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不會再忍下去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我不會再忍下去了

    蘇晚青走得快,傅景深好幾步才把人追上。

    他伸手拉住她:“知知,我們還沒吃飯。”

    這時候,旁邊有人經過,蘇晚青的情緒漸漸冷靜下來。

    她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傅景深,抿了一下唇:“你聽到了嗎?薑江手上有我的果照!”

    “她不敢做些什麽的!”

    “是嗎?”

    她涼涼地問了一句:“人心這種事情,誰猜得準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神有些悲涼,仿佛是想起了什麽事情。

    傅景深鬆開了手腕,牽著她的手:“我會把照片拿回來的。”

    蘇晚青沒再說話,她知道今天無功而返,薑江如果那麽容易就妥協的話,就不會這樣三番兩次地對她下手了。

    “先吃飯。”

    他說著,牽著她下了樓,找了普通的座位。

    這個時候,餐廳人滿為患,可傅景深什麽人,就算是沒有位置,也得給他空出位置來。

    兩個人坐的座位比較隱秘,薑晨從樓上下來離開的時候沒看到他們。

    薑晨走了沒多久之後,蘇晚青也看到薑江下來了。

    她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完全找不出剛才在包廂裏麵一副要她一輩子都不好過的樣子。

    蘇晚青看著她的背影,想到她手上的照片,臉色有些冷。

    傅景深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薑江的背影了。

    他隻看了一眼,視線就落回去蘇晚青的臉上了:“我明天再找薑晨談一談。”

    聽到他的話,蘇晚青看了他一眼,她沒說話。

    今天的談判很不好,蘇晚青也被薑江的態度激怒了。

    之後她一直都沒有說話,回到別墅之後,她在沙發上呆坐了一會兒,半響才開口:“我想讓李秘書幫我查一下張成玉在哪裏。”

    聽到她這話,傅景深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我讓李秘書去查。”

    蘇晚青點了一下頭,然後起身進了衣帽間拿了睡衣睡褲出去。

    她洗完澡出來之後,傅景深就跟她說了張成玉在哪個醫院哪個病房。

    “謝謝。”

    “你打算什麽時候過去?”

    他側身看著坐在梳妝鏡前的蘇晚青,問了一句。

    蘇晚青看了一眼鏡子,“我自己過去。”

    如果明天恰巧在醫院撞到薑江的話,傅景深在,並不方便。

    傅景深看了她一會兒,半響之後說了一個“好”字,然後才進了浴室。

    第二天傅景深把她送到人民醫院的門口,一大早,醫院的人不少。

    蘇晚青進了住院部,很問了一個護士,很快就找到張成玉的病房了。

    她站在病房門口的時候,護士剛從張成玉的病房裏麵出來。

    看到她,護士不禁愣了一下:“你是張先生的朋友嗎?”

    蘇晚青點了一下頭:“同學。”

    “張先生的女朋友今天還沒過來,你可以先進去看看。”

    “謝謝。”

    她對著護士笑了一下,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記憶中的張成玉她幾乎忘記了,現在看到睡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張成玉,蘇晚青依稀能想起那一天,他在生物樓後麵跟自己表白的情景。

    張成玉長相斯文,就連性格也是斯斯文文的,當初他表白,她還沒有臉紅,他自己就已經滿臉通紅了。

    蘇晚青從小到大其實聽過很多人的表白,記得的卻沒多少個,張成玉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個。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太靦腆羞澀了,兩個人就像是調轉了身份一樣。

    如果不是薑江跟她說,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跟自己同一所大學,更不會知道他是為了維護自己而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

    房間很安靜,張成玉躺在上麵一動不動,露出來的一截小腿腳踝十分的白。

    那麽多年了,他大概也沒怎麽見陽光。

    “你怎麽會在這裏?”

    薑江看到蘇晚青,臉色頓時就白了。

    蘇晚青回頭看著她:“我來看看他。”

    “不用你假好心。”

    她說著,把門拉到牆邊:“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蘇晚青皺了一下眉:“我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想張成玉好好的話,我建議你還是把我的照片交出來。”

    “你做夢,蘇晚青!”

    薑江顯然忘了自己昨天在薑晨麵前說過什麽。

    她恨蘇晚青!

    恨她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張成玉的喜歡,又恨她什麽都不知道卻把張成玉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麽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恨蘇晚青,恨得想殺了她!

    “你執意要這樣,那我也不說什麽了。”

    她說著,抬腿走了出去,隻是走到門口,蘇晚青又停了下來。

    她回頭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張成玉,想起那個燥熱的午後,“我跟傅景深什麽時候在一起的,我想你回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學校裏麵的傳言出現兩個多月了,為什麽能傳那麽久,我想你應該不會傻到以為是我任由他們傳的。”

    說著,她蹲了一下,回頭直直地看著薑江:“薑江,你也不過是欺軟怕硬而已!你明知道推張成玉下樓梯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可是你不盯著真正的凶手,卻盯上我!這件事情從某種程度來講,我也是受害者!傳言誰傳出去的?傅景深這樣的身份地位,他要壓下來,多輕而易舉的事情。這件事情,就算我有責任,可你一個個算,怎麽算也不該是先找我算!”

    “可是你卻直接找上我。六年了,你以前對我做過的事情還少嗎?我也忍了你六年了,這一次的事情我不會再忍下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並不是想勸薑江,她知道薑江已經瘋魔了。

    這件事情就算她有責任,可是追究起來,最大的責任是推張成玉的人,然後是傳傳言的人,還有那天在討論傳言的人,繼而還有放縱傳言的傅景深。

    可是薑江都不找,偏偏找她,這其中,除了欺軟怕硬,更多,應該是薑江對她的妒忌。

    她知道,沒有什麽,比一個女人的妒忌還要恐怖。

    該說的她已經說完了,薑江不聽,她也不會可憐她。

    這件事情不說她,傅景深也不會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薑江執迷不悟,最後替她受罪的,也不過是張成玉和薑家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