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純潔的您
第44章 純潔的您
這算是告白嗎？
琦卡大腦宕機, 實在沒有想到，祂這個臭臉白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抬起眼睛看禮希塔, 嘴唇微微張開, 有些不可置信，聲音都有些虛幻了，“您……這話認真的？”
“我無需欺騙你。”禮希塔的手指輕輕拂過琦卡的眼角。
琦卡的尾巴慢慢地慢慢地搖晃起來，她的眼睛盯著祂, 眸光閃動。
琦卡就這麽瞧著禮希塔, 安靜地盯了一會兒。
“怎麽了？”禮希塔的手指摸了摸琦卡的臉頰。
琦卡語氣含著期待, 不確定地小心說：“您這算是告白嗎？”
“告白？”禮希塔帶著些許疑惑。
琦卡眼睫輕輕顫動。
看上去祂是真的疑惑。
但是祂的話跟告白無疑。
琦卡的心像懸空的線, 忐忑地搖晃，她勉強控製住語氣, “就是，告白的話，也就是，您說這些話，是因為, 是因為喜歡我嗎？”
禮希塔緩慢清雅的聲音傳到琦卡的耳中, “我看到你, 會感到愉悅。”
琦卡從祂的眼睛裏看到自己, 祂說：“若是你離開，那我應該會不開心, 所以我不會離開你。”
“這算是喜歡嗎？”禮希塔歪頭。
琦卡眼中的光像星辰一樣亮起，她直接跳起來, 抱住了禮希塔, 雙腿和尾巴纏繞緊祂的身體, 在祂耳邊忍不住笑著說, “當然算啦。”
雖然祂對感情的事情還有些懵懂，但無可置疑，祂對她的感情屬於特殊的。
琦卡摟緊禮希塔，臉頰貼著禮希塔的臉龐，蹭了蹭，“太好了，我還在想未來我們如果隻是被迫綁定在一起的契約夫婦該怎麽辦，幸好，您是一個有感情的神明。”
少女柔軟的肌膚帶著溫軟，耳鬢廝磨，氣息繚繞交纏在一起。
禮希塔蒼白美麗的修長頸子上喉結微微滾動，祂側過臉，與琦卡臉貼臉，低聲：“小惡魔，你呢？”
“什麽？”琦卡眼睛眨著，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要輕輕掃在禮希塔的臉上。
禮希塔黑眸盯著琦卡，語氣染了點啞意，“現在，我喜歡你，那你呢？”
祂對喜歡這個說辭接受的好快。
琦卡不受控製地翹起唇角。
她更是湊近禮希塔，柔軟的唇瓣印在禮希塔的唇瓣，緩緩說，“我當然也是喜歡你的。”
要不然，她幹嘛在意祂會不會離開呢？
安靜地相視半晌，琦卡的唇碰著禮希塔的唇，眼睛彎彎，嗓音輕的像情人間的蠱惑，“尊貴的神明大人，繼續提供力量？”
禮希塔的手扣住琦卡的後腦勺，蒼白手指穿插進入她柔和軟軟的烏發，咬了咬她的下唇，琦卡的唇微微張開，禮希塔的舌尖探入，於是，親吻愈深。
細微曖昧的聲音夾雜著呼吸交纏的聲音響起。
祂擁著她，從空中向下跌落，天空璀璨的星辰在二人身邊劃過，琦卡緊緊地抱住祂的身體，像是要與祂緊緊地連在一起。
當琦卡與祂要掉進海裏的時候，琦卡猛然側開臉龐，唇瓣分離，疑惑地詢問祂，“等等，您這是要去哪裏？”
下麵既沒有白鯨接著，也不是她的豪華遊輪。
簡直是要直衝衝地掉進海裏。
琦卡慌張地扒拉著祂的肩膀，“等等等等，這樣下去就要掉進去了。”
“沒關係。”禮希塔的手扶穩琦卡的身體，“小惡魔，我們進去。”
琦卡：“？”
進到海裏？
“可裏麵適合提供力量嗎？而且，會不會有負麵力量的怪物？”琦卡急急問。
禮希塔抱著她，笑音低低，“裏麵自然可以提供力量，放心。”
黑色的海水像深淵一樣，仿佛能吞噬一切。
