濃。

  濮陽宏浚見他如此模樣,主動為他摘下不少來,放在他的懷裏,腳前,還叮囑著,哪些有毒,哪些有益,哪些不可直接用手觸碰等等,古暮雲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完全失了那以往的穩重樣。

  看得幾人都不由的笑出聲來,淩紫南雖然也在笑,可也被這麽多隻聽聞,從未見到過實物的草藥驚到了。

  “哥,你對這裏也太熟悉了吧,就如生長在這裏一樣。”蘇寒拉了下濮陽宏浚的衣袖,讓他坐下來休息一下,蕭沐庭也將一杯茶遞到他的麵前。

  濮陽宏浚接過茶杯,坐於兩人麵前的笑道:“你說對了,你兄長我,原本就是生在這裏,長在這裏的。”

  “啊?”這可真出乎蘇寒的預料。

  他喝了口茶後道:“原本這濮陽一族的大長老,一直都負責看管這裏的,而大長老一族,也是濮陽族中任族長最多的一脈,要知道,我們濮陽的族長,可不是誰想當,誰就能當的。”

  蘇寒問道:“那在鳳嘴山上,不是有個七長老和九長老與你是一脈的嗎?”

  “是,他們也是原本從這裏走出去的,祖上有人當過族長,在卸任後,就留在了鳳嘴山,也就成了一個支脈了。”濮陽宏浚對她笑道。

  蕭沐庭明白的點了下頭:“所以說,就算那邊再選出來的族長,也是要得到這裏的認同,方能成為真正的族長的,那是這裏出人去甄別,別是送來鑒明?”

  濮陽宏浚再倒了一杯茶的點頭道:“還是殿下心思縝密,要是鳳嘴山裏選出來的人,必是要送來這裏的,有人會在秘境處接人進來。”

  “怎麽甄選呀,誰來鑒別?”蘇寒再問。

  “你也看到了,要想過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些人進來後,就再也沒出去過,而鳳嘴山那邊的人,隻能再重新選。”濮陽宏浚笑意更深了。

  “我看到……你不會說是小落霞吧。”蘇寒瞪大了眼。

  “有何不可,它可是我的師徒,我這一身的本領,有一半都是他所傳授,無奈,我是真笨,自小與它學藝,也隻是學了個皮毛罷了,它很嫌棄我的。”濮陽宏浚笑著搖頭,一點都不尷尬,反是一種幸福的樣子。

  蕭沐庭心中驚訝無比,隻皮毛!也就是他與濮陽宏浚從未認真的對過招,那還真說準誰更勝一籌呢,而且他早就發現,濮陽宏浚的內力極其的深厚,隻是他低調,很少外露罷了,要認真的說起來,他的這內力,可在江湖稱霸。

  “我就知道,這小落霞絕對是高高手!那我可不可以,也拜它為師呀,讓它教我兩招,我也想飛……”蘇寒指著天空的道。

  “這個我可不敢應承,它的心思不好猜,高興了,什麽都行,要是不順心思了,就和個小孩子一樣的別扭,機緣這個東西,還真說不太好。”濮陽宏浚搖頭笑道。

  “那它是怎麽收你當徒弟的?”蘇寒拿起桌上的水果,遞到他麵前討好的問道。

  他接過水果笑道:“還真非我去求的它,而是它主動收的,而且它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哥,你就別賣關子了,與我說說嘛……”蘇寒馬上撒嬌的道。

  濮陽宏浚立即就投降了地道:“好,說,那是我隻有四、五歲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寨子裏的孩童都是很野的,大的帶著小的玩耍,我就是跟著那些大孩子們,一起到了水潭邊玩兒的時候,落進了水中,正好趕上潭水回吸,我直接被吸進了地下潭中,暈死在了那裏。”

  “回吸?地下潭?”蘇寒的腦中頓時閃過了好多的名字,小臉也跟著糾了起來:“隻是暈了,你命真大。”

  “可以這麽說吧,是師父將我從水潭裏撈上來的,還把我救活了,並帶著我出了那地下洞穴,更是在它那裏,度過了半年之久,每日必須隨著它上山爬樹摘果子,下河撈魚,石頭打鳥,半年之後它又親自送我回到了寨子,當時家人都以為我早就死了,卻沒想到,我就如一個小叫花子樣的,站在了他們麵前,長老馬上把我帶到了祠堂內,又是驗血,又是焚香的,過後又把我送出來,讓它帶著我離開了。”濮陽宏浚笑得格外開心的樣子。

  “哥,你因禍得福了,這就當上族長?”蘇寒糾著臉,感覺咋這麽兒戲呢。

  “哪有那麽容易,還有考驗在後頭呢。”濮陽宏浚將手中已經削好皮的果子,再遞到她麵前道。

  “還有!”蘇寒驚訝的接過果子,都沒心情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