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這麽窮酸
  第二十七章 這麽窮酸

    “世子的衣服,妾身自然會賠,您還是先去換衣服吧。”

    方落羽不滿,“楚簫然你什麽意思?你們侯府還差這一套衣服不是?還需要你在這兒咄咄逼人!”

    一拍桌子,她吼道:“你們平陵侯府這麽窮酸,本郡主還不樂意嫁過去了。”

    “好啊,正好本世子也不樂意娶你。”

    楚簫然一甩袖子,就要走。

    謝以諾攔住他,“世子,您還是先去換件衣裳吧,以免日後有人拿我們將軍府的待客之道打趣兒。”

    “還有,世子和落羽的婚事是關乎到兩家未來的大事,若今日因為我一杯茶耽誤了,那以諾日後可要成為千古罪人的,世子,還是請吧。”

    楚簫然這才認真打量起莫景淵的這位姨娘,看著軟軟弱弱,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

    “行,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小爺就給你們將軍府個麵子,銀子也不需要你賠,免得日後有人說我們平陵侯府窮酸。”

    “窮酸”兩個字,他特地拖長尾音,明擺著要給某人聽的架勢。

    回院子的路上,楚簫然開口,“方才聽你們這兒的下人說,這莫將軍添了個姨娘,本世子還不信,妾室就妾室吧,怎麽連個納妾禮都沒有。”

    沒有納妾禮,其餘世家便不知此事,證明這個隻能這個姨娘在府裏不受待見。

    “這是妾身的事情,不勞世子掛心了。”謝以諾冷淡說道,甚至後悔潑了他一身茶,她弟弟斷不該是這種人。

    方落羽也怕再一個衝動,把這婚事給吵沒了,特地沒跟過來。如果是她在,定時是要罵他一頓的。

    “小爺也不是嘲諷的意思,就是覺得你還挺識時務,告訴你一聲,那莫景淵冷心冷情,還莫要對這種人抱有太多心思,免得日後傷心才是。”

    謝以諾頓住腳步,抬眸看他,“原來世子爺也不是一個十足的壞人。”

    楚簫然挑眉,嘚瑟得不行,“那是,小爺也認為自己是這京城最善良的人。”

    謝以諾嘴角抽抽:她剛剛的話不是這個意思吧?

    不過,這人倒也沒有那麽差勁,雖然他說的話不太對,的確實不太中聽。

    片刻後,淩水院到了,謝以諾把楚簫然請到了一間客房裏,親自給他送過去一套衣服。

    她進來不過一瞬,楚簫然便暈倒在了地上。關上門後,謝以諾連忙去接他的衣衫,去看他的胎記。

    那個胎記,母親在紙上畫過無數遍,旁人或許會認錯,但她絕對不會。

    謝以諾剛剛要解開他的腰帶,莫景淵便推門而入。

    “羽之哥哥,世子暈倒了。”

    謝以諾抬眸,驚慌地看著他。

    看了她一眼後,莫景淵沉聲道:“嗯,我讓人請府醫來。”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謝以諾皺眉,倒也委實沒必要,這不,楚簫然已經快要醒過來了。

    她隻對他了細微的沉木迷,不過片刻,人就會清醒過來。隻是,羽之哥哥不該一個時辰後才回來嗎?

    吩咐人好好照料世子後,謝以諾才遺憾地回到屋裏去。

    晚膳

    方落羽正在桌上大快朵頤,便榮幸地被莫景淵提及了。

    “方落羽,你對侯府的親事是不是不滿?”

    呆呆地抬起頭,方落羽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表哥,倒也確實談不上滿意。”

    “那就放棄他,再考慮考慮別的人。”

    謝以諾:“要不還是考慮考慮沐公子?”

    方落羽迷茫地看著莫景淵,朝他擠眉弄眼:你不是一共就給了我兩個選項?其中一個還心悅的是諾諾,哪兒還有什麽別的人?

    置之不理,莫景淵沉聲開口,“看來你也沒有不滿,既然決心要嫁給楚簫然,他換衣服,你為何不陪他來?”

    “表哥,我又不是什麽賢良淑德的人。”見到莫景淵的麵色後,方落羽再次改口,“但是,我應該努力去學,下次他來換衣服,我一定陪他來。”

    莫景淵臉色不見好轉,“沒有下次,你明日就回家,讓他不要再來將軍府。”

    方落羽以為他是因為楚簫然對謝以諾出言不敬生氣,連忙應下,心裏把楚簫然罵了八百遍。

    聞言,謝以諾的筷子頓了頓,垂了垂眸子後,繼續埋頭吃菜。看來胎記不能她自己來看了,還是得靠明燁或落羽幫忙。

    看到她的小動作後,莫景淵垂了一下眸子。

    不是喜歡他的嗎?還去解別人的腰帶作甚?

    低頭吃菜,越吃越不是滋味,他怕她受欺負,連忙衝進去,結果她呢?

    把人迷暈,手放在人腰帶上,分明是要去接的動作。

    入夜,莫景淵沐浴更衣後,來到謝以諾屋裏。

    謝以諾剛剛畫好胎記的樣子,正好聽到他敲門,起身開門,“羽之哥哥,你怎麽來了?”

    “不可以來?”

    謝以諾笑笑,“倒也不是,羽之哥哥快進來。”

    莫景淵脫下了身上鬆垮的外衣,坐在軟塌上,看她自己對弈的棋盤。

    “羽之哥哥,果子吃嗎?挺甜的。”謝以諾一個果子遞到他麵前。

    莫景淵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不甜。”

    謝以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會你正好吃到個酸的吧?”抬手把果子送到嘴裏,滿足地說道,“很甜啊。”

    莫景淵盯她盯了二半天,低聲說道,“你晚上怎麽不來找我睡覺?”

    謝以諾眨眨眼,“不是你不讓我過去的嗎?我過去過一次,還發現你把門給鎖上了。”

    這是她的錯嗎?

    “你多敲一會兒,我就開開了。”

    謝以諾:……

    得,是她的錯。

    “好,那我下次多敲兩下。”謝以諾乖巧應下。

    爭取讓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去找你睡覺了。

    莫景淵沉默不語,許久之後,才開口,“謝以諾,有些東西,你不能見一個喜歡一個,人也是。”

    謝以諾一臉茫然,“啊?”

    “羽之哥哥,你用這個意思換句話說嗎?”

    莫景淵了她一眼,沉聲說道,“謝以諾,不守婦道是要浸豬籠的。”

    況且那個楚簫然,除了比他年紀小,有什麽比得過他的?!

    謝以諾又咬了一口果子,“確實不甜,還挺酸的。”

    莫景淵瞪她,“我很嚴肅。”

    謝以諾點頭,又把果子遞到了他嘴邊,“羽之哥哥,果子酸不是果子的錯,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