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雲喬打算把兒子接回來
  第五百九十七章 雲喬打算把兒子接回來

    好端端的, 給什麽錢?

    “傅爺救了我,這些就當是謝禮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長時間的高強度工作,加上昨晚沒休息好,雲喬現在站著都能睡著。

    這麽多醫生在,傅行止不會出事。

    甩下銀行卡,雲喬轉身離開。

    祁九看著銀行卡,張了張嘴:“雲小姐——”

    “算了,別叫了。”

    厲雲亭皺眉:“她現在恨極了傅哥,不可能留下來的。”

    他和雲喬接觸過,知道雲喬的性子。

    傅行止當年做的事情,她被蒙在鼓裏,現在不可能這麽快因為這件事煙消雲散。

    祁九握緊了銀行卡:“傅爺醒來,要是知道雲小姐不在,會很失望。”

    厲雲亭哼了一聲:“這都是自找的。”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有些不安:“我會聯係她,好好談談,醫院這邊交給你。”

    厲雲亭走出大廈,正好看到雲喬的車飛馳而去。

    果然是個心狠的,一點都沒有想回頭的意思。

    厲雲亭搖頭。

    雲喬回到雲家,雲盛還在公司,老爺子已經休息了。

    她推開臥室的門,洗漱之後下樓。

    傭人準備了晚飯:“小姐。”

    雲喬笑了笑,掃了一眼飯桌上的飯菜,拉開椅子坐下。

    在國外的時候,她學了很多東西。

    但卻始終沒能做出家裏的味道,她低頭,喝了一口雞湯。

    “小姐,您臉色不好,是心情不好嗎?”

    傭人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雲喬,看她臉色不好,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吃,導致她心情很差。

    “不是,下午有台手術,可能是累了。”

    “原來如此,小姐要注意身體,您慢慢吃,有什麽需要叫我。”

    傭人退下之後,雲喬看著豐盛的晚餐沒什麽胃口。

    她勉強吃了些東西,填飽了肚子。

    滴滴滴。

    電話鈴聲響起。

    是霍栩。

    她接起來,霍栩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聽說傅行止要把財團轉移到帝都,這事兒你聽說了嗎?”

    “轉移到帝都?”

    雲喬愣了一下,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看來你還不知道,目前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我想,他可能是想和你重新開始。”

    霍栩沉聲道。

    雲喬聽到這話,嘴角譏諷一笑:“他想重新開始是他的事情。”

    有些錯,她隻犯一次。

    她不可能再相信傅行止的話,哪怕一個字。

    霍栩聽出了她話裏的怨念,沉吟道:“其實,這幾年傅行止過得也不好,寧家在你出事之後就倒閉了,寧雨薇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傅行止如果真的想和寧雨薇聯姻,不可能在雲喬出事之後,親手毀了寧家。

    當年傅行止自損一千,傷敵八百。

    這事兒,霍栩還是知道的。

    雲喬冷笑一聲,顯然不覺得霍栩說的有道理:“他在想什麽,我不關心,我也不想關心,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

    她頓了頓:“還有,我已經在帝都這邊安排好了,過陣子麻煩你將小慕送過來。”

    “好。”

    霍栩拿她沒辦法, 應下了。

    掛了電話,雲喬捂住臉,深吸一口氣,上床休息。

    ……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時至深夜,傅行止被推出了搶救室。

    背部傷的很嚴重,但好在保住了一條命。

    祁九辦理了住院手續,通知了傅易,這才陪著傅行止在醫院住下。

    半夜,傅行止緩緩醒來。

    偌大的病房裏安靜無聲,祁九站在門口,閉著眼睛休憩。

    皎潔月光,順著窗戶的縫隙灑落。

    窗外傳來了蟬鳴聲,傅行止動了動身子,不小心扯到了傷口,低呼出聲。

    “傅爺,您醒了。”

    祁九聽到聲音,立刻進來。

    看到傅行止動彈了一下,連忙上前:“傅爺,您別亂動,你背上還全都是傷口。”

    傅行止微微蹙眉:“人呢?”

    他沒說問誰,但祁九知道這問的是誰。

    “雲小姐說累了,回家休息了。”祁九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傅行止的臉色,沉聲道:“傅爺,您別激動,雲小姐長時間站立,可能體力不支。”

    他在給雲喬找理由,也是給傅行止找理由。

    傅行止趴在床上,背部火燒火燎一般的疼:“我知道。”

    她向來心狠,當年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傷了她的心。

    她不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兒,原諒他。

    他閉著眼,眼圈微微泛紅。

    祁九張了張嘴,似乎有話想說,但話到了嘴邊,硬生生卡住了。

    許久之後,傅行止抬手:“你下去休息吧。”

    “我就在門外,我已經通知了二少和三小姐,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

    祁九退出去,整個病房裏籠罩著一層低氣壓。

    男人低歎一聲,他艱難的伸手,將手指湊到了鼻子下麵,仿佛還能聞到雲喬身上的味道。

    時隔三年,他再次抱到了雲喬。

    哪怕是幾秒鍾,便已經足以慰藉三年來的孤單。

    隻有抱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深深地覺得雲喬還活著。

    這種感覺,很舒服,很安心。

    背部的疼火辣辣的,折磨了傅行止一晚都沒休息。

    直到天亮。

    病房的門被推開,傅易和傅阮來了。

    還有傅承析夫婦。

    看到兒子趴在床上,背上全都是傷口,江沛凝轉頭,擦了擦眼淚。

    心疼的。

    傅承析沉著臉,“胡鬧!”

    這可是硫酸,他以為是水?

    傅行止勉強笑了笑:“爸。”

    傅承析沉著臉,掃了一圈,沒看到雲喬,“人呢?”

    “她累了,我把她趕走了。”

    “你當我不知道,那丫頭壓根就不想看到你,你現在就是一頭熱!”

    沒用的東西,早幹什麽去了?

    現在黃花菜都涼了,想起來要追人家姑娘了!

    “少說兩句。”

    江沛凝瞪了丈夫一眼,坐在床邊,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還疼嗎?”

    “不疼。”

    不疼是假的。

    江沛凝眼圈微微泛紅:“這次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想把她追回來,爸爸媽媽都支持你,但以後小心行事。”

    傅行止點頭,“知道了。”

    傅承析嘴硬心軟,請了最好的醫生照顧傅行止,又讓家裏的傭人燉湯煲粥,生怕虧待了他。

    他們夫婦倆沒多留,下午便回了榕城。

    財團牽涉許多事情,要遷居到帝都,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夫婦倆離開,傅阮看到傅行止虛弱的樣子,險些哭出來了。

    “大哥,以後你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