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把她還給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把她還給我

    季越澤先反應過來的,他把自己手上的袋子放到蘇晚青的手上,拔腿就去追了。

    蘇晚青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袋子,擔心季越澤出事,也跟著追了出去。

    傅景深的車還沒有開到民政局的門口,他就看到林則然的人了,搶東西的男人認得他,叫了他一聲就把那袋子扔進車窗裏麵了。

    扔完男人就跑了,季越澤從民政局拐彎出來看到男人的衣服,隻想著把人追到,也沒有留意到停車在一旁的傅景深。

    傅景深將掉在車下的那小袋子撿了起來,裏麵整整齊齊地裝了蘇晚青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有複印件。

    他一抬頭,就看到蘇晚青也跟著追了出去。

    傅景深眸色一沉,把東西放了回去,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旁邊的垃圾桶邊用打火機把整個袋子都燒了。

    做完這一切,季越澤已經押著那個男人走過來了。

    傅景深將最後的一點火星踩滅,看著衝過來的蘇晚青,他將打火機收回了口袋裏麵去。

    蘇晚青追了一路,氣正喘著,看到傅景深,她臉色很不好:“我的東西呢?”

    “燒了。”

    “傅景深!”

    蘇晚青是不信的,可是她很快就看到那垃圾桶旁的那一堆灰了。

    意識到他是真的把自己的證件燒了之後,她氣得人都是抖的,拿著包包直接就上前砸到了他的身上:“你這個神經病!你憑什麽燒我的東西!憑什麽!”

    她一邊吼一邊拿包包砸著他,傅景深也不會還手,就站在那兒任由她動作。

    期間他沉沉地叫過她一聲,可是蘇晚青整個人都失控了,她聽不到。

    她現在是恨不得把傅景深殺了!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你以為這樣就攔得住我和季越澤結婚嗎?!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嫁給他嗎?你做夢!你做夢傅景深!”

    她歇斯底裏地怒吼著,就像是一直被踩了尾巴的貓,毛都全炸起來了。

    傅景深怕她傷了自己,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知知——”

    他開口,痛苦又絕望。

    季越澤鬆了男人的手,伸手想要把蘇晚青拉到懷裏麵,可傅景深卻比他更快一步。

    然而傅景深剛把人拉到懷裏麵,他手腕就被蘇晚青狠狠地咬了一下。

    他吃痛,手微微一鬆,季越澤已經把蘇晚青抱回去了。

    “晚青,你冷靜一點。”

    蘇晚青冷靜不了,可她的力氣沒有季越澤的大,人被他箍著,隻能紅著眼睛直直地看著傅景深:“你真是讓人惡心,傅景深!你真惡心!”

    聽到她的話,傅景深伸到一半的手微微頓了頓,他看著她,黑眸裏麵壓抑著痛苦的情緒,再無平日的涼薄冰冷。

    季越澤怕蘇晚青不小心會傷了自己,隻能強硬地把人攏到懷裏麵:“晚青,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季越澤身上的木香讓她漸漸冷靜下來,她捉著季越澤的衣擺,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他把我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都燒了,我們結不了婚了。”

    她嗚咽地哭了起來,一聲聲的,就像是心愛的糖果被搶走了的孩子一樣。

    傅景深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隻覺得通體發寒,今年的冬天,異常的冷。

    季越澤撫著她的背:“沒事的,我們晚點領證也一樣的,婚禮就在下周日,不會變的。”

    蘇晚青聽到他的話,點了一下頭。

    她冷靜了許多,可看到傅景深,還是被心頭的那股怒氣和怨恨衝撞得恨不得當場就殺了他。

    她在季越澤的懷裏麵,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杏眸沁著眼淚,該是柔情似水的,可這會兒,卻隻有怨和怒。

    這樣的眼神就像是銀針一般,千根萬根地往他的心頭紮過來。

    傅景深閉了閉眼,他微微偏開視線,看向季越澤,抬腿走了過去:“你把她還給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的。

    季越澤抱著蘇晚青往後退了一步:“傅景深,你真是卑鄙。”

    “你把她還給我!”

    他又重複了一次,黑曜的瞳孔周邊的眼白長滿了紅血絲,傅景深一雙眼睛都是紅的,說這話的時候,額頭邊上的青筋四起。

    季越澤冷哼了一聲:“你是她什麽人?”

    說完,他將蘇晚青的帽子戴好,又拉了拉圍巾,然後低頭對她溫聲地說道:“我送你回去,補辦好證件再來。”

    “嗯。”

    蘇晚青看了他一眼,情緒冷靜下來之後,她臉色也平複了許多,隻是一片的冷意。

    “蘇晚青你過來!”

    傅景深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低吼了一聲。

    可是沒有人理會他,他就像是個神經病一樣,在路旁發瘋。

    看著兩個人牽著的手,那和諧溫馨的一幕終於刺痛了他。

    傅景深衝上去強硬將兩個人拉開,他往常高貴又傲嬌,話都不肯多說的人,如今卻像是一個幼稚的青春期少年一樣,紅著眼睛強硬地把蘇晚青搶到自己的手上。

    “你不要跟他走,知知。”

    他低頭看著她,捉著她手腕的手收得死緊,那黑眸裏麵全都是哀求。

    蘇晚青抬頭看著他,淩冽的寒風吹過來,流過眼淚的臉被寒風吹過,就像是鋒利的刀尖刮過一樣。

    她抬手掰著他扣著她手腕的手指,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當初也是這麽求你的,傅景深。”

    她求過他的,在那個絕望又悲傷的晚上,繾綣溫情中,她曾經抱著他的腰求過他:“景深,你可不可以留下來。”

    她一生的驕傲都在那個晚上裏麵了,可是他還是走了,給了她五百萬之後,讓她識趣點,然後他就走了。

    想起往事,蘇晚青看著跟前的傅景深,覺得他真是可笑:“你識趣點啊,傅景深。”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笑。

    那風滾著她的話吹進他的心口,就像是裹著刀片一樣,劃得他痛不欲生。

    說完,她用力將他的最後一根手指掰開,往後一步退進了季越澤的懷裏麵:“你以為你毀了我的證據我就不能結婚了嗎?你真是幼稚,傅景深。”

    她冷靜清醒下來了,說得話一句比一句紮心,可他卻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