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賦
第十二章 天賦
加之，武林對七煞拳多有忌憚，對他的身份並未提出質疑。
夏至這日，他來了雁翎莊，受到餘玄和江瑤熱情款待。
晚宴設在演武場後方大廳內，來的都是七煞樓有地位的長老以及宗師。
他們隨身武器被擱置在一角，發著熠熠寒光。
餘玄命弟子在一旁看守，以防不測。
江瑤釀的桂花酒十裏飄香，就連餘輕虹平日也會貪嘴喝上幾口。
玉謙和玉青一樣嗜酒，隻是這段時日忙著和玉郎月窩裏鬥，連口腹之欲也不敢隨意發泄。
這會兒嗅到桂花酒的香氣，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品嚐。
江瑤安排好事宜，便離開了。
酒過三巡，一群老爺們東倒西歪的說著葷話。
餘玄才裝出一臉醉醺醺的問道，“玉少俠年少有為，不知七煞拳習到了第幾層?”
玉謙擺擺手，謙虛道，“我資質不如父親，如今也不過學了些皮毛。”
一句話倒也試探出他有幾分醉意。
餘霆冬拱手附和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領教一二?”
此話正中玉謙下懷，他也想探探雁翎莊武功招式，好做對策。
七煞樓的弟子見兩人要打擂台，開始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似乎此戰餘霆冬必輸無疑。
餘輕虹得知消息，心中忐忑不安。
前世偶然聽玉瑾南與人提起過，酒後使用七煞拳功力能短暫提升兩倍。
玉謙此人詭詐，難保不會借機立威傷了餘霆冬。
餘輕虹出現在演武場時，兩人已開始切磋。
劍花磷磷，虛影重重。
餘霆冬手持軟劍，身影翻飛，劍氣如虹，將落葉震的稀碎。
盡管他身法極快，卻依然無法逃脫七煞拳的威力掌控，地風驟起，像一把無形的大掌推著他不斷朝玉謙靠近。
一拳落下，周圍看戲的人雙腿隨著地麵晃動而顫抖。
她攥緊拳頭，心跳如鼓。
玉瑾南在一旁靜靜觀察著，“小姐不必擔心，少爺未必會輸。”
聞言，餘輕虹禁不住心頭微微一鬆，“何出此言？”
“玉謙隻使了八成功力，卻也是酒後爆發，維持不久，少爺雖然應付的吃力，身法招式極快，玉謙根本無法追擊。”
玉瑾南此言並非隻是為了安撫她。
他能看得出來兩人在相互試探，若是玉謙性子沉著一些，便能看出餘霆冬的破綻，可他偏是自負得很。
玉謙大概是看出餘霆冬想要消耗自己，便提升了剩餘的兩成功力，打算一招將他擊倒。
餘霆冬見他眼中殺意騰騰，禁不住蹙眉冷睨著他。
他渾身內力積聚在手臂，陡然襲出一拳，餘霆冬知自己接不住，便想閃身躲開，玉謙目光一淩，對著他又使出一拳。
可他最後這一拳，並未達到預期效果，而是被一條軟鞭纏住。
餘輕虹由他頭頂掠過，落在他身旁一棵桑樹旁。
玉瑾南見狀，眸子一瞠，握緊拳頭。
“玉少俠，相互切磋，點到即止。”她聲音清脆，如同飛簷上隨風搖曳的風鈴。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餘輕虹會出手，就連站在她一旁的玉瑾南，也十分的意外。
玉謙收了拳法，擺出一副迷離狀態，“許久不曾遇到這樣的對手，一時有些上頭，還請餘兄莫要見怪。”他拱拱手，一臉歉意。
餘霆冬也收起軟劍，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惱意，卻還是回了一禮，道，“七煞拳果然名不虛傳。”
