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未來（三）
第77章 未來（三）
暴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是個大晴天，一出門迎麵而來一股混合著淡淡青草味和泥土味的氣息。
高三的學生走了，高二的學生們現在已經被當成了高三生對待。
這一天，正是高二年級搬到淩誌樓的入樓儀式。淩誌樓前擺滿了一排一排的座椅，高二的學生們在前麵排排坐，門口的台階之上被當成主席台一般的存在，高二年級的年級主任站在上麵拿著麥克風唾沫橫飛。
這也是長和特有的儀式，美名其曰讓學生增強時間意識。
入樓儀式的宣誓詞震耳欲聾，讓高一年級正在上語文課的七班學生們個個心不在焉。
徐甘講到一半，發現沒人應聲。
他拿起板刷，企圖用板刷敲擊黑板的聲音將底下這群學生遊走的意識強拉回來。
“別走神了，再過一年，那裏麵坐著的可就是你們了。一年可是一眨眼就過去了，還不抓緊時間好好學。”
徐甘接著講試卷，“周測的這個卷子上的古詩分析題很簡單，問‘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一句是否是千古絕句，並回答原因。大家的答案我都看了，但是有一個人的答案我特別不理解。”
他的眼神落到徐榮身上，“來，徐榮，你給大家念一下你的答案。”
徐榮疑惑地站了起來，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徐甘用眼神示意他讀出來。
隻聽他朗聲道：“我認為這不算千古千古絕句……”他停了下來，用餘光掃了一下徐甘。
他這一題可是零分啊，真的要接著讀嗎？
徐甘言簡意賅：“念。”
徐榮咽了口口水，隻聽他繼續念道：“我認為這不算千古名句，因為我沒有聽說過。”
“……”
學生們哄堂大笑。
徐甘的臉部肌肉不可抑製地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你可真是大文豪啊，你沒聽過就不算千古名句了？”
徐榮十分無辜地說道：“可是我不會寫，您又不讓空題，那我隻能胡亂寫了。”
徐甘沒好氣道：“坐下吧。”
他的眼神又落在了正笑得前仰後合的路楓身上，道：“你還好意思笑人家，文言文翻譯題的第二題‘吳玠素服飛，飾名姝送之’，來，你給我念念你的答案。”
路楓收斂了笑意，讀道：“吳玠穿著白色的衣服飛，把自己打扮成女的送給他。”
“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得差點岔氣。
“坐那吧！”徐甘揉了揉太陽穴，無語道：“我真的早晚被你們氣死。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上輩子殺人，這輩子教語文。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唉，算了算了，不跟你們生這個閑氣。卷子講完了，你們自習吧。”
學生們開始窸窸窣窣地掏本子，翻書頁。
過了一會兒，大家全都開始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入樓儀式宣講，在下麵竊竊私語。
徐甘歎了口氣：“怎麽又嘮上了？就這麽想聽人家的入樓儀式啊？”
接下來沒人說話了，卻看著都像是在座位上走神，要麽就是翻習題冊看小說閱讀。高二年級的入樓儀式講話便顯得愈發清晰。
徐甘走下講台，說道：“現在講話的是去年咱們長和的文科狀元林暉，他的成績打破了我們長和的記錄，考上了B大。等他們結束，我把他給你們請過來，講講經驗。但是你們現在得給我做一篇閱讀，待會講完了我就去給你們請。”
白駱帆高高的舉起了手，徐甘用眼神示意他說。
他道：“老師，那是占你的課嗎？下節是地理課，要不你跟地理老師商量一下，占地理課吧！”
徐榮等幾個男生跟著起哄：“對啊，地理課太無聊了，占她課吧！”
徐甘一臉無奈：“你們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整個辦公室就我資曆淺，我哪敢占前輩的課啊！”
整個七班教師組，除了徐甘都是上了年紀的女老師。在辦公室的女老師們討論化妝品、拉閑嗑的時候，徐甘隻能尷尬地縮在一旁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事，老師，我去說！”白駱帆自告奮勇。
也不怪白駱帆這麽不想上地理課。
魏念君喜歡在講台上貼一張名單，那張名單的順序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的，一上課她就按照名單提問背誦內容。
但沒上幾節課她就忘了上次問到哪了，隻好又從第一個人開始叫。
白駱帆就是那名單上第一名的倒黴蛋。
徐甘挑眉道：“那這份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與我無關哦！”
“包在我身上！”白駱帆拍著胸脯說道。
白駱帆在辦公室和魏念君好一通軟磨硬泡，魏念君才答應了。
