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沈鶴知道南疆被滅族
  第二百六十七章 沈鶴知道南疆被滅族

    “你不用這麽和我說話。”

    太子忽然低頭捏住了她的脖子:“我是救了你不錯,但是若是你暴露了,我頂多是被父皇責備一下,但是你可是背著一個刺殺皇帝的罪名。”

    “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太子放開她快要呼吸不過來的脖子。

    隨即嫌棄的擦了擦手:“盡管你之前也有組織,但是像你這樣的殺手,組織裏應該也有不少人吧。”

    “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

    太子轉身將自己擦手的手帕扔掉。

    “我猜你那邊,現如今已經很少聯係你了吧。”

    次曲狼狽的抬頭看他,他說的倒是沒錯,最近刺殺任務沒有完成被迫留在太子身邊之後,左使來找自己的唯一一次。

    就是讓自己親手殺了同門。

    太子見她這副樣子,便知道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怎麽?被我說中了?”“

    “所以我勸你,在林落翎那裏最好別露什麽破綻,如果被她發現了,我們兩個都逃不掉。”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次曲過來找林落翎。

    順著那條小路剛剛踏進院子之後,次曲就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一陣生殺的劍意。

    袖中藏著的絲線一動,但是反應過來又止住了。

    她側身避過,但是頭發還是被削掉了一塊。

    她裝成嚇得不輕的樣子:“世子,奴婢參見世子。”

    雲隱在地上站定收回了劍:“你是誰?”

    次曲趕緊跪地上叩頭:“奴婢是太子身邊隨侍,是收到世子妃要讓奴婢來隨侍的命令才來的。”

    “雲隱?”

    林落翎正好從那邊翩翩而至:“是我讓這位姑娘來的,當時看到這位姑娘之後就覺得頗有眼緣,就給太子殿下借了過來。”

    她讓思落走上前去扶起了次曲。

    “不知道傷到了沒有,我可是答應太子要將你好好帶回去的。”

    次曲惶恐的搖了搖頭:“沒有,是世子慈悲,並沒有真的傷了奴婢。”

    林落翎看了一眼扶著自己的雲隱,隨後轉過頭來,似有所指:“那你可真的是幸運,畢竟很少有人能從雲隱的劍下逃生。”

    次曲心中一緊又跪了下來:“奴婢之前會些功夫。”

    林落翎嘖嘖了兩聲,但是並沒有讓她站起來的意思。

    “怎麽又跪下了,你昨天可是剛被太子罰過。”

    次曲低頭不語,隨後林落翎輕飄飄落下一句話:“當時遠看著你和我那故人很像,走近了一看卻是不太像了點。”

    雲隱看了看天:“馬上日頭就熱了,進屋吧。”

    “嗯。”

    林落翎進屋之後先是給雲隱的手腕敷上了熱毛巾,這幾日天天敷著,青紫色的痕跡降了一些。

    “怎麽樣,都安頓好了吧?”

    雲隱點點頭,順手替她撥了撥頭發,像是已經相伴了很多年的夫妻一般。

    “嗯,後日大婚所有的駐兵都已經安排好了。”

    林落翎點點頭,隨後輕輕在毛巾上邊按著:“你覺得那個侍女有問題嗎?”

    雲隱開口:“我是用的使不上力的右手刺的。”

    “不會真的殺了她,但是也不好躲開。”

    林落翎明白過來:“所以她的武功絕對不低。”

    雲隱點點頭:“隻是太子身邊的侍女,若是會些武功,倒是也沒什麽稀奇的。”

    “並且隻能說是她反應不錯,但是關於武功。目前確實還看不出來。”

    林落翎點點頭:“知道了。”

    “你快先去吃點飯。”

    ,

    “師父?”

    沈鶴趕了三天的路之後,終於趕到了道觀的山腳下。

    結果居然看到了師父。

    他臉色陰沉一臉嚴肅。

    聽見沈鶴的喊聲之後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趕緊走過去。

    “你來了,南疆出事了。”

    師父修的是散情訣,早已沒有了大喜大悲的表情。

    沈鶴心中不住的狂跳:”出事?出什麽事了?”

    這下換成他師父驚訝了:“你不是收到信來的嗎?”

    “信?什麽信?”沈鶴追問:“我是在雲朝京城的時候,算到可能出事了才來的。”

    “罷了,你和我去看看吧,不過在此之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南疆,遇害了。”

    道觀中,沈鶴的師兄弟們一眾都穿著素衣,聽到了師父的聲音後,就分開了一條道路。

    透過這條微弱的縫隙,沈鶴隻看到了滿眼的白色。

    有幾個上邊還有紅色的血跡。

    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般,手指尖微微發抖。

    閉眼吐了一口氣之後,他才按了按狂跳不止的胸口慢慢走了過去。

    旁邊的兩列人都啞口無聲,隻有他師父銜月道長在後邊沉重的開口。

    “我們和南疆也不時常走動,你奶奶當年把你抱過來我們也才知道,你離開之後,我前幾日想將你小的時候用過的東西拿過去,結果就發現門口守門的空無一人。”

    “進去以後,才發現……”

    沈鶴跪在前邊的兩具屍體前邊,輕輕掀開看了看。

    是毫無生氣的曲培和曲玉。

    隨後他將白布默默鋪平。

    朝著這一列列的白布看過去:“都在這裏了嗎?”

    銜月道長皺皺眉頭:“能找得到的屍體都在這裏,所以你看一下是不是所有的人?”

    沈鶴大致看了一眼:“我去南疆看一眼。”

    沈鶴轉身的時候,忽然看到那邊和其他白布形狀都不太一樣的一塊布。

    “那是誰?”

    看著那塊明顯的凹陷,他皺皺眉頭走了過去。

    師父拉住了他:“別過去了,那個,挺慘的。”

    “頭被,割掉了。”

    沈鶴一愣,隨後就過去沒有從頭掀開,而是從下邊往上掀開。

    果然,不是南疆服飾。

    南疆的外族人隻有一個,落蘇。

    落蘇隻是一個侍女而已,本身沒什麽價值,並且她隻對一個人有威脅。

    尋仇?

    沈鶴仔細想了一下,若說是尋仇,那人怎麽知道落蘇在這裏,不對,能知道這件事情的。

    除了林落翎,自己和夏深,就隻有南疆的族人知道這件事情。

    南疆的族人…

    沈鶴眼眸幽深,轉身看向師父:“先放在這裏吧,我先去南疆看看,然後晚上就好好將他們葬了。”

    “麻煩師父,幫我把他們抬到南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