雖然琦卡知道祂帶著她掉進去肯定不會淹死，這裏是意誌投影，不是真實的身體，但……掉進去的話會感到冷的吧，畢竟海風冷冽，海水的溫度應該是非常的冰冷。
當琦卡被祂抱著，她的身體沉入海水的時候，卻發現穿破海麵，海水中格外柔軟，很溫暖。
海麵下方，不是想象中的漆黑顏色，而是一片透明澄澈，甚至有漂流星星一樣的浮光在海水裏飄蕩。
“這是？”琦卡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海水裏的浮光。
“是神力的碎片。”禮希塔解釋說。
琦卡彎著眼睛，“沒想到海裏竟然這麽漂亮。”
禮希塔撓了撓琦卡的下巴，“小惡魔，這是你的功勞。”
琦卡仰起臉，眼睛裏漾著疑惑，“我的？”
“你為神嗣提供力量，神嗣的容器日漸完善，負麵力量都被神嗣吸收，我意誌投影中的負麵力量逐漸消散。”禮希塔聲音有些輕，祂捧起琦卡的臉，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所以，海水的改變是你的功勞。”
“不，尊貴的神明大人，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勞。”琦卡順勢親了一下禮希塔的唇，笑的狡黠，“提供力量這種事情不是我單獨能做到的。”
琦卡的唇觸碰到禮希塔的唇後，很快離開，禮希塔眸色幽暗，低頭親吻琦卡的唇。
琦卡抱緊祂的身體，下意識想抓祂的衣服，但卻摸了空，指尖觸碰到的都是祂冰涼的肌膚。
“神嗣的容器形成了嗎？”琦卡喘息問。
祂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啞意，就像祂暈染深深緋色的眼尾，“沒有。”
“那繼續提供力量？”琦卡的尾巴伸出來，不緊不慢地拍了拍。
“嗯。”祂喉間發出悶聲，琦卡的耳朵發紅，尾巴迅速纏繞緊祂的身體。
“……”
祂的脊骨線條優雅，皮膚、肌肉和骨骼都很完美，像精致的藝術品，琦卡的手指用力，在上麵留下新的痕跡。
海水在周身浮掠，碎色的神力浮光影影綽綽。
隱約間，琦卡視線模糊，眼前發暈迷離，似乎看到了白色的巨獸鯨魚劃破漆黑海水，黑色的海麵翻騰，被染成一片純淨的潔白，鯨魚的鳴叫聲傳到耳畔，就像海岸浮動蜿蜒的波濤。
四柱神、天使軍團進攻或是假期作業這種東西，都已經解決，現在琦卡與祂，有著充足的時間進行這一切。
海水晃悠，起伏，力量源源不斷地提供。
直到神嗣的容器完全形成。
“……”
意誌投影形成的領域中。
似深淵的漆黑海麵變得澄澈晶瑩，碧藍色的浪潮悠悠浮動，碎星一樣的光華跳躍。
琦卡站在她的意誌投影形成的豪華白色遊輪的觀景台上，扭頭看向身邊的白毛神明。
“尊貴的神明大人，神嗣在哪裏呀？”琦卡的手指觸碰到祂的手指，緊緊地握住，期待地晃了晃。
經過漫長的提供力量，神嗣的容器終於形成了。
所以她跟祂離開了海底，來到了海麵上。
“我們是不是要出去，才能看到神嗣？”琦卡又問。
她用另一隻手摸摸禮希塔的腹部，繼續拋出了問題，“神嗣還在您身體裏嗎？”
一連三個問題，琦卡是真的期待看到神嗣。
她跟祂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小惡魔，不用離開這裏，神嗣馬上就能誕生了。”禮希塔拽著琦卡的手，把她拽到了懷中，禮希塔從琦卡身後抱住琦卡。
琦卡感覺到祂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腦袋上。
