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東太後的人
  第96章 東太後的人

    張嬤嬤說完後,不再多言。

    東太後放下手中的銀耳羹,一旁宮女遞上帕子。

    慈仁匆匆進來,走到太後麵前,屈身彎腰,恭恭敬敬的回稟,“太後娘娘,陛下將慈海送來,交給您處理。”

    東太後明白皇上是什麽意思。

    慈海伺候過她,算得上是她的人,將人交給她處理,是給她留了麵子,是敬重她這位嫡母。

    門外傳來了慈海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傳入內殿。

    慈海很清楚,自己的命就掌握在東太後手中,隻要東太後能饒過他,他的小命就能保住。

    若是東太後不保他,那他將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太後娘娘,奴婢錯了。奴婢是真的沒想到下麵的人如此大膽。奴婢日日夜夜都念著你的好,不敢忘記你的提攜之恩。是你讓奴婢有了如今地位。沒有你,就沒有奴婢。奴婢一刻都不敢辜負你。奴婢還想繼續為娘娘盡忠,求太後娘娘,饒恕奴婢這一次。”

    屋中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慈仁與張嬤嬤兩人緘默。

    東太後將手中的珠串重重往桌上一拍,“不中用的東西。”

    張嬤嬤趕緊勸慰道:“主子莫要動怒,為了這些不中用的東西傷了身子,不值當。”

    慈仁跟著說道:“是啊!主子你的身體最重要。若是看著心煩,將他打發得遠遠的。”

    東太後看了他一眼,慈仁立馬低下了頭。

    慈海對慈仁不錯,今日開口替他求情,也算是了卻彼此的情分。

    “皇帝敬重哀家,將這個不中用的交給哀家處置,但哀家不能不顧忌皇帝的麵子。”這話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說給他們聽。

    張嬤嬤與慈仁連連點頭。

    東太後話鋒一轉,“慈海跟隨哀家多年,也算是盡忠盡責。慈仁,你告訴他,吃了多少東西,就吐多少。看皇帝願不願意給他一次機會。”

    慈仁聞言,心中暗歎一聲,太後娘娘這是將慈海的命重新交到聖上的手中。

    “喏。”慈仁應諾,退出了內殿。

    慈海在看到慈仁,眼中滿是期冀,“老哥哥,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慈仁走到他的跟前,壓低聲音說道:“哥哥已經給你說過情。實在是你辦的差事太不妥當,怎麽能讓那種事發生。”

    慈海有苦說不出。

    他貪墨的大部分銀子,可是有一大半進到了太後的口袋。他就是太後身邊的一條狗。

    至於床的問題,他更是叫苦。那床雖說算不上頂好,但也不至於做幾回事,就能將它給折騰掉。

    可是,床塌了是事實。

    在皇上辦那種事的時候,床突然塌了,可不是什麽小事。早上聽到這個消息,魂差點嚇飛。

    不等他過來找太後,陛下的旨意就到了,直接將自己的位置給擼下來。

    “老哥,你再幫我說說情。”慈海一臉苦澀。

    慈仁開口道:“太後娘娘念在你多年盡忠伺候的份上,特意給你支招。現在聖上缺銀子,你若是能讓聖上滿意,你這條小命,或許就能保住。”

    慈海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太後娘娘這是將他重新踢回到了皇上那邊,讓皇上決定他的生死。

    慈仁見他那副絕望表情,再次說道:“既然聖上能看在太後娘娘份上,讓你過來。你將貪墨的銀子全數送上,以陛下的仁慈,必然會看在娘娘的份上饒你一命。”

    慈海還想說什麽,慈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要說的話,盡數摁下。

    “明白了。”

    慈仁笑著道:“明白就好。”

    紫宸宮

    舒服!

    今日起床,唐晚隻覺得全身都舒爽。這邊剛洗漱好,德福就悄無聲息湊到了她的跟前。

    “唐小娘子。”

    見德福笑得‘諂媚’,她心生警惕,“德福公公,什麽事?”

    “老奴是來提醒你,今日午膳,得給陛下準備臭豆腐。”德福笑著道。

    “沒問題。”

    德福公公又接著道:“分量要準備充足一些,陛下準備宴請大臣們一同享用。”

    我艸!

    她就知道,這腹黑的家夥怎麽可能好端端要吃臭豆腐。敢情他的目標是在這裏,至於後宮那些妃子們隻是添頭。

    唐晚在心裏已經開始替那些大臣們默哀。

    被狗皇帝盯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隻答應了做一個人的份,再做其他的人,那可要加錢。”

    德福心中暗歎一聲,陛下還真是了解唐小娘子,早已猜到她會這麽說。

    他不慌不忙的按照聖上的吩咐說道:“聖上說了,你完成得好,可以酌情增加一個條件。”

    “聖上真是太客氣了。”唐晚笑著道:“你告訴他,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德福:“……”

    “那老奴就這麽回聖上了。”

    “去吧、去吧!”

    德祿帶著唐晚往禦膳房走,剛出了紫宸宮,就見著一名太監跪在紫宸宮門口,路過宮人都會不自覺得撇他一眼。

    唐晚目光從他身上掠過,從他身上穿著那一身太監服,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大太監,更別說此人能跪在紫宸宮。

    紫宸宮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跪的地方。

    唐晚注意到周圍人看向那太監的眼神裏滿是幸災樂禍。

    走出百米外,唐晚開口問詢道:“剛剛跪在那裏的人是誰?瞧著身份不低。”

    德祿笑著道:“他啊,以前掌管內務府的。貪墨銀錢,已經被聖上撤職。”

    “撤職?”

    單單就撤職?

    以她這段時日對陸淵的了解,不可能就這麽輕飄飄的揭過,隻有一種可能,此人背後有靠山,且還是陸淵都要敬重幾分的人。

    在這皇宮之中,能讓陸淵顧忌三分的人,隻有東、西兩宮太後。西宮太後還在五台山祈福,若是她的人,這個人就不可能跪在這裏。

    那隻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他是東太後的人。

    當然以上都是來自她編劇多年的經驗,具體如何有待驗證。

    她試探性的問道:“他是東太後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