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韶山，蘇氏墓地。
落下綿綿細雨，一片陰沉。
蘇甜甜跪在蘇北的墓前，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小北，是姐對不起你，小北，是姐姐錯了……”
她一遍遍跪伏在地，每一聲‘小北’中都是無盡的回想。
當初那個扯著她衣角咿呀學語叫她姐姐的蘇北，會將她護在身後的蘇北。
那是她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二愛她的親人……
愧疚幾乎要將蘇甜甜全部吞沒。
傅母心疼地抱住她：“甜甜，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過於責怪自己……”
但蘇甜甜恍若未聞，淚水混著雨水在臉頰滑落。
蘇母擦擦眼淚，對站在一旁替她們撐傘的何以軒道：“以軒，多虧了你，才能讓小北好好安葬。”
“伯母言重了。”
何以軒擺手，複又擔心地看向蘇甜甜：“甜甜，別太傷心了，你還有以後。”
以後……
蘇甜甜略微抬頭，眼裏一片空洞。
她的以後在哪裏？繼續回傅家，繼續麵對傅司衍那張冷漠的臉嗎？
這一次，她卻不想了。
“以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大雨中，蘇甜甜的聲音很縹緲。
何以軒凝視她蒼白麵孔，心中一痛：“何事？”
蘇甜甜的話裹著雨氣傳來：“能不能求求你，幫我和我娘離開青城去香港？”
……
安葬完蘇北後，蘇甜甜隻身回了傅家。
她慢慢走上樓，看著漆黑一片的臥室，摸向絲絨綢被。
三年了，這張床就和傅司衍的心一般，她怎麽也捂不熱。
收回手，蘇甜甜打開衣櫃，慢慢收拾自己的行李。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聽說蘇北去世的消息後，傅司衍這才匆匆趕回來，進門便見蘇甜甜正合上了行李箱。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末了，傅司衍先開口：“你弟弟……”
聽提及弟弟，蘇甜甜嗓音幹啞：“已經安葬了。”
傅司衍看到她發紅的眼眶，心口一窒。
剛要說話，她接下來的話將他堵的啞口無言。
“傅司衍，我們離婚吧。”
傅司衍眉目一緊：“為什麽？”
蘇甜甜眉眼微垂：“我知道你跟我結婚這幾年過得不開心，你怪我耽誤你出國留學，怪我耽誤你和林蔓在一起。”
“現在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像隻羽毛般拂過他的心髒，讓他沒來由地煩躁。
他嘴唇緊抿：“在我身邊，就讓你這麽難受？”
蘇甜甜提起行李箱，心如止水：“是。”
簡單一個字，就堵得他無法再開口。
她起身，將離婚協議放至桌上，和他擦肩而過。
那一瞬間有風吹進，似乎將從前過往都帶走了。
關上了門，房裏靜得隻有傅司衍自己的呼吸聲。
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眸光死死地盯著那張紙，到底也沒起身簽它。
直至天明。
傅母上樓匆忙上前問道：“聽下人說甜甜走了？人呢？”
傅司衍嗓音似被砂紙摩擦：“我和她離婚了。”
“什麽？”傅母勃然大怒，“她可懷著傅家的子孫，你怎麽能讓她走？”
傅司衍更加煩躁：“那一個月內我從未跟她行過房，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
見狀，有丫鬟戰戰兢兢跪下：“少爺，您誤會了！”
“一月前的那晚，我分明見到您進了房間和少奶奶……”
丫鬟話未說完，傅司衍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反應過來時，他激動地連手都在顫！
這時有一小廝上前大聲道：“少爺，少夫人已經去了碼頭，您快去吧！”
傅司衍如夢處醒，猛地推開眾人，衝了出去！
平津碼頭。
朝霞漫天，行人絡繹不絕。
可傅司衍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上船的蘇甜甜。
