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混蛋的一生 完結了,撒花~~!
  第211章混蛋的一生 完結了,撒花~~!

  老子在沒有認識慕子衿這個臭婆娘之前,是修羅殿的老大,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修羅,是天下第一淫賊。

  老子很喜歡老子身上這些名號,不管是淫賊還是殺手,老子都要做那天下第一。

  那時候天高雲闊,那時候美女如雲,那時候,老子是快活的。

  可是有一天,那個叫張榕榕的賤人告訴老子:“你隻要能將那慕子衿奸殺,本姑娘就將自己送給你,然後這五千兩銀子也是你的。”

  這是老子見過最劃算的交易,說實話,老子很怕睡張榕榕這樣的女人,太陰狠。

  所以,老子趁她意亂情迷的時候,讓一個有虐待狂的屬下去與她交歡,然後,她便像擁有全世界一般的,對老子頤氣指使。

  哼!

  “張榕榕,你給老子記住,老子幫你,是看在銀子的份上,就憑你這賤樣,還不夠老子玩!”老子捏著張榕榕的下巴,將她甩了出去。

  第一次見慕子衿,老子驚為天人,這個女人,太他娘的好看了,老子見過那麽多女人,卻從未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一個讓老子心跳都要停止的女人。

  從那日起,慕子衿便已經不再是張榕榕一個人的目標,她同時也是老子的目標。

  老子看上她了,若是不能將她弄到老子的榻上,老子可就枉費了這天下第一淫賊的名頭了。

  終於,老子尋到機會將慕子衿綁到修羅殿。

  她用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睛看著老子,老子便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這個女人,即便是在老子這樣惡名昭彰的人手裏,她依舊那麽淡然。

  隻是沒想到,崇睿會為了一個慕子衿在京都集結十萬大軍,為了救她,他將修羅殿夷為平地,為了救她,他連謀逆的罪名都敢擔著。

  “爺,不是說那崇睿壓根就不愛這個女人麽,這哪裏像是不愛的樣子?”

  看著大軍兵臨城下,總管也慌了,他不希望老子為了一個女人而置修羅殿那麽多人的性命於不顧。

  可崇睿越是在乎,老子就越是抓心抓肺的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樣的魔力,能讓隱忍這麽多年的崇睿衝冠一怒?

  為了能順利逃出崇睿的手掌心,老子帶著慕子衿一路上風餐露宿,逃亡北荒。

  在逃亡的日子裏,老子才知道,慕子衿身患寒疾,看她掙紮求生的樣子,我並不覺得這個女人是螻蟻,她在我心裏,像一株嬌嫩的小黃花,從岩石縫中艱難求生的樣子,尤其美得驚人。

  老子想盡辦法想要睡她,可她卻給老子下了毒,讓老子有心無力,隻能望洋興歎,老子又恨又氣,卻無計可施。

  若說最開始,老子是因為她長得好看才對她著迷,那朝夕相處的時候,老子才是真正懂得了女人兩個字。

  以前別人說女人是水做的,老子覺得不然,老子覺得女人是豆腐做的,又嫩又好吃,又脆弱。

  可慕子衿,卻真的是水做的女人,任何時候,你能看到的,都是她掙紮求生的樣子,那樣努力,那樣真誠。

  不知不覺,這樣的欣賞,變成了一種純粹的喜歡,是的,老子居然有了情竇初開的感覺。

  若是說出去,隻怕江湖上的兄弟都要笑掉了大牙,像老子這樣的人,竟然會有情竇初開的一天。

  老子不想承認,可也不能否認。

  老子問慕子衿:“你知道崇睿利用你,依舊要回去麽?”

  “為何不回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必須回去!”老子以為,她會哭哭滴滴的說她再也不回去了,沒想到她這樣淡然。

  “慕子衿,你喜歡崇睿麽?”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老子的心裏有些慌,老子很怕聽到慕子衿說她愛崇睿。

  慕子衿笑著看我,那淺淺的梨渦,像一對旋渦,將老子卷進黑暗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魂歸大哥,你不懂愛情,子衿也不懂愛情,或許,這世界上最懂得愛情的,是崇睿。”可他的愛情卻給了別人。

  “屁!”老子不屑:“愛情能當飯吃不?”

