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個孩子送到哪去了，她現在在哪？”

  喧嘩間，突然有個中年婦女衝過來，朝著蘇璃雪扔雞蛋。

  “寶寶那麽可愛，為什麽要棄養寶寶，蘇璃雪你去給我死！”

  女人長得人高馬大，扔雞蛋的動作像是專門訓練過，又快又準！

  粘稠，散發著臭味的蛋液順著蘇璃雪的頭發往下流。

  她的衣服上，鞋上，到處都是。

  “那個女人從哪跑出來的，快點阻止她，不要讓她傷害到少奶奶！”易飛扯著嗓子大喊。

  保鏢馬上跑過去製服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罵罵咧咧，罵蘇璃雪不負責任，不配當媽媽，應該去死，各種難聽話不絕於耳。

  蘇璃雪全省上下臭烘烘的，剛換的嶄新衣服變得髒兮兮的，她從沒有這麽狼狽過。

  以前就是再苦再難，起碼她心裏充滿自信和陽光。

  但是現在她像是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猥瑣又膽怯。

  安保抓住那個扔雞蛋的婦女，清理了喧嘩不堪的記者，蘇璃雪被簇擁著正準備上電梯。

  電梯發出叮一聲脆響，從裏麵走出來幾個穿製服的人，他們身後跟著下氣喘籲籲的秘書小袁。

  小袁來到易飛身邊，小聲道：“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啊，這些人是兒童保護協會的，說要找蘇總問些問題。”

  一看他們來者不善，小袁就打電話給易飛，讓他通知蘇璃雪先不要上樓，易飛剛才一直在處理記者，沒顧得上接她的電話。

  被兒童保護協會這些人碰了個正著。

  “你就是蘇璃雪？”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人望著狼狽不堪的蘇璃雪，冷冷的問。

  蘇璃雪耐著性子，“你哪位？”

  “我是京都兒童保護協會的副會長，我叫劉靜，這是我的工作證，你看一下！”

  劉靜拿出工作證給蘇璃雪看了一眼。

  “我們收到舉報，說你棄養嬰幼兒......”

  “那些人都胡說，我們少奶奶沒有棄養孩子，那個孩子現在......”

  “易飛，不要插嘴，聽別人把話說完！”蘇璃雪嗬斥住易飛道。

  易飛握了握拳，怒瞪著劉靜。

  劉靜毫無懼色，他們幹的就是得罪人的事，如果膽小怕事，她不會幹這一行。

  “有沒有棄養，要經過調查取證以後才能下結論，現在誰說也不好使。所以，蘇女士，請跟我們走一趟，如果你沒有棄養，方便我們給你洗脫罪名！”

  蘇璃雪舒了一口氣，有些事逃避不是辦法，隻能直麵麵對。

  “能不能讓我上去換套衣服？”她問。

  劉靜思考幾秒，“小李小張，你們陪蘇女士上去！”

  一個小時後，蘇璃雪被帶到一棟ZF辦公樓裏，這棟樓人很少，顯得很空曠。

  蘇璃雪坐在椅子上，對方坐著劉靜和一個記錄員。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究竟是怎麽回事，你最好交代清楚！”劉靜麵容嚴肅，神情清冷，一副廉政公正的樣子。

  蘇璃雪抬起頭，無奈又無助的說：“我沒有棄養！”

  “你怎麽證明？”劉靜問。

  “我每個月都有給孩子打生活費，銀行可以查到記錄。”

  “現在孩子在哪？”

  “我朋友家。”

  “為什麽把孩子放在朋友家，而不是自己帶？”

  “我、我這太忙了，沒有時間。”

  “傅景寒那麽有錢，完全可以請人照顧孩子，這樣你也可以經常看到孩子。你為什麽沒有這樣做？”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