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很想見她?
  第13章 你很想見她?

  路清晚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裏,連腦子都空白的。

  此時此刻,什麽孩子,什麽夢境,都不在她的思考範圍,唯一讓她掛心的是她父親的後事。

  她掀開被子,打算下床。

  “哎呀,你怎麽起來了?你現在身體很弱知道嗎?”

  說著走過來硬是把她給按到了床上,“你還得吊水呢。”

  路清晚推開護士的手,一出聲就是哽咽,“我父親剛剛過世,瑪麗獨家整理我得去處理後事,我不想讓他淒涼的在太平間待著。”

  護士知道她的遭遇,見她這樣了,還要自己親力親為,眼眶再度紅了。

  “你就沒有認識的嗎?或者你前夫什麽的,過來幫幫忙也行……”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不等護士說完,路清晚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下床直接出了病房。

  小護士將手中的東西放下來,跟在她身後繼續勸說道,“你好歹吊完這瓶水在走,不然你夜裏會疼的受不住的。”

  “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怕什麽。”

  極度的悲痛,折磨她的病痛,讓她絕望又麻木。

  她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疼痛呢?

  現在,任何東西在她眼睛裏,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了。

  小護士人很好,不放心她一個人,特地去請了假,幫她一起處理父親後事,路清晚拒絕,但是小護士堅決要陪她一起。

  路清晚最後也就由著她了。

  ……

  另一邊,傅園內。

  傅湛眨巴著他那雙跟路清晚極像的眼睛,用跟傅允庭如出一轍的氣質,用不符合他年齡的清冷語氣說,“爸爸,我真的看見媽媽了,你能幫我找她嗎?”

  正吃飯的傅允庭,抬眸看了他一眼,“我再說一遍,你媽媽不可能躺在手術台上。”

  傅湛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像是妥協,“行,就算那不是媽媽,但是我好不容易回國,你能讓我見見媽媽嗎?”

  傅允庭,“你以後都會生活在這,不必去國外了。”

  “為什麽?”

  “因為,我和你媽媽離婚了。”

  離婚兩個字讓傅湛愣了幾秒,冷冷的說,“爸爸,你和媽媽離婚,是你和媽媽的事情,跟我沒多大關係,我是她的兒子,她是我媽媽,我想見她。”

  關於見母親這個話題,父子兩之間爭吵過無數次。

  但是每一次,傅允庭都沒有妥協過,堅決不準他見母親,這一次傅湛也沒抱多大希望,他暗暗的希望自己快點長大,這樣他就有獨立自主的能力,能夠見到自己的母親。

  然而就在放棄的時候,傅允庭的聲音卻響起來。

  “你很想見她?”

  傅湛無語的說,“我當然想見我媽媽,如果是你,你難道不想見自己母親嗎?”

  多年的相處,傅湛多少了解些自己父親的脾氣,他軟下語氣,“爸爸,求求你了,讓我見見媽媽好不好……”

  傅允庭盯著自己兒子看了幾秒。

  那雙眼睛跟路清晚一樣,看起來可憐極了。

  想到路清晚,他的心頭忽然飄起一抹莫名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須臾,他淡淡的說,“我需要先問問她有沒有時間,等會我問問。”

  傅湛十分開心,“真的嗎?謝謝爸爸。”

  傅允庭很少見到自己兒子這麽開心,是真的開心,眼角眉梢都在笑。

  看在眼裏,他的心似乎也暖了,不經然笑了起來。

  吃完飯,洗完澡,傅允庭坐在書房裏,難得的沒有在工作。

  手機在手裏摩挲了半小時,終究是沒有打出去電話。

  他從來沒給她打過電話,不知道她會不會接他的電話。

  好半晌,他忽而笑出聲來,他到底愛怕什麽?不就是打個電話嗎?至於嗎?

  他正想按鍵撥打路清晚的電話,此時卻有電話進來,是陳嘉。

  “喂,允庭,睡了嗎?”

  這個稱呼讓傅允庭不太高興,沉了聲音,“注意稱呼,陳總監,”

  陳嘉笑了,“以前是應該注意,畢竟你是已婚人士,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離婚了,我就有了追求你的權利,我想怎麽叫就怎麽叫呀。”

  她喜歡傅允庭,從年少到現在,她以為她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所以她把這份情感掩藏起來,進傅氏集團,也不過是想天天看到他。

  她想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就好,直到她遇到另一個走進她心裏的人。

  沒想到……傅允庭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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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於陳嘉來說是天大的驚喜,他們青梅竹馬,門當戶對,她覺得她足以與他相配。

  但她這麽想,傅允庭可不這麽想。

  甚至是聽了她的話,更加不悅,“陳總監,我對你沒有任何工作以外的情緒,我自認為沒給你留過什麽讓你誤會的幻想。”

  這話說的讓陳嘉有些難堪。

  他對她的確一直清清冷冷,保持分寸,絲毫沒有一絲一毫的暖意。

  但這並不能打敗她,“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我要追你。”

  傅允庭輕笑,“大可不必,陳總監,不要讓陳傅兩家都難堪才是。”

  說完這句話之後,傅允庭沒有任何情麵,直接掛了電話。

  或許是這個電話讓他情緒不好,再度看向手機的時候,多了一分衝動,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了路清晚的電話出去。

  那邊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傅允庭耐著性子又打了一遍。

  這次倒是通了,但是傳來的聲音卻不是她的。

  “喂,您是?”

  路清晚沒存他的電話號碼?傅允庭眉頭輕皺,問,“你是誰?路清晚呢?”

  小護士看了眼一直跪在靈前呆呆的路清晚,輕歎了口氣,“我以為她沒什麽朋友呢,原來還有人找她呢。”

  “她呢?”傅允庭並不想多聽別人的廢話,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

  小護士再度歎氣,揪心的說,“她在給她父親守靈呢,一直哭,真可憐,連個親朋都沒有,你是誰呀,她朋友嗎?”

  路清晚家族幾代單傳,沒什麽親戚叔伯,小護士也是頭一次見這麽淒冷的葬禮。

  守靈兩個字,讓傅允庭當場怔住,“你說什麽?她給誰守靈?”

  小護士被他低冷的嗓音給嚇到,磕磕巴巴的說,“給,給她爸呀……她爸爸過世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