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騎馬倚斜橋
  第一百二十二章 騎馬倚斜橋

    她的話軟軟的,態度卻堅定。

    莫景淵心擰著,抓住她的袖子,“為什麽和離?”

    謝以諾,“我沒有什麽要問羽之哥哥。”

    她繼續,“你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小姑娘有些慵懶,絲毫沒受到這件事的影響,甩開他的手,坐到了軟塌那邊,看著低桌上的棋,漫不經心。

    “我和羽之哥哥也沒必要要孩子的。”

    他們兩個之間有很多事,很多瞞著對方的事,那天沐辰言的話徹底點醒了她,橫在他們之間的這些事,沒必要存在的。

    謝以諾眼神偷偷瞥著他,男人站在原地,皺著眉,在思考著什麽。

    屋子裏誰也沒有說話,隻有謝以諾落棋的聲音,清脆。

    謝以諾手裏最後一顆棋將落,被人攔住,沒落到棋盤上。

    莫景淵把棋子塞到她手裏,自己則是握住了她的手,“不該瞞你的。”

    “我隻是不想讓你煩心,才沒告訴你。”他聲悶,“但是夫妻間不該是這樣的。”

    莫景淵是聰明人,她一個態度,他就能猜到是因為什麽。

    謝以諾笑,誇他聰慧,莫景淵下巴抵在她額頭上,“所以……不和離。”

    謝以諾手指放到他脖子下,推開他,抬眼看著他,“我要是還想和離呢?”

    莫景淵手指放到她額頭,向後移到她發頂,“你怕是如不了意。”

    謝以諾,“羽之哥哥說話不作數。”繡鞋踢了一下莫景淵,“你說過,會滿足我所有要求的。”

    莫景淵眉眼動了動,不給她再想和離的機會,道:“巧巧。”

    他繼續揉著她發頂,“這話,是我何時說的?”

    謝以諾手指蜷了蜷,繡鞋也沒脫,踩到了軟塌邊,手抱住腿。

    莫景淵,“忘了?”

    “我告訴你——”

    “昨夜說的。”

    男人眸子抬了抬,補充,“在榻上說的。”他語氣滿夾著說不清的曖昧。

    謝以諾,“……都是騙人的嗎?”

    “沒。”莫景淵解釋,“那話……也隻是在榻上有用。”

    是夜,淩水院主屋的燭火遲遲未滅,屋內的人也未睡。

    薄被裏,男人啞聲,“和離書還寫了什麽?”

    謝以諾咬著下唇,聲音還是能溢出,她求饒,“沒有別的了。”

    莫景淵咬了一口她耳朵,“下次要寫什麽?”

    “沒有了,沒有下次了。”

    男人“嗯”了聲,悶哼,半晌後聲音更啞,“別再用這東西折磨我了。”

    謝以諾腦袋昏昏的,點頭,頭躺在軟枕上,睡著了。

    莫景淵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小壞蛋。”

    白若九按計劃出了宮,在庭院,謝以諾和冷浮在都在。

    白若九看著冷浮,把茶水推到她麵前,“那日的事,還要多謝你的幫忙。”

    冷浮,“姑娘交代的,不必謝我。”

    還真是冥頑不靈,白若九也沒再說什麽,她不是喜歡冷浮。

    謝以諾端起茶水,瞥了白若九一眼,抬了抬眉,“要不我們找些樂子吧。”

    她們兩人也都同意,謝以諾從屋子裏拿出個盒子,笑著,“這個吧。”

    這盒子是謝以諾做的,裏麵放著紙條,以前明燁和她演皮影戲,她拿不準要看哪個時,做了這盒子。

    盒子裏放著小紙條,紙條上寫著各個戲名。

    之後,這盒子裏的紙條又變了變,謝以諾罰明燁時寫了好些好玩的東西。

    三人坐在桌邊,每人麵前放著五顆棋,謝以諾晃著盒子,停,從盒子上的小孔倒出一個小紙團。

    謝以諾展開紙團,念:“你意中人是個什麽樣的人?”

    謝以諾眨了眨眼,這是她開明燁玩笑時寫的。

    想到白若九和容闕的事後,把紙團扔了出去,“換一張。”

    白若九,“屬下又不喜歡自欺欺人,姑娘這是何必?”

    她手中拿了一顆棋,捏著,“屬下以前有個喜歡的人,他性子不好,暴戾,對人都沒什麽好臉色,打罵都是經常的事。”

    但容闕待她是真的好,好到讓她成為京城最快活的姑娘,那時候,方落羽是比不過她的。

    她林若,父母雙全,能讓暴戾的太子偏愛。可後來……她什麽都沒有了。

    白若九說完之後,把棋放到了桌子中間,看著謝以諾擔憂的眼神,白若九安撫她:

    “姑娘,屬下有屬下要做的事,其他的事已經煙消雲散了。”

    在她這個話題上談了好長時間,才結束。

    繼續玩,接著是謝以諾該談。

    她嘴角彎了彎,“他是個愛撒嬌,倔強還有些記仇的人。”

    白若九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冷浮,眼神詢問,姑娘這是移情別戀了?她說的人不可能是莫景淵吧?

    冷浮這次對她很友好,把桌上的點心往她這邊推了推,眼神表示,我和你想法一樣。

    白若九第一次發現,她和冷浮這種人也能站在同一方。

    謝以諾說完之後,看她們兩人,“你們這是什麽眼神?”

    兩人齊聲,“姑娘說得對。”

    謝以諾疑惑地看向白若九,還在奇怪,據她觀察,若九和冷浮不該很親近才對。

    白若九看出了她的疑惑,笑著解釋,“姑娘,有些事情,我們還能有一致的看法的。”

    冷浮應了聲。

    最後該冷浮了,白若九也沒猶豫,拿起盒子就要晃下一個紙團,不相信冷浮這樣的人會有意中人。

    結果,她剛拿到盒子,就被冷浮奪了過去,聽冷浮道:“我還沒說。”

    謝以諾也抬著眼,驚訝地微張嘴。

    冷浮開口:“他……”

    謝以諾和白若九的心提起,這一提,就提了好長時間。

    半炷香過去,冷浮的話還頓在那個“他”字。

    謝以諾:……

    白若九:……

    謝以諾勸冷浮,她若是不想說就算了,冷浮果斷地拒絕了。

    冷浮堅定,“屬下有話說。”

    半晌,冷浮的話終於繼續了,“他是個騎馬倚斜橋的少年。”

    謝以諾怔,想了想,孟昭那種性子的人,確實有好多姑娘喜歡的。

    三人在這裏玩了兩個時辰,之後,謝以諾把冷浮支開,對上白若九閃爍的眼神。

    “姑娘,冷浮真的有意中人?”

    謝以諾湊到她身邊,告訴了她冷浮和孟昭的事。

    白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