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你聊天
第10章 跟你聊天
琦卡徹底轉化完神力後，禮希塔說，“小惡魔，你該醒了。”
琦卡臉上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依依不舍地關掉遊戲《身為魔王的我在人類世界養美男後宮》，與熬夜玩遊戲不一樣，在夢裏玩遊戲不會困，簡直是狂肝的完美金手指。
“您要離開嗎？”琦卡問禮希塔。
“是。”
琦卡拽住祂的衣角，“尊貴的神明大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禮希塔回眸，漆黑眸子淡淡地映出琦卡。
又是那種屬於神明的眼神。
琦卡表情微變，在祂麵前舉起手機，“您看。”
禮希塔：“？”
看什麽？看她遊戲裏的後宮嗎？
琦卡戳了戳自己的手機屏幕，戳戳戳，發出一連串聲響，仿佛屏幕要被戳爛了，眼巴巴，“我的聊天列表上還沒您的名字。”
禮希塔瞥了眼她手中握的東西，漆黑的神格在祂手中浮現，祂把玩著神格晶石，鬆懶說：“小惡魔，你加不了我。”
琦卡眼睛睜大的程度大了點，“您腹中可是懷了我們的孩子啊。”
竟然連個聯係方式都不加？
說好的阻止世界毀滅組合呢？
禮希塔修長的手指轉動神格晶石，看見她的疑惑，為她指明，“神不需要手機這種物品。”
大意了。
忘了祂這個神明是個老東西。
“那怎麽辦啊？”琦卡拽著祂的衣角，一副不讓祂走的樣子，“您要是走了，我該怎麽聯係您呢。”
琦卡話音落下，祂忽然抓起琦卡拽祂的手。
琦卡疑惑仰臉。
她紅意褪去的臉龐一片白皙，但看起來有些靡麗，幾根黑色的發絲淩亂地纏在犄角上。
祂垂睫俯身，張開口咬住她的指腹。
琦卡愣了一下，看見祂漆黑無感情的眼睛後頓時回神。
“您在做什麽？”琦卡用偵探般的探究語氣說。
“忍一忍。”祂的嗓音有些含糊，答非所問。
琦卡：“？”
忍著不在這種情況下攪動手指嗎。
琦卡的手指突然被咬破，她抽氣喊出聲，“痛痛痛嗷嗷嗷。”
祂攥緊琦卡掙紮的手，舌尖觸碰她手指上流出的血。
屬於支配體的血液落到祂的口腔，祂眸子加深，狠狠地吮吸她手指上的傷口，琦卡瞪大眼睛。
末了，祂舔了舔，琦卡感覺到冰涼陰森的力量拂過她的傷口，指腹愈合。
琦卡趕緊把手指抽出來，用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小心揉著指腹，古怪看祂，“您剛才在做什麽？”
“構建你我的通訊聯係。”祂直起身，沾了血的唇更加嫣紅，祂張開五指，漆黑的神格晶石浮在半空，血在祂的蒼白指尖上浮現凝固，像小小的血球，隨後分散出線一樣的紅血，流向神格晶石。
四柱神留下了規則限製，神明與信徒之間存在巨大壁壘，信徒隻能仰望神明，最多隻是傾盡全力而聆聽片段神諭，大部分與神有關的信息會自動屏蔽。
但在祂麵前，這種規則限製無用。
禮希塔對琦卡說：“我將你的血與我的血融合在了一起，灌注入我的神格，你我就能構建精神的聯係。”
“之後，你可以用想要的方式與我聯係，你表示的話語會直接傳達到我的腦海裏。”
琦卡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邊理解著祂的話語，一邊問：“如果我想用手機與您聯係，也可以嗎？”
“你已經可以聯係了。”血液徹底灌入神格晶石，祂收回了神格。
琦卡趕緊查看自己的聊天列表，隻見列表上多了一個沒有頭像沒有名字的空白聯係人。
琦卡看了看這個聯係人，又抬頭看祂，眼睛亮亮，“這個是您？”
祂微微挑眉，“是。”
琦卡還要說話，祂摸了下她的犄角，提醒她，“小惡魔，你該醒了。”
*