“這位是？”
玉謙看向餘輕虹，眼神陡然一亮。
那夜在古刹他站距較遠，未能將餘輕虹看清楚，今夜月光明亮，佳人如同珠玉一般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玉青吃過好色的虧，玉謙自然不願重蹈覆轍。
美人，隻可遠觀焉。
不待餘霆冬回答，餘輕虹朝前邁了一步，氣質溫婉，著實罕見。
“小女:餘輕虹，見過玉少俠。”
玉謙在心裏嘖了一聲。
既然他佯裝不認識自己，餘輕虹也不戳破。
至於他身邊是否有人存有記憶，她也不在意，那夜發生的事情，興許會成為她日後有用的籌碼。
隻要她放出風聲，姓玉的姐弟曾在驛站內廝殺，旁人很難不去猜想是玉謙傷了玉郎月，又假仁假義的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屆時他自封的盟主一事，也會被人翻出來揉碎了反複咀嚼、唾棄。
玉謙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帶著狎玩的口吻，“原來是餘小姐，百聞不如一見，竟生得如此動人嬌媚。”
餘輕虹嗤笑。
這說得沒有半點邏輯，都知她鮮少離開淩洲成何來的百聞不如一見。
她也未計較，“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少俠見諒。”
“何來得罪一說。”說罷，便勾肩搭背的邀請餘霆冬回去繼續喝兩杯。
餘輕虹遞給餘霆冬一記憂心忡忡的眼神。
餘霆冬會意。
竹影臨窗，清暉滿地。
散席後，一家子聚到主屋內。
餘玄麵沉如水，“想不到玉謙狂妄至此。”
江瑤也有些不忿，卻還是安撫道，“狂妄歸狂妄卻也是個莽撞的，日後不一定能成氣候，玉青好似他這般大時，武林中根本無人能接的住他幾招，我霆兒也是有本事的，能在他十層功力之下毫發無損。”
“多虧煙煙及時出手。”
餘霆冬一言，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餘輕虹身上。
“他拳法一味追求剛猛，卻破綻百出，阿兄再練些時日，未必不能與他相匹敵。”
餘玄雖然在暗處一聲不吭的看著，心裏也是為餘霆冬捏了一把汗。
他乃長輩，方才的情況不方便出手，幸好餘輕虹出現的及時。
“煙煙為何對七煞拳如此了解。”餘玄問。
她出手快、狠、準，若不是他見多識廣，也看不出餘輕虹一擊便找到破綻。
餘輕虹早就想好措辭，“方才我一時著急，不想竟然歪打正著了。”
隨後她又是一笑，“是否證明我有習武天賦？父親日後可要重點培養我。”
“好。明日跟著你阿兄一起習武。”餘玄朗聲笑著。
他又接著道，“這場比試下來，也並非全無收獲，玉謙跟他老子比起來差遠了。”
江瑤心下稍穩，“就不知道他要待到何時。”
餘玄拍拍她的手背，“再忍耐些時日，撈不到好處自然會走。”
“此事好辦。”餘霆冬勾唇一笑，眼裏滿是算計的精光。
……
離開前院時，銀輝普照，夜風微涼，落地的剪影嫋嫋娉婷引人遐想。
穿過月牙門，回廊盡頭靜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讓餘輕虹沒由來的有了安全感。
“小姐。”
他聲音清潤動聽，讓餘輕虹有種餘音繞梁的感覺。
“怎還未睡？”餘輕虹柔聲問。
“小姐不歸，我豈能入睡。”
月光落在他半邊臉上，餘輕虹能看到他唇角噙著的淡笑，不似平常狎笑，裹挾著能驅散夜風的暖意，讓她整顆心都是暖的。
