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朱厭司朱雀
  第二百三十一章 朱厭司朱雀

    將軍府娶妻的熱鬧程度,比起林落翎之前和雲隱的大婚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連皇上他們也都過來了。

    隻阿和皇後都是送過祝福之後就走了。

    隻有蘭妃,居然留了下來

    林落翎還在考慮太子旁邊的人臉上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

    蘭妃忽然拿著水杯從外邊走過來。

    “真是恭喜啊,這一下,將軍府和皇室也算是半個親家了。”

    林落翎看了看桌子上的人,想著這話也可能是對自己說的。

    她端著茶杯站起來:“蘭妃娘娘有心了,還專門過來祝福一下我們。”

    蘭妃笑,隨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聽說前幾日赤暉侯的喬遷宴,你和公主都去了。”

    林落翎手一頓,隨後開口。

    “是。”

    蘭妃嘴角含笑,一雙美眸倒是也沒什麽其他的情緒,但林落翎心中深知,她定是不會是簡單的來祝福自己。

    難道是為了沈舒的事情來得?

    “我聽說那天你和公主因為聊天不小心走錯了路。”

    林落翎心念一動,果然。

    她還沒有開口,雲隱從一旁站起來。

    “蘭妃娘娘若有事情說,就不要一直站著了,我夫人此刻有身孕,不方便一直站著。”

    蘭妃反應過來之後,就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樣的笑了笑。

    “你瞧瞧,我都忘了這件事了。”

    隨後蘭妃低頭看向一旁的雲花柔:“公主前幾日在赤暉侯府的腳可好了?”

    雲花柔也頷首:“已經好大半了,不勞娘娘費心。”

    蘭妃最後看了他們一眼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林落翎鬆了一口氣,隨後看向一邊的雲隱。

    “她怎麽忽然問這些,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麽?”

    隨後她有些緊張:“不行,得回去看看沈舒他們。”

    雲隱輕輕按住她的手:“雲川王府我在周邊布滿了眼線,現在圍的和鐵桶一般,你不必擔心。”

    林落翎點點頭,總覺得是不是因為自己懷了孕,所以才一直心中不安。

    隻是現在的局麵,實在是不好。

    能完成這樣大的一項工程,自然不會是蘭妃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但是她的背後是什麽人,現如今還沒有知道。

    這實在是太被動了。

    ,

    啪。

    回到太子府之後,雲景回就轉身打了旁邊的次曲一巴掌,那一巴掌用了不少的力氣,打的她臉上的人皮麵具都鬆動了一些。

    “你今日為何在沒有本殿的命令下擅自行動?”

    次曲在地上跪著,顫巍巍的開口。

    “我,,”

    “我被太子殿下救了之後,就一直沒什麽用處,今日看到世子妃,一時沒有忍住,便為了殿下。”

    雲景回立刻暴怒的看向她:“住口!你想要陷害她和我有什麽關係?”

    ’

    次曲捂著臉,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摘下來。

    “我知道殿下心悅她,每次您看到他們兩人恩愛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瞞不過屬下。”

    “她如今懷了那人的孩子,我將她打掉,這,難道不是殿下所願???”

    雲景回皺著眉頭站起來:“你以為就憑著一杯熱茶,就能讓她落胎?”

    次曲一笑:“那茶水裏我可是加了特殊東西的,若不是被察覺到了打翻了,世子妃沾染上之後必定小產。”

    雲景回看向下邊跪著但是一臉邪笑的次曲,容貌嬌麗,但是露出的表情卻和這張臉格格不入。

    他忽然覺得有些厭倦,隨後就蹲了下來和次曲麵對麵,任憑自己的白袍沾染上塵土。

    “本太子要的東西,會自己拿回來,用不著你使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

    “來人。”

    身後就出現一個身著黑衣,帶著半張麵具的人,另外半張臉完全隱在了黑色的兜帽裏邊。

    “將這個人帶下去,按照朱厭司對待不聽話的下屬的手段,罰吧。”

    “是。”

    次曲倒是也不害怕,又或者說,在小時候的那幾年,這些苦早就已經吃過了。

    就她這種性格,懲罰是家常便飯。

    次曲被那人沉默的帶到地牢裏。

    她一點不掙脫,雙手就被綁在了架子上。

    然後她的身上就開始落下大大小小的鞭子。

    有長有短。

    次曲一聲不吭,那可是沾滿了鹽水的鞭子。

    打到身上,自是火辣辣的疼,更何況,那人的鞭子落得地方不一樣,有時候還會落在同一個位置,那樣的疼痛,就連他自己,也勉強能夠忍住才對。

    行刑的被稱作朱四的男人有些猶豫,在最後一鞭的時候忽然停了手。

    次曲頭上滴著汗,正咬牙抗的時候,卻發現身上的鞭子居然停了。

    她驚訝而緩慢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雙清冷沒有溫度的眼睛。

    “這位大哥,還差一鞭呢。”

    次曲出聲提醒,但是那人卻將手中的東西一扔,隨後走過來替她將身上的東西解開。

    次曲無力的滑倒在地上,但是那人卻沒有過來扶住她。

    次曲有些不解:“你既然不舍的打我,為何看我倒在地上但是又不幫我?”

    朱四冷靜開口:“我不打這最後一鞭,是因為你的身體根本就受不住,已經能看見骨頭了,再打下去,就沒命了。”

    “殿下隻說懲罰,並沒有說將你打死。”

    次曲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動了。

    她翻身看向對麵的人,開口:“你們每日都打扮成這樣,太子是怎麽分得清你們的。”

    “有身份牌。”

    次曲開口:“是嗎?那若是有人殺了原來的人,再取而代之呢。”

    朱四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若是朱厭司的人能夠死的如此輕易,那也就不用在這裏幹了。”

    “被取代,也是自然的。”

    次曲有些驚訝:“所以,你們的身份,連太子都不知道。”

    “那若是有仇人混進來,叛變怎麽辦?”

    朱四捏了捏手,隨後開口:“不會的,朱厭司的人每日都要喝一種特殊的藥物,就算有新人,也會被控製住。”

    “掌管朱厭司的人,是太子殿下,,”

    ‘朱四,你說的有些多了。’

    正在聊天的時候,地牢門口忽然出現一道更加清涼的聲音。

    淡漠的不似人,倒是清雋的如同月上桂樹。

    “頭兒。”

    他手一揚,朱四就出去了。

    那個被他稱作頭的人走了下來,走到了次曲的麵前。

    “你明日不用去殿下身邊隨侍了,殿下說你可以先養傷。”

    次曲看向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人,隨後開口:“你是那天晚上跟著太子殿下的人。”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對麵的人,顯然知道她說的那天晚上,應當就是太子殿下被人威脅的那一晚上。

    “為何?”

    次曲勉強撐著坐起來:“別人都是朱一朱二,隻有你,我聽到了太子殿下叫你的名字。”

    “是吧,朱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