他“班師回朝”的時候，入樓儀式正好結束，徐甘認命地下樓去給他們找林暉。
林暉進來的時候，還沒到下課時間，他往講台上一站，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林暉，是長和畢業生，現就讀於B大。”
都說大學是個整容所，台上的大學生和台下的高中生絕對不單單是年齡上的差別。
就是一種……更成熟的魅力。
小姑娘們一時心神蕩漾，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聽說我們的狀元回來了。”
魏念君笑吟吟地從後門走進來。
台上看起來十分的高冷的林暉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笑著說：“老師，這麽久沒見了，您還是這麽喜歡逗我。”
魏念君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教室後排，“行了，先給你這些師弟師妹講講你的經驗吧，待會兒咱們再聊。”
“好。”
林暉清了清嗓子，開始了簡單的講話。
“一年前，我還和你們一樣坐在這個教室裏上課，就是這個位置。”
他指了指中間第一排於冰的位置。這個位置自然是給第一名的。
這時候，程玉君拿著坐墊和水杯走了進來，見眾人的目光朝她投過來，笑道：“我也來聽一聽我們大狀元的經驗分享，不用管我，你繼續。”
說著，她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魏念君的旁邊。
林暉繼續講話，待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台上的林暉身上時，魏念君氣鼓鼓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程玉君見了，也朝她那邊挪了一下，距離又縮小了。
“哎，別生氣了，下班了我請你吃火鍋道歉行不行？”程玉君捅了捅旁邊還在生氣的魏念君。
魏念君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卷子還沒判完呢，不去！”說完她又往旁邊挪了一下。
程玉君笑嘻嘻地蹭了過去，道：“我給你判，去吧，你想吃幾份牛肉卷咱就點幾份。”
“哼，下次還說不說我的課無聊了？”魏念君傲嬌地開口。
白駱帆去辦公室找她商量占用一節課的事，被一旁的程玉君聽去，白駱帆一走，程玉君在一旁捧腹大笑，說一定是因為她的課太無聊孩子們才不想上的。
魏念君臉一黑，甩手就走了。
她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程玉君連忙討好道：“不說了，不說了！我的課最無聊，別生氣了。”
“行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程玉君擰開了自己的杯子，笑嘻嘻地遞了過去，“喝不喝，我剛倒進去的奶茶。”
魏念君淡淡地接過來，喝了一口，“都歸我了。”
“沒問題！”
眼見著危機解除，兩人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暉的講話上。
林暉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學習方法，說完後，見底下的小孩們聽得津津有味，便道：“其實我也不建議大家都模仿，因為不一定適合所有人。”
“那方法就是這些了，你們還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徐榮舉起了手，林暉示意他說話。
徐榮說：“學長，像你這種級別的學霸是不是從小到大成績都特別好啊？”
林暉沉吟了片刻，答道：“不是，其實我是從高中才開始認真學習的，而且高二聲高三的那段時間我的成績下滑了不少，我當時還挺著急的。”
“那學長你是怎麽一直堅持到高三都沒掉隊的呢？”徐榮接著問。
聽到這個問題，林暉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想著些什麽，最後他笑了笑：“反正我已經畢業了，我就實話實說了。”
“其實是為了一個人，因為她成績特別好，我覺得我至少要站到和她一樣的位置，才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眾人：“！！！”這是可以說的嗎！
“學長能透露一下學姐的名字嗎？現在你們在一起了嗎？”眾人開始起哄。
林暉有些靦腆地點了點頭，“她叫徐之華，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我就去表白了，我們倆現在都在B大。”
“哇！”還是雙向奔赴！
徐甘插嘴說：“聽見了沒有，人家是拿了高分才敢去表白的，你們不好好學習，將來表白都得被拒！”
眾人被逗笑。
林暉補充說：“不過我們高中的時候可沒談啊，你們不要被帶歪了。高中還是應該要好好學習的，如果你們真的對哪個人有好感，也希望你們能暫時放一放，就把這顆種子埋在心底，等高考後再讓它生根發芽吧。”