  子衿依舊淡然的笑,可我能感覺到她笑容裏的苦澀,她說:“我與崇睿,是兩個世界的人,魂歸大哥聽說過彼岸花麽?”

  “老子知道如花,也知道萬花,還知道翠紅,就是不知道彼岸花!”

  盡管我如此粗俗,可是慕子衿待我的態度依舊那麽溫和,她笑著說:“彼岸花也叫曼珠沙華,最喜歡生長的墳地裏,所以才叫彼岸花,這種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開葉落,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我與他雖有夫妻之名,可他愛的,永遠不會是我,所以他的花開是我的葉落,我的葉落是他的花開。”

  “娘的,整的怪瘮人的,那你打算怎麽辦?”綁架人的老子,竟然對被綁架的人說,她以後要怎麽辦。

  子衿自然是笑了,老子從未見她笑得如此開懷,她說:“魂歸大哥,若是你能放我走的話,我還是會回去,不是幫他,而是我的靈魂需要救贖!”

  慕子衿說她的靈魂需要救贖,老子不懂是什麽意思,老子隻知道,這個女人很適合關在家裏做媳婦,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了崇睿那混蛋。

  老子不放她走,可是卻不曾想,京都居然有人想要她死!

  嗬嗬!

  敢從老子手上搶人,真他娘的好笑,最好笑的是,他們居然差點得手,原因是老子的姘頭春風笑,那個賤人,竟勾搭上一個小白臉,不要老子了。

  老子帶著慕子衿跳崖,其實老子哪裏有那麽蠢,跳崖是假象,老子在碎葉城多年,碎葉城每一個人有多少根頭發,誰與誰偷情,誰是誰家的私生子老子都清清楚楚,想困住老子,簡直是做夢。

  人算不如天算,老子最後竟然會栽在我師父與青山老匹夫手上。

  在師父麵前,老子不得不收斂老子的本性,也處處防著慕子衿,可最後,老子千防萬防沒防到,崇睿那死混蛋,竟是青山這老混蛋的徒弟。

  慕子衿跑了,被青山拐跑了。

  老子辦完事情後,一路殺到京都,老子想了無數種辦法,想要將慕子衿從崇睿身邊搶過來,可是,即便兩人之間隔著另外一個女人,可慕子衿看崇睿的眼神騙不了人。

  她是愛崇睿的,她的無奈,是因為崇睿的不愛!

  為了能讓那小女人過得舒坦些,老子處處幫崇睿,最後,卻勾搭上了穀亦荀。

  穀亦荀這樣的女人,嚴格來說,是不符合老子一貫的審美的,可是那時候人傷心失意,就想有個人陪,剛好,穀亦荀在身邊,老子就想,湊合著過了吧!

  沒想到,過著過著,老子竟也過出感情來了,慕子衿那樣的女人,就隻適合遠觀,而老子的穀亦荀,卻很適合褻玩。

  老子還是喜歡適合褻玩的女人。

  為了救慕子衿兒子的命,老子去南疆之南尋找老子的女人和老子的孩子去了。

  從未想過,南疆之南竟是這樣荒蕪,成片成片的森林,那些人就像野人一樣,隻有很少的耕地,基本上都是靠打獵為生。

  老子一把抱住穀亦荀,難得感性的說:“臭婆娘,想到你這些年過得這麽辛苦,老子的心就痛得難受,來,抱一個!”

  穀亦荀虛偽的勾唇,而後將子歸塞到老子懷裏:“喏,你夢中情人的兒子!”

  “穀亦荀,老子是那樣的人麽,她都已經變成老子的妹妹了,老子是隨便的人麽?”被這個女人如此看不起,老子有些心虛。

  穀亦荀不理我,她翻著白眼,挺著肚子就走了。

  老子生氣,也翻著白眼,挺著肚子抱著孩子跟著走。

  在這鬼地方,不跟著走不行,一旦迷路,就有可能被牧蛇的少女拖到草叢中辦了,為了老子的終身性福,老子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得好。

  我們回到穀家的時候,穀亦荀的弟弟穀亦玄就用蛇一樣毒的眼睛看著老子,來啊,老子長得帥,還怕被你看?

