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番外五
  第62章番外五

  江女士見到了夏晚對著屏幕笑。

  她開口打探道:“在和小沈聊天?”

  聽到沈嶼殊被人這樣叫著,夏晚覺得新奇,便也跟著這樣叫。

  “沒,小沈工作忙著呢。”

  江隨欣瞥了她眼,目光落到了夏晚的手鏈上,“既然都談了,找個時間一起吃個飯,你跟小沈提一下。”

  他們家是不如沈氏大,但也能足夠有底氣了。

  之前和沈氏試圖談過合作,她對沈嶼殊也算是有些了解。而且她也追綜藝,一期也沒有落下過,瞧著是個對自家女兒好的。

  江隨欣想著,忽地開口道:“你們倆要是不打算那麽早就結婚的話,記得做好措施。”

  江女士開口就是措施,夏晚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應說:“好哦。”

  說實話,她並不太想要小孩子。

  懷孕太辛苦了,夏晚本身就是個嬌氣的性子,壓根受不了這些苦。

  夏晚和江女士再聊了幾句,去找了唐姐,篩選接下來要接的劇本。

  很快到了下午,夏晚決定突擊檢查,做足了喬裝打扮,到了江晟大廈。

  前台見到她,正想問她是誰,夏晚便大方地把墨鏡摘了下來,說道:“噓——替我保密哦。”

  身為公司前台,她當然是一眼便認出來了夏晚,也清楚兩人才剛官宣不久。

  前台壓抑住激動地點了點頭,讓夏晚先登記。

  這邊,夏晚到了頂層,剛巧碰見了正拿著資料的張特助。

  登記完了後,夏晚問道:“他辦公室在哪?”

  前台將地點和路線報給了夏晚,夏晚點點頭道了聲謝,重新戴上了墨鏡,去往電梯。

  他一眼便注意到了夏晚。

  雖然她經過了一番喬裝打扮,但張特助清楚夏晚會是未來太太,尤為上心,一下便認出來了。

  夏晚和特助打招呼,隨口問道:“他在辦公室嗎?”

  等到夏晚走遠,前台才敢和另外一個前台說話。

  “你看到了嗎,真人好好看,比鏡頭裏的還要絕。”

  平平無奇,更加吸引夏晚的是那緊緊閉著的休息間。

  “看到了,顏值高得離譜,而且還來偷偷看沈總,肯定是要給驚喜,好甜啊。”

  “在見客戶,要不您先去辦公室等一下?”張特助道。

  “行。”夏晚跟著特助進了沈嶼殊的辦公室。

  這是她第一次來他辦公室。

  辦公室和他的人一樣,冷色的簡潔,基本沒有什麽裝飾,一股性冷淡風。

  失望的同時,夏晚踏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是和辦公室如出一轍的簡潔風,除了標配的沙發、床和衣櫃,還有間浴室。

