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將她狠狠擁入懷中
  第56章 將她狠狠擁入懷中

  虞軟軟咬得很用力,絲毫沒有半分心軟。

  鋒利的犬齒刺破皮膚,男人手背出現一圈發白的牙印,很快就見了血。

  口腔裏傳來鐵鏽氣的時候,女孩心尖一酸,那酸澀很快蔓延到鼻尖和眼眶,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並且越掉越多,逐漸失控,抽噎。

  她的眼淚一顆顆砸下來,像是砸在霍栩的心上,讓男人的心尖隨之輕顫。

  盡管手背疼得厲害,卻不及心上的疼痛萬分之一。

  霍栩抿了抿唇,用那隻帶著血牙印的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聲音很低很柔,“好了,不哭,今天你生日,應該高興些才是。”

  虞軟軟抽了張紙巾擤鼻涕,背轉過身,看著窗外,不再搭理霍栩。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

  抵達雲鼎之巔、帝都最豪華的七星級酒店時,才六點半。

  虞軟軟一下車,化妝師和造型師已經在酒店外翹首以盼,見她下車,立馬包圍了過來,很及時地替她解決了被霍栩糾纏的煩惱。

  “虞小姐,昨晚程老師發給您的那些照片,您都看了嗎?您喜歡哪一種造型?”

  造型師喋喋不休。

  虞軟軟懶得思考,她被霍栩折騰的情緒還沒平複過來,“隨便,你們看著弄,我沒有要求。”

  “好嘞!那先做頭發吧!”

  時間有限,隻能做一次性的染燙。

  造型師在幫虞軟軟整理染色的時候,突然從她脖子上扯出一根紅繩,“虞小姐,這個佛牌要摘下來嗎?可能跟今天的造型主題不太搭。”

  虞軟軟一怔,臉上出現瞬間的空白。

  佛牌?

  她什麽時候求佛牌了?

  握住那枚金色的佛牌,虞軟軟感覺記憶斷片了,腦子裏很快閃過下午霍栩來家裏的那一幕。

  這佛牌很眼熟。

  她曾經在霍栩身上見到過,是他戴了很多年,極少摘下,隻有脫衣服才能看到的。

  現在卻出現在了她身上,毫無疑問,是傍晚時分,霍栩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給她戴上的。

  虞軟軟冷硬的心,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這是她今年生日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

  霍栩送虞軟軟到雲鼎之巔後,剛要將車停進地下車庫,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霍爺,快……快來金角巷!老爺在賭場跟人搶女人,被打了。”

  張勉著急的匯報。

  霍栩臉色瞬間陰沉下去,鳳眸眯了眯。

  張勉口中的老爺,是霍栩的親生父親,霍岩。

  因為不務正業,嗜賭好色,被霍老太爺逐出家門,斷絕了他所有經濟。

  但他卻死不悔改,這些年繼續借著霍家的名義,在外麵吃喝嫖賭,輸了錢,得罪了人,就搬出自己牛逼哄哄的兒子。

  霍栩麵無表情,“不用管,他死了再叫我收屍。”

  “可……可他畢竟是您父親,傳出去對您名聲不好。”

  原本霍爺在業界口碑就是陰狠毒辣。

  要是再背負一個不孝不忠的名聲,霍爺今後的路會越來越難走。

  而且。

  張勉覺得霍爺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如果真的置老爺生死於不顧,霍爺遲早還是會後悔。

  霍栩沉默了片刻,最終道,“讓他再等10分鍾。”

  十分鍾後,金角巷。

  霍岩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往地上啐了一口血痰,拍著桌子道,“我上個月就找你要錢,你到現在都沒打給我!我好歹是你爹!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霍栩冷著臉,從皮夾抽出幾張百元鈔票,砸向霍岩,然後點燃了一支雪茄。

  猩紅的煙蒂忽明忽滅。

  他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那雙鳳眸顯得病態而陰冷。

  霍岩看著地上散落的幾百塊,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破口大罵,“畜生!你這是在羞辱我嗎?幾百塊,我打個車就沒了!我要的是2000萬!”

