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們已經上岸了
第47章 他們已經上岸了
兩天後，大年初三，晨！
楚書憶和葉勻按照先前定好時間，早早等在了由青幫出麵，幫忙打下來的貨物碼頭，想要截住情報裏提到的那批日本特務。
因為南京之行被泄密，葉勻料定在少帥府的兵力中存在著內奸，所以此次活動便隻調動了外營所有兵馬，少帥府一眾幹兵力對此卻毫不知情。
於是，葉勻和楚書憶帶人守在碼頭口，吳玉良則和康祁年分別帶人，左右包圍住了整個碼頭。
終於在上午十點，貨船全部到港，吳玉良命人迅速卸裝貨物，清理船艙。
貨船不多，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貨物都已經卸貨完畢。
吳玉良快速遣散了碼頭的搬運工人後，帶著人和康祁年左右夾擊向內收攏。
隻是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當他們搜完了所有船艙時，並沒有發現原本應該出現的日本特務。
對此楚書憶霎是疑惑，按理來說，這次的行動除了他們幾個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他們會不會藏在貨品裏？”
康祁年抬頭看向葉勻，隨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貨箱。
葉勻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得康祁年詢問之後，也隻是搖了搖頭。
“根本就沒有貨物！接到電報時，我就已經命人，將今日的貨物全數換成了砂石！我相信，沒有人能在砂石箱裏存活下來吧！”
聞聲，康祁年一把跳在貨箱上，蹲著伸手摸了摸外露的砂石，疑惑地問：
“那就奇了怪了，難不成能半路跑了？”
楚書憶右手拖著下巴，圍著貨箱轉了好幾圈，也始終想不明白。
他們要做的事情目的很明確，關於趙強的事情，也並沒有對外透露分毫，他們應該不會知道這次的行動才對。
“山崎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覺得不可能半途而廢！”
葉勻此刻眉頭緊蹙，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懷表，思索著。
“要麽，就又是內奸？”
吳玉良此刻也給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許他們安插的內奸不止一個，少帥府有的話，外營興許也是存在的。
“不是！”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書憶，突然開了口。
隻見她站在另外一排載著貨箱的船上，趴在船沿上，伸手摸了摸船邊的苔蘚。
然後站起身來，詢問一旁的碼頭管理員，“這批貨是什麽時候的？是不是還沒下過船？”
管理員慌忙點了點頭，解釋著，“是年三十那天的，工人們都回家過年了，想著也就是些布匹貨物，便想著等他們放完假再來卸貨！”
“果然如此！”楚書憶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每艘船是不是都裝著同樣重量的貨物！”
管理員點了點頭，為了方便記錄對貨，所以都是按照同等重量的貨物進行裝船運輸的！
見狀，楚書憶長歎了一口氣，麵上瞬間愁眉不展。
“他們已經上岸了！”
當楚書憶說出這句話時，岸上幾人都愣住了。
轉身，從船上走回到葉勻的一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說，“原來年三十那天，他們就已經到了！我們的情報，並不準確！”
“你怎麽知道？”
貨箱上，康祁年對此感到好奇，便趕緊詢問。
楚書憶頓了頓，伸手指向那排貨船。
“看到船邊的苔蘚了嗎？”
此刻上前，俯身查看了一眼，然後眯著眼睛問，“常年走水路，有苔蘚很正常！”
楚書憶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今天靠岸的船。
“按理說，船長時間行走，底部有苔蘚是肯定的，但是船沿上不會有！因為船員們上上下下，卸裝貨物的時候會摩擦，所以斷不會出現苔蘚！”