  她就進去看一眼。

  而且說不定沈嶼殊有什麽小秘密,鎖門了,根本進不去呢,她就隻是試一試而已。

  夏晚手搭在了休息室的門把上,稍微一用力,門開了。

  不對,她的包還在外麵。

  居然沒有鎖門,看來應該沒有什麽秘密了。

  幹淨得不像能藏東西,沒什麽好看的,夏晚正準備走,忽然起了點小心思。

  她將休息室的門給關上,還反鎖了。

  沈嶼殊見完客戶,張特助肯定會把她來的事情告訴他,到時候他肯定就會來辦公室。

  夏晚重新打開了門,順利地將自己的包拿了回來,並沒有出現她剛打開門就被發現的情況。

  她聽見了那熟悉的嗓音,尾調微壓,沉穩而冷冽。

  已經快有一天沒聽見了。

  她開始等待。沈嶼殊這客戶見的時間可真長,都十幾分鍾過去了,還沒結束。

  夏晚淺淺地打了個哈欠,刷起手機。

  又過了差不多幾分鍾,夏晚聽見外麵辦公室傳來聲音。

  也許是考慮到工作即時性,休息室和辦公室之間基本沒有隔音,根本無需特地去聽,就能將辦公室的聲音聽得清楚。

  “嗯,下班吧。”沈嶼殊目光微不可察地掃過休息室,朝著張特助淡淡頷首。

  夏晚還在回複著手機的消息,實際上心思早已不在消息上麵,晃蕩蕩地飄到了一門之隔外。

  門外。

  張特助跟著沈嶼殊回到了辦公室,沒在這裏見到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走了。

  “剛才夏小姐來過,說要在辦公室等您。”他如實說道。

  不應該啊,他們不是才官宣嗎,沈總還特地推了幾天工作去陪她。

  張特助不知所以地點頭離開。

  一般都是等到了沈總結束工作離開,他才能下班的,如今卻讓他提前下班,太奇怪了。

   

  明明太太現在也不在辦公室了,沈總卻是一副要繼續待在辦公室的樣子,難道兩人鬧別扭了?

  潛在CP粉張特助越想越操心,恨不得立馬幫兩人調解矛盾,讓他們重歸於好。

  門內,夏晚還不知危險逼近,還在納悶怎麽沒了聲響。

  張特助滿腹愁思地離開了。

  沈嶼殊倒是顯得格外淡定從容,將辦公室門反鎖,摁下電動窗簾。

  伴隨著室內光線的逐漸黯淡,他緩步走到了辦公桌前,慢條斯理地找到了鑰匙盒,精準地勾起了一個銀色的鑰匙。

  她忽然有點害怕了。

  沈嶼殊不會以為她來看一眼就走了吧。

  不是吧,沈嶼殊真以為她會不打一聲招呼地便走?

  而且剛才他剛才和張特助說了下班,難道他們一起下班了嗎。

  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夏晚呆住了,任由著那道門被開啟,露出了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夏晚越想越震驚。

  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被鎖在了辦公室裏,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夏晚一臉不滿,她從柔軟的沙發上站起了身,氣衝衝走到門邊,剛想打開休息室,門上的鎖便傳來咯噔的一聲。

  兩人的距離近得如若親吻,沈嶼殊伸出手將休息室的門關上,清冷的聲音道:“抓住了。”

  他從容地懲罰著自投羅網的小賊,指腹劃過那柔軟仿若藻般的發絲,以及藻下那抹抓眼的霜雪。

  夏晚藏進來時,擔心燈光太亮會從門縫透出被發現,特地隻開了最昏黃的那檔,基本隻能算是個氛圍燈,將周圍的一切打得朦朧。

  話語間,他的手閑閑地摟住了纖細的腰肢,溫熱透過她薄薄的針織衣侵入肌膚,熱意帶著麻從後腰出緩緩地擴散,夏晚抓著他衣服的手忍不住一緊。

  隨著那清脆的落鎖聲,魚尾顫動了下。

  休息室的暖氣開得足,她的外套早在開門前就被掛在了一旁,隻剩針織開叉魚尾裙,當真像隻錦鯉,裙擺隨著動作飄搖。

  原本禁欲肅色的襯衫敞著,露出了下方修長的鎖骨,線條是和喉結同樣利落。

  “確實,該吃了。”他目光落在那比抹了唇脂還要豔的唇,意有所指。

  他碰著她的唇,動作很緩,卻充滿了懲戒感,在她幾盡窒息的那一刹那,門再次被反鎖。

  夏晚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努力嚴肅自己的語氣,提醒道:“六點了,該下班吃飯了。”

  好奇心起來,逐漸溫暖的指尖碰著那顆痣,在她觸碰的那一刹那,痣的主人呼吸似乎是加重了一分,令得那顆小痣也跟著一起起伏呼吸,喉結微微地滾。

  其實夏晚也確實不太餓,她隻是覺得這個地點有那麽些許羞恥,半推半就的,纖細的手指落在了他精巧的紐扣上,些許笨拙地解開。

  外麵的天終於還是黯淡了下來,商業區喧囂的人聲,被隔絕在狹小的室內。

  清楚記得隔音有多差,夏晚咬著唇抑著哼聲,害怕驚擾到窗外才升起的皎月。

  這動作如同釋放了一個極其強烈的信號,他一改方才的冷靜自持,指縫和柔軟黑發纏著,拉著她一同墜落。

  夏晚上次就發現了,在他鎖骨處有一個痣,紅色的,小小的一個,不仔細看根本察覺不出來。

  他輕笑,磁沉地道:“這裏隔音其實很好,丸丸。”

