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心疼得要斷氣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心疼得要斷氣了

    莫景淵眯眼,“用得著。”

    方落羽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愣了愣後道:“表哥,你不會把你自己腦子抽,在門外站了一夜的事怪到了我頭上了吧?”

    莫景淵道:“我沒那麽不講道理。”

    方落羽鬆了口氣,氣還沒歡快地喘一下,就聽到他說:“我隻是單純看不起你這麽愚蠢的人,為了將軍府被你帶傻,以後少來這裏。”

    說的字正腔圓,表情還十分嚴肅,像是在說什麽朝堂大事。

    方落羽:……

    莫景淵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向屋內,留下方落羽在外麵罵他。

    不過,他進來之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老夫人還在熱絡地和謝以諾 搭話。

    謝以諾應該是聽得無聊了,手支著下巴,眼珠子時不時轉兩下,莫景淵一看便知,她在出神。

    莫景淵,“祖母,您說太多了,打擾到巧巧休息了。”

    一聽他的話音,老夫人才閉嘴,扭頭,“我哪裏說得多,這才剛剛開始,而且你瞧巧巧聽得多認真。”

    被點到了名字,謝以諾看向莫景淵,“羽之哥哥,祖母說得不多,也就是講到了娃娃日後是做文臣還是武將,會娶哪家的姑娘,他們用膳是喜歡吃庚還是湯,吃金絲卷還是吃杏仁糕,喝雨前龍井還是山泉龍井。”

    謝以諾幾乎沒有停頓,一口氣說完。

    莫景淵:……

    “祖母,您點的戲班子該到了,該回去了。”

    老夫人,“去去去,看什麽戲班子,我還要繼續和巧巧說話。”

    莫景淵,“真不走?”

    “不走。”老夫人態度堅決,“天大地大,都不如巧巧肚子裏的重孫重要,我要每天都在這裏守著重孫兒。”

    莫景淵“嗯”了聲,“那白掌櫃給您定的白華玉佩也就此作罷,他也不知道您要什麽樣式,細節怎麽處理合您的心意。”

    “這怎麽能作罷?!”老夫人拍案而起,“我去去就回。”

    謝以諾在一旁偷笑,莫景淵揉了揉她的腦袋,“困嗎?”

    謝以諾,“羽之哥哥,我不困。”

    “我困。”莫景淵輕聲,“陪我睡會兒?”

    謝以諾注意到他眼下微微的黑眼圈,站起身揉了揉,“好。”

    莫景淵也就抱著她睡了片刻,兩人醒來之後,謝以諾又不屬於他了。

    原來是老夫人方才碰到了莫夫人,趾高氣揚地向她炫耀了一把,“有些人啊,搬出將軍府,如今可是連自己孫兒都不易見到嘍喲。”

    莫夫人知道後,立馬衝來了將軍府,看到莫景淵就先來了一頓訓斥,怪他不及時告訴她謝以諾有孕的事。

    然後轉頭溫聲細語地和謝以諾講話:

    “巧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問母親。”

    莫景淵:……

    兩人聊了好長 時間莫景淵也沒能插上話,尤其是老夫人中間也回來了,這次非常意外地兩人相處地很好。

    甚至老夫人講起她和莫老爺的事時,謝以諾和莫夫人都聽得眼睛冒著光。

    黃昏時,他趕人,“祖母,母親,該回去用晚膳了。”

    屋內的其餘三人同時擺手,異口同聲,“你若是餓了,你就去用膳。”

    莫景淵:……

    謝以諾看到他揉太陽穴的動作,在他身上的視線停留了片刻,移開了。

    還不如沒看到他,莫景淵更受打擊了。

    現在他們給謝以諾的關心更多了,莫景淵覺得謝以諾已經不稀罕他了。

    莫景淵手放到頭上,聲音不算小,“頭疼。”

    謝以諾看了過來,“羽之哥哥,快讓醫女過來。”

    有關心,但不多。

    莫景淵抿著唇,靠到了牆上,“肚子也疼。 ”

    謝以諾站起了身,正想走過來,聽莫夫人說“貪涼肚子疼,是他活該,現在不能去管他,該讓他長長記性。”

    莫景淵眼巴巴地看到,謝以諾又坐了回去。

    默了片刻,他低聲:“謝以諾,我心疼。”

    老夫人正講到了她嫁給莫老爺時的時候,謝以諾聽了他的話後,道:“羽之哥哥再地等等,祖母要嫁過來了,不然就沒有你了。”

    等老夫人嫁過來又生了個兒子後,謝以諾終於過來關心他了,莫景淵沉聲:

    “我心疼得要斷氣了。”

    謝以諾手探了探他的脈搏,“其實還可以緩一緩的。”

    老夫人的兒子還沒有娶妻,妻子還沒有生子,還沒有他。

    聽了她這話,莫景淵心真的鈍痛了一下,“謝以諾。”

    謝以諾看到後,連忙扶住他,“羽之哥哥,我扶你去休息。”

    吩咐翠玉:“去請大夫。”

    那邊不知談論什麽莫夫人和老夫人也注意到了,看到謝以諾的動作,兩人都是大驚。

    莫夫人攙住他的胳膊,老夫人拉直謝以諾,說讓她小心些。

    莫夫人和莫景淵說,“哪裏不舒服,母親照顧你。”

    莫景淵:……

    他把胳膊從莫夫人手中拿出來,“母親,我沒事。”

    經過莫景淵一番苦口婆心的勸告,兩人終於離開了。

    謝以諾臥到他懷裏,“羽之哥哥,我累了 。”

    莫景淵把她抱到榻上,“嗯,陪別人陪累了。”

    謝以諾眨眼,“怎麽是別人,不是你母親和祖母嗎?”

    “是,但在你這裏,隻有我才能是自己人。”莫景淵道。

    謝以諾知道他又有了小脾氣,乖乖軟軟抱著他:

    “嗯嗯嗯,隻有羽之哥哥是自己人,是不同於糖人老板,院子裏廚子,送茶水的小玉的自己人。”

    莫景淵:……

    “形容得很準確。”

    謝以諾笑,“是——”

    笑得腦袋都在晃,還想在床榻上打滾,莫景淵環住她的腰:

    “乖,小心。”他微頓,“孩子不是很重要,但他現在還和你有關係,勉強照顧一下。”

    莫景淵原本還對孩子有些期待,現在這場麵,他突然不想要孩子了。

    謝以諾點頭,“羽之哥哥是最重要的人嗎?”

    “是。”

    謝以諾,“羽之哥哥,我想吃糖人,你去買好不好?”

    莫景淵:……

    “你想不去?”謝以諾皺著眉問 。

    莫景淵輕哼了氣,“我去。”

    半炷香後,莫景淵帶著糖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