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她的火候不夠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她的火候不夠

    謝以諾:……

    哦,明白了,是她的火候不夠。

    馬車走了一路,莫景淵的臉色好了些,謝以諾掀開車簾,瞧著集市上的人,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麽事。

    哦,她原來在生氣來著。

    隻是一個糖人擺在她麵前時,謝以諾實在生不起氣來了。

    大理寺,容闕讓無關的人都退下了,抬起手想碰碰白若九,被女子很明顯地避開了。

    “殿下可想過今日?”白若九笑著,眸子卻含著深深的恨意。

    他的太子位已經虛設,百姓中,朝堂上,到處都是對他的罵聲,盼著他死的人比比皆是。

    容闕的心沉了沉,“孤隻是沒想到會和你有今日。”

    “是吧,妾身也沒想到。”

    容闕眼尾染上了紅,“別用這個稱呼。”

    “稱呼?”白若九冷笑,“一個稱呼有什麽可在意?”

    “殿下對妾身做過什麽事,您不清楚嗎?”

    容闕抬起袖子,大喊:“孤是想要保下你的。”

    “是,你是想要放過我,但是我的家人呢?我的父兄為你肖氏鞍前馬後,可他們的下場呢?”

    容闕怔,他想要保住的,他都想過,可他……沒本事。

    白若九走到他麵前,從懷中掏出匕首,“殿下——”

    “我林家的命,您該償了——”

    容闕的眸色沉,徒手握住她的匕首,手上沾滿鮮血,“孤不能死在你手裏。”

    白若九嗤笑,“我今日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

    容闕搶走了她手中的匕首,“孤隻有一個問題。”

    “你可曾對孤還有一絲情意?”

    事實很明顯,她對他沒有情,想搏命殺了他,但……容闕還是問了。

    白若九,“殿下對別人的要求很高。”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他竟然要求她還要愛他。

    自私,霸道,讓人痛恨。

    容闕被她的眼神刺到,心疼得厲害,腳步有些虛浮,原來善惡真的是有報的。

    他做的孽太多了,如今是遭到報應了。

    “是。”容闕狠聲,“所有人都該按著孤的心意來活。”

    白若九開懷大笑,“殿下還沒認清如今的局勢嗎?”

    容闕沒說話,白若九走到他跟前,手掌放在他心髒處:

    “妾身在您身邊,等這一日可是等了很久——”

    容闕手指握緊,“還有什麽想說的?”

    “遺言啊——”白若九胳膊搭在他脖子上,“那妾身希望,來世不遇君。”

    她一字一句說著,態度堅決。

    “孤也不想遇你。”容闕道。

    若是不遇,他就可以做個十足的壞人,沒有軟肋,敗了,也不過是一句成王敗寇。

    可天不如人意,當她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他還是不受控製地愛上了她,受著如今的錐心之痛。

    白若九突然靠近容闕,咬上他的脖子,試圖咬出血肉,容闕扯開了她,“瘋子。”

    “瘋,也是被殿下逼瘋的。”

    容闕走到她跟前,強大的壓迫感壓來,白若九已經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隻是她沒想到,容闕給她的是溫熱的吻,侵略著她的口齒,霸道又強勢。

    白若九不客氣地咬傷了他的唇,她唇上也沾了他的血,兩人唇瓣豔紅。

    白若九怒瞪著他,容闕不懼她的眼神,“孤欠你的,會還。”

    “但是林若,你的命是孤的,孤命令你,不許死。”

    說完,容闕跨著步子走了出去,路上滴著他的鮮血。

    白若九怔在原地,瞧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會還嗎?拿什麽還?

    他隻能拿命來還。

    謝以諾跟著莫景淵去了練兵場,拽著他的袖子,心不在焉,被石子絆到,莫景淵及時摟住她的腰。

    “在想什麽?”

    男人的聲音傳來,謝以諾抬頭,“羽之哥哥,若九會有事嗎?”

    莫景淵肯定,“不會。”

    謝以諾“哦”了聲,總覺得要有什麽大事發生,她拉上莫景淵的袖子,“走吧。”

    莫景淵點頭。

    這樣的天氣,謝以諾怕熱,連他的手都不願意拉,對一切帶著帶著溫度的東西都什麽嫌棄。

    走了兩步後,莫景淵發現,她竟然主動牽住了他的手,“嗯?”

    謝以諾和他說了自己的感覺,莫景淵聽後,垂眸,她的感覺是對的。

    南瀟確實要有大事發生,還是一件眾人想不到的大事。

    六方軍今日換了將領,軍中一片轟動,正如莫景淵預料的那樣,對冷浮都有不服。

    隻是,莫景淵和謝以諾來時,形勢已經轉好了,冷浮正在帶兵訓練,孟昭站在她身旁。

    謝以諾,“我本來是擔心冷浮的。”

    莫景淵拉著她站到了陰涼處,“孟昭很上心。”

    “是的哦。”謝以諾笑著蹲下,還要拉著莫景淵一起。

    莫景淵,“不太好。”

    在練兵場,以他的身份,蹲著看將士們訓練,不合適。

    “羽之哥哥,站著累。”

    “我不累。”

    謝以諾抬眸,“那我蹲著,你站著,是不是也不太好?”

    “不是說嗎?”

    莫景淵:“……這話不是這麽用的。”

    軟軟的姑娘晃著他的手,莫景淵最後還是妥協了,半跪在她身邊,“巧巧。”

    “嗯?”謝以諾含笑看他。

    莫景淵頭湊到她耳旁,“方才的話還有更合適的解釋。”

    男人的呼吸撩得人心癢,謝以諾正怔了怔,方才的話是什麽來著?

    哦,。

    想到什麽後,她臉蛋上暈出了一抹紅,低聲,“羽之哥哥一點都不純潔。”

    “嗯。”莫景淵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很輕,“畢竟我有夫人。”

    等臉上升起的熱褪下之後,謝以諾看著那邊的六方軍在休息了,戳戳莫景淵的胳膊,“過去嗎?”

    “過去。”

    等莫景淵站起的時候,謝以諾眨了眨眼,“……羽之哥哥,我腳又麻了。”

    也不知別人是怎麽解決這個問題的,反正謝以諾是每次再多蹲片刻,等麻勁兒過去。

    莫景淵本來想陪她蹲下,但想到她待會兒過去要說很多話,溫聲道:“我去拿個水囊。”

    “好。”

    接到莫景淵水囊的時候,謝以諾是有些陌生的,她用的東西都是精致的,幾乎沒有拿水囊喝過水。

    她拿著水囊,看了一眼莫景淵,仰頭把水往嘴裏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