  “阿弟,你去給我師父與青山前輩準備房間,趕了這麽久的路,想必他們也累了。”說罷,她還是很體貼的從老子手上將子歸抱了過去,大概是要帶老子去休息。

  穀亦玄用冰冷的語氣說:“修羅殿魂歸,你等等,我有事要與你說!”

  “說!”老子可是見過大陣仗的人,還怕你不成?

  “在我們苗疆,若是想贏得女子的心,就必須將我們派來的人全部喝翻!”穀亦玄幽冷的看著老子,老子覺得,這小王八一定不安好心。

  於是老子單腳踩在凳子上,將老子流氓的特質發揮到了極致:“你姐姐都已經懷孩子了,拚不拚她都是老子的人,老子為何要與你拚!”

  “你是不是男人!”穀亦玄站起來,憤怒的拍桌子。

  拍桌子老子就怕啊,老子一腳踩在桌子上,指著他姐姐的大肚子,笑得那叫一個得意:“老子要不是男人,你姐姐肚子能大起來?”

  “混蛋!”這話是從他姐弟兩的牙縫中擠出來的。

  但是老子才不怕,老子走上前去摟住穀亦荀的腰,對老子的女兒說:“乖女兒,你記住了,這小子是你舅舅,但是他不喜歡老子,你生出來之後,也不許對他笑。”

  哎!

  穀亦荀歎息,她怎麽那麽想一鞋拔子拍死魂歸呢?

  穀亦玄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精彩紛呈來形容,那簡直就是麵如死灰。

  老子在他穀家的地盤上,照樣來去自如。

  回到房間後,穀亦荀便跟老子耍小性子:“你這混蛋,你現在是在我娘家避難,你就不能消停些麽?”

  “嗯,老子記住了,明天老子就去找你弟弟拚酒,老子要是不能讓他醉死在地上爬,老子下輩子就做女人,換你來做男人!”

  “你這混蛋,就知道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這裏的米酒好喝,但是真要是醉了,你三天都醒不過來,你想死不是,想死不是!”穀亦荀戳著老子的胸口,那小模樣簡直太招人了。

  老子伸腿一勾,便將她勾到懷裏,然後將她放倒在榻上,勾著她的下巴說:“來來來,老子都好久沒有寵幸你了,讓老子看看,手感還好不好?”

  “你若敢對老娘動手動腳,老娘便宰了子歸,讓你這輩子都沒臉去見慕子衿!”

  這招,真夠狠的!

  老子不動了,可老子能感覺到穀亦荀的肩膀忽然垮了下來,老子知道,她就是在意慕子衿。

  “你都給老子生娃娃了,還怕老子去招慕子衿,老子自從跟你好了之後,連青樓都不敢去了,來來來,你將老子的心挖出來看看,那上麵刻的是慕子衿的名字還是你的名字,你來啊!”

  撒潑,老子認第二,還有人敢認第一麽?

  老子將衣服扯開,然後呈大字形躺在榻上,一副任君蹂躪的樣子,穀亦荀那小臉,唰的一下就紅透透的。

  她胡亂的扯了被子給老子蓋上,而後惡狠狠的說:“你這死混蛋,就會撒潑!”

  關鍵是老子撒潑有用啊!

  老子發現一個問題,穀亦玄總是故意打擾老子與穀亦荀膩味,整天老子就見她捧著肚子忙的腳不沾地,老子沒法,隻好去逗子歸。

  師父經常將子歸搶過去,他說子歸若是再給我與青山臭老頭帶,估計將來不是小混蛋,就是小王八蛋。

  老子其實想問問師父,小混蛋與小王八蛋有什麽區別,但是懼於師父淫威,老子不敢說,怕被他叫回昆侖當和尚。

  老子與子歸相處的時間多了,越看他那小樣,老子就越恨得慌,崇睿這個老混蛋,老子將他家的小混蛋照顧得比老子的親兒子還要好,回去之後,老子一定要讓他好好感謝老子。

  嗯,要很多銀子,然後去妓館喝花酒,摸摸小手,摟摟小腰!

