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她的儀態
  第一百八十二章 她的儀態

    竟然能在這麽短時間內學會,謝以諾實在驚訝,誇寒雨聰明。

    寒雨,“都是將軍的功勞。”

    “羽之哥哥梳的?”謝以諾抬眼看向莫景淵。

    莫景淵蹙眉,輕哼,“我不會幫女子梳頭。”

    他都不曾幫她梳過頭,更何況是旁人。

    寒雨坐到謝以諾身後,拽著她的衣裳,“夫人,您可別說笑了,將軍要是接觸到屬下的腦袋,可不就是梳不梳的問題,那就是直接砍了。”

    莫景淵向前走了兩步,寒雨躲在謝以諾身後,謝以諾張開雙臂,“羽之哥哥。”

    莫景淵,“不累。 ”

    “累。”

    莫景淵“嗯”了聲,走到謝以諾麵前,牽著她的手,瞪寒雨:“別找事。”

    寒雨訕訕低頭,找補,“屬下現在就去做事,絕對不讓將軍和夫人失望。”

    一個時辰後,謝以諾和莫景淵站在玉鋪門外,瞧著裏麵我二人和李齊玉對話。

    謝以諾頭上帶著帽子,拽莫景淵的袖子,“羽之哥哥,寒雨的發髻好看。”

    “你就是來看這個的?”莫景淵問。

    “這當然不是。”謝以諾笑,“我是說李齊玉對我敵意也沒那麽明顯,竟然給寒雨戴好看的發簪。”

    莫景淵眸色不明,李齊玉對謝以諾的態度確實不同,他低頭問謝以諾,“那日在密室中踢你的人,可注意到是誰?”

    謝以諾抬眸,拽他的袖子,“羽之哥哥。 ”

    “嗯?”

    “你是覺得我鞋子上長了眼睛嗎?”

    莫景淵:……

    瞧著男人怔住的神色,謝以諾笑著拽下她的衣領,低聲在他耳邊道:“李齊玉離我最近。”

    “嗯 。”

    莫景淵扯開她的手,微微彎著身子,和她道:“看裏麵。”

    謝以諾順著他的目光看,看到寒雨在試著簪子 ,李齊玉和徐初言在低聲說著什麽。

    寒雨在那邊沾沾自喜,照著銅鏡裏的自己,莫景淵滿頭黑線。

    莫景淵親自帶出來的人,不應該這麽沒用吧?謝以諾斜以諾杏眸看莫景淵,莫景淵推了推她的腦門,“有話別憋著,說吧。”

    “這可是羽之哥哥說的。”謝以諾挽著他的胳膊,“羽之哥哥,明燁雖然有時會鬧騰,但是遇到正事,他也不會這麽胡鬧的。”

    莫景淵沒說話,看著裏麵,他神色平靜,謝以諾拍了拍他的肩。

    “羽之哥哥,雖然你不會管人,但我不會嫌棄你的。”

    謝以諾嘴角彎著,她一直覺得莫景淵管人的方式不對,看吧,整日拿鞭子嚇唬寒雨,也沒嚇出什麽效果。

    莫景淵皺眉,摁著謝以諾的帽子往下壓,敲了兩下她的頭頂,謝以諾擰眉看著他。

    回到客棧後,聽著寒雨滔滔不絕地稟告著消息,謝以諾抬眸,隻見莫景淵提著筆,將寒雨說的話記到紙上,注意到謝以諾投來的目光後,筆杆指了指自己,示意她過來。

    謝以諾提著自己的裙擺緩緩走到他身側,寒雨在這裏,她端的是知書達理,儀態大方,然後莫景淵又摁著她的頭往下壓。

    她的儀態?!謝以諾皺眉,“羽之哥哥……”

    莫景淵沒鬆手,拿著筆在她額頭畫了一道,謝以諾輕哼,“誤會了你,向你道歉就是,羽之哥哥怎麽還弄花我的臉。”

    滿意地看著她額頭上的墨,莫景淵讓寒雨退下,對上她不忿的眼神。

    他道:“謝以諾,我是個將軍,若是連個人都管不好,才是愧對朝廷發的俸祿。”

    謝以諾“哦”了聲,手摸了摸額頭,蹭了一手墨,看了一眼莫景淵,反手就抹到了他額頭上。

    瞧著他髒了的俊臉,紅唇彎出了好看的弧度。

    “要鬧?”莫景淵低沉的聲音問。

    謝以諾看著他一身白衣,不忍毀壞,“不鬧。”

    她舉起雙手,“羽之哥哥還是先忙正事吧,我先去找陸景了。”她一定要問出陸景喜歡的姑娘。

    聞言,莫景淵扣住了他的腰,額頭蹭著她的,謝以諾額頭更黑了,她推著莫景淵,指著桌上的信紙,“你不看這些了?”

    莫景淵薄唇壓著她的,“都記住了。”

    “接下來的事,羽之哥哥不安排了?”

    莫景淵眸子染上墨色,壓著她的紅唇,從唇中擠出話:“她不是要去布莊嗎?我明日就跟著她去。”

    謝以諾“嗯”了聲,就再說不出話來了,隻能隱隱發出兩聲嗯哼。

    等她再站到銅鏡前時,大半個額頭上都沾著墨,嘴唇紅。

    謝以諾閉著眼睛,不忍看如今的自己,莫景淵端著溫水過來,沾濕手帕幫她擦額頭。

    “不許看。” 謝以諾突然睜開了眼睛,站起身捂住莫景淵的眼睛。

    莫景淵笑,“現在捂不覺晚了? ”

    謝以諾,“反正不許看。”

    “嗯。”莫景淵應聲,把手帕塞到她手中,“那你自己來。”

    謝以諾拿著手帕,站到銅鏡前,看到自己的臉後,忽然一陣惡心感傳來,她把手帕拿到嘴邊。

    莫景淵著急順著她的背,一臉緊張,“巧巧。”

    想吐吐不出來的感覺有些難受,謝以諾眼角擠出了淚,她拽住莫景淵的袖子,“羽之哥哥,我沒事,正常的孕吐而已。”

    片刻後,謝以諾躺到榻上,麵色蒼白,莫景淵麵色冷肅,問陸景:“有法子能讓她好受些嗎?”

    “沒有。”陸景搖頭,“每個女子都要經曆的。”

    莫景淵坐到榻邊,垂著眸子,陸景瞧著他的額頭,“莫將軍,還是先去淨臉吧,她這累了,休息片刻就醒來了。”

    莫景淵這才想起臉上的墨,看向陸景,“我去去就回。”

    剛出門,寒雨就出來了,“將軍,您終於出來了。”

    “什麽事?”

    寒雨,“徐初言方才出去了。”

    莫景淵神情冷,“她何時出去的?”

    “片刻。”

    莫景淵看了一眼屋內,吩咐寒雨,“照顧好夫人。”

    “是。”

    寒雨進屋和陸景說了事情原委,陸景隻是嗤笑,看著睡著的謝以諾,搖頭,“莫景淵對你是好,但是謝以諾,他在乎的事情太多了。”

    他話音剛落,窗戶邊就有聲音傳來,陸景桃花眼眯著,無聲問寒雨: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