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原主的私密日記
  第94章 原主的私密日記

    餘柳柳笑起來,“就是瞎編的,我猜那餘芝芝肯定也是看過大字報上的內容,跟著瞎編的。”

    羅潔抿嘴笑道:“這是不是叫狗咬狗一嘴毛?”

    “還是你有水平。”餘年不吝誇讚,“這個詞用的好。用的妙!”

    三個人都笑起來。

    門外的周慕安聽見笑聲,十分好奇。

    敲了敲門。

    餘年把他請了進來,“那個嚴一走了?”

    周慕安:“嗯,看來我們明天一早就得走,要不然他還要來。”

    “真要走啊?”餘柳柳還有點不舍。

    周慕安點頭,“等嚴一回城,你想回來再來。”

    餘柳柳:“好吧,那我去跟媽說聲。”

    她跟周慕安同時出了餘年和羅潔的新房。

    周慕安先去屋裏鋪床,她直接進了父母屋裏。

    餘母一聽她這麽快要走,放下手裏的活兒說:“媽就知道女婿一來,你也就留不住了。”

    餘柳柳笑笑,沒有解釋太多,叮囑道:“媽,我給你釀得果子酒記得每天喝點,但也別喝太多。”

    把餘家的水全部換成靈泉水不現實,她幹脆用靈泉水釀成了果子酒。

    餘母想起她忙忙活活釀得那幾大壇,不由得眉開眼笑:“媽知道了。”

    餘柳柳又說:“也讓哥嫂和爸他們都喝點,軟化血管,清心明目。”

    餘母隻當閨女一片孝心,沒把她說得功效當真。

    果子酒嘛,自然是要全家分享。

    母女倆又嘮了一會兒家常,看時間不早了,餘母才催促她早點睡覺。

    懷著孩子跟平時不一樣,最重要的就是多休息。

    餘柳柳進屋的時候,周慕安正在煤油燈下看什麽,連她進來都沒發現。

    餘柳柳躡手躡腳過去,捂住了他的雙眼。

    粗著嗓子說:“猜猜我是誰?”

    周慕安不用看,聞到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就知道是她。

    不過,現在他沒心思跟她玩鬧。

    拿下她的手,認真審視著她如秋水般明媚的雙眸,心中五味雜陳。

    她站著,他坐著,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餘柳柳突然覺得他的神色有點古怪,看向了他剛才看的本子。

    這一看,心裏一咯噔。

    她怎麽把這茬忘了,原主還給渣男陳向榮寫過私密日記。

    裏麵全是原主對陳向榮純純的愛戀。

    具體內容她記不清,隻能想起原主沒有寫太過火的話。

    完蛋了。

    周慕安剛才肯定看了裏麵的內容。

    怎麽辦?

    她該怎麽解釋?

    要她早想起來有這種日記,早毀了。

    她都不知道,周慕安這家夥怎麽找出來的?

    可不能讓周慕安因為這個日記誤會她,那她可太冤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表情落在周慕安眼裏,全都是心虛和做錯事的愧疚。

    他也在努力勸說自己,那是媳婦的過去,媳婦那會兒還不認識自己。

    隻是日記裏多愁善感,充滿負能量的字裏行間讓他又忍不住不去多想。

    媳婦已經發現他看了,要不然他還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媳婦,你……”

    沒等她說完,餘柳柳拿起了那本傻傻的日記。

    十月二日,晴

    向榮哥哥:

    你已經走了一個月,有想我嗎,我很想你。

    大學裏的生活好嗎?

    錢夠用嗎?

    你一定是很忙才沒有給我寫信吧,我給你的信都退了回來,我很難過。

    ……

    冬月二十日,下雪了。

    向榮哥哥:

    家裏雪下得很大,你們那裏也下雪了吧?

    沒有你的消息我心裏很慌。

    別太辛苦,我會心疼的。

    我在努力看書學習了,一定會努力配上你。

    ……

    臘月二十八,陰。

    向榮哥哥:

    快過年了,你也回縣城了吧?

    等過完年我就去找你。

    我給你織了圍巾和手套,你再也不用怕冷了。

    ……

    ……

    ……

    餘柳柳大概翻了翻,前邊都是自言自語一樣閑話家常,很幹淨,很憂傷。

    再到後邊年後見過陳向榮之後,也就是沒有嫁給周慕安之前的寫的絕筆信。

    滿腔熱情換來陳向榮無情的拋棄。

    絕筆信裏細數了陳向榮字字誅心的傷害。

    尤其是那句“又醜又土,多看她一秒都覺得惡心。”

    這個傻姑娘終於認清現實,知道自己被騙後,毅然決然投了河。

    眼淚不知不覺滑落,她也不想哭的。

    可還是被原主的私密日記感染。

    明明覺得她很蠢,又覺得她很可憐。

    周慕安左思右想的話,全部化成了安慰。

    環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頭溫聲道:“都過去了,我會保護你的。”

    餘柳柳抹了抹眼淚,“過不去。我會讓陳向榮這個混蛋萬劫不複。”

    周慕安愣了下。

    總覺得眼前的餘柳柳跟日記裏那個多愁善感的餘柳柳不是一個人。

    感覺不一樣。

    好像筆跡也不一樣。

    怪不得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筆跡真得不一樣。

    餘柳柳的字,靈動、骨氣洞達,透著豁達和飄逸。

    而這個本子上的字,頂多算的上是娟秀,工整。

    試探著問:“媳婦,這日記真是你寫的?”

    餘柳柳:“不是。”

    周慕安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原來的餘柳柳?”

    餘柳柳:“不是。”

    周慕安:“那你是……”

    餘柳柳:“我是你媳婦。”

    “你當然是我媳婦,不過你的字跡確實跟這個本子上不一樣。”周慕安繼續試探。

    “那又怎麽樣,我還不能進步了。”餘柳柳本想攤牌,話到嘴邊又轉移了話題重點,“你倒是觀察的很仔細,怎麽找到的本子?”

    周慕安本來是占據優勢,現在被她一說反而有些心虛。

    “我就是鋪床的時候在床被下看到的,沒亂翻。”

    餘柳柳:“真沒亂翻?”

    周慕安忙搖頭,“絕對沒有。”

    餘柳柳想了想,床底下的木箱裏好像還有東西。

    讓周慕安把木箱弄了出來。

    果然,還真有日記裏所提到的圍巾、手套。

    另外還有織了一半的毛衣。

    也是男款。

    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也是給渣男的。

    可惜,渣男不配。

    全都拿了出來。

    周慕安心裏很不舒服,隻看信裏提到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臉色垮了下來。

    餘柳柳哪裏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把手套、圍巾和織了一半的毛衣遞給他:“來,咱們把這些都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