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吻過眼睛
  第94章 吻過眼睛

    鬧過了一通,麻將局正式開始了。

    梁舒跟魏宇澈夜裏都喝得不少,等到九、十點鍾就嚷嚷著不行要回房間睡了。

    彼時牌局正是熱鬧的時候,梁晟已經胡紅了眼,壓根兒沒關注這倆人。

    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們倆回的是誰房間。

    *

    衣櫃大開,浴室水聲未歇。

    梁舒隨手扯了件襯衫套上。

    她個子本就高,但跟魏宇澈比還是差了好大一截,是以他穿起來規整的衣服,到她身上便成了件短裙。

    梁舒也不在乎,背對著空調借暖風將頭發吹到最幹。

    魏宇澈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妥當,站在桌前拿著桌上的一個罐子,仔細看著。

    她側著身子,白淨的襯衫被暖風吹得貼在腰上,弧度圓潤,纖細修長的腿全然露著,看得魏宇澈心裏癢癢的。

    聽見動靜,梁舒回過頭來,眉一挑,饒有興味道:“沒想到啊魏宇澈。”她晃了晃手裏的白罐,“二十啷當歲的人了,還在用寶寶霜。”

    魏宇澈老臉一紅,嘴硬道:“你懂什麽,說明我年齡小,這最適合我。”

    梁舒吐舌頭做了個嫌棄的動作:“你別給我惡心死。”

    魏宇澈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將那罐子拿下去,“你拿它做什麽呢。”

    “房間這麽幹,我不得塗塗臉的?”梁舒說。

    “我幫你塗呀。”魏宇澈眼眸晶亮,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粉嫩的唇上,似乎意有所指。

    梁舒順勢聯想,嫌棄道:“你少來。我可不要。”親了個滿臉口水,也能叫塗臉?

    魏宇澈沒看懂她這表情,拉椅子坐下打開書櫃,從裏麵拿出幾套未拆封的護膚品,兀自說著:“什麽油皮幹皮敏感皮的,我研究不來,所以查一下各種類型,都買了一套。”

    他抬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看看,有沒有你能用的。”

    梁舒心頭一暖,一邊拿起套盒,一邊問他:“你什麽時候準備的這些?”

    這問題很是尋常,但魏宇澈臉上卻劃過些不自然,糾結兩秒,道:“三四月份的時候。”

    梁舒拆東西的手一頓。

    三四月份,那豈不是他們剛重逢,他就準備上了?

    她輕笑:“你就這麽自信啊?”

    “倒也不是。”魏宇澈搖頭,“我是想著萬一呢。”

    這些年裏,他在無人處做了許多,卻從不曾吐露半分,每每都是被梁舒逼得急了才說出些東西來。

    他不是對自己有自信,他不過是心存妄想罷了。誰料到,他運氣便真的有這麽好。

    梁舒垂眸看他,但見望向自己的一張臉,清雋英氣,從浴室裏帶出來的潮濕,耷拉在發梢,濃黑如墨。

    這些日子,他們雖在一處,卻因隔著許多人,並未有親近的時候,昨天她溜到廚房也是存了心的,隻是後來發生的事兒,實在是叫人難以把控。

    今天忙碌一天,本也是累極,她尋了個借口偷摸來他房間,想的也不過是抱著他睡個安穩覺。

    可現在她卻有些改變主意了。

    魏宇澈還在等她發話,不曾想梁舒驀然伸手捧住了他的臉,直直地親了下來。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心愛的人又在懷裏,哪裏受得住挑撥。

    不消片刻,梁舒便已經坐在了他身上,魏宇澈的掌心全按在她的背上,力氣不大,但卻掙脫不得。

    襯衫已經隨著動作掠起,露出大腿。黑色的下擺落在裸露的白皙上,更顯得曖昧難明。

    魏宇澈掀了下擺手往上去,卻在經過時沒觸到往日熟悉的手感。

    梁舒落了下風,卻還嘴硬著,見他麵露詫異,便說:“怎麽了?”

    魏宇澈不言語,掌心退回到那圓潤之處,似是要確認。

    梁舒受不住,扭了下,底下扣子在動作中被掙開,襯衣便又往上跑。

    這下不僅是感受了,連眼睛都看得真切。

    魏宇澈眉頭一擰,“你膽子也太大了。”

    梁舒耳朵紅著,語氣卻坦蕩:“那怎麽辦,你房間也沒有我能穿的。”

    魏宇澈想說,還真有。

    跟護膚品一起買的,還有很多換洗的一次性內褲。

    隻是他終究還是沒張口,手掌略微合攏,輕輕撫著。

    “嘖。”梁舒止住他的手,斥道,“上癮了還?”

    魏宇澈感受到指腹濡濕的涼,頗為挑釁:“是你想這樣。”

    梁舒還欲再駁,卻已被撈起,雙腳懸空。她怕掉下去,忙勾住他的腰。

    男人身材練的很好,腰腹用力繃緊時的觸感最是叫人欲罷不能。

    她此刻卻顧不得占這些便宜。

    雖是她有意撩撥在先,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能為所欲為了呀。

    她羞紅了臉,語氣慌亂:“你做什麽,快給我放下來!”

    先前不是逗一逗就惱羞成怒的嗎?這才多長時間,怎麽就進化成這幅不要臉的樣子了?

