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是親你這件事情嗎?
  第三百五十九章 是親你這件事情嗎?

    聽到工作人員的聲音,兩個人俱是一怔。

    傅景深率先反應過來的,剛才臉上的怔忪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滿臉的鄭重。

    他牽著她走進去,兩個人很快就在登記窗口坐了下來。

    “這是《申請書》你們簽個名。”

    從工作人員的手上接過申請書,蘇晚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景深。

    他甚至看都沒看,直接就把名字簽上了。

    傅景深慣寫行書,“傅景深”三個字他一氣嗬成。

    簽完之後,他偏頭看向她,見她看著自己,眉頭微微一皺:“你簽好了?”

    蘇晚青搖了搖頭,正想低頭簽名,就聽到傅景深說道:“現在後悔也沒用了,知知。”

    這話聽得窗口裏麵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插了一句話:“結婚是在雙方自願的原則,姑娘你要是不願意嫁給他的話,不用簽名跟他登記結婚。”

    蘇晚青知道工作人員誤會了,臉都燙了一下,低聲說了一句“我願意的”,然後連忙低頭把自己的名字牽上。

    雖然去拍照,這些流程她都經曆過一次,可上一次的時候她整個人就像是提線木偶,傅景深讓她做什麽她就做什麽,如今想起來,竟然連簡單的那麽流程都不記得了。

    拍完照之後信息核對完,章蓋上,兩個人就能拿著結婚證。

    上一次拿到結婚證的時候,蘇晚青是看都不想看,事實上她也沒怎麽看,結婚證就被傅景深拿走了。

    後來一直到兩個人離婚,她都沒有好好看過結婚證。

    但其實不用看也知道,上次的結婚證的照片裏麵,她估計是笑都沒笑出來。

    可這一次不一樣了,她心甘情願嫁給他的。

    那紅色底片的結婚證上麵是兩個人並肩在一起的頭上,印章蓋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隻覺得心底千思百緒。

    她剛看了一會兒,手上的結婚證突然就被拿走了。

    蘇晚青怔了一下,抬頭看向傅景深:“你幹嘛啊?”

    “我收著。”

    她有些不解:“為什麽?我收著不行嗎?”

    “不行。”

    他半分餘地都不給,蘇晚青有些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霸道啊?我看看都不可以嗎?”

    “可以,看完給我。”

    他說著,重新把結婚證遞給她。

    蘇晚青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微一低,大拇指拂過照片上的兩個人,然後她把結婚證合上,抬頭看著傅景深:“傅景深,你是不是怕我跟你離婚啊?”

    她說這話的時候,兩個人剛走出民政局的門口,牽著她的傅景深突然停了下來,低頭直直地看著她:“你會跟我離婚嗎?”

    蘇晚青怔了一下,看著他那雙黑如濃墨的眼眸,她微微抿了一下唇:“不會了。”

    這種事情,沒什麽必要再經曆一次了。

    “嗯。”

    他應了一聲,牽著她繼續往前走。

    上了車,蘇晚青才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回答自己剛才的問題。

    蘇晚青偏頭看著正在倒車的男人,她也不用問了,因為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車子重新開入車流,蘇晚青看著自己手上的兩本結婚證,覺得真是神奇,就這麽巴掌大小的兩本結婚證,居然就把她跟傅景深兩個人結合了在一起。

    蘇晚青微微挑了挑眉,把結婚證放到包包裏麵。

    她本來是打算今天的飛機回去T市的,但因為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現在又被傅景深帶著去領了結婚證,如果現在就買機票,下午回去T市的話,未免顯得太過無情了一些。

    蘇晚青看著手機裏麵的機票,最後還是退出了購買頁麵。

    算了,畢竟新婚。

    她有些失神,就連身旁的傅景深叫自己都沒聽到。

    蘇晚青反應過來的時候,傅景深已經伸手過來捏了一下她的臉。

    她回過神來,偏頭看著他:“怎麽了?”

    “我可以公開嗎?”

    蘇晚青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他幾秒,最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她也不是第一次做傅太太,公開對她而言,或許也就是被更多的人妒忌罷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既然把北市名媛都想嫁的傅少弄到手了,承受這麽一丁半點的語言攻擊,似乎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嗯。”

    傅景深應了一聲,前麵的綠燈亮起來。

    他收回視線,緩緩地發動了車子。

    中午兩個人吃的是中餐,是辛冉以前在北市開的那一間金玉堂。

    蘇晚青不免又想起辛冉,她入了座,看著傅景深:“你有辛冉的消息嗎?”

    傅景深搖了搖頭,把身上的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麵:“你放心,蘇錦恒不會讓她出事的。”

    蘇晚青皺著眉:“就是因為辛冉在蘇錦恒的手上我才不放心。”

    傅景深沒有否認,蘇錦恒走到今天,也是自作自受。

    他把菜單遞給蘇晚青:“看看想吃什麽?”

    “你點吧,我就來過一回。”

    那還是傅景深帶著她來的,後來就沒再來過了。

    他看了她一眼,低頭點了四道菜和一道湯。

    這包廂臨窗,雖然是冬天,但外麵的景致也別有一番味道。

    蘇晚青抿了一口茶:“辛冉真是厲害。”

    據說,當初金玉堂是辛冉自己找了各種書,親自畫的設計圖,親自監工建出來的金玉堂。

    傅景深看了她一眼,“我的太太也很厲害。”

    蘇晚青不太習慣傅景深誇自己,聽到他這話,她臉燙了燙。

    昨天晚上傅景深太亢奮了,折騰了她兩個小時,今天早上一大早就被他抱著起來去洗漱收拾出來領證。

    包廂裏麵暖氣十足,不遠處燒著的香香氣嫋繞,蘇晚青有些困,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傅景深發完信息,一天頭見她眼角泛著淚光:“困了?”

    “嗯,昨晚睡得——”

    提到昨晚,她有些哀怨,看了他一眼,輕咳了一聲:“傅景深,你今年好像三十二了吧?”

    聽到她這話,傅景深臉色明顯黑了一下:“你嫌我老了?”

    蘇晚青忍不住笑了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都不是小年輕,在某些事情上麵,是不是應該節製一下?”

    她實在是臉皮薄,說到最後聲音幾乎都聽不見了。

    傅景深挑了挑眉,伸手握著她搭在大腿上的手,另外一隻手繞過她另一側的肩膀將她攏著,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某些事情是什麽事情?”

    他說著,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是親你這件事情嗎?”

    他挪開唇,偏頭在她的耳邊,輕輕碰了一下她的耳朵:“還是上/你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