  南疆的生活雖然艱苦,但是卻沒有京都的浮華,在這裏生活,老子自然而然的就放慢了腳步,時常還有機會與穀亦荀一同在森林的石頭上一起仰望星河。

  “你不怕被毒蛇咬死?”穀亦荀大概是嫉妒老子能這樣肆意瀟灑的躺在大石頭上,而她,隻能像一團肉圓子一樣艱難的坐著。

  “老子見過這世界上最毒的就是你,還有比你更毒的麽?”

  老子的話,顯然取悅了穀亦荀,她擰著老子腰上的軟肉,狠狠的擰了一圈,而後抱著肚子撒潑:“我肚子疼,疼!”

  “女兒,你不要踢你母親,等你生下來,老子就給你找一個有錢的男人,以後就算你不學無術也能衣食無憂!”老子的目標自然是崇睿家的傻兒子。

  穀亦荀被老子的話逗笑了,她溫柔的摸著肚子問:“你怎麽知道是個女兒?若是個兒子怎麽辦?”

  “是兒子老子就讓我兒子去勾搭他女兒,是女兒老子就讓老子女兒將他兒子勾搭過來,總之,要勾搭!”

  “以彌補你不能勾搭慕子衿的遺憾是麽?”說著說著,她又開始吃味兒,老子真不知要如何解釋。

  老子一腳踩在石頭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穀亦荀,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是看不慣崇睿那二百五的樣子。”

  “人家崇睿龍章鳳姿,氣質卓絕,你的形象倒是很像二百五!”

  你……

  老子憤怒了,穀亦荀竟然該當著老子的麵誇別的男人,這男人還是老子的死對頭,這簡直就是不能忍,對,老子不能忍!

  絕對不能忍!

  “穀亦荀,老子給你機會收回你剛才誇崇睿的話,要不然,老子可生氣了!”

  老子可以想象自己現在是何等的有男子氣概,老子覺得像老子這樣又帥又有性格的男子,那才是女人的夢中情人。

  “好啊,你生氣啊,我還沒看過你真正生氣的樣子!”穀亦荀捧著她那張越發圓潤的臉,對老子發出這樣的挑釁。

  “好,那老子生氣了你可別害怕!”

  “你請!”穀亦荀這樣說,這簡直就是挑戰老子的尊嚴。

  老子一把將穀亦荀抱在懷裏,然後咚咚咚跑回家,一腳踢開穀亦玄的房門,逆著光站在他麵前,對他說:“老子要與你拚酒!”

  “為何?”穀亦玄很淡定的拿著一本破書裝斯文。

  “因為穀亦荀惹老子生氣了,但是老子又不能真的打她,你敢不敢來!”

  對於老子的回答,穀亦玄似乎很滿意,他點頭說:“好啊!”便轉頭對他身邊的侍女說了幾句苗語。

  老子以為,拚酒就是你一瓶我一瓶,誰先喝死誰罷休,可老子萬萬沒想到,這穀亦玄還搞這麽多幺蛾子。

  看著那些壯漢一個個舉著一壇又一壇的酒過來,老子的內心是崩潰的,這是要用酒洗澡啊!

  但是,看到體態婀娜的苗人少女舉著酒壺過來,老子卻是心花怒放的。

  “擺高山流水!”穀亦玄特意用漢語說了一次。

  高山流水?

  老子的眼皮跳了跳,總覺得穀亦玄憋著一口氣,終於要撒出去的感覺。

  卻見那些苗族少女,一個個舉著他們苗族特製的土陶酒壺,呈階梯狀站好,然後有女子將老子與穀亦玄拉到凳子上坐好,仰著頭,一個凸出來的丁丁狀的玩意便對準了老子的嘴巴。

  怎麽看,都像是要喝尿的節奏!

