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親的也不可以抱
  第三十章 親的也不可以抱

    陳止在門口迎他,“世子,將軍和姨娘等您很久了。”

    看到隻有他一個接待後,楚簫然氣得不行。

    直接腳步一轉,身子斜靠到牆上,雙手抱在胸前,“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他莫景淵是看不起小爺,還是看不起我阿姊?”

    “世子,屬下不敢,派屬下來接您是姨娘吩咐的。”陳止拱手道。

    聞言,楚簫然瞪大眼,扭頭看他。

    輕咳了一聲後,向他這邊走來,瞪他“你怎麽不早跟小爺說?萬一讓阿姊誤會我是個跋扈的人怎麽辦?”

    陳止:“世子放心,姨娘不會誤會的。”

    這就是事實。

    楚簫然冷哼了一聲,才跟著陳止走,“小爺阿姊在這裏過得可好?”

    “世子放心,姨娘是將軍放在心上的人,過得很是不錯。”

    又是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在騙小爺?”楚簫然傲嬌地仰頭。

    陳止扭頭,“世子既不相信屬下,還問屬下做什麽?”

    楚簫然輕笑一聲,“小爺就是看看你和你那位主子是不是一樣。”

    “所以世子覺得呢?”

    楚簫然挑眉,“確實不一樣,不過,都不怎麽樣。”

    陳止:……

    淩水院,空氣清新,院子裏擺著許多花花草草。

    謝以諾一身桃花落雲裙站在院子裏,一塊白色玉佩搭在腰間。

    什麽都不用做,往這兒一站,便是一妥妥的美人胚子。

    "阿姊!"

    未見人來,外麵便先傳來了楚世子細微的聲音。

    謝以諾臉上掛著笑容,提著裙子便想跑過去,“羽之哥哥,簫然來了!”

    莫景淵一把拽住了她,“等著便是,不必太給他麵子。”

    “羽之哥哥,來的不是你弟弟,你當然不著急。”

    莫景淵正色道,“方落羽來時,我也從不曾去接過她。”

    謝以諾一邊注意著院門口的動靜,一邊回他,“羽之哥哥,落羽是上輩子一定做了許多孽。”

    “嗯?”

    謝以諾笑笑,“這輩子才攤上你這麽個表哥。”

    莫景淵:……

    片刻之後,低沉醇厚的聲音傳來,“嗯,應該的。”

    謝以諾側頭看著他高挺的鼻梁,還湊近了幾分,“對落羽不好是應該的嗎?”

    “嗯,應該把機會留給別人。”

    莫景淵指了指前來的楚簫然。

    謝以諾無語凝噎,眨了眨眼。

    “阿姊!”楚簫然快步走到謝以諾身前,想抱她一下。

    不料,莫景淵結實的身軀擋在了她身前。

    “莫景淵,你攔小爺做什麽?”楚簫然咆哮。

    莫景淵一動不動,鷹隼般的眸子看向他,“證明一下你的身份。”

    行雲流水地,楚簫然脫下了自己的披風,透過提前劃破的衣服,露出胎記。

    “看到了沒有,小爺和阿姊是血脈親人!”

    莫景淵點頭,“親的也不可以抱。”

    “阿姊,你瞧他!”

    謝以諾從莫景淵身後探出頭來,從背後扯著他的腰帶將他拽開。

    見到人後,心頭一熱,神色之間滿是欣喜。

    說著便拉著楚簫然的手坐下,“你當年怎麽到的侯府?”

    “這些年過的可好?”

    “侯爺身體最近可好?”

    這些問題,楚簫然一一解答,姊弟兩人一句一句地聊著。

    莫景淵伸手拉過謝以諾握著楚簫然的手。

    “阿姊,你不知道昨天,那方落羽有多過分……”

    “落羽是女孩子,你讓讓她,而且落羽這麽做一定是你惹她生氣了。”

    楚簫然氣不順,“阿姊,我才是你親弟弟!”

    “嗯,十幾年未見過的親弟弟。”莫景淵在旁邊回。

    楚簫然冷哼了一聲,“阿姊,你跟我回侯府吧,小爺用性命保證,你保證你吃的住的都比這兒一萬倍。”

    謝以諾笑笑,“可以是可以,不過得過幾日。”

    這幾天,羽之哥哥在探查細作背後的人,她得陪著。

    “行,阿姊,過幾日小爺便來接你。”

    “好。”

    莫景淵冷眼看著楚簫然,“世子什麽時候回去?”

    楚簫然氣得拍桌子,“莫景淵,你什麽意思?小爺才剛來。”

    “你已經來了一個時辰了。”

    趕人趕的一點都不含糊。

    翌日。

    家中許多護院來到了淩水院,到了二話不說就圍住了謝以諾。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們小姐如今可是這將軍府裏的主子!”翠玉大聲喊道,擋在謝以諾身前。

    “現在是主子,待會兒可就不一定了。”喬姨娘院子裏的王媽媽不屑說道。

    “敢問媽媽,以諾犯了何錯?”謝以諾淡定說道。

    略微肥胖的王媽媽嗤笑了一聲,“謝姨娘方才去敬了老夫人杯茶吧?”

    謝以諾隻是笑笑,“以諾確實去敬了杯茶。”

    王媽媽擺擺手,“那就不用說了,把人帶到前廳。”

    “小姐!”

    臨走前,謝以諾對翠玉說道,“去找羽之哥哥。”

    翠玉驚慌答道,“好,奴婢現在就去。”

    王媽媽冷笑一聲,“一個快要被發賣的奴才,還想亂跑,真是膽大包天,來人,關起來。”

    “我是否犯錯還未定,我的人媽媽還是不要妄動的好。”謝以諾冷聲警告道。

    王媽媽被她這突來的壓迫感震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發布了個白眼說道,“謝議娘放心,奴才們呢自然是等您定罪了,才敢處置您的人的。”

    語氣中盡是鄙夷。

    像是沒注意到一般,謝以諾還誠懇地說道,“那就多謝媽媽了。”

    前廳

    莫景遇和徐初言在主桌上坐著,兩人臉色都算不上好。

    在側座上坐著的喬姨娘也是苦著臉,紅著眼眶,像是剛剛哭過喪一般。

    “跪下!”王媽媽嗬斥謝以諾道。

    往日,徐初言定會為謝以諾說兩句話,此時,她也一言不發。

    “不知以諾犯了何錯,需要在這裏跪下?”

    今日謝以諾穿的仍是那件杏花織雲衫,站在眾人麵前,不卑不亢。

    喬姨娘聞聲又開始落淚,“爺,少夫人,您們看,妾身說什麽來著,她根本不會承認的。”

    徐初言這才忍不住警告了她一句,“喬姨娘有證據不妨拿出來?”

    莫景遇嚴肅開口,“謝姨娘,今日祖母喝過你敬的茶,半炷香後便昏迷不醒,你有何可說?”

    “大少爺,茶是老夫人房裏的茶,以諾不過是敬了杯。老夫人暈倒,以諾確實不知,隻是這事賴在以諾頭上是否有些太牽強了。”

    “你莫要狡辯,老夫人昨日剛與你提及二少爺迎娶正室的事,誰知你是不是心中不滿,今日竟……對老夫人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