說到這裏，楚書憶將兩艘船一起做了對比。
“年三十的貨船，因為一周時間沒有人管理，也沒有卸裝貨物時的摩擦，所以才會在沿邊就有了苔蘚！這就證明，這艘船從靠岸之後，就沒有動過！”
幾人紛紛按照楚書憶的說法，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果然如她所說，今日靠岸的船，隻有船底有苔蘚！
“可怎麽確定他們已經到了呢？”
康祁年仍然不明白，幹脆抱著手臂等著楚書憶的解釋。
楚書憶歎了口氣，然後又指了指年三十的貨船，和它一起的其他貨船做了對比！
“看！”
“看什麽？”
“他們的吃水量！”
“吃水量？這又是什麽意思？”
原本站在一旁一籌莫展的葉勻，此刻輕笑了一聲，“我明白了！”
隨即轉頭看向楚書憶，她的觀察力，她的洞悉力，一向都很好，隻是這一次，連他都甘拜下風。
康祁年見這二人表情，瞬間有些不耐煩，跳下貨箱，站在二人中間！
“你們少打著交流的名號在這兒眉來眼去的！到底什麽意思？”
“少帥，你解釋？”
楚書憶對著葉勻聳了聳肩，潛台詞似乎在說，為什麽你們這麽聰明的血統裏，會夾雜著一個這麽憨的康祁年。
可顯然，對於著楚書憶的揶揄，康祁年還是沒能讀明白。
“每艘船的貨物一樣，那吃水量也應當是一樣才對。可這艘船的吃水，顯然比其他的船隻要淺得多！每艘船的船員數量一樣，所以，能造成這麽大的吃水量詫異的，就隻能是那幫人了！”
經葉勻這麽一解釋，其他人也終於恍然大悟。
吳玉良看向楚書憶的眼神裏，此時又多了一些敬佩之意。
“現當下的難題就是，他們入了城，要想再找到他們，可就難如登天了！”
楚書憶轉頭看向葉勻，她的確十分擔心那些地下黨員的安危。
如果他們提前到了，那這幾天的時間裏，會不會已經在開始行動了呢？
如若特務們出現的時間可以是假的，那趙強給他們的那份名單，便也不可全信。
“這還不是最難的！”
在上海灘，葉勻從沒有為任何事情犯過難，可這一次，他也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不計後果去打，以現在山崎在上海的兵力，葉勻絲毫不費力就可以打敗他。
可他手中有籌碼，那些中共地下黨員的生命。
楚書憶走上前，輕輕握住葉勻的手腕，然後說，“快開學了！”
正當葉勻不明所以的時候，楚書憶臉上突然掛起一絲不明所以的微笑，“或許，學校裏的那個人，可以成為突破口！”
兩天後，大年初三，晨！
楚書憶和葉勻按照先前定好時間，早早等在了由青幫出麵，幫忙打下來的貨物碼頭，想要截住情報裏提到的那批日本特務。
因為南京之行被泄密，葉勻料定在少帥府的兵力中存在著內奸，所以此次活動便隻調動了外營所有兵馬，少帥府一眾幹兵力對此卻毫不知情。
於是，葉勻和楚書憶帶人守在碼頭口，吳玉良則和康祁年分別帶人，左右包圍住了整個碼頭。
終於在上午十點，貨船全部到港，吳玉良命人迅速卸裝貨物，清理船艙。
貨船不多，不到一個時辰，所有的貨物都已經卸貨完畢。
吳玉良快速遣散了碼頭的搬運工人後，帶著人和康祁年左右夾擊向內收攏。
隻是令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是，當他們搜完了所有船艙時，並沒有發現原本應該出現的日本特務。
對此楚書憶霎是疑惑，按理來說，這次的行動除了他們幾個以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他們會不會藏在貨品裏？”
康祁年抬頭看向葉勻，隨即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貨箱。
葉勻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得康祁年詢問之後，也隻是搖了搖頭。
“根本就沒有貨物！接到電報時，我就已經命人，將今日的貨物全數換成了砂石！我相信，沒有人能在砂石箱裏存活下來吧！”
聞聲，康祁年一把跳在貨箱上，蹲著伸手摸了摸外露的砂石，疑惑地問：
“那就奇了怪了，難不成能半路跑了？”
楚書憶右手拖著下巴，圍著貨箱轉了好幾圈，也始終想不明白。
他們要做的事情目的很明確，關於趙強的事情，也並沒有對外透露分毫，他們應該不會知道這次的行動才對。
“山崎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覺得不可能半途而廢！”