  老子越看越覺得別扭,正要起身,卻被四隻柔弱無骨的小手一把摁住,接著便聽見咕嘟咕嘟的流水聲傾瀉下來。

  老子的嘴被美女掰開,很快便有醇香的米酒進入口腔,老子記得穀亦荀說過,她們苗疆的米酒溫和醇香,但是後勁特別大,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老子生平第一次被女人壓著,嘩啦啦的酒像流水一樣倒入老子的口腔,對於喝慣了烈酒的人而言,這酒淡的就像喝水。

  不期然間,老子看頭頂的女人已經有了重影,老子想完了,老子這是要喝醉了。

  可是為了壓製住穀亦玄那囂張的氣勢,老子打死也還是要喝下去的,隻有真正的喝翻了他,老子以後在南疆才能抬頭挺胸的作威作福。

  穀亦玄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老子,他不敢相信,老子居然喝了那麽久都沒有趴下,他憑的是多年的經驗,但是老子憑的,是深厚的內力。

  一場慘絕人寰的高山流水之後,老子終於被那兩個女人鬆開,被鬆開後,老子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案上肉往嘴裏放。

  “你……還行麽?”穀亦玄臉頰酡紅的看著老子。

  “你行,老子就行!”說罷,我們又開始了第二場鬥酒。

  從中午一直到日暮西沉,老子覺得天旋地轉,有種想吐的感覺在胸口咆哮,卻聽見青山臭老頭說:“哎,老牛鼻子,你徒弟還行不行?”

  “不行?那就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回昆侖山去當掌門去!”聽到師父的話,我覺得精神大振,一腳踩在桌子上,豪氣幹雲的說:“老子這輩子都要睡穀亦荀,來,拿壇子來!”

  那一瞬間,老子仿佛看到穀亦玄欲哭無淚的慫樣!

  最後,老子已經喝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恍恍惚惚之間,隻聽環佩叮當,接著便有人拉著老子的手問:“混蛋,你死了麽?”

  敢喊老子混蛋的,除了穀亦荀還有別人麽?

  老子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見穀亦荀他娘的變醜了,老子伸手去摸:“穀亦荀,老子為了贏穀亦玄那個小王八蛋,光明正大的擁有你,付出這麽慘痛的代價,你他娘的居然還給老子長醜了,老子要退貨。”

  “混蛋,老娘在你右邊,左邊是老娘的侍婢!”穀亦荀氣得想一腳踹死老子,老子知道的。

  “哪邊是左邊?”老子的頭有千斤重,連轉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穀亦荀將老子的腦袋一把薅過去,老子癡癡的笑:“這樣就好看多了!”

  “美得你!”老子分明看見她臉上的笑容,明豔得像六月最耀眼的太陽,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怎麽樣?老子打敗穀亦玄那小王八蛋了麽?”老子比較在意這個事情。

  穀亦荀磨牙:“要是我弟弟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娘讓你斷子絕孫!”

  哈哈!

  老子贏了,老子知道!

  “臭婆娘,老子終於為你奮不顧身了一次!”

  迷迷糊糊間,老子好像聽見穀亦荀說:“嗯,不止一次,要不然老娘早就不要你這混蛋了。”

  翌日。

  老子神清氣爽的起來,一出門就看見大肚子的穀亦荀抱著子歸在外麵看小鳥,娘的,這一刻老子居然生出感歎,覺得這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似乎也不錯,老子忽然就想要有妻兒環繞的那種平淡日子了。

  “小混蛋,叫舅舅!”老子一把將子歸抱過去,可那混小子,照著老子帥氣的臉就是一耳光,打完還哈哈大笑。

  “你真不愧是崇睿那老混蛋的種,你再打老子,老子就將你小鳥給你割了!”老子伸手去掐那小子的小兄弟。

  穀亦荀一把將子歸搶回去,冷淡的說:“還不滾去洗漱?”

  洗漱自然是要的,但是早起怎麽也要咬兩口才行,老子用老子的熊掌將子歸的臉扒開,而後照著穀亦荀的嘴唇便親了下去。

  這惡婆娘今日居然難得的配合,惹得老子那叫一個獸血沸騰。

  待老子蠢蠢欲動的時候,她卻幽幽的說:“不想變太監,就去洗漱,臭死了!”

