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八格牙路
第13章 八格牙路
不知酒過幾巡，楚書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撥弄著手中的酒杯。
不論是不是出任務，隻要是在公共場合，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一點點醉意，這是楚書憶對自己安全設的防。
至於葉勻嘛，這個上海灘的大紅人，自然是邀約不斷。
前一秒這個少將問候，下一秒那個夫人來訪，總之沒個停歇。
楚書憶跟在他屁股後麵，臉都快笑爛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索性裝醉到一旁沙發上休息。
不過她也沒歇著，從進來的這麽些功夫，就多多少少將這些達官貴人認了個遍。
不說過目不忘，但楚書憶也敢擔保，下次這些人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能不假思索地喊出他們的名字。
這是這些年來，楚書憶用來記自己任務中老板和周圍其他人特征時，留下的習慣。
“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嘛？”
正吃著零食，眼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楚書憶抬眼，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此刻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
霎時間無數回憶湧入腦中！
“阿，阿文！”
楚書憶整個人完全怔住！
這張和阿文極其相似的臉，隔著時空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阿文是她在特工學校的同期，關係很好，可因為比她小一個月，老被她調侃喊弟弟。
他是個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也是二十一世紀裏她親人般的存在。
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阿文會幫她去做；她不願意見的人，阿文幫她去見。
她常問阿文，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阿文回答說，“都是孤兒，除了你，好像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所以，再後來，阿文替她擋下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也終於把他的笑容永久的留在了那一刻。
阿文死後，楚書憶的狀態跌入穀底。
即使已經過了半年，她的狀態依然沒有恢複。
而後參加任務的時候，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了爆炸，才穿越到了現在的地方。
“阿文！”
楚書憶嘴裏喃喃道，淚在眼眶裏不斷打轉，她努力想要控製自己，卻終究還是顫抖著將杯子掉在了地上。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很大，但是音樂聲更大，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發生的這一切，除了葉勻。
他少見楚書憶有這樣失控的表現，即使麵對一群人刁難，即使麵對著數隻槍指著自己，也不會有一絲害怕的人，現在卻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是悲傷，還有，難以置信！
隻因為她眼前站著的那個男人！葉勻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上前。
而男人也似乎被楚書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趕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帕子，一邊擦拭著楚書憶身上濺到的紅酒，一邊道歉。
“對不起小姐，我嚇到你了嗎？”
再次抬頭，楚書憶的表情明顯已經緩和多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道歉。
“不不，你沒有嚇到我，是我嚇到你了才是！”
楚書憶擦了擦眼角的淚，趕緊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
因為心不在焉，嘴裏的話也斷斷續續吐不清楚。
“不好意思，你和我一位朋友實在太像了，還以為你是他呢！真是抱，啊！”
恍惚間，一個玻璃碎片劃破了楚書憶的手指，一股紅色的液體從掌間流出。
男子剛想上前，卻被猛地一撞，差點摔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眼前人竟然是方才還在舞會那端的葉勻，此時正緊張兮兮的握著楚書憶受傷的手。
“怎麽這麽不小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方才還沒什麽感覺的手，被葉勻這麽一握反倒疼了起來。
“少帥，我沒事！”
楚書憶吃疼的抽開了手，隨手抽了一旁桌上的紙巾，擦了擦。
幸好隻是個小傷口，倒沒什麽大礙。
仿佛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葉勻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抬眼正好對上剛才那男子的眼神，此刻更是耐人尋味。
