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狗咬狗一嘴毛
  第93章 狗咬狗一嘴毛

    芝芝媽本來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這一看被打的人正是自己親閨女,立馬從人群裏擠了過去。

    一把推開方招男,抱住了餘芝芝。

    “你憑什麽打我閨女,我閨女招你惹你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都沒臉說。”方招男叉著腰:“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趁我回娘家勾引我男人。”

    “我沒有。”餘芝芝極力狡辯,“媽,我真的沒有,我是看見餘柳柳進來我才進來。”

    “你放屁!我怎麽沒看見她,隻看見你!”方招男不是為餘柳柳說話,隻覺得她這個借口好笑。

    周慕安護住餘柳柳,“我媳婦一直在家,你怎麽看見的?”

    餘芝芝:“我就是看到。”

    餘年:“你眼瞎吧,我們都沒看見就你看見了?”

    羅潔:“你這是惡意報複。”

    大嫂馬春梅:“不要臉的貨,被捉雙了拿我們家柳柳當借口,你怎麽不說你看見你媽進來了!”

    二嫂楊麗:“這個死丫頭慣會給別人潑髒水,自己髒成這樣,還要帶上別人,真惡毒。”

    三嫂王芳:“沒教養,我閨女要這樣,我第一個打死。”

    大哥:“丟人現眼的東西。”

    二哥:“這要在往年間,估計要浸豬籠。”

    三哥:“賊喊捉賊。”

    “我……我就是看見了。”餘芝芝堅持說,“你們為了維護她說謊。”

    餘柳柳:“好笑。看見了怎麽不把我堵屋裏,怎麽現在被堵屋裏的是你?”

    餘芝芝:“……”

    嚴一張了幾次嘴都沒插上話,終於找到一個機會馬上說:“我一直在餘家,沒看見人家出門。”

    ……

    餘家其他人包括嚴一在內紛紛作證,餘柳柳一直在家。

    這可不是他們作偽證,而是他們真的沒看見餘柳柳出門。

    餘柳柳隔離了空間,也相當於屏蔽了他們的視線。

    眾人隻以為她在屋裏休息。

    其實餘柳柳都不用自己出馬,家裏人就把餘芝芝頂得說不出話。

    餘芝芝不像之前那麽自信。

    如果隻有餘家人說,她可能還要再狡辯狡辯,可嚴一也那麽說,讓她也自我懷疑了。

    崩潰到極點,使勁“啊”地大叫一聲。

    方招男認準了,餘芝芝就是自己犯賤。

    又揪住餘芝芝的頭發吼道:“我算是明白了,餘芝芝你是故意報複我!”

    她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餘芝芝那天受了氣,全都撒到了她頭上。

    又問:“大字報是不是你貼的?”

    餘芝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做過,當然極力否認。

    芝芝媽見不得閨女受氣,撲過去也揪住了方招男的頭發。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方招男的家人也上手幫忙了。

    餘芝芝和芝芝媽被抓得滿臉花,旁人隻是看熱鬧,誰也沒有過去拉架。

    主要是兩家的事兒太複雜,別人也不適合摻和。

    最後還是芝芝爸拿著菜刀過來,方家人才停手。

    方招男的男人被架在脖子上的菜刀涼醒,這時才醒了點酒。

    “老憨叔,你這是幹嘛?”

    芝芝爸吼道:“有沒有禍害我閨女?”

    不等方招男的男人開口,方招男趕緊說:“沒有,沒來及。”

    芝芝爸這才鬆開了她男人,又問:“那你把我閨女和媳婦打成這樣,就沒個說法。”

    方招男的男人趕緊躲到了方招男身後,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

    方招男理直氣壯,“要什麽說法?一個沒結婚的大姑娘往有婦之夫的懷裏鑽,我沒打死她就算給你麵子。”

    芝芝爸隻覺自己的血壓噌噌上升,再怎麽著他那心氣兒高的閨女也看不上這種窩囊廢。

    可眼下已經成了這種情況,說什麽都是白搭。

    無奈隻能求助餘父。

    餘父是村支書,要換做別人家,他早出麵了。

    斷不會允許村裏出現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

    不過,現在芝芝爸求助了,餘父就要拿起幹部的範兒。

    清了清嗓子說:“餘芝芝,我現在隻給你一次機會。你這個時間來他們家做什麽?”

    餘芝芝現在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囁嚅道:“我……我來找方招男。”

    方招男瞪著她,“大白天你不找我,晚上找我幹嘛?”

    “你的事白天不方便說。”餘芝芝瞥了方招男一眼,滿是嘲弄。

    大家頓時來了興趣。

    餘柳柳明白,餘芝芝這是惹不起她,改惹方招男。

    方招男臉色大變,“我又沒做虧心事,有什麽不能白天說。”

    餘芝芝把大字報上的內容化成事實說:“我看見你跟別人私會了,想提醒你小心點,別被發現。”

    “你……你……”方招男氣得差點暈過去。

    本來就沒有的事,讓餘芝芝這麽一說算是板上釘釘了。

    大家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現在也都信以為真。

    周慕安看了媳婦一眼,總覺得她臉上那似有若無的笑意有什麽深意。

    莫非媳婦在其中做了什麽?

    可媳婦一直安安分分在家,怎麽會有這種錯覺呢?

    餘柳柳不經意間看了周慕安一眼,發現他在看自己,衝他笑了笑。

    這一笑,讓他心裏微微發熱。

    悄悄摸向她的手,不成想摸到一隻大手。

    身後的嚴一咧嘴一笑,“注意點,瞎摸什麽!”

    周慕安嫌棄地推開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原來嚴一這小子發現周慕安偷偷跟媳婦眉來眼去,故意惡搞他。

    餘芝芝還在細說自己發現方招男偷漢子的經過,越說越起勁兒。

    餘柳柳都快聽笑了。

    這比她寫的可真實多了,而且連時間地點都能對上號。

    方招男殺了餘芝芝的心都有,可現在連罵餘芝芝的時間都沒有,愣是被打斷了幾根肋條。

    男人還有娘家人丟人丟到家了。

    又是在這麽多人麵前,再無挽回的餘地。

    餘芝芝和方招娣兩敗俱傷,都損失慘重。

    最後還是餘父發話,讓眾人散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該打孩子的打孩子,該打媳婦的打媳婦。

    餘年心裏那個激動,本以為大字報是隨隨便便寫的,沒想到是事實。

    一回到家就忍不住把餘柳柳叫了過去,“柳柳,那大字報不是瞎編的嗎,怎麽成了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