林暉笑得有些無奈：“我真的還挺懷念高中的日子的，看到你們我才忽然覺得我的青春結束了，所以啊，你們可要珍惜現在的時光啊。”
他的眼神落在眾人身上，仿佛透過他們看到了自己的當年。
周落若有所思地往白駱帆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的，學習的動力一下子又拉滿了呢！
*
學習經驗分享自然也就是聽聽而已，如果誰都能做到學霸的作息，那大家早都已經變成學霸了。大家最愛聽的還是神奇的上一屆學生的故事，硬是拉著林暉講了好幾節課。
直到中午，林暉才隨便編了個由頭溜了。
“你們就是不想上課吧。”徐甘站在講台上一臉無奈，“看來你們隻顧著聽熱鬧，卻沒聽出來該聽的。”
“老師，什麽該聽的啊？”徐榮舉手問道。
“自己悟吧，等你們畢了業就明白了。”徐甘說。
徐甘看著台下這一雙雙澄澈的眼睛，微微一笑。
眼前這幫孩子終有一天會長大的。
“行了，收收心吧，人也給你們請來了，你們也該操心一下你們的期末考試了吧。”徐甘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期末考試後可是有一場家長會的。”
暴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是個大晴天，一出門迎麵而來一股混合著淡淡青草味和泥土味的氣息。
高三的學生走了，高二的學生們現在已經被當成了高三生對待。
這一天，正是高二年級搬到淩誌樓的入樓儀式。淩誌樓前擺滿了一排一排的座椅，高二的學生們在前麵排排坐，門口的台階之上被當成主席台一般的存在，高二年級的年級主任站在上麵拿著麥克風唾沫橫飛。
這也是長和特有的儀式，美名其曰讓學生增強時間意識。
入樓儀式的宣誓詞震耳欲聾，讓高一年級正在上語文課的七班學生們個個心不在焉。
徐甘講到一半，發現沒人應聲。
他拿起板刷，企圖用板刷敲擊黑板的聲音將底下這群學生遊走的意識強拉回來。
“別走神了，再過一年，那裏麵坐著的可就是你們了。一年可是一眨眼就過去了，還不抓緊時間好好學。”
徐甘接著講試卷，“周測的這個卷子上的古詩分析題很簡單，問‘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一句是否是千古絕句，並回答原因。大家的答案我都看了，但是有一個人的答案我特別不理解。”
他的眼神落到徐榮身上，“來，徐榮，你給大家念一下你的答案。”
徐榮疑惑地站了起來，不確定地看了他一眼，徐甘用眼神示意他讀出來。
隻聽他朗聲道：“我認為這不算千古千古絕句……”他停了下來，用餘光掃了一下徐甘。
他這一題可是零分啊，真的要接著讀嗎？
徐甘言簡意賅：“念。”
徐榮咽了口口水，隻聽他繼續念道：“我認為這不算千古名句，因為我沒有聽說過。”
“……”
學生們哄堂大笑。
徐甘的臉部肌肉不可抑製地抽搐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你可真是大文豪啊，你沒聽過就不算千古名句了？”
徐榮十分無辜地說道：“可是我不會寫，您又不讓空題，那我隻能胡亂寫了。”
徐甘沒好氣道：“坐下吧。”
他的眼神又落在了正笑得前仰後合的路楓身上，道：“你還好意思笑人家，文言文翻譯題的第二題‘吳玠素服飛，飾名姝送之’，來，你給我念念你的答案。”
路楓收斂了笑意，讀道：“吳玠穿著白色的衣服飛，把自己打扮成女的送給他。”
“哈哈哈哈哈……”
眾人笑得差點岔氣。
“坐那吧！”徐甘揉了揉太陽穴，無語道：“我真的早晚被你們氣死。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上輩子殺人，這輩子教語文。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唉，算了算了，不跟你們生這個閑氣。卷子講完了，你們自習吧。”
學生們開始窸窸窣窣地掏本子，翻書頁。
過了一會兒，大家全都開始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入樓儀式宣講，在下麵竊竊私語。
徐甘歎了口氣：“怎麽又嘮上了？就這麽想聽人家的入樓儀式啊？”
接下來沒人說話了，卻看著都像是在座位上走神，要麽就是翻習題冊看小說閱讀。高二年級的入樓儀式講話便顯得愈發清晰。
徐甘走下講台，說道：“現在講話的是去年咱們長和的文科狀元林暉，他的成績打破了我們長和的記錄，考上了B大。等他們結束，我把他給你們請過來，講講經驗。但是你們現在得給我做一篇閱讀，待會講完了我就去給你們請。”
白駱帆高高的舉起了手，徐甘用眼神示意他說。
他道：“老師，那是占你的課嗎？下節是地理課，要不你跟地理老師商量一下，占地理課吧！”
徐榮等幾個男生跟著起哄：“對啊，地理課太無聊了，占她課吧！”
徐甘一臉無奈：“你們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整個辦公室就我資曆淺，我哪敢占前輩的課啊！”