餘輕虹推開房門，他很自然的跟了進去。
端起桌上餘輕虹未飲完的茶水一口喝幹。
“小姐與玉郎月過了幾招便能熟知七煞拳的套路，此等天賦著實讓人吃驚。”
餘輕虹被誇紅了臉，這些天賦可不是她與生俱來，而是玉瑾南上輩子苦心鑽研得來的成果。
“不過湊巧而已。”餘輕虹沒有多做解釋。
玉瑾南卻不這麽認為，他當初殺玉清也並非全靠手腳功夫，提前給他下了猛藥，他才有機會下手。
通過餘輕虹的招手，他可以舉一反三，研究出專門對抗七煞拳的武功招式。
“小姐得湊巧，對我可大有益處。”玉瑾南心情甚好。
他能傷得了玉郎月，實力自然也在玉謙之上，她不過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罷了。
“何必誇我，你自己亦是深藏不露。”她伸手撥了撥燈芯。
“小姐果然對我很了解。”玉瑾南眉飛眼笑。
餘輕虹一愣，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他最近變得愛笑了。
上輩子總是陰冷著一張臉，讓人不敢靠近。
他甚至還說過喜歡摟著死人睡覺，這樣的話嚇唬她。
如今想來居然有些好笑。
“小姐想到什麽？”
她搖搖頭，囑咐道，“你老實跟在我身邊，莫要時常在玉謙麵前走動，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雙拳難敵四手，難保他不會出什麽意外。
“多謝小姐關心。”他像是討到了賞賜一般。
他忽然伸手撩起餘輕虹胸前一縷發絲，指尖與發絲糾纏，又再一寸寸到散開，呈現出一種說出的魅惑。
看著他那張臉越靠越近，餘輕虹驚得朝後仰去。
“別動。”他吐出的氣息，落在餘輕虹耳廓邊上。
“有葉子。”他伸手一拈，隨後拿到她麵前。
餘輕虹腦海有一瞬空白，她心跳加劇，感覺就要無法喘息。
“你……”
餘輕虹忽然有些結巴。
他淺笑一聲，“小姐早些歇息。”
看著他颯然離開的背影，餘輕虹有些發癡。
是她上輩子打開方式不對嗎？
為什麽玉瑾南會有這樣的轉變？
她想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是玉瑾南或許根本沒有變，隻是剛好在對的時機相遇了……
因為玉謙的到來，呂解千心生不安，便隨意找了個借口出現在雁翎莊。
此舉正中餘霆冬下懷。
加之，武林對七煞拳多有忌憚，對他的身份並未提出質疑。
夏至這日，他來了雁翎莊，受到餘玄和江瑤熱情款待。
晚宴設在演武場後方大廳內，來的都是七煞樓有地位的長老以及宗師。
他們隨身武器被擱置在一角，發著熠熠寒光。
餘玄命弟子在一旁看守，以防不測。
江瑤釀的桂花酒十裏飄香，就連餘輕虹平日也會貪嘴喝上幾口。
玉謙和玉青一樣嗜酒，隻是這段時日忙著和玉郎月窩裏鬥，連口腹之欲也不敢隨意發泄。
這會兒嗅到桂花酒的香氣，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品嚐。
江瑤安排好事宜，便離開了。
酒過三巡，一群老爺們東倒西歪的說著葷話。
餘玄才裝出一臉醉醺醺的問道，“玉少俠年少有為，不知七煞拳習到了第幾層?”
玉謙擺擺手，謙虛道，“我資質不如父親，如今也不過學了些皮毛。”
一句話倒也試探出他有幾分醉意。
餘霆冬拱手附和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領教一二?”