琦卡的身體微微僵直。
這個背後抱也太自然了。
提供力量的事情解決後，她以為祂這個神可能對貼貼不感興趣了，但沒想到祂對跟她接觸這件事一點也沒抵觸，甚至似乎更加自然了。
轉念一想，那麽親密的事情她跟祂都進行了那麽多次，而且祂也承認了喜歡她，祂主動抱抱她又怎麽了？
琦卡的尾巴撓了撓祂的腿。
放心地靠在祂的懷中。
“就在意誌投影裏誕生嗎？”琦卡靠著祂的身體問祂。
“嗯。”禮希塔懶洋洋的，“馬上，你就能看到它了。”
琦卡窩在禮希塔懷裏，一邊打發時間地用手指纏繞祂的雪色長發，一邊等待，扒拉了一會兒祂的白毛後，感覺摸摸白毛還不夠，於是又拎出了自己的黑發，把自己的頭發與祂的發絲纏繞起幾縷。
禮希塔任由琦卡的“玩弄”。
半晌後，禮希塔突然出聲，“小惡魔，神嗣出來了。”
“出來了？在哪在哪。”琦卡下意識摸祂的腹部，祂的黑眸平靜地瞥她一眼，琦卡疑惑，“哪呢？”
“不在我的身體中。”禮希塔握住她的手，胳膊從她背後用力摟住她，“小惡魔，看那裏。”
琦卡順著祂的話看向海麵。
在澄澈碧藍的海水上，碎光集聚，一個模糊的光團慢慢升起。
琦卡：“……？”
怎麽感覺這個過程像是在看日出？
那個光團，應該就是神嗣吧。
琦卡感受到光團的不同尋常。
神嗣出生就攜帶著神格，散發出屬於神明的氣息。
光團浮在半空中，海麵上的神力碎光柔和地繚繞著光團。
隻是，，
琦卡緊張地扯扯禮希塔的手指，“尊貴的神明大人，神嗣怎麽是黑色的？”
澄澈的蔚藍海麵上，神聖的神力碎光包圍中，象征著神嗣的光團漆黑至極。
“看上去好邪惡。”琦卡握緊禮希塔的手指。
禮希塔沉默了一下，慢條斯理說，“小惡魔，我是邪惡神靈。”
祂的下巴蹭了蹭琦卡的腦袋，“所以，神嗣邪惡很正常。”
琦卡：對哦。
差點忘了，這個白毛是個邪惡的反派一樣的存在。
距離神嗣徹底從光團中孕育而出還需要一段時間，禮希塔指尖微動，與琦卡的手指握緊。
琦卡的話提醒了祂，祂想了想，與琦卡主動解釋說：“更準確地說，神嗣吸收了負麵力量，所以它的樣子會比尋常神明要邪惡。”
琦卡看了眼海麵上黑乎乎的光團，擔心說，“負麵力量會影響崽崽的健康嗎？”
崽崽？
禮希塔沉默了一下，接著笑了笑，“不會。”
“它的神格凝聚負麵力量，從負麵力量中誕生，負麵力量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世間的負麵力量無處可去，隻能被我吞噬，如今，有了它，世間的負麵力量不再是遊離於世界規則外的存在了，它將是負麵力量的掌管者。”
負麵力量的掌管者？
聽上去有點酷炫和中二。
“那您呢？”琦卡晃了晃與祂握在一起的手。
如果負麵力量由崽崽掌管，那祂這個邪惡神靈會變成怎樣的神明？
雖然祂跟她的崽崽很重要，但祂是更重要的。
“沒了負麵力量，對我而言，這是件好事。”禮希塔感受著懷中小惡魔的溫度。
“我的神格並非邪惡，我隻是隨手掌管了魔界。”
聽到祂的話，琦卡不由得翹了翹唇角。
什麽叫隨手掌管了魔界？
您也太狂了。
果然是您。
“負麵力量從我體內剝除，我的神格回到了本源的狀態，神力不再被侵蝕，是值得慶幸的事情。”禮希塔懶洋洋地說。
原來是這樣。
琦卡在祂懷裏轉了個身，正對著祂。
“怪不得，您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琦卡抬眸，寶石般瑰麗的紅眸映出祂的樣子。
