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在他麵前亂了方寸
  第52章 在他麵前亂了方寸

    傅景深擱在被子上的手悄然握緊成拳,“洛洛,是人都會犯錯,我已經知道錯了,並且願意為自己曾經犯下的錯進行彌補,你為什麽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慕時淡淡的望著他,“不是所有錯誤,都可以被原諒。”

    背叛,尤其不可原諒!

    “洛洛。”傅景深挫敗的輕喊,“我知道我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但是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今生今世都不會變。”

    慕時看著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與傅景深認識八年,相戀三年,他是她整個青春裏唯一美好的記憶。

    幼時,她父母離異,母親跟著有錢人走了,父親沒過多久,娶了李智媛的母親,她徹底成為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

    八年前,繼母在與她爭執時從樓梯上滾下去,當場流產。

    她聽說孩子已經成形,是個男嬰。

    父親為此發了好大的火,將她趕出家門,她就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傅景深。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傅景深將她撿回家,看著瑟瑟發抖的她,對她說了一句她今生都難忘的話,“以後,我就是你的依靠!”

    他溫暖了她的整個青春,卻在一朝將她打回原形。

    慕時回過神來,她站起來,淡淡道:“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我先”

    “我都這樣了,你就不能陪陪我嗎?”傅景深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平日裏總裁的高冷範兒也不要了。

    慕時心裏很不自在,想要將手腕抽出來,“我晚上有一場夜戲,再不過去就遲到了。”

    傅景深眉眼落寞,苦笑道:“拍戲比我還重要嗎?洛洛,別走好不好?”

    慕時垂眸看著脆弱的模樣,到底不忍心,她抽回手,重新坐下來,“你受傷了,李智媛怎麽沒來醫院陪著你?”

    傅景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俊臉黑沉下來,“洛洛,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慕時聽出他的慕下之意,她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你不需要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她的懂事並未讓傅景深寬心,她不想讓他插手,不過是不想再與他糾纏罷了。

    有時候想想,她可真是無情得讓人心寒。

    “這件事本來就是媛媛的錯,我已經讓她反省了,她若再敢針對你,我會將她雪藏。”

    慕時對此不予置評,昨天的事情鬧那麽大,她不會就這麽算了。

    又坐了一會兒,她抬腕看時間。

    傅景深見狀,體貼道:“你要趕著拍戲,就先走吧,老王在樓下,讓他送你去片場。”

    慕時搖頭,“不必了,我打車過去就行。”

    “那怎麽行,昨天鬧了那麽一出,你現在單獨出行很不安全,明天我就讓公司找兩個保鏢跟著你,確保你的安全。”

    “真的不用,我先走了。”慕時再次拒絕,也不去看他難看的臉色,拎著包徑直離開。

    離開病房,她正準備戴上鴨舌帽,一行人從走廊盡頭朝她走來。

    為首那人,就是昨晚在她身上逞凶鬥狠的那人。

    她驚慌失措,來不及避開,連忙轉身麵對著門,在心裏年禱,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厲斯年被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走過來,落後他一步的主治醫生道:“剛才給夫人做了檢查,除了腳扭傷了,並無大礙。”

    這事說來也讓他哭笑不得。

    厲夫人從小就有俠女情結,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當年她與厲首長認識,厲首長正在抓捕一名十惡不赦的人販子,姑娘二十芳華,愣是隻手進入狼窩,幫助厲首長破了案。

    然後兩人便看對眼結了婚,這麽多年相親相愛,厲首長實力寵妻,將她寵上了天。

    今天厲夫人在車上,不經意看見路邊一個小偷正在扒別人的包,她立即叫司機停車,踩著高跟鞋追過去,二話不說掄著新買的包包,砸得小偷暈頭轉向。

    結果小偷惱羞成怒,將她推倒在地,因此把腳給扭了。

    “梁叔,讓你費心了。”厲斯年客氣道。

    “哪裏的話,夫人年紀大了,你勸著點,以後千萬不要再這麽衝動。現在的小偷特別猖狂,前段時間我還看到新聞上說,因為旁人提醒,小偷惱羞成怒將人活活捅死。”

    厲斯年想想不寒而栗,“我知道了。”

    他一抬頭,看見前麵病房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停下腳步,與梁院長說了幾句,梁院長帶著人先行離開。

    他緩緩走到那個躲躲藏藏的女人身邊,沉聲道:“不在家裏好好休息,跑出來做什麽?”

    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慕時心裏咯噔一跳,他發現她了?

    她裝死不理。

    厲斯年薄唇輕抿,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湊近她,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道:“剛從我床上下來,又不認識我了,嗯?”

    聲音裏,已然多了幾分不悅。

    慕時咬了咬牙,在心裏低咒了一句陰魂不散,她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好巧。”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雙手優雅的插在褲袋裏,慵懶而矜貴。

    他的五官深刻,微微眯起的雙眸,帶著身居高位者的審視,眼底一切色澤不可見,一瞬不瞬的瞅著她。

    “來看朋友?”

    說著,他的視線越過她,朝病房裏看去。

    慕時下意識伸手擋住他的視線,見他眯眼看著她,她心裏忐忑不安,連忙道:“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朋友,我正要離開。”

    僅一眼,厲斯年已經看到病房裏是何許人。

    他不動聲色道:“就這麽放不下他,自己還傷著也要趕過來看他?”

    在男人的目光的逼視下,慕時感覺自己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她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麵前,亂了方寸。

    她甚至想不起來,他昨晚才那樣殘暴的掠奪過她。

    “我沒有,我就是順路來看看。”怕他,是從骨子裏衍生出來的懼意。

    厲斯年的眼神更黑更冷,毫不客氣的拆穿她,“從左岸名都到這裏,穿越了大半座城,厲太太,你告訴我,你這是順的哪門子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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