此話正中玉謙下懷，他也想探探雁翎莊武功招式，好做對策。
七煞樓的弟子見兩人要打擂台，開始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似乎此戰餘霆冬必輸無疑。
餘輕虹得知消息，心中忐忑不安。
前世偶然聽玉瑾南與人提起過，酒後使用七煞拳功力能短暫提升兩倍。
玉謙此人詭詐，難保不會借機立威傷了餘霆冬。
餘輕虹出現在演武場時，兩人已開始切磋。
劍花磷磷，虛影重重。
餘霆冬手持軟劍，身影翻飛，劍氣如虹，將落葉震的稀碎。
盡管他身法極快，卻依然無法逃脫七煞拳的威力掌控，地風驟起，像一把無形的大掌推著他不斷朝玉謙靠近。
一拳落下，周圍看戲的人雙腿隨著地麵晃動而顫抖。
她攥緊拳頭，心跳如鼓。
玉瑾南在一旁靜靜觀察著，“小姐不必擔心，少爺未必會輸。”
聞言，餘輕虹禁不住心頭微微一鬆，“何出此言？”
“玉謙隻使了八成功力，卻也是酒後爆發，維持不久，少爺雖然應付的吃力，身法招式極快，玉謙根本無法追擊。”
玉瑾南此言並非隻是為了安撫她。
他能看得出來兩人在相互試探，若是玉謙性子沉著一些，便能看出餘霆冬的破綻，可他偏是自負得很。
玉謙大概是看出餘霆冬想要消耗自己，便提升了剩餘的兩成功力，打算一招將他擊倒。
餘霆冬見他眼中殺意騰騰，禁不住蹙眉冷睨著他。
他渾身內力積聚在手臂，陡然襲出一拳，餘霆冬知自己接不住，便想閃身躲開，玉謙目光一淩，對著他又使出一拳。
可他最後這一拳，並未達到預期效果，而是被一條軟鞭纏住。
餘輕虹由他頭頂掠過，落在他身旁一棵桑樹旁。
玉瑾南見狀，眸子一瞠，握緊拳頭。
“玉少俠，相互切磋，點到即止。”她聲音清脆，如同飛簷上隨風搖曳的風鈴。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餘輕虹會出手，就連站在她一旁的玉瑾南，也十分的意外。
玉謙收了拳法，擺出一副迷離狀態，“許久不曾遇到這樣的對手，一時有些上頭，還請餘兄莫要見怪。”他拱拱手，一臉歉意。
餘霆冬也收起軟劍，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惱意，卻還是回了一禮，道，“七煞拳果然名不虛傳。”
“這位是？”
玉謙看向餘輕虹，眼神陡然一亮。
那夜在古刹他站距較遠，未能將餘輕虹看清楚，今夜月光明亮，佳人如同珠玉一般亮的讓人挪不開眼。
玉青吃過好色的虧，玉謙自然不願重蹈覆轍。
美人，隻可遠觀焉。
不待餘霆冬回答，餘輕虹朝前邁了一步，氣質溫婉，著實罕見。
“小女:餘輕虹，見過玉少俠。”
玉謙在心裏嘖了一聲。
既然他佯裝不認識自己，餘輕虹也不戳破。
至於他身邊是否有人存有記憶，她也不在意，那夜發生的事情，興許會成為她日後有用的籌碼。
隻要她放出風聲，姓玉的姐弟曾在驛站內廝殺，旁人很難不去猜想是玉謙傷了玉郎月，又假仁假義的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屆時他自封的盟主一事，也會被人翻出來揉碎了反複咀嚼、唾棄。
玉謙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帶著狎玩的口吻，“原來是餘小姐，百聞不如一見，竟生得如此動人嬌媚。”
餘輕虹嗤笑。
這說得沒有半點邏輯，都知她鮮少離開淩洲成何來的百聞不如一見。
她也未計較，“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少俠見諒。”
“何來得罪一說。”說罷，便勾肩搭背的邀請餘霆冬回去繼續喝兩杯。
餘輕虹遞給餘霆冬一記憂心忡忡的眼神。
餘霆冬會意。
竹影臨窗，清暉滿地。
散席後，一家子聚到主屋內。
餘玄麵沉如水，“想不到玉謙狂妄至此。”