祂白色的發絲像雪一樣純潔，瞳子烏黑漂亮，綺麗的容貌帶著神聖的氣息，就像被供奉在高處的精致易碎品。
她還以為是她看著喜歡的祂，為祂帶了一層濾鏡。
“感覺您看上去變得純潔了，想蹂，躪您。”琦卡的胳膊摟住祂的腰，乖巧說。
這算是告白嗎？
琦卡大腦宕機, 實在沒有想到，祂這個臭臉白毛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抬起眼睛看禮希塔, 嘴唇微微張開, 有些不可置信，聲音都有些虛幻了，“您……這話認真的？”
“我無需欺騙你。”禮希塔的手指輕輕拂過琦卡的眼角。
琦卡的尾巴慢慢地慢慢地搖晃起來，她的眼睛盯著祂, 眸光閃動。
琦卡就這麽瞧著禮希塔, 安靜地盯了一會兒。
“怎麽了？”禮希塔的手指摸了摸琦卡的臉頰。
琦卡語氣含著期待, 不確定地小心說：“您這算是告白嗎？”
“告白？”禮希塔帶著些許疑惑。
琦卡眼睫輕輕顫動。
看上去祂是真的疑惑。
但是祂的話跟告白無疑。
琦卡的心像懸空的線, 忐忑地搖晃，她勉強控製住語氣, “就是，告白的話，也就是，您說這些話，是因為, 是因為喜歡我嗎？”
禮希塔緩慢清雅的聲音傳到琦卡的耳中, “我看到你, 會感到愉悅。”
琦卡從祂的眼睛裏看到自己, 祂說：“若是你離開，那我應該會不開心, 所以我不會離開你。”
“這算是喜歡嗎？”禮希塔歪頭。
琦卡眼中的光像星辰一樣亮起，她直接跳起來, 抱住了禮希塔, 雙腿和尾巴纏繞緊祂的身體, 在祂耳邊忍不住笑著說, “當然算啦。”
雖然祂對感情的事情還有些懵懂，但無可置疑，祂對她的感情屬於特殊的。
琦卡摟緊禮希塔，臉頰貼著禮希塔的臉龐，蹭了蹭，“太好了，我還在想未來我們如果隻是被迫綁定在一起的契約夫婦該怎麽辦，幸好，您是一個有感情的神明。”
少女柔軟的肌膚帶著溫軟，耳鬢廝磨，氣息繚繞交纏在一起。
禮希塔蒼白美麗的修長頸子上喉結微微滾動，祂側過臉，與琦卡臉貼臉，低聲：“小惡魔，你呢？”
“什麽？”琦卡眼睛眨著，濃密卷翹的睫毛像是要輕輕掃在禮希塔的臉上。
禮希塔黑眸盯著琦卡，語氣染了點啞意，“現在，我喜歡你，那你呢？”
祂對喜歡這個說辭接受的好快。
琦卡不受控製地翹起唇角。
她更是湊近禮希塔，柔軟的唇瓣印在禮希塔的唇瓣，緩緩說，“我當然也是喜歡你的。”
要不然，她幹嘛在意祂會不會離開呢？
安靜地相視半晌，琦卡的唇碰著禮希塔的唇，眼睛彎彎，嗓音輕的像情人間的蠱惑，“尊貴的神明大人，繼續提供力量？”
禮希塔的手扣住琦卡的後腦勺，蒼白手指穿插進入她柔和軟軟的烏發，咬了咬她的下唇，琦卡的唇微微張開，禮希塔的舌尖探入，於是，親吻愈深。
細微曖昧的聲音夾雜著呼吸交纏的聲音響起。
祂擁著她，從空中向下跌落，天空璀璨的星辰在二人身邊劃過，琦卡緊緊地抱住祂的身體，像是要與祂緊緊地連在一起。
當琦卡與祂要掉進海裏的時候，琦卡猛然側開臉龐，唇瓣分離，疑惑地詢問祂，“等等，您這是要去哪裏？”
下麵既沒有白鯨接著，也不是她的豪華遊輪。
簡直是要直衝衝地掉進海裏。
琦卡慌張地扒拉著祂的肩膀，“等等等等，這樣下去就要掉進去了。”
“沒關係。”禮希塔的手扶穩琦卡的身體，“小惡魔，我們進去。”
琦卡：“？”
進到海裏？
“可裏麵適合提供力量嗎？而且，會不會有負麵力量的怪物？”琦卡急急問。
禮希塔抱著她，笑音低低，“裏麵自然可以提供力量，放心。”
黑色的海水像深淵一樣，仿佛能吞噬一切。
