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等了很多年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等了很多年了

    兩個人重新走了出去,蘇晚青下意識走到棗紅馬那兒,傅景深卻把驚風的馬繩遞到她手上:“你不是喜歡驚風嗎?”

    她看了他一眼:“謝謝。”

    早知道她就不挑這麽溫馴的一匹馬了,反正傅景深最後也把驚風給她。

    兩個人繞著又跑了一圈,馬上大得很,今天下午來騎馬的人不少,不過分散開來了,看著倒像是沒什麽人似的。

    她騎著驚風慢了下來,傅景深偏頭看了她一眼:“帶你去個地方?”

    “哪兒啊?”

    這放眼過去,不就是個人造大草原嗎?

    傅景深倒是沒回答她這個問題,一揮馬鞭在前麵帶路。

    蘇晚青隻好跟著他也揮鞭跑了起來,大概跑了七八分鍾,傅景深才停了下來。

    這馬場是北市郊區的地方建的,跑到盡頭了有幾座綿延的山。

    這馬場的草在這個季節幾乎都全枯了,可蘇晚青看著跟前延綿一大片的玫瑰,整個人都愣住了,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傅景深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馬,抬腿走到了她跟前:“下來,我帶你去前麵看看。”

    “這玫瑰花,真的是自己長的還是盆栽啊?”

    她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跳下了馬,一時之間倒也沒想那麽多。

    蘇晚青剛才在馬上看是一大片的玫瑰花,就像是突然之間到了玫瑰花海裏麵一樣。

    這時候下了馬,這種感覺更加的清晰。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傅景深突然就單膝跪下了。

    她怔怔地看著他手上的戒指,心頭“砰砰砰”地直跳。

    “知知,雖然有點乘人之危,但是剛才我確實是贏了你。以前我做過很多錯事,如今想起來仍然是無比的後悔,可是我們都回不到當初。我希望你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我往後的餘生來彌補自己以前犯過的錯。”

    “嫁給我,蘇晚青。”

    他這話不是問話,而是一句陳述句,霸道又強硬,似乎她不答應,他也不會管,能直接把戒指套到她的手上。

    風吹過來,滿鼻子都是那玫瑰的花香。

    蘇晚青一偏頭,極目過去,那是一大片的紅色玫瑰。

    回來北市兩天的時間,她也想起很多過往的事情。

    昨天在他們第一次吃飯的西餐廳的時候,她就以為他會求婚,可他沒有。

    但是事後,她卻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

    他們都不是聖人,是人就會犯錯,知錯能改是好事。

    曾經她覺得很多事情都過不去的,可等她如今回頭看才發現,有些事情,如果當初能夠不那麽逞強的話,或許大家都能過得好一些。

    他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是傅景深逼著她去民政局的,這第二次求婚,卻又幾分強硬的意思。

    蘇晚青眨了眨眼睛,逼退了裏麵的眼淚,才點了一下頭:“好。”

    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現實的溫暖,也屈從了自己的懦弱。

    聽到她這話,單膝跪在地上的傅景深拿著戒指的手都顫了一下。

    他其實想過她拒絕的,今天的這一場求婚甚至有些倉促,可是昨天中午的時候,蘇晚青突然之間問他該不會是想要求婚,他才突然有幾分衝動。

    然而這衝動到底還是被理智壓製住了,可晚上她喝醉了酒,因為見到蘇銘,提了不少蘇銘的事情,他其實吃醋得很不得把她的嘴堵上,可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蘇晚青卻突然之間攀到了他的耳邊,跟他說,她喜歡的是他。

    她那時候是醉了,可醉酒的人說的往往才是真心話。

    他知道自己卑鄙,可比起得到蘇晚青的餘生,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他為自己鋪好了路,她可以拒絕第一次,可他不會再給她拒絕第二次。

    所以才會在來時提出要跟她賽馬,漫不經心地假裝隻是想要壓個無關要緊的賭注,其實一切都不過是在這裏等著她罷了。

    但凡她開口說不好,他馬上就可以讓她兌現賭注。

    可是她卻說好。

    傅景深把戒指緩緩地推進她的手裏麵,戒指剛戴好,他起身就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裏麵:“知知,是你親口說好的。”

    他等這一句好,已經等了很多年了。

    蘇晚青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偏頭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是,是我說好的。”

    說著,她低頭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傅景深應該是打過招呼,那麽久了,都沒有一個人過來。

    蘇晚青看著他身後的那一片玫瑰花海,忍不住也抬手抱緊了他。

    傅景深抱了她將近五分鍾才鬆開,蘇晚青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撞進他眼眸的時候,她不禁愣了一下。

    她沒看錯的話,傅景深好像是哭了。

    他向來都是高傲的,情緒從來都不喜歡展現給別人,更別說會在人前眼睛濕了。

    蘇晚青隻覺得自己心口好像被什麽狠狠地刮了一下,她喉嚨有些堵,重新靠回了他的肩膀上:“你弄那麽多玫瑰花來幹什麽?”

    “看著比較浪漫。”

    聽到他這話,蘇晚青忍不住笑了一聲:“這個季節,這玫瑰花應該也不便宜吧?”

    傅景深摸了一下剛戴到她手上的戒指,頗有幾分財大氣粗:“我有錢。”

    蘇晚青嘖了一聲,“有錢的傅總,請問你這戒指是怎麽回事啊?”

    她說著,把左手抬了起來,在他的跟前攤開:“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之前結婚的戒指吧?”

    傅景深低頭親了她一下:“第一次結婚是我逼你的,但是這個戒指裏麵刻了我們的名字。”

    上一段婚姻的結婚戒指繼續拿來當新婚姻的婚戒似乎不是很好,傅景深就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拿來當求婚戒指,婚戒到時候再讓人設計。

    他知道蘇晚青不喜歡高調,所以今天的求婚除了他和李樂沒什麽人知道。

    下午四點多,太陽光沒有那麽暖和了,天氣也漸漸陰了下來,風吹過來有些冷。

    蘇晚青看著那一大片的玫瑰花:“這些玫瑰花不會就這樣扔掉了吧?”

    “我讓人送回花房。”

    蘇晚青怔了一下:“我都忘了,花園裏麵有個玻璃花房。”

    她想了想:“裝不下吧?”

    “花園也擺上。”

    聽到他這話,蘇晚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實在想象不到,回去看到全都是紅色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