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第116節

  明明他遠在京裏。

  明明他正是政務纏身的時候。

  他費工夫跑這麽一趟,便是為了給她雕些小冰雕,掛在樹下逗她開懷麽?

  掌心那股子又是冰涼又是滾燙的感覺再次襲來。

  她壓抑著不去想前世,不去想那個冬日掛在梧桐樹下被簌簌風雪吹得搖晃的木籠子,也不去想他在背後為她默默學過多少東西,又做過多少東西。

  他大抵也知曉她的想法,便也不提,隻默默地做。

  容舒目光輕抬,望著老梅樹下的木籠,輕聲道:“殿下日理萬機,不必浪費時間來鳴鹿院做這些的。”

  她輕輕呼出一口氣,“我無事,再過兩日便好了。”

  他不過是往前挪了一小步,她對他的稱呼立馬從“顧長晉”變成禮數周全的“殿下”了。

  明明,她知曉他就是顧長晉,隻是顧長晉。

  喉結輕抬,樹下的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推了下那木籠子,溫聲道:“因為我很快就要做些讓你生氣的事,是以現在要多做些哄你開懷的事。這樣——”

  他望著她,唇角微抬,慢聲道:“容昭昭生氣時多少能念及我這會的好,氣就能消得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