  老子得意大笑,親都親了,才嫌棄,口是心非的女人。

  老子洗完臉回來,也不用巾帕擦幹水,就甩手,將小水珠甩到子歸臉上,子歸那肉嘟嘟的臉上掛滿了小水珠,他笑得抽抽搭搭,模樣總算是討喜了些。

  “穀亦玄呢,活過來了沒有?”老子始終掛記老子是不是贏了他。

  卻遭來穀亦荀一頓白眼:“你下次再這樣逼他,我跟你沒完。”

  哈哈哈!

  老子仰天長笑,老子贏了!

  穀亦玄三天後才醒來,醒來後,便乖乖的來見了老子,恭恭敬敬的喊了姐夫。

  “嗯,真乖!”老子得意,老子嘚瑟,老子開心!

  後來,老子的寶貝大閨女陳芝麻出生了,老子那心啊肝啊,在看見那小醜巴巴的丫頭時,全都化成了溫泉水。

  握著她嬌弱的小手,老子發誓,一定要將這世間最好的,都給她!

  在南疆之南待了一年多,一天師父說:“子歸的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北狄,不過一年多而已,這對狗男女竟然將北狄治理成了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

  對此,老子是又不服又佩服,但是老子更佩服老子自己,將他們的兒子教成了老子的縮小版。

  沒想到,崇睿為了報複老子,竟然將老子騙去幫他守碎葉城,開始,老子以為老子是占便宜的,可事後才知道,碎葉城周邊,許多小國蠢蠢欲動,他把老子當門神了。

  “崇睿,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對不對!”老子氣得頭暈眼花,隻能找他理論。

  沒想到,他毫不掩飾自己齷蹉的內心:“嗯,你終於知道了!”

  “你那些兄弟那麽多,能打的懂治理的,為何叫老子去!”老子心裏是委屈的。

  “我可舍不得讓他們去死!”崇睿雙手一攤,連掩飾都沒有。

  “老子要是打不過老子就跑!”

  崇睿勾唇:“好啊,那是送給小淨初的聘禮,你丟了日後不要找老子要聘禮!”

  其實這老狐狸是算準了老子不會跑的,老子心有不甘啊,老子一定要讓我家陳芝麻將子歸那小混蛋拐到手。

  讓他以後就常住在碎葉城,成老子家的上門女婿,老子還要讓老子的兒子去勾搭他家閨女,讓他閨女也嫁到碎葉城來當匪婆子。

  為此,老子經常找各種各樣的流氓去試探陳芝麻,就是害怕她日後吃了子歸那小混蛋的虧。

  “父親,我要當碎葉城的城主!”那是十三歲是陳芝麻,她拿著慕子衿給她的書信,一把懟到老子的臉上。

  “你一個姑娘家,你管理得了碎葉城麽?”其實老子內心是巴不得陳芝麻接手碎葉城的,但是這小妮子與她母親一樣,得不到的才珍貴,輕易就拱手給她,就怕她撂挑子。

  果然,小丫頭心靈受到了暴擊,冷著臉說:“難道要交給父親,讓碎葉城變成妓館賭坊的溫床?”

  “那好,你來管,管不下來不可以哭鼻子!”

  “一言為定!”

  好啊,老子回家調戲老太婆去!

  老子回到家時,穀亦荀正在做飯,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娘的她,嘖嘖嘖,那身段,簡直就是專門來勾人魂的。

  老子鬼鬼祟祟的想從後麵抱住她,卻被她兩顆大蔥塞到鼻子裏,嗆得老子眼淚直流。

  “穀亦荀,你她娘的謀殺親夫是不是!”

  “你?”穀亦荀輕蔑的看著老子,這讓老子的自尊心受到了暴擊。

  老子正要辯駁,卻聽她幽冷的說:“你最多算得上是奸夫!”

  這話老子愛聽!

