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第280章

    易寒星隻覺得自己太冤枉了:“這是田光前做的孽,為什麽回饋到了我身上?”

    工作人員歪歪頭,賣萌道:“因為兄債妹償?”

    “咱們工農黨可不搞什麽連坐!”易寒星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同誌你這思想有點危險啊。”

    “行了!別貧了。”工作人員說了一句:“看看人家年輕人,都把人抓了,就你還跟我在這裏貧嘴呢。”

    “你這話說的。”易寒星不讚同道:“我哪裏是什麽行動人員?要是沒來得及卸掉人家的下巴讓人自盡了怎麽辦?”

    “我們檢查也包括了體檢,牙齒是會被查的,她沒辦法在牙齒裏□□。”工作人員頗為無語。

    兩人你來我往說了兩句,易寒星終於正色:“等你們審訊完了,能不能讓我見見她?”

    “你還想討個說法不成?”工作人員問著。

    “擱在你身上,你不後怕嗎?你手底下的人,給她上了幾年的大學課程,她進了你的研究小組,還和你套磁想要考你的研究生……”易寒星說著:“我差點就被騙的底褲都沒有了好嗎?”

    工作人員聞言微微歎息:“這些特務可真是無孔不入啊。”

    “但是他們再怎麽蹦躂,也隻是秋後的螞蚱。”易寒星堅定地說道:“隻要我們好好發展社會主義新華國,遲早有一天,我們能變成世界最強國家!”

    “雖然我們都是這樣想的,但是像你這麽喊口號……太不符合我們華人謙虛的文化了。”

    易寒星斜眼。

    說完之後,工作人員答應了易寒星的要求:“我會和上級報告的,要是可以的話,就讓你見她。”

    易寒星也嚴肅了神色,點頭:“正好我也想要問一問,她為什麽會這麽關注我。”

    工作人員徑自去忙碌,易寒星卻也不清閑。

    “您這是打算幹啥啊?”易寒星被老教授拉著,不明所以。

    “我們那牛逼都吹出去了,人家間諜很可能都把消息傳去日本美國了,要是被人知道我們沒搞出來,那多打臉啊!”老教授說著:“所以咱們要趕緊搞出來,再超過美國!”

    “您老勝負欲可真強啊……”易寒星感慨。

    “你這孩子,這話說的。”老教授批評道:“我們做科研工作,怎麽能沒有勝負欲呢?就是想要更高更快更強,才能推動科學研究不斷進步!”

    易寒星走神想,上次聽到這話還是冬奧會呢,但仍然低頭擺出認真聽老教授話的樣子: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家裏老人想要麵子,大家當然要拚命卷起來滿足他啊!

    卷起來的易寒星差點忘了自己還想要和間諜談話這事,直到工作人員通知了她,才反應過來。

    “你們這麽快就審完了?”

    “大勢已去,她交待了,有沒有隱瞞不清楚,但是一般工作做到這個地步,差不多就夠了,在挖也沒用,先不說她願不願意說,就是磨了許久她說了,人也早跑了。”工作人員說著:“這叫兵貴神速。”

    行吧。易寒星也不管人家的辦事方法,既然可以見麵,自然是第一時間過去見了愛子。

    “寒星醬,聽說你想見我?”愛子笑著問易寒星。

    易寒星在愛子麵前坐下,兩人隔了巨大的桌子:“我就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間諜之星居然有問題想要問我,這是我的榮幸。”愛子笑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易寒星一臉抗拒:“間諜之星這名字究竟是誰取得的啊?”易寒星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就是我啊!您不覺得這很符合您的氣質嗎?”

    “什麽氣質?”易寒星想,難道是中二嗎?

    愛子說著:“您抓間諜的速度可比您搞研究的速度快多了,聽說您當年還潛伏過?被特高課邀請過去聽過寫作課程?居然沒人發現你的問題,真是他們的失職啊。”

    易寒星忍不住想到當年那尬穿地心的文學會議,與會眾多人員在那之後更加放飛自我,給上海文學攤增添了更多不能說出作者真名否則會社死的小說。

    這麽想著,易寒星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物理的天分也不算低,日本人居然舍得讓你當間諜?”

    愛子一笑:“我的天分你和我都知道,雖然比平常人稍微好一點,但是也遠遠不到天才的地步,帝國能有什麽舍不得的?”

    “這世上又有多少天才?”易寒星說著:“我們都是凡人,但是隻要一直鑽研下去,都能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愛子笑得更加誇張:“您這說的,真是比唱的還好聽,我們貢獻什麽力量?我來這邊這麽久,每天就是給你們算拋物線了。”

    易寒星搖搖頭,知道和愛子說不通,隻能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說起來,為什麽你會這麽關注我呢?”