楚書憶眨了眨眼，吞了口口水，然後說，“我去廁所處理一下！”
其實傷口並沒有什麽要處理的，隻是剛才的那個場景尷尬到飛起，楚書憶實在需要一個借口先溜一步。
廁所裏，楚書憶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那種溫度，突然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葉勻的臉。
他，在緊張她嗎？
“咚！”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個聲音，下意識抬起了頭望著天花板。
可隻是一聲，便再沒了動靜，楚書憶甚至覺得，自己神經兮兮的聽錯了。
可當自己洗完手準備離開時，樓上又是“咚”的一聲，還伴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不要”。
楚書憶瞳孔瞬間放大，出事了！
推開廁所門，頭也不回的直接衝上了二樓去。
而大廳裏，一直擔心的望著廁所方向葉勻，看到楚書憶上了樓，也覺得有些疑惑。
不過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便忍住了，沒再追上去。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幾乎一樣，一樓的走廊盡頭是廁所，二樓的盡頭是兩個房間。
那個聲音從廁所正上方傳出來，那也就是說，人在二樓盡頭的兩間房的其中一間裏。
走廊上空無一人，高跟鞋的噠噠聲就顯得格外吵鬧了，楚書憶索性把鞋脫了下來，提著鞋往前走。
慢慢靠近了最後兩間房，透過門縫兒發現兩間房裏都亮著燈。
突然左邊的房間傳來了一陣悶擊聲，楚書憶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一看，隻是一間收藏室。
窗戶大大開著，窗簾在風吹下啪嗒啪嗒響。不是這裏，那就是，
楚書憶斜眼看著右邊的房間，慢慢地靠了過去，輕輕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畫室，無數的雕像和畫作堆滿整個屋子，一張透明帷幔後麵，楚書憶看到了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
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身下正壓著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雙手雙腳使被緊緊地抓住放在頭頂，身子使勁扭動著，哭喊著想要掙脫，可看上去是那麽無力。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楚書憶將手中的高跟鞋直直地扔了過去，正中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吃痛起身，轉身見楚書憶壞了自己的好事，氣得轉身掏出別在腰上的槍。
楚書憶握緊了拳頭，衝上前去又一個飛踢，這一腳踢中了男人的下巴，一口鮮血從他的空中噴湧而出。
“八格牙路！”
他的語言證實了楚書憶的猜想，楚書憶低頭看此刻躺在地上的女孩兒，此刻驚恐的看著眼前二人。
“嘭！”
一聲槍響，響徹整個公館！
樓下頓時亂作一團，葉勻猛地抬頭看向樓梯間，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楚書憶！”
不知酒過幾巡，楚書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撥弄著手中的酒杯。
不論是不是出任務，隻要是在公共場合，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一點點醉意，這是楚書憶對自己安全設的防。
至於葉勻嘛，這個上海灘的大紅人，自然是邀約不斷。
前一秒這個少將問候，下一秒那個夫人來訪，總之沒個停歇。
楚書憶跟在他屁股後麵，臉都快笑爛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索性裝醉到一旁沙發上休息。
不過她也沒歇著，從進來的這麽些功夫，就多多少少將這些達官貴人認了個遍。
不說過目不忘，但楚書憶也敢擔保，下次這些人出現在她麵前時，她能不假思索地喊出他們的名字。
這是這些年來，楚書憶用來記自己任務中老板和周圍其他人特征時，留下的習慣。
“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嘛？”
正吃著零食，眼前突然伸出了一隻手。
楚書憶抬眼，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此刻正一臉溫柔地看著自己。
霎時間無數回憶湧入腦中！
“阿，阿文！”
楚書憶整個人完全怔住！
這張和阿文極其相似的臉，隔著時空又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阿文是她在特工學校的同期，關係很好，可因為比她小一個月，老被她調侃喊弟弟。
他是個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的人，也是二十一世紀裏她親人般的存在。
她不願意做的事情，阿文會幫她去做；她不願意見的人，阿文幫她去見。
她常問阿文，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阿文回答說，“都是孤兒，除了你，好像也沒有別的親人了！”
所以，再後來，阿文替她擋下了一個極其危險的任務，也終於把他的笑容永久的留在了那一刻。