    魏宇澈見她慫了,笑得胸腔都在震。“你急什麽呀大小姐,我這不是伺候你睡覺嗎?”

    到了床邊,他果真彎腰輕柔地將她放下,隻是自己卻未起身。

    梁舒毫不客氣地給了他一拳,問他是不是想死。

    魏宇澈俯身親吻著她潮意的眼角,之後是耳垂、脖子、鎖骨,也從輕柔變得愈發用力了。

    梁舒察覺到不對,忙抬手製止他:“不準吸!”

    家裏人都在呢,這要是留下點什麽,可叫她怎麽解釋。

    說,除夕夜撒了謊,找人快活了一下?

    魏宇澈拽開她的手,眼神灼灼,“怎麽了?敢挑釁不敢接招啊?”

    “誰挑釁了?”梁舒不承認,“我考驗考驗你罷了。”

    “哦?考驗我什麽?”

    “能不能坐懷不亂。”梁舒煞有其事地說。

    “那考驗結果呢?”

    “當然是一塌糊塗。”

    魏宇澈笑,撐著腦袋躺在她一旁,手掌卻並不老實。

    “我是不是一塌糊塗不知道,但是——”

    冷不丁被襲沒入,梁舒怪叫一聲,之後迅速捂住嘴。

    外頭煙花聲層出不窮這點子動靜當然不會被誰察覺,但她偏就心虛。

    魏宇澈拿出手指,故意撚著給她看,調侃道:“你倒是挺一塌糊塗的。”

    梁舒又羞又惱,抬腿便要給他一腳。

    魏宇澈早有防備,握住她的腳踝,垂著眉:“你還沒想好決賽做什麽是麽?”

    梁舒沒跟上他跳躍的思維,但還是答了:“沒靈感,怎麽了!”

    她眼神警惕,似乎在說“你不會也想批評我吧”。

    魏宇澈鬆開手,煞有其事道:“唔,那豈不是很糟糕。”

    他越正經,梁舒心裏就越沒底,“你到底想說什麽?”

    “沒什麽啊。”他手指劃過她的胸口,撚起扣子把玩著,“我就是覺得藝術家不能沒有靈感。這事兒有點嚴重。”

    梁舒將信將疑,沒等說什麽,便見他又壓過來,輕巧地咬住那扣子。

    堅硬地牙齒裹著咯噠作響,輕易便解了開來。

    裸露的肌膚一接觸到空氣,立時便戰栗起來。魏宇澈便附上去,用溫熱撫平。

    “你做什麽?”梁舒毫無準備,又要去攔,這會兒卻被他按得死死的。

    男女力量的差異,在此刻展露無遺。

    魏宇澈眼睛依舊清澈透亮,他一臉正色道:“我在幫你找靈感,順便也考驗考驗你。”

    用這種方式?梁舒覺得臉像是被放在熱水裏焯過一般,燙得厲害。

    她腰一勾:“倒也不必。”

    “當然要的。”魏宇澈眸中劃過絲黠色,煞有其事道,“我看著你很是需要呢。”

    梁舒心裏罵罵咧咧,你才需要。但又一想,他說得也沒錯,自己到底存個什麽心思,自己還不清楚嗎?

    同理可得,魏宇澈存得什麽心思,她會猜不到。

    隻是她性子別扭,魏宇澈太坦蕩,她便做不得如此坦蕩。

    她還思索著,冷不防感覺身下一輕,接著被扯開。這才發覺襯衣早已被人剝了個幹淨,

    他跪在床墊上,視線低垂,觀察著山穀溪流。視覺並不足以得出真知灼見,他彎腰低頭,握著她的大腿,手肘撐在兩側。

    入口涓涓細流被舔舐卷走,卻匯出更多泥濘。

    白織燈的光明亮又冷硬,落在他身上卻好像多了些柔情。

    梁舒腦袋空空,腿被人握著根本抵抗不了分毫。

    魏宇澈抬起臉,嘴角沾的濕潤反光比眸子還亮。他故作遺憾地歎氣:“誒,梁大小姐,考驗失敗了。”

    梁舒一頓,想起剛才自己說的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人,就非得要贏回來是嗎?!

    “床單被你弄髒了。”他陳述著事實。

    梁舒斥他:“怎麽,還要我給你洗嗎?”

    魏宇澈笑:“不敢。我有這一件事能贏過你就行了,其他時候你是老大。”

    事情既都發展到這個份上了,梁舒哪裏不明白,他嘴裏的事指的是什麽?

    她又想踢腿踹他,奈何腿軟得根本提不上勁兒,輕飄飄的一下,倒更像是對他老大地位的認可。

    魏宇澈一直是準備妥當的,比護膚品跟換洗衣物更重要的東西,也絕對不會落下。

    梁舒已經軟成了一灘水,看著他動作,做最後的反抗:“能不能把燈關了?”

    太亮了,跟拍特寫打光似的。這燈遲早要給他換了!

    “你忘了嗎?今天是除夕啊。”魏宇澈終於穿好,抬頭看她。

    他俯身一點點抵入,聽她亂成一團的呼吸,吻她濕潤的眼睫,聲音低澀,話裏有話。

    “大小姐,除夕的燈,可是要點到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