  “沒有。”

  霍栩抽著煙,聲音冷淡,“爺爺說了,今後不準再給你一分錢。”

  說完,他將雪茄摁滅在煙灰缸裏,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的霍岩突然暴跳如雷,指著霍栩的後背破口大罵,“混賬!畜生!當初老子就不該把你生出來!難怪那個瘋婆娘想要掐死你!她死的時候怎麽不把你也帶走?”

  霍栩腳步一滯,渾身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可怖。

  “住口。”

  冷淡的兩個字,看似平靜,卻已經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老子說錯了嗎?哈哈,笑死我了,老子要早知道,你回來會搶走我的位置,當初就該派人把你掐死在孤兒院!”

  “我讓你住口。”

  “那個瘋婆娘一直把你當做拖油瓶,她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每次看見你戴著她生前的那塊佛牌,都為你感到可笑。”

  “我他媽讓你住口!”

  霍栩的雙眸徹底漲紅,他低吼一聲,拎起桌上一個啤酒瓶,狠狠朝著霍岩的腦袋砸去。

  “砰——”

  ……

  那塊佛牌,是5歲那年,秦若蘭親手為他戴上的。

  當時車子開得很快。

  秦若蘭死死掐著他的脖子,滿眼赤紅。

  “為什麽?為什麽我要生下你?若不是你,他不會丟下我!你去死!你快去死!”

  秦若蘭有精神病。

  是霍岩找專家鑒定的結果。

  霍岩風流放蕩,起初看中了她的美貌,追求她,兩人完成了一場世紀婚禮。

  可是婚後不久,霍岩的老毛病就犯了,到處沾花惹草。

  秦若蘭這樣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子,逐漸在婚姻的牢籠裏被逼瘋。

  她開始跟他無休止的吵架,最終因為受不了霍岩的頻繁出軌和冷暴力,淪陷於身邊另一個男人的溫柔攻勢之中。

  可是霍家這樣的豪門,又怎麽可能允許這種醜聞發生?

  那個男人迫於霍氏的壓力,終究還是拋棄了秦若蘭。

  所以,秦若蘭徹底瘋了。

  那是她最後一次出逃,帶著年幼的霍栩。

  車上,她忽然發病,死死掐著霍栩的脖子。

  出租車司機為了阻止她,手忙腳亂中,與迎麵駛來一輛大卡車相撞。

  車子被撞得翻倒,秦若蘭卡在座位上,滿頭是血。

  腦袋上破了的那個大窟窿,卻讓她恢複了一絲清醒。

  “小……小栩……”

  她顫抖著唇瓣,笑著用沾血的手觸摸男孩的頭發。

  那是記事以來,母親第一次衝他笑。

  年幼的他,隻記得當時抱緊了自己,神情麻木。

  對這樣一個時刻發病的母親,麻木。

  對隨時會遭受的傷害,麻木。

  可是當年麻木的心,在時隔二十多年後的今天,卻狠狠地疼了起來。

  ……

  雲鼎之巔。

  金碧輝煌的走廊上,鋪著紅毯。

  虞軟軟做好造型後,提著裙子從化妝間出來,下意識東張西望。

  不遠處,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朝她走了過來。

  她腳步一頓,站在原地,精致的眉眼劃過一抹複雜。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米八幾的個頭,天生就自帶一股王者氣場,但此刻,他走過來的身影卻顯得很狼狽。

  有服務生從他身邊經過,撞到了他,他也好像沒什麽反應。

  “霍栩?”

  女孩下意識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鴉羽般的睫毛一眨,劃過一道弧線,清澈眼眸中透出一絲迷茫。

  男人身形一滯,抬頭,荒蕪的鳳眸中好似掉落了一粒星火,倏然間迸射出劇烈的火光。

  他呼吸急促地朝她走了過來。

  在女孩尚未反應過來的瞬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地擁入懷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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