怪物吼叫一樣的鬧鈴聲音幾乎穿透琦卡的鼓膜，她在床上翻了個身，下意識按掉鬧鍾。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懵了一會兒。
夢裏有個殘暴的白毛說祂是邪惡神靈，懷了她的孩子。
琦卡撓了撓黑色發絲，手指摸到自己的犄角，微頓，回憶起祂冰涼的手指撫摸她的犄角、翅膀、尾巴的感覺。
琦卡的耳朵一紅，趕緊按開手機屏幕的光亮，白嫩指尖滑動聊天列表，抱著一種好他媽離譜的心情找到了那個空白的聯係人。
琦卡手指頓了頓，發出消息，“尊貴的神明大人？”
沒有回複。
琦卡盯著聊天界麵看了一會兒。
然後發了一個東西。
“分享獲得體力值99點，我在《身為魔王的我在人類世界養美男後宮》領取簽到獎勵，快來跟我一起成為魔王吧～”
“怎麽？”一道陰森優雅的聲音突然在琦卡的腦海裏浮現，與此同時，聊天界麵上出現了祂的回複。
臥槽！
是真的！
琦卡瞬間清醒。
琦卡本想抓著祂再聊一會兒，比如之後到底如何養孩子的協議問題，但琦卡瞥了眼時間，發現再不出門上學就要遲到了，趕緊放下手機去換衣服。
旺財還在狗窩中沉睡，琦卡沒有喚醒它。
背著書包走出家門的時候，琦卡看了眼隔壁的房門，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露露是上學去了還是因為體力耗盡在睡大覺。
琦卡眨眨眼，然後趕緊獨自去上學。
*
虛無之地。
巨大如山高的寢居大門以厚重的速度緩慢打開。
黑暗的影子流水一樣從縫隙中傾瀉湧出。
刹那間，陰冷的黑暗鋪滿了寢居前長長的寬闊的朝聖一般的空曠大道。
那黑色的影子如巨獸般恐怖巨大。
一道純白的身影踩在黑色的影子上。
白色無裝飾的瑰麗神袍披在祂身上，就像蓋在蒼白骨架上的綢緞。
祂打了個哈欠，修長蒼白脖頸上的喉結滾動，透出剛蘇醒的懶洋洋。
守候在門外的一號瞪大單隻眼睛，觸手舞動著匍匐，嗓音驚訝尊敬，“吾神。”
……看來，尊貴的祂即便神體處於有感而孕這種狀態，也能獨自蘇醒，不需要支配體提供力量來喚醒祂。
一號單隻眼球裏的情緒微變。
他一邊對祂更是恭敬，一邊在心中暗想，如此一來，二號那個笨家夥根本沒必要出去找讓祂有感而孕的惡魔，得想辦法讓二號快點回來才行。
禮希塔走出，像幽靈一樣。
祂的視線落在空曠的大道，疑惑地歪頭。
那些佇立在大道兩側的次級神明雕像消失不見，與往日不同。
一號察覺到祂的目光時趕緊匯報說，“吾神，次級神明們去處理逃竄的負麵力量了。”
接著，一號小心翼翼，“您在沉睡的時候，虛無之地埋藏的負麵力量傾巢而出，想要離開虛無之地。”
虛無之地的盡頭。
深淵的裂口處。
無數的負麵力量聚集，像無數的畸形怪物，黏稠惡心，扭曲著衝向外界。
次級神明們則在用盡神力，攔截那些負麵力量，防止負麵力量衝出虛無之地摧毀外界的一切。
五顏六色的神力與負麵力量糾纏，戰局膠著。
這些次級神明們每一個都是被世人尊敬崇拜的存在，但在這些負麵力量麵前，祂們焦頭爛額。
從創世以來就積攢的負麵力量，連神力都能吞噬。
海枯石爛，隨著時間流動，這些負麵力量越來越強大，甚至變得比神力還要強盛，單個次級神明完全無法應對，魔界的次級神明們聚集在一起，最多隻能與負麵力量僵持。
次級神明們表情很不好，情況很是糟糕。
“……”
禮希塔仰著下巴，雪白的發絲撞在祂的腰側。
祂撩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看向深淵裂口的方向。
神可以觀測到一切，即便距離是深淵的距離。
負麵力量與次級神明的交戰情況，全方位地被祂知曉。
瞬時，一號感受到可怖的力量從祂身上湧出，那強大的氣息如怒吼的海水，在刹那間覆蓋虛無之地，帶著摧毀一切的恐怖。
