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對戰季九笙
  第65章 對戰季九笙

    大局已定,水寒淵借幽都城之行,肅清門中毒瘤,解決後顧之憂,淵靈教以此完成真相的一統百家。

    水寒淵看沈流月無心在應對,且似乎不太對勁,他的手搭在沈流月命門上,想查探沈流月的神識。

    入魔越深,神識越弱,沈流月雖然身上有生死玉安撫神魂,但一日無法拔出魔念,沈流月就有可能徹底入魔。

    沈流月不動聲色的閃向一遍,拒絕水寒淵的查探,道:

    "如今,我該叫你水寒淵,還是叫你攬月。"

    水寒淵手僵在空中,又緩緩收回,道:

    "無論是誰,都是師尊的弟子。"

    進而又問道:

    "三界眾生,有何區別,難道魔族就不容於世嗎?

    師尊曾說眾生平等,可是如今的三界,魔族處處低人一等,何來平等。

    師尊痛恨魔族,因至親皆死於魔族之手,弟子亦然。

    但師尊難道要以那區區幾人,定了整個魔族的罪?但殺我們至親的魔族,弟子都已親手處決,師尊看中九州之人天下之人,難道魔族不屬於九州不屬於天下?"

    沈流月被問的啞口無言,她過不去的坎,水寒淵倒是想的開。

    她排斥魔族,一部分是因為家族被滅,心裏生出恨意,一部分是因為這恨意,多年斬殺魔族太多。

    水寒淵的魔血,她是知道的,上古魔祖之血降臨世間,必定是魔族的主宰,她在天道裏已然看過。

    "天下眾生?"

    沈流月嗬嗬一笑。

    "天下眾生與我何幹,修仙或是入魔,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無權過問。"

    她已不在意,不管是水寒淵要稱霸九州,還是點燃戰火,她都不想去管。

    水寒淵擋住沈流月,不讓她離開幽都城,道:

    "因為弟子是魔族,師尊就不認弟子嗎?"

    沈流月隻覺心累,腦中惡念不斷擴大,她血瞳更盛,周身魔氣暴漲,連水寒淵的血脈壓製都似乎壓不住她身上的魔氣。

    沈流月殺心漸起,一隻手曲成爪狀,出手如風,抓向水寒淵的胸口,水寒淵未躲,硬生生被抓去一塊皮肉,胸前血肉模糊。

    琅鴻正收拾幽都城殘局,看水寒淵被襲,驚聲道:

    "尊上!"

    水寒淵示意讓他別管,他隻好繼續處理門中事物,一邊觀察情況。

    沈流月已有些神誌不清,她不知為何自己要出手,隻是看到手中那團血肉,她的內心感覺無比暢快,腦中思緒全無,隻想繼續殺戮。

    水寒淵察覺到沈流月入魔漸深,心痛不已,為防傷了沈流月,隻得一邊小心應對沈流月的攻擊,一邊找機會製住沈流月。

    水寒淵境界已高,雖沈流月張牙舞爪,但水寒淵如貓抓老鼠般很快將沈流月扣入懷中,用神魂探查沈流月周身。

    沈流月一半神魂自得了生死玉,已經修複的差不多了,但另一半魔氣凝出的魔念,仍與日俱增的強大。

    生死玉能修複神魂,能活死人肉白骨,但對魔念卻無能為力,魔念是魔氣在沈流月腦中固化的思想,除了她自己,無人能除。

    正當水寒淵仔細溫養沈流月神魂之時,一股強大的力量正麵襲來,水寒淵挾著沈流月堪堪閃過。

    如此強大的力量,九州從未見過,水寒淵以飛升境滯留九州,又身懷魔祖血,神魔雙修未有相斥,在九州早已無人能敵。

    但這股力量,不僅能夠與他匹敵,甚至有可能高於他,一時間,他竟無法判斷對方的境界。

    來人錦繡華服,白玉冠發,眼光如穿恒古,身姿卓越,正是季九笙。

    水寒淵看著眼前之人與顧孟平幾分相似的臉,正是上次天心閣所見之人,認出此人就是天心閣閣主季九笙,天心閣閣主從未踏足九州,他的真容,水寒淵也是第一次見。

    天心閣立於三界之外,傳說因為天罰,無法踏足三界,它出現在世間,已有幾千年,誰也不知道它何時降落三界。

    它落於三界後,三界中人可入其內,天心閣中人卻從未踏足世界,也因此更顯神秘。

    "長淵帝君,一別數千年,不曾想今生你已墮落至此。"

    季九笙語氣滿是譏諷,他看著水寒淵懷中之人,眼神複雜。

    這陌生的稱呼水寒淵從未聽到,修仙界並無帝君,隻有神界才有帝君,可他從未入神界。

    水寒淵隻在乎當下,數千年的成年往事,是不是找錯人都另當別論,即便是他,也不容他人評說。

    "不知閣主登臨三界,有何指教。"

    天心閣已有幾千年曆史,季九笙至少也活了幾千年,他在九州之外,不受天道所控,無論境界多少,都無法飛升,因此他的境界有多恐怖,沒人知道。

    幽都城中事務已被琅鴻處理的差不多了,城中百姓被疏散回家,玄天門中人被趕出幽都城,百家門徒被押回淵靈教聽候發落,留下一半的人駐守幽都城供水寒淵調遣。

    琅鴻察覺水寒淵這邊遇到勁敵,忙率領弟子前來相助,圍住季九笙。

    水寒淵一個手刀落在沈流月的脖頸上,打暈還在掙紮的沈流月,溫柔的替她整理散落在臉上的發絲,將人交給琅鴻,道:

    "帶她回淵靈教。"

    季九笙瞬間移到沈流月身旁,水寒淵快他一步,擋在沈流月身前,兩人都未召喚兵器,赤手空拳纏鬥在一起。

    水寒淵剛被姬如千瀧抽去大半魔祖之血,根基損傷,漸漸落於下方。

    季九笙一邊與水寒淵廝戰,一邊擋去琅鴻去路,三人上天入地身形變幻莫測。

    季九笙察覺水寒淵身體有恙,不在與他僵持,手結古印,從天空中召喚出一尊金色佛像,那佛像一掌落下,金色古陣從天而降壓在水寒淵身上。

    水寒淵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天而降,那威力竟超越飛升雷劫,水寒淵吸天地靈氣結成堅固的屏障,仍被佛掌壓出陣陣裂痕。

    而季九笙隻壓製水寒淵一瞬,這一瞬,他重傷琅鴻,擄走沈流月。

    待水寒淵破印而出,季九笙已無蹤跡,他眼睜睜得看著季九笙,在他眼前帶走了沈流月。

    水寒淵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氣,俊顏攏著嗜血的寒意,眼神散著喋血的光,又一次,他看著沈流月消失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