雖然琦卡知道祂帶著她掉進去肯定不會淹死，這裏是意誌投影，不是真實的身體，但……掉進去的話會感到冷的吧，畢竟海風冷冽，海水的溫度應該是非常的冰冷。
當琦卡被祂抱著，她的身體沉入海水的時候，卻發現穿破海麵，海水中格外柔軟，很溫暖。
海麵下方，不是想象中的漆黑顏色，而是一片透明澄澈，甚至有漂流星星一樣的浮光在海水裏飄蕩。
“這是？”琦卡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海水裏的浮光。
“是神力的碎片。”禮希塔解釋說。
琦卡彎著眼睛，“沒想到海裏竟然這麽漂亮。”
禮希塔撓了撓琦卡的下巴，“小惡魔，這是你的功勞。”
琦卡仰起臉，眼睛裏漾著疑惑，“我的？”
“你為神嗣提供力量，神嗣的容器日漸完善，負麵力量都被神嗣吸收，我意誌投影中的負麵力量逐漸消散。”禮希塔聲音有些輕，祂捧起琦卡的臉，與她額頭抵著額頭，“所以，海水的改變是你的功勞。”
“不，尊貴的神明大人，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勞。”琦卡順勢親了一下禮希塔的唇，笑的狡黠，“提供力量這種事情不是我單獨能做到的。”
琦卡的唇觸碰到禮希塔的唇後，很快離開，禮希塔眸色幽暗，低頭親吻琦卡的唇。
琦卡抱緊祂的身體，下意識想抓祂的衣服，但卻摸了空，指尖觸碰到的都是祂冰涼的肌膚。
“神嗣的容器形成了嗎？”琦卡喘息問。
祂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啞意，就像祂暈染深深緋色的眼尾，“沒有。”
“那繼續提供力量？”琦卡的尾巴伸出來，不緊不慢地拍了拍。
“嗯。”祂喉間發出悶聲，琦卡的耳朵發紅，尾巴迅速纏繞緊祂的身體。
“……”
祂的脊骨線條優雅，皮膚、肌肉和骨骼都很完美，像精致的藝術品，琦卡的手指用力，在上麵留下新的痕跡。
海水在周身浮掠，碎色的神力浮光影影綽綽。
隱約間，琦卡視線模糊，眼前發暈迷離，似乎看到了白色的巨獸鯨魚劃破漆黑海水，黑色的海麵翻騰，被染成一片純淨的潔白，鯨魚的鳴叫聲傳到耳畔，就像海岸浮動蜿蜒的波濤。
四柱神、天使軍團進攻或是假期作業這種東西，都已經解決，現在琦卡與祂，有著充足的時間進行這一切。
海水晃悠，起伏，力量源源不斷地提供。
直到神嗣的容器完全形成。
“……”
意誌投影形成的領域中。
似深淵的漆黑海麵變得澄澈晶瑩，碧藍色的浪潮悠悠浮動，碎星一樣的光華跳躍。
琦卡站在她的意誌投影形成的豪華白色遊輪的觀景台上，扭頭看向身邊的白毛神明。
“尊貴的神明大人，神嗣在哪裏呀？”琦卡的手指觸碰到祂的手指，緊緊地握住，期待地晃了晃。
經過漫長的提供力量，神嗣的容器終於形成了。
所以她跟祂離開了海底，來到了海麵上。
“我們是不是要出去，才能看到神嗣？”琦卡又問。
她用另一隻手摸摸禮希塔的腹部，繼續拋出了問題，“神嗣還在您身體裏嗎？”
一連三個問題，琦卡是真的期待看到神嗣。
她跟祂的孩子到底是什麽樣子呢？
“小惡魔，不用離開這裏，神嗣馬上就能誕生了。”禮希塔拽著琦卡的手，把她拽到了懷中，禮希塔從琦卡身後抱住琦卡。
琦卡感覺到祂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腦袋上。
琦卡的身體微微僵直。
這個背後抱也太自然了。
提供力量的事情解決後，她以為祂這個神可能對貼貼不感興趣了，但沒想到祂對跟她接觸這件事一點也沒抵觸，甚至似乎更加自然了。