一號渾身哆嗦，全身觸手匍匐在朝聖的大道上。
……祂生氣了。
另一邊，琦卡一如既往地走在上學路上，她擠過擁擠的惡魔群，跑上通往惡魔培訓學校的巴士。
琦卡遠離吵鬧暴力的惡魔們，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位置，縮在那裏，防止有的惡魔在巴士上打架牽連到她。
坐好後，她把書包放在膝蓋上，一邊咽下最後一口早餐麵包，一邊拿出手機。
她獨自刷了一會兒惡魔電視裏的小視頻，然後覺得無聊，點開了聊天列表，查看與祂的聊天框。
聊天內容停滯在她隨手分享的遊戲鏈接。
琦卡有點手癢癢，在聊天輸入框上開始打字。
然後。
刪除。
沒發出去。
琦卡把聊天界麵切到後台，又去看了眼惡魔書上她發的帖子：惡魔們，有沒有一種可能，會有一種咒語能讓惡魔有感而孕。
這個帖子還有惡魔在回複中，基本都是：
“樓主的腦袋很綠。”
“如果真的有有感而孕，我就直播吃魔界神學資料書。”
“四柱神要告你造謠。”
琦卡翻了一會兒，突然回複了一句：“謝謝大家的回複，不過情況特殊，我們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孩子了。”
“？？？”
“樓主？你清醒一點好嗎。”
“散了散了，又是一個不聽勸的。”
“樓主，你竟然真的相信有感而孕了？！”
“四柱神真的要氣的從外星飛回來了。”
琦卡關掉惡魔書，重新切到聊天界麵。
祂還沒回複她的問題。
琦卡又切回惡魔書，截了個圖，把惡魔書上大家的回複發給祂。
琦卡打字發出去：“四柱神不會從外星飛回來揍您吧，我好擔心您和您腹中孩子的安全。”
祂沒回複。
琦卡又等了一段時間。
長長的上學路，惡魔巴士都到站了。
她背著書包，正在下車的時候，腦海裏忽然響起祂的聲音：“即便祂們回來了，有我在，不必擔心。”
四柱神都不怕。
琦卡頓時想。
您好狂。
琦卡跳下巴士的階梯。
她趕緊拿出手機，因為一邊低頭打字一邊走路容易撞到其他惡魔，所以她戴上耳機，耳機外殼是粉色的，琦卡把聊天換成了語音模式。
“您現在是在哪裏呀？”琦卡頓了頓，“我怕您帶球跑。”
禮希塔：“？”
琦卡徹底轉化完神力後，禮希塔說，“小惡魔，你該醒了。”
琦卡臉上露出戀戀不舍的表情，依依不舍地關掉遊戲《身為魔王的我在人類世界養美男後宮》，與熬夜玩遊戲不一樣，在夢裏玩遊戲不會困，簡直是狂肝的完美金手指。
“您要離開嗎？”琦卡問禮希塔。
“是。”
琦卡拽住祂的衣角，“尊貴的神明大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禮希塔回眸，漆黑眸子淡淡地映出琦卡。
又是那種屬於神明的眼神。
琦卡表情微變，在祂麵前舉起手機，“您看。”
禮希塔：“？”
看什麽？看她遊戲裏的後宮嗎？
琦卡戳了戳自己的手機屏幕，戳戳戳，發出一連串聲響，仿佛屏幕要被戳爛了，眼巴巴，“我的聊天列表上還沒您的名字。”
禮希塔瞥了眼她手中握的東西，漆黑的神格在祂手中浮現，祂把玩著神格晶石，鬆懶說：“小惡魔，你加不了我。”
琦卡眼睛睜大的程度大了點，“您腹中可是懷了我們的孩子啊。”
竟然連個聯係方式都不加？
說好的阻止世界毀滅組合呢？
禮希塔修長的手指轉動神格晶石，看見她的疑惑，為她指明，“神不需要手機這種物品。”
大意了。
忘了祂這個神明是個老東西。
“那怎麽辦啊？”琦卡拽著祂的衣角，一副不讓祂走的樣子，“您要是走了，我該怎麽聯係您呢。”
琦卡話音落下，祂忽然抓起琦卡拽祂的手。
琦卡疑惑仰臉。
她紅意褪去的臉龐一片白皙，但看起來有些靡麗，幾根黑色的發絲淩亂地纏在犄角上。
祂垂睫俯身，張開口咬住她的指腹。
