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你不難受嗎?
  第二百零六章 你不難受嗎?

    傅景深洗完澡出來之後,發現蘇晚青正拿著自己的手機。

    他難得怔了一下,“怎麽了?”

    “李秘書給你發了條信息,說你們公司之前南站項目競標方案泄露的事情查清楚了。”

    蘇晚青說著,抬手就把手機遞給了他。

    傅景深伸手接過手機,一點進去就看到:傅總,方案泄露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具體已經發您的郵箱,但是這件事情有點棘手,跟太太有關係。

    李樂的措辭已經很小心了,但是傅景深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他也不用看郵箱裏麵的具體內容了,這件事情李樂雖然隻是說了跟蘇晚青有點關係,可他看著坐在床上的人,傅景深知道,這事情不僅僅是有點關係。

    見他看過來,蘇晚青挪了一下:“是我做的,我知道你很想拿下這個項目,也一直在想怎麽拿到你們的方案,不過我一直沒機會,沒想到那天苗秀紅會到你公司那裏去。”

    她原本想著,實在沒有辦法就隻能那樣算了,可她沒想到,那天苗秀紅會突然之間鬧到傅景深的公司去。

    而傅景深還把人都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麵,又剛好那份方案就在傅景深的桌麵前。

    傅景深沒說話,他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將手上的手機放到一旁:“今天累嗎?”

    他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坐到床上伸手想要碰她。

    蘇晚青皺了一下眉,避開了他的手:“你不難受嗎?”

    “少掙點錢而已。”

    蘇晚青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想得這麽開,她抿了一下唇:“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做嗎?”

    “你不是一直都想報複我嗎?”

    他倒是清楚,可是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那未免也讓他太好過了。

    蘇晚青看著他,輕笑了一下:“季越澤說想要這個項目。”

    聽到她的話,傅景深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知道怎麽才讓他最難受,就像是以前她知道怎麽樣才能夠讓他不生氣一樣。

    她以前有的是辦法讓他消氣,現在也有的是辦法讓他難受。

    傅景深知道她是故意說來氣自己的,他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著了她的道。

    可是她忍不住,盡管這句話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是真的,他還是妒忌的發狂。

    但他卻奈何不了她。

    “知知。”

    他低聲叫了她一下,抬手將她強硬地拉到懷裏麵,“你可不可以,不要說這樣的話?”

    他低頭看著她,黑眸黑沉,那痛苦的難受中夾雜著哀求,還帶著幾分卑微。

    蘇晚青掙了一下,掙不開,她仰頭看著他,“我隻是說實話而已,你接受不了,我也沒有辦法。”

    傅景深隻覺得心頭被她狠狠地錘了一下,喉嚨裏麵一陣鐵鏽般的血腥味翻上來。

    他難受得很,看著那雙無情的杏眸,抬手蓋住了蘇晚青的眼神。

    他受不了她這樣看著自己。

    吻落下來的時候,蘇晚青用力咬在了他的舌頭上。

    傅景深吃痛,他退了出來,沉黑的雙眸直直地看著她,裏麵千思萬緒,仿佛翻滾的巨浪一般。

    可最後,裏麵還是平靜了下來。

    他鬆了手:“睡了。”

    說完,他側身把房間裏麵的燈關了。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蘇晚青坐了兩秒才側身躺了下去。

    這麽大的一件事情傅景深沒有發難,這倒是超乎蘇晚青的想象。

    她沒有馬上睡著,黑暗中清醒了許久,一直到撐不住困倦,蘇晚青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周六日是最忙的時候,她昨天忙了一整天,今天也是忙了一整天。

    身旁的人呼吸都平緩了下來,傅景深知道蘇晚青睡著了。

    他睜開眼,側頭看著她留給在自己的後腦勺。

    房間裏麵黑沉沉的,其實他什麽都看不清,隻能勉強看到她就在自己的身前。

    那個項目好幾十億,她幾張照片出去,中創就把這個項目丟了。

    可他有錢,雖然幾十億不是一筆小數目,但她喜歡,他眉頭也不眨一下。

    可這不是錢的問題,她說,是因為季越澤想要這個項目。

    所以她做了這麽多,是為了季越澤嗎?

    他不知道她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現在已經分辨不出來她話裏麵的真假了。

    他希望是假的,可他卻知道,這大概是真的。

    畢竟曾經,她差那麽一點,就嫁給季越澤了。

    夜越來越靜,傅景深伸手拿過手機,亮起來的屏幕上麵顯示已經十二點了。

    他進了郵箱,把李樂發過來的郵件迅速瀏覽了一遍。

    其實這件事情不難查,那方案經手的人就那麽幾個,公司的監控調出來,基本上就可以猜到是誰做的。

    李樂大概一開始也沒想到調他辦公室的監控的,隻是查到最後實在沒有線索了,他才給他發了這麽一條信息。

    傅景深看完之後直接就把郵件刪了,然後給李樂發了一條短信。

    忙碌的一個周末讓蘇晚青精疲力盡,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光了。

    隻是今天的天氣不是很好,灰沉沉的,好像又下雨了。

    傅景深已經不在床上了,她撐著床坐了起來,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的對峙,蘇晚青有些失神。

    他什麽都沒有做,這讓她很不習慣。

    她洗漱完出來之後,傅景深也從下麵的健身房上來了。

    他身上的運動服已經濕了,走過來,他身上的味道很明顯,混著特調的香水味,其實並不難聞,隻是味道有些重。

    蘇晚青記得他以前就喜歡在運動完之後抱著她蹭得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偶爾周六日了不需要趕時間就拉著她進去浴室胡作非為。

    傅景深一向都是高冷矜貴的,也就在這樣的時候,他才讓她覺得他也是有惡趣味的。

    她雖然害羞,卻也不討厭,這就像是男人的占有欲,女人的臣服。

    這種類似於動物用自己的氣味來圈地盤和霸占所有物的行為,甚至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讓她覺得傅景深是用這個來表達愛意的。

    現在想起來,這就是一個男人單純的霸道而已。

    蘇晚青收回思緒,進衣帽間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