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美不美由誰說了算
  第4章美不美由誰說了算

    話音剛落,那隻母雞就從一堆草中飛出來,在裴焱旁邊悠然打轉。

    胡綏綏看傻子似的回看一眼裴焱,道:“沒吃你那隻雞,吃的是廚子買的雞,我知道你這隻雞是拿來下蛋的,下的蛋還要給那戶人家送去,我可不是那麽貪吃的狐狸。”

    裴焱以為胡綏綏廢力氣追雞隻是為了吃它,原來是自己誤會,很快鎮定下來,拿走她手上的盤子,岔開話:“說了不準吃鹽吃醋吃醬,怎的還偷偷吃。”

    “吃都吃了你要我吐出來嗎?晚飯我吃飽了,要睡覺了。”胡綏綏沒好氣回道,站起身回了寢室,沒遲疑地關上了門。

    裴焱把盤子遞給小奚奴,跟著胡綏綏的腳跟走,蠻力推開那扇剛合起的門。

    門哐啷一聲打開,胡綏綏人還在門後沒走,額頭被門給撞了一下,她捂著額頭,佯裝吃疼道:“嗚嗚……頭疼死啦。”

    “疼?你們狐狸早就練出鐵頭功了吧,就在捕獵的時候。”裴焱可不相信胡綏綏說的疼,她除了捂住額頭,眼神一點變化也沒有。

    裴焱說的沒錯,胡綏綏也不好意思繼續裝,她自己吃飽了,就眼不轉地看裴焱吃飯。

    裴焱所吃之物與她吃的一樣,都沒有加太多的佐料,胡綏綏好奇發問:“裴裴你也是五蟲之一?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走的呢?為什麽也不能吃醬醋鹽嗎?”

    裴焱?了一口白飯吃,細嚼七次吞進肚子中,淡淡道:“我喜歡。節儉。”

    “偽君子……”胡綏綏嘀咕一句,自顧玩起了軟塌塌的發梢,手腕上帶著的翡翠鐲子上下不定,溜來溜去。

    春日的天一下子就暗了,胡綏綏見天上那輪明晃晃的月兒,頭皮一癢,兩目圓睜,一個沒忍住在裴焱還在吃飯的時候變成了狐狸。

    原形才現,便搖頭甩尾抖落一團白毛,風蹈隙吹來,白毛全吹到裴焱飯菜裏了。

    白毛在眼前飄過,裴焱手背上凸露的青筋了了可見,他放下筷子,忍著怒氣抱起胡綏綏去院子:“胡綏綏你怎麽一點也不愛幹淨?都說了抖毛去院子裏抖。”

    胡綏綏搔首不知癢處,乖坐在裴焱臂上不做聲,裴焱憋住氣,胡綏綏掉毛嚴重,一個呼吸就會吸入許多毛。

    小馬紮依原在原地,裴焱把胡綏綏放在馬紮上,而後退了三四武:“快抖吧。”

    “裴裴我想要把梳子梳毛。”胡綏綏毫無顧忌地抖了一通,隻一下,周遭似是飄起了六花。

    碰過胡綏綏的衣服全是毛,用手拍也掉不下一根,裴焱去拿梳子的同時也脫掉了外衣。

    胡綏綏伸出前爪要梳子,裴焱蹲下身,道:“坐好你的狐狸臀,我幫你梳。”

    “要從頭頂梳,頭頂呢是一定要梳的。”一梳一排毛下來,梳齒梳過皮肉,胡綏綏舒坦地抖了一下頭,頭上那兩隻尖厚的耳朵也在抖動。

    裴焱覺得怪可愛的,如碎如狂地看著那對狐狸耳,輕輕撚住她的耳尖,說:“胡綏綏,書中都說你們狐狸精臉尖如錐,腰細如柳,我看你卻是麵有重頤,腰裏一層膘脂,這是為何?”

    “府中日日有馨膳,食入腹中,逐月便成了膘脂。”胡綏綏半重睫回道,“可近日府中已無馨膳,這膘脂也將消失了。”

    “等你換毛期過了,馨膳亦日日有。但豆重榆瞑,往後還是不能亂吃東西。”裴焱梳訖了後背,正在梳那條蓬鬆的尾巴。

    胡綏綏喜歡甩尾巴,梳一下她就甩一下,裴焱隻好抓住尾巴來梳:“安分一點,我這般答應你,你還不安分。”

    “又沒讓你答應,你自己答應我的,我還不能受著嗎……”裴焱嘴頭強硬,胡綏綏到頭還是安分下來,“端著金飯碗了不起哦,小心卸頂。”

    “隻怕綏綏以後卸得比我快。”蓬鬆的尾巴梳訖,收拾飯菜的廚子在院外報備一聲,胡綏綏也變回了人形。

    裴焱喊他們進來來收拾,胡綏綏沉浸在梳齒帶來的酥癢裏,在院子裏呆了許久才去洗身入睡。

    胡綏綏不讓裴焱碰卻愛抱著裴焱睡,上了床腦袋往人家胸膛裏一直鑽,說:“裴裴你今晚心情美嗎?”

    “你這膽是忽兒大忽小啊。”如今知道胡綏綏是一隻狐狸精,裴焱對她越發感興趣,“怎麽說呢,其實不太美。”

    乍聽此言,胡綏綏氣餒,施盡力氣把裴焱抱緊,頭頂一直擦著他的下頜:“裴裴的心情,日日都要美美美才行。”

    晚間一到,腿間的火怎生按納得住,早已自燃,裴焱回想初歡之樂,脆快回道:“唉,心情怎美得了。”

    那件熟悉的東西抵著自己,胡綏綏臉兒紅又白,不敢再呲牙兒,僵了遍身良久不動。

    燭火早就滅去,裴焱不喜歡入眠時有亮光,在窗子上都裝上厚厚簾子,明月的光照不進來,胡綏綏沒了聲息,屋裏瞬間又黑又靜。

    裴焱摸起胡綏綏泛桃紅的臉,帶點哄騙的口氣:“俗話說合歡蠲忿,做一回,我心情便就美了,若做二回,心情則更美。”

    胡綏綏默然不對,心亂成一團線,怕被抓去燒,又怕被弄疼,糾結之下,內心退了一步,眇右目,出聲詢問:“真不疼?你喜歡騙人……”

    見胡綏綏有鬆口的跡象,裴焱綽有餘暇地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胡綏綏滿身奇癢,心裏頓生美感,讓她害怕似的將股兒夾緊。

    往些時候裴焱才摸上就被胡綏綏踹下床,今日能走到這一步,心裏熱落時節,裴焱額上的汗顆顆亂冒,吐出舌頭親上香噴噴的粉頰:“就一回。”

    ……

    月兒西轉,裴焱心情甚美,往側旁一倒,半擁住胡綏綏,手不雅地撫摸她的肚皮。

    裴焱常常動手動腳,胡綏綏習慣了,往常不過是打幾拳的事兒,她怕疼所以一直抗拒這事兒。

    不過今晚的感覺與第一回截然不同,便開著腿任其做活,回想合歡前的話,胡綏綏問:“是不是再做一回,裴裴的心情會更美?”

    胡綏綏莫名來挑逗,裴焱一高興,支起腰身重新覆到胡綏綏身上。

    胡綏綏不費一掐力氣就把裴焱推到旁邊去了,頻翻目睛,眼角的嫌色都堆到了耳根上:“裴裴你發什麽瘋!重死了你,說壓就壓我又不是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