琦卡愣了一下，看見祂漆黑無感情的眼睛後頓時回神。
“您在做什麽？”琦卡用偵探般的探究語氣說。
“忍一忍。”祂的嗓音有些含糊，答非所問。
琦卡：“？”
忍著不在這種情況下攪動手指嗎。
琦卡的手指突然被咬破，她抽氣喊出聲，“痛痛痛嗷嗷嗷。”
祂攥緊琦卡掙紮的手，舌尖觸碰她手指上流出的血。
屬於支配體的血液落到祂的口腔，祂眸子加深，狠狠地吮吸她手指上的傷口，琦卡瞪大眼睛。
末了，祂舔了舔，琦卡感覺到冰涼陰森的力量拂過她的傷口，指腹愈合。
琦卡趕緊把手指抽出來，用另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小心揉著指腹，古怪看祂，“您剛才在做什麽？”
“構建你我的通訊聯係。”祂直起身，沾了血的唇更加嫣紅，祂張開五指，漆黑的神格晶石浮在半空，血在祂的蒼白指尖上浮現凝固，像小小的血球，隨後分散出線一樣的紅血，流向神格晶石。
四柱神留下了規則限製，神明與信徒之間存在巨大壁壘，信徒隻能仰望神明，最多隻是傾盡全力而聆聽片段神諭，大部分與神有關的信息會自動屏蔽。
但在祂麵前，這種規則限製無用。
禮希塔對琦卡說：“我將你的血與我的血融合在了一起，灌注入我的神格，你我就能構建精神的聯係。”
“之後，你可以用想要的方式與我聯係，你表示的話語會直接傳達到我的腦海裏。”
琦卡摸了摸自己的手指，一邊理解著祂的話語，一邊問：“如果我想用手機與您聯係，也可以嗎？”
“你已經可以聯係了。”血液徹底灌入神格晶石，祂收回了神格。
琦卡趕緊查看自己的聊天列表，隻見列表上多了一個沒有頭像沒有名字的空白聯係人。
琦卡看了看這個聯係人，又抬頭看祂，眼睛亮亮，“這個是您？”
祂微微挑眉，“是。”
琦卡還要說話，祂摸了下她的犄角，提醒她，“小惡魔，你該醒了。”
*
怪物吼叫一樣的鬧鈴聲音幾乎穿透琦卡的鼓膜，她在床上翻了個身，下意識按掉鬧鍾。
她迷迷糊糊坐起來，懵了一會兒。
夢裏有個殘暴的白毛說祂是邪惡神靈，懷了她的孩子。
琦卡撓了撓黑色發絲，手指摸到自己的犄角，微頓，回憶起祂冰涼的手指撫摸她的犄角、翅膀、尾巴的感覺。
琦卡的耳朵一紅，趕緊按開手機屏幕的光亮，白嫩指尖滑動聊天列表，抱著一種好他媽離譜的心情找到了那個空白的聯係人。
琦卡手指頓了頓，發出消息，“尊貴的神明大人？”
沒有回複。
琦卡盯著聊天界麵看了一會兒。
然後發了一個東西。
“分享獲得體力值99點，我在《身為魔王的我在人類世界養美男後宮》領取簽到獎勵，快來跟我一起成為魔王吧～”
“怎麽？”一道陰森優雅的聲音突然在琦卡的腦海裏浮現，與此同時，聊天界麵上出現了祂的回複。
臥槽！
是真的！
琦卡瞬間清醒。
琦卡本想抓著祂再聊一會兒，比如之後到底如何養孩子的協議問題，但琦卡瞥了眼時間，發現再不出門上學就要遲到了，趕緊放下手機去換衣服。
旺財還在狗窩中沉睡，琦卡沒有喚醒它。
背著書包走出家門的時候，琦卡看了眼隔壁的房門，房門緊閉，也不知道露露是上學去了還是因為體力耗盡在睡大覺。
琦卡眨眨眼，然後趕緊獨自去上學。
*
虛無之地。
巨大如山高的寢居大門以厚重的速度緩慢打開。
黑暗的影子流水一樣從縫隙中傾瀉湧出。
刹那間，陰冷的黑暗鋪滿了寢居前長長的寬闊的朝聖一般的空曠大道。
那黑色的影子如巨獸般恐怖巨大。
一道純白的身影踩在黑色的影子上。
白色無裝飾的瑰麗神袍披在祂身上，就像蓋在蒼白骨架上的綢緞。
祂打了個哈欠，修長蒼白脖頸上的喉結滾動，透出剛蘇醒的懶洋洋。
守候在門外的一號瞪大單隻眼睛，觸手舞動著匍匐，嗓音驚訝尊敬，“吾神。”
……看來，尊貴的祂即便神體處於有感而孕這種狀態，也能獨自蘇醒，不需要支配體提供力量來喚醒祂。
一號單隻眼球裏的情緒微變。