葉勻此刻眉頭緊蹙，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懷表，思索著。
“要麽，就又是內奸？”
吳玉良此刻也給出了自己的猜想，或許他們安插的內奸不止一個，少帥府有的話，外營興許也是存在的。
“不是！”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楚書憶，突然開了口。
隻見她站在另外一排載著貨箱的船上，趴在船沿上，伸手摸了摸船邊的苔蘚。
然後站起身來，詢問一旁的碼頭管理員，“這批貨是什麽時候的？是不是還沒下過船？”
管理員慌忙點了點頭，解釋著，“是年三十那天的，工人們都回家過年了，想著也就是些布匹貨物，便想著等他們放完假再來卸貨！”
“果然如此！”楚書憶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每艘船是不是都裝著同樣重量的貨物！”
管理員點了點頭，為了方便記錄對貨，所以都是按照同等重量的貨物進行裝船運輸的！
見狀，楚書憶長歎了一口氣，麵上瞬間愁眉不展。
“他們已經上岸了！”
當楚書憶說出這句話時，岸上幾人都愣住了。
轉身，從船上走回到葉勻的一邊，一臉擔憂地看著他說，“原來年三十那天，他們就已經到了！我們的情報，並不準確！”
“你怎麽知道？”
貨箱上，康祁年對此感到好奇，便趕緊詢問。
楚書憶頓了頓，伸手指向那排貨船。
“看到船邊的苔蘚了嗎？”
此刻上前，俯身查看了一眼，然後眯著眼睛問，“常年走水路，有苔蘚很正常！”
楚書憶卻搖了搖頭，又指了指今天靠岸的船。
“按理說，船長時間行走，底部有苔蘚是肯定的，但是船沿上不會有！因為船員們上上下下，卸裝貨物的時候會摩擦，所以斷不會出現苔蘚！”
說到這裏，楚書憶將兩艘船一起做了對比。
“年三十的貨船，因為一周時間沒有人管理，也沒有卸裝貨物時的摩擦，所以才會在沿邊就有了苔蘚！這就證明，這艘船從靠岸之後，就沒有動過！”
幾人紛紛按照楚書憶的說法，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發現果然如她所說，今日靠岸的船，隻有船底有苔蘚！
“可怎麽確定他們已經到了呢？”
康祁年仍然不明白，幹脆抱著手臂等著楚書憶的解釋。
楚書憶歎了口氣，然後又指了指年三十的貨船，和它一起的其他貨船做了對比！
“看！”
“看什麽？”
“他們的吃水量！”
“吃水量？這又是什麽意思？”
原本站在一旁一籌莫展的葉勻，此刻輕笑了一聲，“我明白了！”
隨即轉頭看向楚書憶，她的觀察力，她的洞悉力，一向都很好，隻是這一次，連他都甘拜下風。
康祁年見這二人表情，瞬間有些不耐煩，跳下貨箱，站在二人中間！
“你們少打著交流的名號在這兒眉來眼去的！到底什麽意思？”
“少帥，你解釋？”
楚書憶對著葉勻聳了聳肩，潛台詞似乎在說，為什麽你們這麽聰明的血統裏，會夾雜著一個這麽憨的康祁年。
可顯然，對於著楚書憶的揶揄，康祁年還是沒能讀明白。
“每艘船的貨物一樣，那吃水量也應當是一樣才對。可這艘船的吃水，顯然比其他的船隻要淺得多！每艘船的船員數量一樣，所以，能造成這麽大的吃水量詫異的，就隻能是那幫人了！”
經葉勻這麽一解釋，其他人也終於恍然大悟。
吳玉良看向楚書憶的眼神裏，此時又多了一些敬佩之意。
“現當下的難題就是，他們入了城，要想再找到他們，可就難如登天了！”
楚書憶轉頭看向葉勻，她的確十分擔心那些地下黨員的安危。
如果他們提前到了，那這幾天的時間裏，會不會已經在開始行動了呢？
如若特務們出現的時間可以是假的，那趙強給他們的那份名單，便也不可全信。
“這還不是最難的！”
在上海灘，葉勻從沒有為任何事情犯過難，可這一次，他也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如果不計後果去打，以現在山崎在上海的兵力，葉勻絲毫不費力就可以打敗他。
可他手中有籌碼，那些中共地下黨員的生命。
楚書憶走上前，輕輕握住葉勻的手腕，然後說，“快開學了！”
正當葉勻不明所以的時候，楚書憶臉上突然掛起一絲不明所以的微笑，“或許，學校裏的那個人，可以成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