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又乖又聽話
  第三百二十二章 又乖又聽話

    蘇晚青眨了一下眼睛:“無功不受祿。”

    她抬頭看向他,沒有接盒子。

    “打開看看?”

    他直接把盒子塞到她的手上,蘇晚青囧了囧。

    她低頭看著手心上的首飾盒,抿了抿唇,才伸手用食指把首飾盒打開。

    裏麵的項鏈確實是最近很火的一條項鏈,隻是全球限量,聽說隻有一百萬條。

    因為項鏈的設計是“一生一世”的寓意,再加上項鏈的吊墜簡潔大方,所以國內剛發售,十萬條就被搶光了。

    但其實這是某家今年特意推出的情侶款,隻是女生的是項鏈,男生的是一個戒指。

    蘇晚青看了一眼傅景深的手,果然在他的中指上看到一個戒指。

    她把盒子蓋上,剛想放下,一旁的傅景深突然之間開口:“不喜歡?”

    蘇晚青搖了搖頭:“在家不想戴著。”

    “嗯。”

    他應了一聲,“還想喝粥嗎?”

    蘇晚青點了點頭,看著他起身走出去的背影,她不禁偏頭看著一旁的那個首飾盒。

    看著看著,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把盒子拿到手上了,重新將首飾盒打開。

    她其實對首飾沒有什麽審美,款式隻喜歡簡單的,傅景深以往送過她很多禮物,最多的是包包和項鏈,後來分開的時候,她唯一留下來的是那一條“人魚淚”,隻不過最後也是沒留下來。

    聽到腳步聲,蘇晚青回過神來,連忙把盒子關上,重新放到一旁。

    傅景深走進來,看了她一會兒,視線掠過那放在桌子邊緣的首飾盒,黑眸微微動了一下,沒有開口拆穿她。

    蘇晚青吃了第二碗粥就吃不下第三碗了,她下樓看著傅景深逗兩個寶寶,八點多就洗澡吃藥睡覺了。

    大概是好久沒病了,這場感冒十分的難受。

    半夜的時候她喉嚨燒得睡不著,眼睛又熱得難受,眼淚控製不住地往外流。

    她剛坐起來,一旁的傅景深就醒了。

    房間的夜燈被打開,蘇晚青眯了眯眼。

    “怎麽了?”

    他伸手把她抱住,然後抬手在她的額頭上探了一下。

    入睡前蘇晚青才吃的退燒藥,傅景深是晚上十一點多才睡的,他睡覺之前給她涼過體溫,是正常的,可是現在卻突然燒起來了。

    他眸色一沉:“知知,我們去一趟醫院。”

    他低聲說著,像哄孩子一樣。

    蘇晚青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不等她開口,傅景深已經下床進了衣帽間了。

    很快,他就從裏麵拿了毛衣和褲子出來,“能自己換嗎?”

    蘇晚青抬頭看著他:“我不想去醫院。”

    “聽話。”

    他顯然沒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幫你換。”

    她看了他一會兒,意識到自己今晚必須要去醫院了,蘇晚青隻好捉起衣服:“我自己換。”

    蘇晚青有車,雖然她平時不怎麽開,但是要帶兩個寶寶出門的時候,她還是要用車的。

    淩晨兩點多,路上的車少得很。

    蘇晚青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致,不禁皺了一下眉:“傅景深,別開那麽快。”

    因為難受,她開口說的話都是有氣無力的。

    傅景深偏頭看了她一眼,放慢了一點車速。

    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淩晨三點了,急診室外麵也就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傅景深剛掛完號回來,就看到蘇晚青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臉色白得有些嚇人。

    他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把人拉倒自己的肩膀上靠著:“牆壁冷。”

    蘇晚青輕聲應了一下,眼睛鼻子熱得讓她難受。

    幸好深夜看急診的人少,兩個人等了不過十分鍾就到了。

    蘇晚青的體溫已經燒到三十九度了,醫生給她開了靜脈輸液。

    蘇晚青病得昏昏沉沉,出了科室,傅景深直接就把她抱了起來,把人送到輸液室的病房裏麵的病床上躺好,他才去結賬拿藥。

    “餓嗎?”

    打完點滴,傅景深抬手摸了一下她眼角的眼淚。

    蘇晚青微微抽了一下鼻子,搖頭:“不餓的。”

    半個多小時後,她終於沒那麽難受了,眼皮一耷一耷的,很快就睡過去了。

    輸液室裏麵的床位還沒有滿,傅景深選的又是角落位置,這邊安靜得很。

    看到病床上睡著了的蘇晚青,他抬手摸了一下她額頭,掌心上感知到的溫度終於沒有那麽燙了,傅景深才鬆了口氣。

    他在德國待了五六天,今天剛回國,倒時差本來就睡不著,幹脆低頭端詳著蘇晚青。

    生病了的蘇晚青楚楚可憐的很,他記得他們在一起的那三年裏麵,她又一次也是病得這麽嚴重的。

    不過那次他並沒有送她去醫院,得知她生病之後就沒有再找她了,隔了幾天沒見,之後她就已經好了。

    現在想想,他以前是真的混蛋。

    淩晨四點左右,蘇晚青的第一瓶點滴打完,傅景深按了鈴讓護士過來幫忙換點滴水。

    病床上的蘇晚青渾然不覺,睡得十分的沉。

    傅景深看著她有些幹裂的唇瓣,不禁皺了一下眉,問護士要了幾根棉棒,用杯子接了水幫她潤著唇瓣。

    他剛做完這一切,突然一個小孩哭著進了輸液室。

    床上的蘇晚青仿佛被驚擾到,她眉頭輕皺了起來。

    傅景深伸手撫了撫她的眉頭:“沒事,睡吧。”

    也不知道是聽到他的話安心,還是她沒有那麽難受了,蘇晚青皺著的眉頭漸漸地鬆了下來。

    傅景深看著,隻覺得心頭又軟又熱。

    從前身邊的人都說他真是命好,能夠找到蘇晚青這麽好的女朋友。

    當時他不以為然,後來才發現她真的很好。

    又乖又聽話。

    兩個人在一起的那三年,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對他發脾氣。

    後來他們分開了,她歇斯底裏地質問他為什麽,那時候他才知道,其實她也是有脾氣的,隻不過她忍著,一直忍著,才會讓他覺得她是個沒脾氣的。

    想到這些,傅景深不禁微微閉了閉眼。

    傅景深是一直等到蘇晚青拔針之後才趴在床邊睡過去的,淩晨四點半的醫院安靜得很,就連哭鬧的小孩都已經熟睡了。

    深夜是最靜謐又美好的時候,護士巡房的時候看到男人的手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手,也不禁放慢了腳步,生怕把兩人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