轉念一想，那麽親密的事情她跟祂都進行了那麽多次，而且祂也承認了喜歡她，祂主動抱抱她又怎麽了？
琦卡的尾巴撓了撓祂的腿。
放心地靠在祂的懷中。
“就在意誌投影裏誕生嗎？”琦卡靠著祂的身體問祂。
“嗯。”禮希塔懶洋洋的，“馬上，你就能看到它了。”
琦卡窩在禮希塔懷裏，一邊打發時間地用手指纏繞祂的雪色長發，一邊等待，扒拉了一會兒祂的白毛後，感覺摸摸白毛還不夠，於是又拎出了自己的黑發，把自己的頭發與祂的發絲纏繞起幾縷。
禮希塔任由琦卡的“玩弄”。
半晌後，禮希塔突然出聲，“小惡魔，神嗣出來了。”
“出來了？在哪在哪。”琦卡下意識摸祂的腹部，祂的黑眸平靜地瞥她一眼，琦卡疑惑，“哪呢？”
“不在我的身體中。”禮希塔握住她的手，胳膊從她背後用力摟住她，“小惡魔，看那裏。”
琦卡順著祂的話看向海麵。
在澄澈碧藍的海水上，碎光集聚，一個模糊的光團慢慢升起。
琦卡：“……？”
怎麽感覺這個過程像是在看日出？
那個光團，應該就是神嗣吧。
琦卡感受到光團的不同尋常。
神嗣出生就攜帶著神格，散發出屬於神明的氣息。
光團浮在半空中，海麵上的神力碎光柔和地繚繞著光團。
隻是，，
琦卡緊張地扯扯禮希塔的手指，“尊貴的神明大人，神嗣怎麽是黑色的？”
澄澈的蔚藍海麵上，神聖的神力碎光包圍中，象征著神嗣的光團漆黑至極。
“看上去好邪惡。”琦卡握緊禮希塔的手指。
禮希塔沉默了一下，慢條斯理說，“小惡魔，我是邪惡神靈。”
祂的下巴蹭了蹭琦卡的腦袋，“所以，神嗣邪惡很正常。”
琦卡：對哦。
差點忘了，這個白毛是個邪惡的反派一樣的存在。
距離神嗣徹底從光團中孕育而出還需要一段時間，禮希塔指尖微動，與琦卡的手指握緊。
琦卡的話提醒了祂，祂想了想，與琦卡主動解釋說：“更準確地說，神嗣吸收了負麵力量，所以它的樣子會比尋常神明要邪惡。”
琦卡看了眼海麵上黑乎乎的光團，擔心說，“負麵力量會影響崽崽的健康嗎？”
崽崽？
禮希塔沉默了一下，接著笑了笑，“不會。”
“它的神格凝聚負麵力量，從負麵力量中誕生，負麵力量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世間的負麵力量無處可去，隻能被我吞噬，如今，有了它，世間的負麵力量不再是遊離於世界規則外的存在了，它將是負麵力量的掌管者。”
負麵力量的掌管者？
聽上去有點酷炫和中二。
“那您呢？”琦卡晃了晃與祂握在一起的手。
如果負麵力量由崽崽掌管，那祂這個邪惡神靈會變成怎樣的神明？
雖然祂跟她的崽崽很重要，但祂是更重要的。
“沒了負麵力量，對我而言，這是件好事。”禮希塔感受著懷中小惡魔的溫度。
“我的神格並非邪惡，我隻是隨手掌管了魔界。”
聽到祂的話，琦卡不由得翹了翹唇角。
什麽叫隨手掌管了魔界？
您也太狂了。
果然是您。
“負麵力量從我體內剝除，我的神格回到了本源的狀態，神力不再被侵蝕，是值得慶幸的事情。”禮希塔懶洋洋地說。
原來是這樣。
琦卡在祂懷裏轉了個身，正對著祂。
“怪不得，您看上去有些不一樣了。”琦卡抬眸，寶石般瑰麗的紅眸映出祂的樣子。
祂白色的發絲像雪一樣純潔，瞳子烏黑漂亮，綺麗的容貌帶著神聖的氣息，就像被供奉在高處的精致易碎品。
她還以為是她看著喜歡的祂，為祂帶了一層濾鏡。
“感覺您看上去變得純潔了，想蹂，躪您。”琦卡的胳膊摟住祂的腰，乖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