    “一開始關注你,是因為你布置的功課太多了。”愛子實話實說道:“為了完成你的功課,我們每天都要熬夜學習,我連出去接頭的時間都沒有。”

    聽到這話,易寒星差點沒忍住笑。

    說完這個理由後,愛子繼續說道:“後麵關注你,那就是因為你太邪門了。”

    “邪門?”易寒星複述著,語氣疑問。

    “你自己沒有點感覺嗎?”愛子問著:“別的人辛辛苦苦,怎麽也抓不到間諜,但是隻要間諜一接近你,總是會露出馬腳被你猜出身份,有些甚至沒露出什麽馬腳,都被你因為直覺不對、一個舉報,送了進去。”

    易寒星想到這些年自己碰到的間諜,不由摸摸鼻子:“我的運氣確實是還不錯哈。”

    “所以,我們關注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愛子反問著。

    “既然你都知道我這麽邪門了,你還來我邊上搞研究?”

    “你們華國人有一句古話,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又有一句古話,叫做燈下黑。”愛子說著:“我雖然禁止其他間諜和你過多接觸,要求他們非必要不要和你碰麵,但是還是自信我自己的隱藏能力的,果然你也沒發現不是?”

    “確實!”易寒星點頭讚同:“我也沒想到,一個日常喜歡賣萌撒嬌又高調又嬌氣的年輕女孩,居然會是成名已久的愛子。”

    愛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你們誰也想不到,愛子這是個曆代傳承的名號。”

    “但是你被你們的人供了出來。”易寒星麵無表情地刀著愛子:“所以單是自己藏的好,又有什麽用?”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邪門的人?!”愛子憤怒地說道。

    易寒星表示自己可不背這個鍋:“這次真不是我發現的,是我們家小侄女發現的,你要是真的要給她命名的話,要不然喊她間諜之圓?”

    這麽說著,易寒星又鄙視對方:“說起來你們老一輩的優秀間諜,是不是前些年就全都死的死逃的逃了?現在這批人是真的不行,連個小學生都能發現她的不對!想來你這個愛子和之前的愛子比,也差了太多。”

    聽到易寒星這話,愛子的怒氣值爆表:“我怎麽可能不如之前那個□□!”

    易寒星原本就是想要氣一氣愛子,隨口一說,但見愛子這麽生氣,立馬明白這一任愛子和前一任之間應該有很大的矛盾,立馬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用捕獵地姿態問道:“你們大哥何必嘲笑二哥,她是以色侍人,但是你也……”

    愛子立馬說道:“都說□□無情、戲子無義,那個□□眼看著大日本帝國不行了,自己改換身份跑了!為了穩定軍心,將軍居然還宣布她為了帝國壯烈犧牲,簡直是可笑!”

    易寒星若有所思。

    看到易寒星沒控製住流露的一絲表情,愛子明白過來自己是被激怒了,連忙平複了心情,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們好不容易搞出來的實驗室應該已經被我們破壞了吧?怎麽樣,心痛嗎?”

    “實驗室?”易寒星回憶了一下,反應過來:“哦你說那個著火的啊?嗐!那就是個假的啊,我們本來就是為了引出你們,故意搞出來的假實驗,沒想到你們當真了,借著這個機會,我們可抓了你不少手下啊。”

    易寒星說著,愛子覺得不可置信:“這怎麽可能!你是說之前那個老不死的拿出來的報告都是假的?”

    “教授專門拿廢稿給你們做的假,可能你的天分和水平是真的不夠吧,你沒看懂是吧?”

    愛子表情扭曲了一瞬,好像想到了什麽,又立馬說道:“那又如何?你們還不是沒搞出研究成果?我就說,人家美國人,匯集了全世界最優秀的科學家,都搞了好些年,你們想要弄出結果來?真希望你死前能夠看得到成果。”

    如果是別的人聽到愛子的話,可能會生氣難過又焦慮,但是易寒星卻不一樣,因為知道華國科學家創造的奇跡,易寒星絲毫不受影響,反而敢放出狠話:“不用等我死之前,在你死之前,我們盡量爭取讓你看到我們華國成功的新聞。”

    “那我可真有的活呢!”

    “怎麽會呢,就是不算間諜罪,你也犯了殺人罪、縱火罪、攜帶爆炸品罪,數罪並罰,華國可還沒有廢除死刑呢。”易寒星說著。

    “那我就等著了,你最好祈禱你們的程序不要走得太快,最好給你們幾十年好好研究研究。”愛子放著狠話。

    “拭目以待吧。”易寒星同樣狠話回擊。

    放完狠話之後,易寒星就直接出門回到了研究組,找到了最大咖的研究員——老教授。

    “老師!我可是給日本間諜放了狠話,說我們這幾年就能搞出來製導設備,您行不行啊?”