傅司衍大聲呼喚著：“甜甜！”
蘇甜甜聞聲回頭，二人視線相接。
可她沒有停留，慢慢走進了船艙裏。
傅司衍心咯噔一沉，聽此時汽笛聲響，輪船漸漸往海中央遊去……
韶山，蘇氏墓地。
落下綿綿細雨，一片陰沉。
蘇甜甜跪在蘇北的墓前，眼淚大顆大顆地砸下：“小北，是姐對不起你，小北，是姐姐錯了……”
她一遍遍跪伏在地，每一聲‘小北’中都是無盡的回想。
當初那個扯著她衣角咿呀學語叫她姐姐的蘇北，會將她護在身後的蘇北。
那是她的弟弟，這個世界上唯二愛她的親人……
愧疚幾乎要將蘇甜甜全部吞沒。
傅母心疼地抱住她：“甜甜，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過於責怪自己……”
但蘇甜甜恍若未聞，淚水混著雨水在臉頰滑落。
蘇母擦擦眼淚，對站在一旁替她們撐傘的何以軒道：“以軒，多虧了你，才能讓小北好好安葬。”
“伯母言重了。”
何以軒擺手，複又擔心地看向蘇甜甜：“甜甜，別太傷心了，你還有以後。”
以後……
蘇甜甜略微抬頭，眼裏一片空洞。
她的以後在哪裏？繼續回傅家，繼續麵對傅司衍那張冷漠的臉嗎？
這一次，她卻不想了。
“以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大雨中，蘇甜甜的聲音很縹緲。
何以軒凝視她蒼白麵孔，心中一痛：“何事？”
蘇甜甜的話裹著雨氣傳來：“能不能求求你，幫我和我娘離開青城去香港？”
……
安葬完蘇北後，蘇甜甜隻身回了傅家。
她慢慢走上樓，看著漆黑一片的臥室，摸向絲絨綢被。
三年了，這張床就和傅司衍的心一般，她怎麽也捂不熱。
收回手，蘇甜甜打開衣櫃，慢慢收拾自己的行李。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聽說蘇北去世的消息後，傅司衍這才匆匆趕回來，進門便見蘇甜甜正合上了行李箱。
四目相對，兩人皆是一愣。
末了，傅司衍先開口：“你弟弟……”
聽提及弟弟，蘇甜甜嗓音幹啞：“已經安葬了。”
傅司衍看到她發紅的眼眶，心口一窒。
剛要說話，她接下來的話將他堵的啞口無言。
“傅司衍，我們離婚吧。”
傅司衍眉目一緊：“為什麽？”
蘇甜甜眉眼微垂：“我知道你跟我結婚這幾年過得不開心，你怪我耽誤你出國留學，怪我耽誤你和林蔓在一起。”
“現在我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
她的聲音輕飄飄地，像隻羽毛般拂過他的心髒，讓他沒來由地煩躁。
他嘴唇緊抿：“在我身邊，就讓你這麽難受？”
蘇甜甜提起行李箱，心如止水：“是。”
簡單一個字，就堵得他無法再開口。
她起身，將離婚協議放至桌上，和他擦肩而過。
那一瞬間有風吹進，似乎將從前過往都帶走了。
關上了門，房裏靜得隻有傅司衍自己的呼吸聲。
他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眸光死死地盯著那張紙，到底也沒起身簽它。
直至天明。
傅母上樓匆忙上前問道：“聽下人說甜甜走了？人呢？”
傅司衍嗓音似被砂紙摩擦：“我和她離婚了。”
“什麽？”傅母勃然大怒，“她可懷著傅家的子孫，你怎麽能讓她走？”
傅司衍更加煩躁：“那一個月內我從未跟她行過房，怎麽可能是我的孩子？”
見狀，有丫鬟戰戰兢兢跪下：“少爺，您誤會了！”
“一月前的那晚，我分明見到您進了房間和少奶奶……”
丫鬟話未說完，傅司衍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反應過來時，他激動地連手都在顫！
這時有一小廝上前大聲道：“少爺，少夫人已經去了碼頭，您快去吧！”
傅司衍如夢處醒，猛地推開眾人，衝了出去！
平津碼頭。
朝霞漫天，行人絡繹不絕。
可傅司衍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上船的蘇甜甜。
傅司衍大聲呼喚著：“甜甜！”
蘇甜甜聞聲回頭，二人視線相接。
可她沒有停留，慢慢走進了船艙裏。
傅司衍心咯噔一沉，聽此時汽笛聲響，輪船漸漸往海中央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