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皇帝陰險著呢
  第17章 皇帝陰險著呢

    “這是天賜良機,是上蒼都在幫著王爺,天命都站在王爺這邊。”另一外謀士跟著激動的說著,仿佛已經看到壽王登基稱帝。

    突然,一支筆直接扔在那謀士的臉上,筆筒則落到另外一位謀士的身上,兩人都懵逼了,一臉錯愕的看著壽王。

    不等兩人反應過來時,壽王走上前,直接將兩人踢翻,抄起身邊物件,打在這兩貨身上,嘴裏還不停的怒罵道:“天賜良機,我讓你天賜良機。”

    兩位謀士徹底整個人都是懵的,全然不明白,王爺好端端為何會突然發瘋。兩人被打得生疼,卻又不敢反擊,嘴裏不停的求饒。

    “別打了,王爺別打了。”

    “王爺饒命啊。”

    “王爺,求求你別打,再打下去,我們可就沒命了。”

    “王爺……”

    不管二人如何求饒,壽王陸璟就是不停手,直到自己精疲力盡後,這才收手,氣喘籲籲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兩人,氣不打一處來。

    兩人很想哭,很想罵人,但對麵的人是壽王,他們得罪不起,隻能委屈也得含淚忍著。

    陸璟冷眼瞧著兩人,“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很想罵本王?”

    “不敢。”

    “不敢。”

    兩人連聲說著不敢,就怕這貨再次跳起來暴揍自己。

    陸璟衝著兩人冷笑,也不揭穿他們心裏的想法,徑自說道:“你們這兩個蠢貨,是想要害死本王。”

    二人:“?????”

    “我問你們,行刺的人是一個女刺客,可對?”

    “是。”二人點頭。

    “那名女刺客在黑甲侍衛的重重包圍下,憑空消失,可對?”

    “對。”

    “是的。據可靠消息,確實如此。”二人老老實的點頭應答。

    “那我再問你們,你們這消息從何得知?”

    “有、有人透露給咱們。”

    陸璟冷笑,“說你們蠢,你們還不信。聖上這是在釣魚呢!就等著哪個不長眼的上鉤,好一網打盡。你們這兩個蠢貨,居然看不懂,還想讓我本王跟著你們快死,我不打你們,我打誰。”

    見二人不服氣,陸璟一字一句,冷靜無比的分析道:“黑甲侍衛是什麽樣的人,你們不會不知道。他們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女刺客都抓不住,這不是笑話嗎?

    更可笑是那個女刺客,當中他們的麵憑空消失了。

    聽清楚沒,是憑空消失。

    這話你們也信嗎?

    這明顯是在騙鬼。

    這說明什麽,說明這世上壓根就沒什麽女刺客。你們兩個蠢貨,連這些都看不出來,要你們何用。”

    兩位謀士聞言,也覺得蹊蹺無比,但是他們卻想不通另一件事。

    “王爺,話雖如此,但聖上為了釣你們出來,怎可能拿不能人道之事來說,這未免也太、太符合常理了。”

    “是啊!他可是聖上。他再怎麽樣也不會用這等自誣之事來作筏子。”

    對男人而言,不能人道這種事,可是關乎男人尊嚴之事。

    他貴為皇帝,用這種事來作筏子,簡直不可思議。

    陸璟冷笑連連,“那隻能說明你們還不夠了解他。我這位三哥,可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正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不能拿這種事來作筏子,這樣一來,更容易讓你們信服。

    我那位好三哥,可是一位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他的陰險狡詐,隻有領教過他的人,才會明白,這世間上沒什麽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若是用‘不能人道’就能滅掉本王這些兄弟,他隻怕高興都來不及。至於聲譽對他而言,都是浮雲。”

    謀士還是不相信,忍不住辯駁,“聖上既然想釣魚,為何要用憑空消失,這等說辭,難道不怕弄巧成拙,無人相信?”

    陸璟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倆,“我就問你們,方才你們在做什麽?”

    此言一出,兩位謀士瞪直了眼,恍然大悟。

    一想到自己剛剛做的事,兩人冷汗涔涔落下。

    陸璟繼續說道:“你們這兩個蠢貨,沒看出他在釣魚,還攛掇著本王往火坑裏跳,我不打你們,打誰。”

    兩位謀士啞火了,慚愧的低下了頭。

    “滾!別再讓本王看到你們。”

    兩位謀士灰溜溜的跑了。

    等那兩個蠢貨一走,陸璟臉上的怒火消失,書桌上正擺放著一張畫,正是唐晚的‘小廣告’。

    陸璟看著第三幅畫麵,群臣們逼宮的畫麵,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嘴裏低喃一聲,“敲山震虎麽!”

    其他幾位王府,都盯著造反頭號販子的壽王,見到壽王趕走了兩位謀士,大概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一個個重新縮回腦袋。

    關於皇帝不能人道之事,權當什麽都沒聽到,總之就是“不信謠、不傳謠”,你皇帝老兒想做什麽,都不關我們的事。

    一個個乖得如同鵪鶉一樣。

    紫宸宮·禦書房

    陸淵坐在上首,聽完寧辭遠的匯報,眉梢微挑,“所有人都沒動靜嗎?”

    “除了壽王將兩名謀士趕走,另外幾位王爺都很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陸淵嘴裏低喃一聲,“可惜了。”

    寧辭遠聽到這三個字,身子不由的一抖。

    聖上又在釣魚!

    他都忍不住懷疑,那名女刺客是聖上安排好的,為得就是釣魚,能名正言順的將那幾位王爺連根拔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即使他這個一直待在聖上身邊的人,都難以分辨真假。

    陸淵看著手中那張雪白的紙張,觸感細膩、柔滑,就連上麵的水彩都是非常的鮮豔,除開內容不說,單就人物畫像而言,可謂是栩栩如生,簡單幾筆就能勾勒出人物的神采。

    “查清楚那名刺客的身份。”

    德福從陸淵手中拿走那張連環畫,送到了寧辭遠的手中。

    這張畫就是他們唯一掌握的有用線索。

    從顏料以及紙張的出處,都是他們可以調查的方向。

    “喏。”

    寧辭遠接了任務,匆匆離開禦書房。

    “你可曾見過這麽白皙的紙?”

    德福聞言,小心斟酌著,“奴婢一生都在這皇宮之中,可不曾見過這等宣紙。想來是外頭最近弄出來的稀奇玩意。”

    在別人還想著‘皇帝不能人道’,或者在意畫麵上的東西,陸淵全然無視上麵的內容,更多的注意力是在紙張上。

    陸淵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雪白的紙張,“這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