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天心閣閣主
  第56章 天心閣閣主

    三人暢通無阻的來到皇宮,水寒淵應召而去,到底是國師,也是有點忙。

    齊墨白陪著沈流月來到禦花園,這裏百花齊放,鳳蝶起舞,雖然少見,卻也不是什麽奇景。

    沈流月打量周圍,用神識掃視四周,沒發現什麽異常,看來生死玉不在此處,沈流月有些失望。

    "沈師尊是在尋什麽?"

    齊墨白似乎比剛才深沉了許多。

    沈流月正視他的眼睛,有一個驚人的發現,她在齊墨白的眼睛裏,看到了滄桑感,那不是凡人短短二十年能沉澱下來的,齊墨白很可能,不是人。

    "你是誰?"

    沈流月警戒起來,揚起折扇,隨時準備出手。

    "本座天心閣閣主,一縷神識附身而已,沈仙尊不必驚慌,本座前來,正是為解仙尊燃眉之急。"

    天心閣閣主!

    沈流月腦中浮現那日所見,她分明在天心閣閣主身上,看到了顧孟平的身影,可這縷神識,卻如此陌生,沒有一點顧孟平的影子。

    雖不知天心閣閣主為何找上門,但她一入凡塵,就被盯上,可見來者不善。

    "天心閣立於三界之外,什麽時候開始插手三界之事了,閣主不怕天罰嗎?"

    沈流月搖起折扇,強裝自若的問道。

    "天罰?"

    那人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爽朗大笑,許久才停下。

    "仙尊元嬰入魔,仙魔不容,可怕天罰?"

    沈流月收緊折扇,緊皺眉頭皺眉,她不覺得這天心閣閣主想方設法跟她搭話,就是為了來譏諷她。

    "閣主千裏迢迢而來,就為了說這些?"

    齊墨白收起笑意,用山澗清泉般悅耳動聽的聲音說道:

    "天下之物,隻要仙尊付得起代價,天心閣什麽都能尋來。"

    沈流月沉思片刻,猜測此人前來,應是看上她身上某樣東西,便問道:

    "閣主想要什麽?"

    齊墨白道:

    "下月十五,天心閣恭候仙尊,到時仙尊自會知道。"

    所以這趟隻是邀請她去無心閣?

    她本來要去一趟,她要去確定下,那天她在天心閣看到的身影,與顧孟平有何關係,為何兩人如此相似。

    就算天心閣閣主不來請,她也決意要去。

    思索間,齊墨白垂下眼瞼,片刻後恢複清明。道:

    "仙尊覺得此處如何。"

    沈流月看向那雙水波瀲灩的眼睛,剛才的滄桑感已完全消失。

    天心閣閣主這遠在天邊,神識還能附身,連水寒淵都未察覺,他的實力深不可測。

    "甚好。"

    沈流月看下花團錦簇的牡丹,折了一朵鼻尖嗅了嗅,一縷清香撲鼻。

    "不知齊王可聽過天心閣。"

    齊墨白沉默了片刻,道:

    "三界都有它的傳說,人間自不例外。"

    沈流月:"說來聽聽。"

    對天心閣,她知之甚少,唯一一點的信息來源,都在宋千秋和水寒淵。

    "天心閣立於三界之外,收買三界珍稀之物,拍賣各類奇珍異寶,它雖不在三界,但三界的消息,盡在他的手中。

    天心閣傳聞並無實體,三界各地,都有天心閣入口,若尋不到入口,則需請柬,天心閣閣主神識萬千,散落各地,附於有緣之人身上,尋不到蹤跡。

    若得他神識附身之人邀請,九州任何一處,隻要天心閣開場,都能看到天心閣。"

    原來如此,這天心閣被傳的如此神乎其技,倒讓她更加好奇。

    左右下月十五要去一趟,還是不去費腦細胞琢磨這個地方,水寒淵不在,正好問問齊墨白生死玉的下落。

    "齊王可聽過生死玉。"

    齊墨白:"略有耳聞,凡間傳言,生死玉可活死人肉白骨,尋它之人眾多,但至今未見其蹤跡。"

    沈流月點了點頭,生死玉下落不明已久,要尋到不太容易。

    "七年前,國師來大梁國,助皇兄平亂,皇兄繼位後,舉全國之力替他尋生死玉,至今無果。"

    水寒淵也在尋生死玉?他那種神魂強大的人需要生死玉幹什麽?

    "師尊!"

    水寒淵踏入禦花園,遠遠看到相談甚歡的兩人,心中甚為不爽。

    "齊王,既要盡地主之誼,還不引路?"

    齊墨白微微行禮,朝前走去,給兩人留下充足的空間,邊走邊解釋道:

    "禦花園四季如春,知仙尊喜靜,皇上下令各宮妃嬪今日不得到此,仙尊可隨處遊玩。"

    沈流月點頭回應,突然覺得有點傻,齊墨白前麵走著根本看不到,她回了個寂寞。

    齊墨白前麵帶路,她跟水寒淵後麵跟著,也虧的齊墨白書讀的多,宮中景觀配上他文采斐然的介紹,增添了不少樂趣。

    人間的繁華程度,比起仙界也不遑多讓,單說這個禦花園,就讓沈流月看的眼光繚亂。

    禦花園裏有奇形怪狀的嶙峋山石,供人休息的亭台小築,相互纏繞的藤蔓古柏,繁花似錦,花團錦簇,別具一格的景觀讓沈流月看的眼花繚亂。

    遊完禦花園,已過大半日,皇宮沒有沈流月想要之物,宮中禮儀繁雜,她也不想多留,尋了借口道:

    "齊王,今日就遊到這,我有些疲了,就此別過。"

    話音剛落,沈流月就被水寒淵傳送到別處,消失在齊墨白眼前,留著齊墨白一人在原地懷疑人生。

    沈流月有些惱火,水寒淵又自作主張不知把她帶哪了,這孽徒自作主張的很,總是做些出乎她意料之事。

    抬眼一看,是處酒樓,看天色已是晌午,沈流月氣消了大半,這孽徒是要請她吃飯嗎?

    "師尊覺得此處如何?"

    沈流月咽了咽口水,覺得此處甚好。

    "雖然師尊已經辟穀,但弟子有些餓了。"

    可能是怕沈流月拒絕,水寒淵搶先解釋道。

    沈流月當然不會拒絕,不動聲色的跟水寒淵進了酒樓。

    這酒樓熱鬧的緊,上下兩樓人滿為患,連包廂都房門緊閉,哪還有什麽位置。

    小二上前引路,看到水寒淵,恭敬不已,將他們送至酒樓後的小苑。

    "客官,這小苑昨兒就幫您留出來了,菜式一會就到,請客官稍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