    “問我行不行之前,你先想想你能做什麽。”老教授頭都沒抬,抬著眼睛從眼鏡上方看向易寒星。

    易寒星那厚臉皮是經過後世鍛煉的:“我能抱著您的大腿,給您打雜啊!”

    老教授也是服了現在的年輕研究員:“別廢話了!你們搞的那個陀螺儀,再給我去優化一下!”

    易寒星立馬立正:“是!”

    在易寒星懷抱著打臉愛子的熱情忙忙碌碌的時候,周毅之終於回來了。

    “寒星!你絕對想不到,那些歸國的教授們在北京算出了參數!”直男版周毅之或許是受到的震撼太大,見麵第一句不是問候多日不見的老婆,而是分享教授們的牛逼:“他們真是太厲害了!”

    好在直男版毅之的老婆易寒星一直以來都是個24K純直女,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抓著周毅之不停地問:“他們怎麽算出來的?靠紙筆和大腦嗎?”

    周毅之狠狠點頭。

    易寒星感慨:“真牛啊!人型計算機啊這是。”

    易寒星隻覺得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和這麽些大佬一起共事。

    有時候,一些關鍵節點一旦被攻克,整個研發過程就會變得一日千裏。

    易寒星隻覺得才埋頭工作不到兩年的時間,大家就已經把進度推進到了第一次實驗的時候了。

    為了參加這個實驗,易寒星和周毅之都作出了非常大的努力,但是被無情地篩選了下來。

    “現在大家的共識,是放射性元素會影響人體,誘發細胞向不同方向突變,這種影響對成年人還好,但是看看日本,就知道對孩子的影響有多大,所以我們的年輕同誌,不能進反應坑。”

    “我們也不年輕了,應該能進吧?”易寒星問著。

    “本來就是為了防止大家生育的孩子有問題,你們孩子都沒生,湊什麽熱鬧啊?我們這麽多研究員,差你們這些個嗎?”

    易寒星和周毅之對視一眼,兩人非常堅定地說:“那我們也不打算生啊,應該沒問題吧?”

    “平時都沒聽你們說不要孩子,這時候說不生?你們騙鬼呢!”主事人員一口拒絕:“你們趕緊走!別給我找事!”

    這麽說著,主事人員把易寒星和周毅之當做被殺的雞,儆其他蠢蠢欲動的年輕猴:“你們不符合條件的都給我回去,別耽誤我們工作!”

    大家見到這人這麽鐵麵無私,隻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

    易寒星自然是不甘心的,於是偷偷攛掇了其他非常想要參加的年輕小夫妻:“要不然我們聯合起來,寫個請戰書?”

    眾人的請戰書被收下後,無情地通知別想了,不可能!

    當易寒星還在想別的辦法的時候,卻發現小夫妻們已經有一些和自己不是一個戰線了。

    “不是,你們不爭取,咱們都沒機會啊!”易寒星不解地說著。

    “爭取啥啊爭取,人家是鐵了心了!”一個年輕女孩子說著:“有這個抗議的時間,我還不如趕緊懷了生了,等做完月子,可能還趕得上中後期的試驗階段。”

    “就是!”年輕女孩的丈夫說:“我搞不好還能趕得上開頭,反正建設起來還要好幾個月。”

    聽到兩人這話,其他小夫妻對視,立馬開始了造人浪潮。

    易寒星和周毅之對視一眼:“要不,咱也抓緊?”

    周毅之點頭:“是要抓緊,這年頭,沒娃的人受歧視啊!”

    周毅之和易寒星開始努力了起來。

    也許是年齡大了,別的小夫妻紛紛揣上了崽崽,易寒星都開始焦慮了,兩人也沒好消息傳出來。

    這時候,易寒星和周毅之不得不感慨,這人年紀錯過了就是過去了,哪怕覺得自己再年輕,三十多歲確實是比不過人家二十多歲的小年輕了。

    眼看著易寒星狀態焦慮,關心手下人的老教授找到組織,趁著大家理論轉實踐比較空閑的時間段,給易寒星、周毅之和一批研究員批了假期:“回去看看你們父母親人,也有幾年沒見了。”

    知道沒辦法加入進去,易寒星也沒有反對,總歸在這邊待著也沒有大事,有機會回去看望一下老人也好。

    這麽想著,易寒星和周毅之一起登上了軍車,被車輛送到了千裏之外最近的火車站,才和其他研究員們分別坐不同班次的火車,回了家。

    易寒星和周毅之商量了,兩人先是去寒星家裏半個月,再去北京半個月,而後從北京回基地,能夠結伴的人也比較多,帶點吃的喝的回去改善夥食,也有人能幫把手拿著。

    “這個有人就是我唄?”打算直接回北京的周越桐忍不住吐槽。

    “那你有本事別來蹭吃蹭喝啊!”易寒星回懟。

    周越桐:吃人嘴短,我忍!

