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把床板睡塌了
  第39章 把床板睡塌了

    她不警告還好,一警告反倒讓周慕安心裏有點不舒服。

    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餘柳柳居然還如此防備。

    “喂,你摸哪兒呢!”

    餘柳柳撥開他摸索到胸前的手。

    周慕安:“我看不見。”

    “看不見,你有理。”餘柳柳指引著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肩上。

    周慕安揚起唇角,手下用了點力。

    “啊──你輕點。”

    周慕安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這樣呢?”

    “再用點勁兒。”餘柳柳眯著眼,“左邊點,對就是那個位置。”

    “這兒?”

    “嗯……疼……”

    “你聲音小點……”

    “……”

    隔壁屋裏的周父周母紅了臉,又給小瑞寶蓋嚴實了點。

    就怕傳過來的聲音把小家夥兒吵醒,沒法解釋。

    周母臉頰發燙。

    說起來她已四十五,守了幾年的活寡,早就清心寡欲。

    可丈夫的身體日漸好轉,該有的反應也有了。

    沉下去的心,慢慢又浮了起來。

    用被子蒙住腦袋,“快睡吧,你也捂住耳朵。”

    周父哪兒睡得著,早就火燒火燎。

    親了周母一下,“文惠,我想……”

    周母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你現在不方便。”

    周父:“你方便就行了。”

    周母:“……”

    周母到底是什麽都沒做。

    歲數大了,孩子又在身邊,隔音效果也不好,萬一有個意外,老臉還要不要!

    兩人聊起家常來,慢慢轉移了話題。

    周慕安給餘柳柳按了二十分鍾後,手都酸了。

    餘柳柳活動了活動脖子和胳膊,輕快了很多。

    開玩笑說:“周慕安,你每天堅持給我按摩二十分鍾,說不定都能練出經驗來,開家盲人按摩店沒問題。”

    周慕安黑臉,“睡覺。”

    “還不樂意了?”餘柳柳撇撇嘴,“我就是這麽一說,你以為盲人按摩店說開就開啊,那也是有正經的師傅帶著,有正規的手法。”

    “你怎麽知道?”周慕安疑竇叢生,“說得好像你去過一樣。”

    餘柳柳:“……”

    還真是會抓重點,總能找到她話裏的漏洞。

    拐了個彎說:“我當然是聽說的,非得去過才知道啊!”

    周慕安聽著她牽強的解釋,湊近她問:“你想讓我給別人按摩?”

    餘柳柳滿不在乎地說:“按摩怎麽了,那是正經工作,又不是讓你賣身。”

    這句話還真是氣到周慕安,周慕安欺身上前,“那我現在就想賣身給你呢?”

    餘柳柳冷不丁被壓倒在床板上,驚呼一聲:“你瘋了?”

    “瘋也是被你逼瘋的。”周慕安四肢並用,讓她沒有一絲還手的餘地。

    咣當──

    周慕安的唇還沒有落到她的唇上,床塌了。

    確切地說是,支撐床板的土坯倒了。

    周慕安第一時間用把餘柳柳翻到了身上,就怕她受一點傷。

    餘柳柳嚇了一大跳,抱緊了周慕安。

    隔壁屋周母聽到聲音,忙起身穿外套。

    這次周父也不攔著了。

    周母走到門口才想起門反鎖了,隔著門問:“柳柳、慕安,你們沒事吧?”

    “沒事。”餘柳柳麻溜地從周慕安身上起來,把周慕安也拉了起來。

    周慕安的後腦勺磕到,一摸黏糊糊,知道肯定流血了。不過為了不讓母親擔心,還是衝門外說:“沒事媽,你快去睡吧!”

    周母放心下來,“嗯,你們也早點睡!”

    “知道了。”周慕安應了一聲,聽著母親走遠,才低聲對餘柳柳說:“我腦袋破了。”

    “啊?”餘柳柳驚愕,忙拿手電照了照,他的後腦勺確實腫了一個包,還在流血,趕緊給他處理傷口。

    土坯已經爛了,再沒法兒把床板搭起來。

    床板歪歪斜斜,再者周慕安後腦勺受傷也躺不下,兩人弄了半天都弄不好,最後隻得放棄,背靠背坐在床板上,將就了一宿。

    第二天周母看到兒子的傷,再看看安然無恙的兒媳婦,懷疑是兒媳婦打的,可想到小兩口那麽恩愛,這種可能性也不大,心疼地問:“怎麽弄的這是?”

    周慕安怕母親誤會,忙解釋:“睡著睡著床塌了,磕的。”

    周母又像偵探一樣看了看床板底下,土坯已經爛的不成樣子。這可是結婚前剛換的,暗自嘀咕這倆孩子都怎麽折騰的?

    餘柳柳察覺周母探尋的目光,臉驀地紅了。

    婆婆不會多想吧?

    她們兩個可是很純潔的。

    可這“純潔”又不能公之於眾,尷尬地說:“這土坯不結實,該換磚頭。”

    “我找人修,你們不用管了。”周慕安昨晚就想好了該怎麽處理。

    當天下午就帶管胖子和李誌毅拿了釘子、木頭和一些工具來。

    不巧被周圍的鄰居撞個正著,本來今天他一出門別人就對他後腦勺的傷瞎猜疑,現在看著他帶人回來,又抄了家夥什,更是起了看熱鬧的心思。

    幾個人聚到一塊兒在周家不遠處熱烈討論。

    “看見沒,那個悍婦把周慕安打了。”

    “咋能沒看到,周慕安眼睛看不見,她就可著勁兒欺負吧!”

    “我就說這個醜八怪不是省油的燈,你們偏不信,現在服氣了吧!”

    “服,就服你,你那眼睛多毒啊!對了,你家娶媳婦請周家人過去幫忙嗎?”

    “請,都是一個隊的,總不好落了他們家。尤其是那個醜八怪跟我兒媳婦一個村,我兒媳婦點名要在結婚當天請她做客。”

    “你那兒媳婦不會跟她一路貨色吧?”

    “說什麽呢,我兒媳婦最是心善,平時沒少在村裏照顧那醜八怪。”

    “是嗎,那你有福氣了。”

    “那是,我這兒媳婦們沒一個省心的,好不容易來個省心的,可要享享福。”

    “你肯定是能享福,那個醜八怪估計慘了。”

    “嗯,肯定慘了。周慕安一個人打不過她,還找了兩個幫手。”

    “要是破了相,更醜得沒法兒看。”

    “可別打死人,那就吃上官司了。”

    “等著看好戲吧!”

    “……”

    眾人說笑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傳到周家院子裏,別人聽不清,周慕安卻聽得一清二楚。

    手中的用來做床腿的木頭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