  總裁辦公室,隔音自然是頂級的。

  夏晚已經不太聽得清這句話了,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按捺住好奇心去碰它,叫她為此付出了如此之高的代價。

  江晟的燈一間間地暗下,夏晚再度被他抱去洗了澡,無力地鬆鬆貼著他,害怕會再從他嗓中聽見那句叫她乏力的“再來”。

  她懶得動彈了,指使著沈嶼殊,“喂我。”

  自知理虧,沈嶼殊不動聲色地順了她的意。

  “不對。”夏晚微微眯起了漂亮的眼,警報拉響,“你不是不吃甜品的嗎。”

  休息室裏有冰箱,裏麵放了些甜品,不像是沈嶼殊會吃的。

  她的注意力再次被抓走,鼻尖試探著觸碰看似冷淡的形狀,改為用唇去吻,輕輕地咬。

  夏晚有被稍微安撫,嬌聲地確認,“專屬的?”

  吃完了最後一口,夏晚終於想起了她最開始來找沈嶼殊的目的。

  她明明是要來找沈嶼殊算賬的,怎麽到最後反倒被當成了小賊一樣地懲罰了?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夏晚怒氣衝衝地看他,“你騙我!”

  “除了你,哪還有別人。”他繼續給她分著甜點,不輕不重地說,“吃吧,等下帶你去餐廳。”

  “為你準備的。”

  見他和以往如出一轍的沉著神色,夏晚就知道,沈嶼殊很清楚這件事情。

  夏晚氣勢洶洶地拍了下桌子,一派算賬的模樣,“你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我今天和我媽去檢查,好巧不巧地在醫院遇見老伯,就差買車票跑路了。”

  他揉了揉眉梢,想著應當如何解釋,才能讓她勉強消氣。

  “而且你們家的人,一個個偷偷上節目,不打一聲招呼的,這也太……”夏晚尋思著能用個什麽詞來代替她的心情,怎麽也找不到。

  不僅準備了甜品,還有她喜歡的一些零食。

  沈嶼殊:?

  “你還裝著這副表情,我都知道了,之前在節目組裏和我下五子棋的那個老伯,其實是沈老爺子,我沒說錯吧?”

   

  沈家人大多喜歡在規矩允許的範圍內隨性做事。

  沈嶼殊算是她自小看著長大的,她也擔心他性子過於獨,找不到對象,聽說他上了戀綜,便起了好奇心,想要看看。

  “怪我。”他道。

  當初要上節目,他隻是秘密地替賀澤成救急,後來估計是賀澤成那張嘴捂得不嚴,傳到了沈月眉耳中。

  這事確實怪他。

  後麵沈月眉將這件事透漏給了沈老爺子,沈震本身就閑得發慌,聽說了這件事,幹脆就讓賀澤成把他安排進節目中。

  沈老爺子的要求,賀澤成一個小輩哪裏敢違背。

  鑒於沈嶼殊的認錯態度良好,夏晚勉強原諒了他,等到休息好了,去附近的餐廳吃了夜宵。

  她不太愛吃夜宵,容易長小肚子,但沒辦法,她真的餓了。

  夏晚吃著沈嶼殊給她夾到盤中的菜,問道:“沈老爺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可以出院了,恢複得很好。”

  沈老爺子病後想得很清楚,徹底接受了小兒子沈潯就是個壞種的現實,不再為了他而痛心。

  當失望積攢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會再失望了。

  他現在更想把目光放到當下,催促下孫子成婚,然後好好地行善積德,彌補過往所做的一切。

  “那我們找個時間去看看沈老爺子?”夏晚稍微鬆了口氣。

  “可以,他應該更想聽見你喊他爺爺。”

  夏晚吃東西的動作一頓,夾了好幾樣放到了他盤中,“吃飯別說話。”

  他眼眸爬上了淺淡的笑意,縱容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