  “好啊,既然是奸夫,那總得幹點奸夫該幹的事才對!”老子伸手便要去抓她胸。

  “打死你,搶我東西,打死你!”老子還沒下手,就被老子三歲的小兒子吳所謂用火鉗打了。

  老子好笑,一把將他抱起來問:“老子哪裏搶你東西了?”

  那小子往穀亦荀懷裏伸手抓了一把,在老子綠色的臉色下,驕傲的說:“這,這,這都是我的!”

  咦!

  這小混蛋,當著老子的麵調戲老子的女人!

  “吳所謂,你告訴父親,你長大要不要娶媳婦!”

  吳所謂傲嬌一甩頭:“要啊!”

  “那你媳婦的才是你的,我媳婦的是我的!”老子居然跟個三歲孩子搶,有時候想想,自己真是夠不要臉的。

  誰知,那小子卻指著穀亦荀說:“我長大了要娶母親當媳婦的!”

  嘶!

  老子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穀亦荀捏著腰間的軟肉擰了一圈:“去,叫初兒回來吃飯!”

  “她沒空!”老子將吳所謂丟在桌前,取酒去了。

  “你大白天喝什麽酒,你不用管衙門的事情麽,初兒又做什麽去了,連吃飯都沒空,你這混蛋,不會又找流氓調戲她去了吧!”穀亦荀說罷,便伸手去拿菜刀。

  老子擺手,生怕她一刀劈來。

  “她自己跟慕子衿求得管理碎葉城的資格,以後碎葉城是她的了,過不了多久,聖旨就會下來,到時候她就是郡主,是碎葉城的主人!”

  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但是有想不起來到底哪裏不對!

  愁人!

  “你說什麽?”穀亦荀的聲音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這讓老子頭皮發麻。

  “真是她自己求來的,不信你去問!”

  老子話音剛落,穀亦荀已經施展輕功離去,嗯,還是那麽好看,老子好多年沒見她這樣飛來飛去了。

  “兒子,來跟父親喝兩杯!”

  “好啊!”

  於是,老子與吳所謂一人一杯喝得十分暢快。

  不多時,卻見老二吳然拿著書本從外麵走進來,他睨了老子與弟弟一眼,淡聲說:“二位,自求多福!”

  這小子跟他舅舅很像,死腦筋裝斯文,最關鍵的是,他還不愛笑。

  “要不要來兩杯!”老子將酒杯推給他,他卻看也沒看,端起碗便開始吃飯。

  吳所謂喜歡哥哥,便賴到他懷裏去要他喂飯,哥哥喂一口飯,他自己喂一口酒,老子覺得,日後老子的修羅殿一定不能交給老二,要不然他讓修羅殿的兄弟們放下刀劍,一手拿書一手拿筆……

  想不下去,太慘烈!

  還是吳所謂比較像老子,知道摸女人的胸,知道喝酒使狠,嗯,老子決定了,碎葉城送給他們姐弟,老子要帶吳所謂去修羅殿住。

  越想就越愛,越愛就越喝,喝著喝著,那小子就鑽桌子底下去了。

  喝掛了老三,老子便找老二:“然然,與父親喝一杯,要不然老子喝花酒去了。”

  吳然咬牙,冷聲說:“第一,不要叫我然然,第二,不許去喝花酒!”

  “是男人就喝!”

  吳然看著老子的酒杯,淡淡的舉起來便喝。

  一來二去,老子竟被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給喝鑽桌子底下去了。

  穀亦荀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故意的景象,老子與老三在桌子底下酣睡,老二淡淡的舉著酒杯,喝一口酒,看一會兒書。

  “這是怎麽回事?”穀亦荀的聲音透著一股子森然之氣。

  老二不愧是老二,他淡淡的睨了我與老三一眼,涼聲說:“父親無聊,便邀三弟與他喝酒,奈何三弟酒量不好,喝了幾杯便醉倒了,父親又以要去喝花酒為由,逼著孩兒與他喝,孩兒不想父親去喝花酒,不想母親因此而不高興,便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乖兒子,帶上弟弟去休息去,辛苦了!”穀亦荀對老二充滿了感激,那心疼的勁兒,簡直就是慈母的化身。

  可是轉頭之後,卻拿著掃帚將老子生生從睡夢中被驚醒:“你幹嘛打我?”