    不僅研究基地的發展一日千裏,老家的發展也是日新月異。

    易寒星和周毅之走在老家的小縣城,差點都找不到回田家村的路。

    還是靠易寒星眼尖,一眼看見個族裏的人,連忙喊住:“小十七!我是你四十八姑啊!咱們回村要怎麽走啊?!”

    十七侄子看到易寒星,又驚又喜:“四十八姑你回來了?怎麽不和家裏說一聲就跑過來了?幸好你是碰到了我,現在我們村裏出來修了路,走的不是之前那一條了,你要是隨便亂跑,會迷路的!”

    易寒星解釋:“我也沒想到這邊變化這麽大,多虧碰到你了,你今天回村裏嗎?能帶著我和你姑父嗎?”

    “那必須要帶你們回去啊!”十七侄子回答道:“就是我沒開拖拉機也沒趕牛車,你們要和我一起腿著回去了。”

    易寒星看到邊上很多牛車,問道:“不能花錢坐牛車嗎?”

    十七侄子壓低聲音對易寒星說道:“姑你可千萬別這樣說,這些牛都是人家村裏的集體財產,不用被用來載人牟利的!”

    易寒星立馬為難了起來:“可是我們這大包小包的……”

    “你們手邊不就三個大包一個小包?”十七侄子問著,兩人兩手拎著四個包,正正好啊?

    易寒星指了指邊上的郵局:“還有郵寄回來的五個大包裹……”

    十七侄子見狀,回答道:“反正都放在郵局了,又不會丟,人家郵局也不收你們的保管費,咱們先回去,過兩天讓咱家人趕車過來拿包裹就是了。”

    兩人在戈壁附近的集市上,可是收集了好多老家和北京沒有的吃食,像是瓜果葡萄幹奶幹牛肉幹什麽的,因為運輸條件有限,這些在內陸可都是好東西,兩人直接在上火車之前,去郵局把這些特產都寄了。

    至於身邊的大包小包,那都是兩個人的衣物、私人用品和書籍之類的東西,這時隔幾年回家“空著手”,未免有些不太合適吧?

    這麽想著,易寒星為難地看了周毅之一眼。

    周毅之明白了易寒星的意思,知道老婆是怕水果放壞了,拽著十七侄子就說:“我這女婿在成婚之後才第二次陪妻子回娘家,肯定要表示表示啊,但是給他們帶的東西都在郵局的包裹裏麵,我這回去之後連個禮物都拿不出來……”

    十七侄子為難地左右看看,突然眼前一亮:“你們要是不介意,咱們蹭個車?”

    “有車坐哪裏會介意啊?!”易寒星立馬接話,喜笑顏開。

    “得嘞!那我去套套近乎!”這麽說著,十七侄子就朝遠處跑去。

    易寒星就眼睜睜地看著十七侄子跑向一輛農用小卡車,和車主說了半天之後,又笑容滿麵地跑回來了。

    “畜牧站的人就是好說話,人家都答應了,說是車上正好沒裝滿,有空位,我們能蹭他們的車回去!”

    聽著十七侄子的話,易寒星看到車後箱的生物,以及已經擠了三個人的貨車車廂,不由發出靈魂的疑問:“我們坐車,難道要抱著豬一起坐嗎?”

    “沒辦法,咱克服克服!”十七侄子說著:“這些都是給鄉裏送的小豬仔,咱們坐著很安全的!不用怕豬攻擊咱,都是些幾個月的小玩意呢。”

    易寒星:雖然但是,其實腿著也不是不可以啊!

    隻是十七侄子用了自己的麵子幫著兩人借了車……易寒星和周毅之實在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不坐了,兩人隻能咬牙拿了包裹,坐上了車。

    幾人上車之後,熱情好心的畜牧站工作人員鎖上了欄杆:“這豬崽可不能跑了,村裏過年想吃頓殺豬菜,就指著這些小家夥了。”

    邊上豬崽擠擠挨挨,易寒星指揮著周毅之和十七侄子護住手裏的包裹:“這幾個包裹前往護住了,裏麵都是吃的,別被豬拱開偷吃了!東西被偷吃就算了,要是把豬崽吃壞了,咱可沒辦法賠小豬崽!”沒聽人家說,這可是全村吃肉的希望!

    周毅之和十七侄子默默地緊了緊手裏的包裹,將邊上拱過來的豬崽們推遠。

    易寒星還想叮囑什麽,一陣微風吹拂而來,豬崽們身上的味道竄到了易寒星的鼻孔裏。

    易寒星:“這也太臭了吧?!曰!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