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草藥植物人
  第255章 草藥植物人

  “夏邑?夏邑!”

  喊了幾句,夏邑終於從水中冒出了一個腦袋,他一頭淤泥,髒兮兮的,看起來很狼狽,但是嘴還非常硬。

  “別喊了,喊得我魂兒都丟了,我還沒死呢。”

  氣得我瞪了他一眼,下一秒便看見他拖著一個女人的手往岸邊走。

  那女人的手僵硬慘白,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我正納悶呢,夏邑便使出蠻力,氣發丹田低吼一聲,將那女人狠狠甩在了岸上。

  一大串雪白無暇的四肢都牽連在一起,被夏邑狠狠連根拔起丟了上來,仔細一看才知道,這玩意兒竟然是蓮藕?

  長得十分壯碩、白皙的蓮藕!

  老人家總喜歡用“白白胖胖的藕節”來形容長得好,身體好的孩子,那光想一想就是一種可愛的模樣,可是眼前的這種景象,實屬恐怖驚悚。

  如成人手腳般長的藕節全部連在一起,上麵還長了十分清晰的手指頭,看起來就和人手、人腳無異。

  蓮藕長成的女人身子潔白無瑕,白白胖胖,底下卻長著根根長須,它們長在水底,長須紮在淤泥中,盡情吮吸著水底淤泥中的營養。

  一大串連在一起,全部都被夏邑連根拔起丟在了岸上,它們竟然還和活人的手腳一樣舞動掙紮起來,蓮藕孔處還流出一絲一絲鮮血。

  夏邑都懵了,站在一旁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東西。

  “這是什麽怪物?蓮藕怎麽會長出這個樣子?”

  我看了看水中的舒曼曼,她還是坐在水中,一副死人模樣,動都不動一下。

  我催促夏邑:“再下水一趟,把舒曼曼揪出來,看看她在做什麽!”

  夏邑光著腳有些害怕,不知道水底到底是什麽東西,很怕那些東西會像是螞蟥一樣纏住自己。

  但是夏邑身為一個一米九高的男人,這一刻是沒有猶豫和退縮的,他硬著頭皮就下了水,想把舒曼曼拉起來,舒曼曼身下卻如粘了膠水一樣動彈不了。

  “真是見了鬼了。”

  夏邑不服輸,又是一聲怒吼,抄起舒曼曼腋下猛地拔了起來!

  舒曼曼被水底的根須纏住了下身,那些根須猶如吸血蟲一樣緊緊吸附在她身上吸血,讓她成為了營養品來供養水裏這些蓮藕。

  躺在地上的舒曼曼這才有了一些知覺,痛苦哀嚎起來,好像整個人才剛剛蘇醒似的。

  鮮血的疼痛感讓她清醒了過來,她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兒?你們在幹什麽?”

  地上的蓮藕人肢動彈起來抓她的腳脖子,她一個跳躍一個旋轉,差點又要摔倒。

  那邊陸夜川和祁淮已經與周默成打得火熱了,周默成很厲害,即使兩人對付他,他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沒吃半點虧。

  我跑上前質問舒曼曼:“這個周默成到底是什麽來曆?”

  舒曼曼一臉傲慢不想理我,她剛想走,我便一把抓住她狠狠摔在地上:“你趕緊說,你沒看見這樣子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嗎?”

  舒曼曼皺眉,想了想才道:“他能有什麽來曆?不就是周家的繼承人嗎?他家裏很多錢的,舒子言不就是看中了他家裏有錢,才要我嫁給他?”

  “周家是做什麽的,這麽有錢?”

  “他?他做古玩生意的,曾經也是一貧如洗,聽說是他爺爺輩用一枚古玉發家的,一直到現在,周家的生意都蒸蒸日上,日進鬥金。”

  “古玩?”

  我立即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關於周家的底細,也正如舒曼曼所說,不過我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周默成不是頭婚。

  在舒曼曼之前,周默成還有一任妻子,兩人結婚後沒多久就離婚了,後來周默成才娶了舒曼曼。

  我問舒曼曼是否知道這件事,舒曼曼倒是不介意。

  “當然知道,那禪房裏麵還有他前妻的牌位。”

  原來周默成的前妻已經死了?

  我帶著夏邑立即折返回禪房,一番尋找,撥開紗簾,我們果真找到了一個牌位,上麵卻沒寫什麽,隻刻了三個紅色的字,正是周默成的前妻。

  “方淑媛?”

  我看著那塊牌位有些不解:“牌位也可以用紅色字體刻嗎?而且就隻要刻名字嗎?下麵什麽都沒有。”

  夏邑膽子十分大,他直接上去將方淑媛的牌位拿了下來,仔細一看,那牌位是用槐木做的。

  “哪裏有人用槐木做牌位的?槐木聚陰,寓意不好。”

  夏邑又看了看牌位道:“這可能不能算是牌位,隻能算是長生位,人沒死也能用,算是增福增壽的意思,或者是供奉神佛之類的,就會用紅色的字體纂刻。”

  “那就是說,周默成的前妻還沒死?”

  弄一個這個牌位,我還以為已經死了呢!

  正當夏邑想把牌位放回去的時候,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勁,在這個放牌位的後麵,有一扇小木門。

  夏邑直接上前推開了木門,沒想到裏麵還有一個暗室。

  從裏麵傳出淡淡的藥草香味,讓人一聞瞬間心脾舒暢,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走進去一看,卻嚇了我們一大跳!

  在暗房裏麵放著一個大木桶,木桶裏麵坐著一個女人,女人麵色紅潤有光澤,整個人都被青青的藥草包圍著。

  木桶裏麵放滿了土,種了很多種說不上名字的草藥,全部堆積在一起,散發出淡淡的藥草香味,仿佛是在掩蓋其他的味道。

  我們一開始還害怕女人會發現我們,叫了幾聲之後,我們發現女人根本沒有半點動靜,她像個植物人一樣睡著了,沒有半點知覺。

  夏邑上前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又大著膽子碰了碰她,結果也很意外。

  “沒有呼吸,身體冰冷。”

  “死了?”

  “誰知道呢,死了麵色能有這麽紅潤?這比活人的皮膚都要好。”

  正說著呢,一棵新生的小藥草從女人的耳朵裏麵鑽了出來,長出了嫩芽,被我和夏邑看得一清二楚。

  夏邑湊上前拔了那一棵藥草下來,發現女人的身體已經成為了培育藥草的肥沃土壤,很多藥草的根都長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