  “你教唆兩個孩子喝酒,找流氓恐嚇女人,你到底是什麽人!”穀亦荀氣得胸膛上下起伏,那弧度,好看!

  “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至於這樣麽?”老子小時候師父不也送老子喝酒?

  穀亦荀咬牙:“那你找流氓恐嚇淨初又是怎麽回事?”

  “你忘了子歸是誰教出來的了,老子要是不讓陳芝麻習慣,那日後不是要吃子歸那小混蛋的虧?”

  “子歸是太子,是子衿與崇睿的兒子,他怎麽可能一輩子都記住小時候那點事,他怎麽可能變流氓!”穀亦荀氣得眼睛都紅了。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那小王八蛋,剛到碎葉城第一天,就將我們家陳芝麻給調戲了,之後更是各種調戲,絡繹不絕。

  老子又氣又恨,當初怎麽就教了個小流氓來調戲自己的女兒呢?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陳芝麻出嫁那天,老子做了這輩子最丟臉的事,當著全府上下的麵,老子竟然哭了。

  老子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不但沒能將子歸那小混蛋拐到碎葉城來,還把自己搭進去,跟著子歸回榕城了。

  最最重要的是,老子不但沒能訛到銀子,還賠了那麽多銀子,連同老子家的無價之寶陳芝麻,一起歡歡喜喜的送到榕城去。

  果然,不管過了多少年,慕子衿都是個妖精!

  陳芝麻嫁人了,家裏少了一個人成天管東管西,老子很長一段時間都形容憔悴,開始有點討厭子歸。

  那小子竟將老子的寶貝女兒搶走了。

  一天夜裏,穀亦荀踢了老子兩腳問:“老混蛋,你想不想女兒?”

  不提還好,一提老子眼眶都濕了。

  “老子不想提這件事,心情不好!”老子轉身,不打算再讓穀亦荀在老子的傷口上撒鹽。

  “哦,原本我打算抽空去看看她,既然你不想去,那還是別去了吧!”穀亦荀說罷,便扯了被子過去,不理老子了。

  老子心裏也氣,那小丫頭,嫁給子歸後,一封信都不給老子寫,老子生氣,生氣,很生氣!

  “不行……”老子翻身過去,一把摟住穀亦荀。

  穀亦荀笑:“還嘴硬麽,想她就去看她,有什麽大不了的!”

  “不是,她都已經變成崇睿那混蛋的兒媳婦了,老子才不想她,老子是想說,要不我們再生一個女兒吧,要可愛的!”老子覺得老子真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哈哈!

  “生你個大頭鬼,明年淨初都該生孩子了,你好意思麽你?再說了,就你這混蛋樣子,與我這樣子,能生出可愛的麽?”穀亦荀毫不留情的打擊著老子的熱情。

  老子恨!

  “你沒生怎麽知道生不出來!”要是再生一個可愛的,那多好呀!

  穀亦荀將被子拉過去,緊緊的裹住自己:“我可不想像曉芳那樣,生了九個,還生不出一個女兒。”

  “老子比墨影厲害,老子一定能生個女兒!”不甘心啊!

  “沒試過,沒有可比性,再說了,你再生一個女兒,最後不也要被別人娶,到最後你不是什麽都沒有?”穀亦荀累了一天,想睡覺了。

  看著穀亦荀均勻的呼吸,老子心裏很是鬱悶,但是這個念頭既然已經成型,老子自然是不會那麽容易放棄的。

  “穀亦荀,老子要生女兒!”這已經是老子第無數次要求,均被穀亦荀無情的漠視,為了阻礙老子的生女兒大計,她竟連碰都不許老子碰。

  可老子這樣不要臉的人,哪裏會怕她拒絕,於是霸王硬上弓,愉快的完成了老子求女兒的征途。

  然而,就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候,老子一腳被穀亦荀踢下榻。

  最後,終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