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裏下藥
  第二章 酒裏下藥

    顧錦之掛掉電話,拿起背包下車跟在林家人身後,林知微挽著林母的胳膊,林父走在林知微另一側,而顧錦之則默默地落在後麵。

    林知微側頭看見顧錦之孤單一人,心裏更加開心。

    顧錦之跟著他們,走到了品香園的門口,她沒想到林父竟然舍得帶她來這兒吃飯,品香園可是S市最貴的飯店了,並且隻接受預約,一天也隻接待三桌客人。

    以剛才見麵的態度來看,顧錦之可不覺得林父會這麽好心的帶她來這吃飯。

    林父跟門口的服務生說了幾句,那服務生就在前引路,帶著他們去往包廂。

    幾人進了包廂坐定,服務生就問林父:“先生,請問是現在上菜嗎?”

    “嗯。”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說完就退了出去,輕聲地關上了包廂的門。

    “妹妹這些年一定過得很辛苦吧,聽說妹妹從小是在鄉下長大的,要是早點找到妹妹就好了,這樣妹妹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林知微的語氣略帶傷感,眼神卻帶著嘲諷,顧錦之不過一個鄉下人,就算是林家的親生女兒又如何,怎麽可能比得上從小在林家長大,接受上層教育的她。

    林父林母聽見林知微的話,略帶嫌棄的看向顧錦之。

    “還好。”顧錦之看了她一眼,本不想理她,但還是出於禮貌回了一句,至於林知微說的鄉下人,她不否認,和S市相比,發展落後的H市的雲海鎮,確實是鄉下。

    來自林父林母的目光,直接被顧錦之忽視了。

    “不知撫養妹妹長大的人有沒有讓妹妹上學啊,聽說鄉下人都很窮的,讀不起書。”

    聽見顧錦之的回答,林知微心裏就認為她肯定生活的特別苦,在鄉下的生活就是她的傷疤,她不願意撕開自己的傷口給人看,但林知微偏要撕開她的傷口,並且在這傷口上撒把鹽。

    “你是生活在八九十年代嗎?”顧錦之反問。

    林知微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反映過來顧錦之是在嘲諷她。

    林知微緊了緊雙手,裙擺都被她捏皺了,隨即鬆開手,將裙擺撫平。

    “妹妹有工作了嗎,沒有的話可以和爸爸說來林氏上班,我就是畢業後直接進了林氏的。不過我大學上的是S大,妹妹上的哪個大學,如果太差的話,在林氏恐怕不能服眾。”

    “就一個普通的大學,而且我有工作。”

    林知微認為顧錦之就算是上了學,成績肯定也不行,林知微自己能夠上S大這樣的好學校,還是因為放假請了家教。顧錦之就算是有錢上學,肯定沒錢請家教,果然,不過是一個普通大學的畢業生。

    聽見顧錦之說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畢業的,林父林母更加嫌棄了,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那個想法。

    林知微還想要說什麽,卻被服務生給打斷了,他們的菜好了,服務生擺好菜倒完酒就退出去了。

    林父拿起酒杯,“錦之,我和你媽媽找了你二十多年,如今終於找到你了,歡迎你回來。”

    林母和林知微也拿起酒杯,“歡迎錦之(妹妹)回家。”

    顧錦之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眼前的酒。

    服務生給他們倒酒的時候,顧錦之就看見,托盤上四個杯子中放在第一個的杯子被刻意的繞開了,直到給林家三人倒完酒,這個杯子被放在了她的位子,想必是這裝酒的杯子不一般吧。

    不管這杯子如何不一般,無非就是那幾種,排除掉不可能的,那這被子裏裝的不是迷藥就是……

    顧錦之輕笑一聲,拿起酒杯看著她們:“你們確定要我喝這酒嗎?”

    原本被她笑的恍花了眼的三人,瞬間驚起一身冷汗,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她怎麽可能知道我們要幹什麽。

    林知微看著顧錦之的笑容,心裏恨極了,笑吧,過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這酒,有什麽問題嗎?”林父有些許的心虛。

    “沒事。”顧錦之說完便一口將杯子裏的酒喝盡。

    其餘三人也喝完了杯子裏的酒。

    “吃菜吧。”林父放下杯子,便吃了起來,品香園的菜能吃到的機會可不多。

    顧錦之早就餓了,聽見這話就拿起了筷子開始吃飯。

    一桌人心思各異,唯有顧錦之在認真幹飯。

    吃的差不多了,顧錦之放下筷子,擦完嘴開口道:“是在奇怪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沒倒下嗎?”

    林家三人一驚,她怎麽會知道?

    “妹妹這是什麽意思,是懷疑我們在你酒裏下藥了嗎?”林知微故作委屈。

    “我可沒說你們下藥,更加沒說藥在酒裏。”

    顧錦之有些無語,這白蓮花的段位也太低了吧。

    “錦之,我們是你的親人,難道還會害你嗎?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林父見事情暴露,就擺出一副我們是為你好的模樣。

    “是為我好還是為了你們的利益,你們自己心裏知道。這杯酒,就當是還了你們的生育之恩,以後,我與你們林家,再無任何關係。”

    顧錦之說完就站起身,想要離開,從見麵起,林父林母的目光就時不時的落在她的臉上,她心裏就有了些猜測,倒酒的那刻,就更加確定了。

    “我們是你親生父母,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了嗎?”

    林父很生氣,林母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們既給了顧錦之生命,顧錦之就該聽他們的話。

    “如果我把這個杯子交給警局,你們覺得還會有關係嗎?”

    顧錦之說完,看了眼三人蒼白的臉,嗤笑一聲,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了。

    出了包廂門,顧錦之就從包裏拿出帽子和口罩戴上,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她自小就吃了許多藥,體內有抗體,以至於她認為酒裏的藥不會那麽快發作。

    體內有一股無名的火,向全身發散。

    顧錦之知道自己這張臉會帶來怎樣的麻煩,再加上那杯酒,她可不想讓自己被人注意到。

    這樣想著顧錦之將鴨舌帽的帽簷壓得更低了。

    剛走出飯店,顧錦之有一瞬的踉蹌,這藥的藥性太過強烈,她有些支撐不住了。

    顧錦之握緊右手,指甲嵌入肉裏,痛感傳來,讓她清醒不少。

    看了看四周,曼希爾頓酒店映入眼中,顧錦之看了眼手中的腕表,抬腳往那邊走去。

    她一邊走一遍掏出手機,她不確定是否能堅持到醫院,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曼希爾頓,然後給張媽打電話,讓她帶著醫藥箱過來,醫藥箱裏有遲青給她備的各種藥。

    顧錦之下午跟著林管家來S市的時候,張媽不在,她給張媽發了信息,讓張媽收拾好東西來S市。

    掏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