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哥哥
  第八章 哥哥

    “悠然,悠然你看那邊是不是,,”葉洛洛轉身看向旁邊時,發現悠然沒了蹤跡。

    葉洛洛踮起腳尋著悠然,可是人太多了,她喚了幾聲,但她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樂曲和歡呼聲中。

    她又往角落瞧了瞧,紅衣女子也不見了,左右想了想“悠然應該一會就會回去”她便朝剛剛紅衣女子出現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穿過人群來到樓梯旁,左右已經沒了路,她看了看樓上,那裏不像廳堂那般擁擠,而且都說站得高望得遠,葉洛邊走了上去。

    花錢的地方果然不一樣,地方寬闊不說,視野也是極好的。

    桌上的食具茶飲也是不一樣的,那琉璃的色澤,一看就是上層貨。

    時隔多年,葉洛洛再一次見識到了“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回憶兒時,她從後院的縫隙裏,也曾見識過此景,那是弟弟的滿月宴,弟弟出生時天放異彩。

    寺廟裏的高僧說,這是大吉之相,弟弟以後必成大器,甚至傳出了得他者得天下的傳言。

    父親那時很高興,邀請了滿朝文武,各種權貴,就連當時的皇貴妃都來了,那是何等的榮耀。

    反觀自己,出生後便被關在後院,還是聽奶娘說的自己出生時,家裏的傳家玉如意突然斷裂,且那一夜雷雨不斷,還是寺廟裏的幾位得道高僧合力做法才壓住了邪祟之物。

    本來要讓高僧將她帶走,是母親以性命威脅才留在了府中。

    葉洛洛從小性格寡淡,之所以能和弟弟這般親近,還是因為弟弟總是偷偷溜到後院給你帶好吃的,好玩的,講外麵有趣的事情,才使得葉洛的性格變了很多。

    不過那個膽小怯懦,被叫做邪祟之物的小丫頭,在被她姨娘賣了的那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活著的意義就是尋弟弟,報仇。

    葉洛洛想的出神,不自覺的竟走進一間包廂,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有好幾雙眼睛盯著她了。

    葉洛洛羞紅了臉,剛要開口表達歉意,剛好被路過的龜公看到了。

    龜公生怕葉洛驚擾了那幾位“財神爺”立馬上前驅趕“哪來的野丫頭,這是你來的地兒嗎,還不快下去”。說罷還要上手拉人。

    穆瑾一本想幫她說句話,一旁的蕭穆櫟卻攔下了穆瑾一,還饒有興致的品氣了茶,貌似看她倆必看樓下的歌舞還要有趣。

    葉洛洛本來紅著的臉一下子退了顏色,臉上也從尷尬變得跋扈起來“你這龜公怎麽說話的,說誰是野丫頭啊”。

    龜公最討厭別人這樣稱呼自己,來這裏的客人多以先生稱呼他們,現在被一個黃毛丫頭這麽叫,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氣急敗壞的上前就要與葉洛理論,甚至還想動起手來,多虧葉洛也是混跡“江湖”有些時日,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龜公不僅沒有打倒她,甚至還被她教訓了一頓。

    “你個野丫頭,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來人啊”二樓的幾個打手聽到龜公的叫喚立馬跑了過去,見龜公左眼淤青,臉上還有兩個紅紅的小手印,打手們秉著職業道德沒有笑出聲。

    “你們幾個,把這個野丫頭給我往死裏打”龜公捂著兩邊滾燙的臉頰,氣急敗壞的吼著。

    葉洛洛左右瞧了瞧這幾個打手,個個都人高馬大的且看起來會些拳腳功夫,硬碰硬的話自己肯定要吃虧,有些懊悔自己剛剛為什麽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

    眼看著幾個打手走了過來,越來越近,葉洛洛往後退了兩步,左右瞧了瞧,小鹿眼機靈的轉了轉,朝著身後最大的雅間跑去,幾個打手立馬追了上去,剛想伸手拉住她,葉洛洛人小又機靈,靈活的繞過了打手的手。