江瑤也有些不忿，卻還是安撫道，“狂妄歸狂妄卻也是個莽撞的，日後不一定能成氣候，玉青好似他這般大時，武林中根本無人能接的住他幾招，我霆兒也是有本事的，能在他十層功力之下毫發無損。”
“多虧煙煙及時出手。”
餘霆冬一言，將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餘輕虹身上。
“他拳法一味追求剛猛，卻破綻百出，阿兄再練些時日，未必不能與他相匹敵。”
餘玄雖然在暗處一聲不吭的看著，心裏也是為餘霆冬捏了一把汗。
他乃長輩，方才的情況不方便出手，幸好餘輕虹出現的及時。
“煙煙為何對七煞拳如此了解。”餘玄問。
她出手快、狠、準，若不是他見多識廣，也看不出餘輕虹一擊便找到破綻。
餘輕虹早就想好措辭，“方才我一時著急，不想竟然歪打正著了。”
隨後她又是一笑，“是否證明我有習武天賦？父親日後可要重點培養我。”
“好。明日跟著你阿兄一起習武。”餘玄朗聲笑著。
他又接著道，“這場比試下來，也並非全無收獲，玉謙跟他老子比起來差遠了。”
江瑤心下稍穩，“就不知道他要待到何時。”
餘玄拍拍她的手背，“再忍耐些時日，撈不到好處自然會走。”
“此事好辦。”餘霆冬勾唇一笑，眼裏滿是算計的精光。
……
離開前院時，銀輝普照，夜風微涼，落地的剪影嫋嫋娉婷引人遐想。
穿過月牙門，回廊盡頭靜立著一抹熟悉的身影，讓餘輕虹沒由來的有了安全感。
“小姐。”
他聲音清潤動聽，讓餘輕虹有種餘音繞梁的感覺。
“怎還未睡？”餘輕虹柔聲問。
“小姐不歸，我豈能入睡。”
月光落在他半邊臉上，餘輕虹能看到他唇角噙著的淡笑，不似平常狎笑，裹挾著能驅散夜風的暖意，讓她整顆心都是暖的。
餘輕虹推開房門，他很自然的跟了進去。
端起桌上餘輕虹未飲完的茶水一口喝幹。
“小姐與玉郎月過了幾招便能熟知七煞拳的套路，此等天賦著實讓人吃驚。”
餘輕虹被誇紅了臉，這些天賦可不是她與生俱來，而是玉瑾南上輩子苦心鑽研得來的成果。
“不過湊巧而已。”餘輕虹沒有多做解釋。
玉瑾南卻不這麽認為，他當初殺玉清也並非全靠手腳功夫，提前給他下了猛藥，他才有機會下手。
通過餘輕虹的招手，他可以舉一反三，研究出專門對抗七煞拳的武功招式。
“小姐得湊巧，對我可大有益處。”玉瑾南心情甚好。
他能傷得了玉郎月，實力自然也在玉謙之上，她不過是關公麵前耍大刀罷了。
“何必誇我，你自己亦是深藏不露。”她伸手撥了撥燈芯。
“小姐果然對我很了解。”玉瑾南眉飛眼笑。
餘輕虹一愣，似乎又想到了什麽。
他最近變得愛笑了。
上輩子總是陰冷著一張臉，讓人不敢靠近。
他甚至還說過喜歡摟著死人睡覺，這樣的話嚇唬她。
如今想來居然有些好笑。
“小姐想到什麽？”
她搖搖頭，囑咐道，“你老實跟在我身邊，莫要時常在玉謙麵前走動，出了事我可保不住你。”
雙拳難敵四手，難保他不會出什麽意外。
“多謝小姐關心。”他像是討到了賞賜一般。
他忽然伸手撩起餘輕虹胸前一縷發絲，指尖與發絲糾纏，又再一寸寸到散開，呈現出一種說出的魅惑。
看著他那張臉越靠越近，餘輕虹驚得朝後仰去。
“別動。”他吐出的氣息，落在餘輕虹耳廓邊上。
“有葉子。”他伸手一拈，隨後拿到她麵前。
餘輕虹腦海有一瞬空白，她心跳加劇，感覺就要無法喘息。
“你……”
餘輕虹忽然有些結巴。
他淺笑一聲，“小姐早些歇息。”
看著他颯然離開的背影，餘輕虹有些發癡。
是她上輩子打開方式不對嗎？
為什麽玉瑾南會有這樣的轉變？
她想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是玉瑾南或許根本沒有變，隻是剛好在對的時機相遇了……
因為玉謙的到來，呂解千心生不安，便隨意找了個借口出現在雁翎莊。
此舉正中餘霆冬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