阿文死後，楚書憶的狀態跌入穀底。
即使已經過了半年，她的狀態依然沒有恢複。
而後參加任務的時候，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了爆炸，才穿越到了現在的地方。
“阿文！”
楚書憶嘴裏喃喃道，淚在眼眶裏不斷打轉，她努力想要控製自己，卻終究還是顫抖著將杯子掉在了地上。
玻璃杯破碎的聲音很大，但是音樂聲更大，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發生的這一切，除了葉勻。
他少見楚書憶有這樣失控的表現，即使麵對一群人刁難，即使麵對著數隻槍指著自己，也不會有一絲害怕的人，現在卻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是悲傷，還有，難以置信！
隻因為她眼前站著的那個男人！葉勻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上前。
而男人也似乎被楚書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趕緊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帕子，一邊擦拭著楚書憶身上濺到的紅酒，一邊道歉。
“對不起小姐，我嚇到你了嗎？”
再次抬頭，楚書憶的表情明顯已經緩和多了，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緊道歉。
“不不，你沒有嚇到我，是我嚇到你了才是！”
楚書憶擦了擦眼角的淚，趕緊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碎片。
因為心不在焉，嘴裏的話也斷斷續續吐不清楚。
“不好意思，你和我一位朋友實在太像了，還以為你是他呢！真是抱，啊！”
恍惚間，一個玻璃碎片劃破了楚書憶的手指，一股紅色的液體從掌間流出。
男子剛想上前，卻被猛地一撞，差點摔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眼前人竟然是方才還在舞會那端的葉勻，此時正緊張兮兮的握著楚書憶受傷的手。
“怎麽這麽不小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方才還沒什麽感覺的手，被葉勻這麽一握反倒疼了起來。
“少帥，我沒事！”
楚書憶吃疼的抽開了手，隨手抽了一旁桌上的紙巾，擦了擦。
幸好隻是個小傷口，倒沒什麽大礙。
仿佛也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失態，葉勻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抬眼正好對上剛才那男子的眼神，此刻更是耐人尋味。
楚書憶眨了眨眼，吞了口口水，然後說，“我去廁所處理一下！”
其實傷口並沒有什麽要處理的，隻是剛才的那個場景尷尬到飛起，楚書憶實在需要一個借口先溜一步。
廁所裏，楚書憶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傷口，那種溫度，突然腦海裏竟然浮現出了葉勻的臉。
他，在緊張她嗎？
“咚！”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個聲音，下意識抬起了頭望著天花板。
可隻是一聲，便再沒了動靜，楚書憶甚至覺得，自己神經兮兮的聽錯了。
可當自己洗完手準備離開時，樓上又是“咚”的一聲，還伴隨著一聲帶著哭腔的“不要”。
楚書憶瞳孔瞬間放大，出事了！
推開廁所門，頭也不回的直接衝上了二樓去。
而大廳裏，一直擔心的望著廁所方向葉勻，看到楚書憶上了樓，也覺得有些疑惑。
不過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便忍住了，沒再追上去。
二樓的布局和一樓幾乎一樣，一樓的走廊盡頭是廁所，二樓的盡頭是兩個房間。
那個聲音從廁所正上方傳出來，那也就是說，人在二樓盡頭的兩間房的其中一間裏。
走廊上空無一人，高跟鞋的噠噠聲就顯得格外吵鬧了，楚書憶索性把鞋脫了下來，提著鞋往前走。
慢慢靠近了最後兩間房，透過門縫兒發現兩間房裏都亮著燈。
突然左邊的房間傳來了一陣悶擊聲，楚書憶深吸一口氣，打開房門一看，隻是一間收藏室。
窗戶大大開著，窗簾在風吹下啪嗒啪嗒響。不是這裏，那就是，
楚書憶斜眼看著右邊的房間，慢慢地靠了過去，輕輕推開了房門。
這是一間畫室，無數的雕像和畫作堆滿整個屋子，一張透明帷幔後麵，楚書憶看到了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
一個男人赤裸著上身，身下正壓著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雙手雙腳使被緊緊地抓住放在頭頂，身子使勁扭動著，哭喊著想要掙脫，可看上去是那麽無力。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楚書憶將手中的高跟鞋直直地扔了過去，正中男人的後腦勺。
男人吃痛起身，轉身見楚書憶壞了自己的好事，氣得轉身掏出別在腰上的槍。
楚書憶握緊了拳頭，衝上前去又一個飛踢，這一腳踢中了男人的下巴，一口鮮血從他的空中噴湧而出。
“八格牙路！”
他的語言證實了楚書憶的猜想，楚書憶低頭看此刻躺在地上的女孩兒，此刻驚恐的看著眼前二人。
“嘭！”
一聲槍響，響徹整個公館！
樓下頓時亂作一團，葉勻猛地抬頭看向樓梯間，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楚書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