    眼疾手快的鎖定了主座的位置,瞧那人翩翩公子的長相,眉清目秀,一看就是個善良書生 的模樣,旁邊的幾個人看著也不像什麽惡人。

    葉洛洛一下子鑽到了蕭穆櫟的身後,立馬換了一臉委屈“哥哥,他們欺負我”楚楚可憐的模樣,加上小鹿眼裏就要決堤的眼淚,換做是誰都會升起保護欲。

    可蕭穆櫟哪是一般人,他則一臉懵的狀態看著她,旁邊的幾個打手也是一臉懵,屋子裏的其他人也是大眼瞪小眼,一時間沒摸清狀況。

    葉洛洛滿臉尷尬,如果這個時候她不幫自己,那自己免不了挨一頓揍了,並且被葉媽媽知道後還會再揍她一頓,一時口快換兩頓揍,葉洛洛想想都虧。

    她扯了扯蕭穆櫟的袖口,幫幫我三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蕭穆櫟臉上卻是“關我什麽事”。

    葉洛洛現在真想挖了自己眼睛,本以為會是個熱心腸的文弱書生,沒想到是個鐵石心腸的榆木疙瘩,她心裏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躲到那紅衣男子身後了。

    “公子可認識這姑娘”龜公捂著臉,笑嘻嘻的上前問道,一笑臉更疼了,就又收了回去,那表情著實的醜。

    “公子大恩大德,若救小女子脫身,下輩子定當做牛做馬,以報今日救命之恩”葉洛小聲在蕭穆櫟身後嘟囔著。

    蕭穆櫟宛若書生一樣,盈盈一笑。

    葉洛洛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還又瞪了龜公一眼,帶著挑釁的意味“看到沒,我可是有靠山的,你能奈我何?”

    還不等她的美夢做完,蕭穆櫟便搖了搖頭“不認識,她不是我妹妹”。

    “看到沒,我哥哥說他他不認識,,”得意地話還沒說完才發覺不太對勁,葉洛洛仿佛原地石化一般看著蕭穆櫟,滿眼的怨氣匯成河流,眼淚終究是決堤了,好似在埋怨他見死不救。

    一旁的穆瑾一和東方賀相視一笑,感覺有熱鬧看了。

    兩個打手上前朝蕭穆櫟行了禮,便換了副嚇人的麵孔要將葉洛洛帶走。

    葉洛洛剛剛緊握住袖口的手終究是放下了,就像她那次放開弟弟的手一樣,心如刀割。

    就在大手要伸手時,旁邊的穆瑾一突然開口“櫟哥哥,你就別和她生氣了,她不是都喚你哥哥了嗎?”

    旁邊的大手剛抬起手,聽到這話,又立馬放了回去,回頭看向龜公。

    葉洛洛也是一愣,但是更吸引他的是他的聲音,很好聽,並且很熟悉。

    “再喚一聲”一直沒開口的蕭穆櫟緩緩品了口茶才又開口。

    葉洛洛一愣,沒聽懂的看著他。

    蕭穆櫟挑眉“怎麽,,”話沒說完,隻是給了葉洛洛一個眼神。

    葉洛洛立馬明白了,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又甜甜的喚了聲“哥哥”。

    蕭穆櫟立馬換了副表情,寵溺的敲了下她的額頭“調皮”。

    門口的龜公好似看明白了,眼前的人他惹不起,但是白白挨了頓打,心裏也是不舒服的。

    東方賀命旁邊的小廝給了龜公一個荷包,龜公顛了顛,比先前的那個銀錠子還要沉,這種量,他再被打十回看病買藥都夠了,立馬識相的行了個禮,剛要走就聽到了一愣冷戾的聲音“讓你走了麽?”

    龜公身後一涼,但還是回身笑臉相迎“不知公子還有何吩咐”。

    “賠禮”雖然語氣平和,但是聽著卻讓人起雞皮疙瘩“小的給小姐賠禮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說完又扇了自己一下。

    蕭穆櫟伸手理了理葉洛額前的碎發,看似關愛,實則提醒。

    葉洛洛對著蕭穆櫟甜甜的笑了笑,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哥哥,我不與他一般計較”。

    蕭穆櫟寵溺的笑了笑,朝著龜公揮了揮手,龜公帶著打手灰溜溜的離開了,,

    人剛走,葉洛洛就往穆瑾一方向瞥了一眼,剛剛沒細看,現在一瞧,這不就是她還沒被壞人抓走時給她金錠子的那個紅衣男子嗎?難怪聲音這麽熟悉。

    那旁邊這位,,

    她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