他一邊對祂更是恭敬，一邊在心中暗想，如此一來，二號那個笨家夥根本沒必要出去找讓祂有感而孕的惡魔，得想辦法讓二號快點回來才行。
禮希塔走出，像幽靈一樣。
祂的視線落在空曠的大道，疑惑地歪頭。
那些佇立在大道兩側的次級神明雕像消失不見，與往日不同。
一號察覺到祂的目光時趕緊匯報說，“吾神，次級神明們去處理逃竄的負麵力量了。”
接著，一號小心翼翼，“您在沉睡的時候，虛無之地埋藏的負麵力量傾巢而出，想要離開虛無之地。”
虛無之地的盡頭。
深淵的裂口處。
無數的負麵力量聚集，像無數的畸形怪物，黏稠惡心，扭曲著衝向外界。
次級神明們則在用盡神力，攔截那些負麵力量，防止負麵力量衝出虛無之地摧毀外界的一切。
五顏六色的神力與負麵力量糾纏，戰局膠著。
這些次級神明們每一個都是被世人尊敬崇拜的存在，但在這些負麵力量麵前，祂們焦頭爛額。
從創世以來就積攢的負麵力量，連神力都能吞噬。
海枯石爛，隨著時間流動，這些負麵力量越來越強大，甚至變得比神力還要強盛，單個次級神明完全無法應對，魔界的次級神明們聚集在一起，最多隻能與負麵力量僵持。
次級神明們表情很不好，情況很是糟糕。
“……”
禮希塔仰著下巴，雪白的發絲撞在祂的腰側。
祂撩起眼皮，漆黑的眸子看向深淵裂口的方向。
神可以觀測到一切，即便距離是深淵的距離。
負麵力量與次級神明的交戰情況，全方位地被祂知曉。
瞬時，一號感受到可怖的力量從祂身上湧出，那強大的氣息如怒吼的海水，在刹那間覆蓋虛無之地，帶著摧毀一切的恐怖。
一號渾身哆嗦，全身觸手匍匐在朝聖的大道上。
……祂生氣了。
另一邊，琦卡一如既往地走在上學路上，她擠過擁擠的惡魔群，跑上通往惡魔培訓學校的巴士。
琦卡遠離吵鬧暴力的惡魔們，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位置，縮在那裏，防止有的惡魔在巴士上打架牽連到她。
坐好後，她把書包放在膝蓋上，一邊咽下最後一口早餐麵包，一邊拿出手機。
她獨自刷了一會兒惡魔電視裏的小視頻，然後覺得無聊，點開了聊天列表，查看與祂的聊天框。
聊天內容停滯在她隨手分享的遊戲鏈接。
琦卡有點手癢癢，在聊天輸入框上開始打字。
然後。
刪除。
沒發出去。
琦卡把聊天界麵切到後台，又去看了眼惡魔書上她發的帖子：惡魔們，有沒有一種可能，會有一種咒語能讓惡魔有感而孕。
這個帖子還有惡魔在回複中，基本都是：
“樓主的腦袋很綠。”
“如果真的有有感而孕，我就直播吃魔界神學資料書。”
“四柱神要告你造謠。”
琦卡翻了一會兒，突然回複了一句：“謝謝大家的回複，不過情況特殊，我們還是決定生下這個孩子了。”
“？？？”
“樓主？你清醒一點好嗎。”
“散了散了，又是一個不聽勸的。”
“樓主，你竟然真的相信有感而孕了？！”
“四柱神真的要氣的從外星飛回來了。”
琦卡關掉惡魔書，重新切到聊天界麵。
祂還沒回複她的問題。
琦卡又切回惡魔書，截了個圖，把惡魔書上大家的回複發給祂。
琦卡打字發出去：“四柱神不會從外星飛回來揍您吧，我好擔心您和您腹中孩子的安全。”
祂沒回複。
琦卡又等了一段時間。
長長的上學路，惡魔巴士都到站了。
她背著書包，正在下車的時候，腦海裏忽然響起祂的聲音：“即便祂們回來了，有我在，不必擔心。”
四柱神都不怕。
琦卡頓時想。
您好狂。
琦卡跳下巴士的階梯。
她趕緊拿出手機，因為一邊低頭打字一邊走路容易撞到其他惡魔，所以她戴上耳機，耳機外殼是粉色的，琦卡把聊天換成了語音模式。
“您現在是在哪裏呀？”琦卡頓了頓，“我怕您帶球跑。”
禮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