整個七班教師組，除了徐甘都是上了年紀的女老師。在辦公室的女老師們討論化妝品、拉閑嗑的時候，徐甘隻能尷尬地縮在一旁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事，老師，我去說！”白駱帆自告奮勇。
也不怪白駱帆這麽不想上地理課。
魏念君喜歡在講台上貼一張名單，那張名單的順序是按照姓氏首字母排的，一上課她就按照名單提問背誦內容。
但沒上幾節課她就忘了上次問到哪了，隻好又從第一個人開始叫。
白駱帆就是那名單上第一名的倒黴蛋。
徐甘挑眉道：“那這份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與我無關哦！”
“包在我身上！”白駱帆拍著胸脯說道。
白駱帆在辦公室和魏念君好一通軟磨硬泡，魏念君才答應了。
他“班師回朝”的時候，入樓儀式正好結束，徐甘認命地下樓去給他們找林暉。
林暉進來的時候，還沒到下課時間，他往講台上一站，做了個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林暉，是長和畢業生，現就讀於B大。”
都說大學是個整容所，台上的大學生和台下的高中生絕對不單單是年齡上的差別。
就是一種……更成熟的魅力。
小姑娘們一時心神蕩漾，情不自禁地鼓起掌。
“聽說我們的狀元回來了。”
魏念君笑吟吟地從後門走進來。
台上看起來十分的高冷的林暉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笑著說：“老師，這麽久沒見了，您還是這麽喜歡逗我。”
魏念君隨手拉了一個椅子坐在了教室後排，“行了，先給你這些師弟師妹講講你的經驗吧，待會兒咱們再聊。”
“好。”
林暉清了清嗓子，開始了簡單的講話。
“一年前，我還和你們一樣坐在這個教室裏上課，就是這個位置。”
他指了指中間第一排於冰的位置。這個位置自然是給第一名的。
這時候，程玉君拿著坐墊和水杯走了進來，見眾人的目光朝她投過來，笑道：“我也來聽一聽我們大狀元的經驗分享，不用管我，你繼續。”
說著，她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魏念君的旁邊。
林暉繼續講話，待大家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台上的林暉身上時，魏念君氣鼓鼓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程玉君見了，也朝她那邊挪了一下，距離又縮小了。
“哎，別生氣了，下班了我請你吃火鍋道歉行不行？”程玉君捅了捅旁邊還在生氣的魏念君。
魏念君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卷子還沒判完呢，不去！”說完她又往旁邊挪了一下。
程玉君笑嘻嘻地蹭了過去，道：“我給你判，去吧，你想吃幾份牛肉卷咱就點幾份。”
“哼，下次還說不說我的課無聊了？”魏念君傲嬌地開口。
白駱帆去辦公室找她商量占用一節課的事，被一旁的程玉君聽去，白駱帆一走，程玉君在一旁捧腹大笑，說一定是因為她的課太無聊孩子們才不想上的。
魏念君臉一黑，甩手就走了。
她不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程玉君連忙討好道：“不說了，不說了！我的課最無聊，別生氣了。”
“行吧，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程玉君擰開了自己的杯子，笑嘻嘻地遞了過去，“喝不喝，我剛倒進去的奶茶。”
魏念君淡淡地接過來，喝了一口，“都歸我了。”
“沒問題！”
眼見著危機解除，兩人終於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暉的講話上。
林暉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學習方法，說完後，見底下的小孩們聽得津津有味，便道：“其實我也不建議大家都模仿，因為不一定適合所有人。”
“那方法就是這些了，你們還有什麽想要問我的嗎？”
徐榮舉起了手，林暉示意他說話。
徐榮說：“學長，像你這種級別的學霸是不是從小到大成績都特別好啊？”
林暉沉吟了片刻，答道：“不是，其實我是從高中才開始認真學習的，而且高二聲高三的那段時間我的成績下滑了不少，我當時還挺著急的。”
“那學長你是怎麽一直堅持到高三都沒掉隊的呢？”徐榮接著問。
聽到這個問題，林暉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想著些什麽，最後他笑了笑：“反正我已經畢業了，我就實話實說了。”
“其實是為了一個人，因為她成績特別好，我覺得我至少要站到和她一樣的位置，才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眾人：“！！！”這是可以說的嗎！
“學長能透露一下學姐的名字嗎？現在你們在一起了嗎？”眾人開始起哄。
林暉有些靦腆地點了點頭，“她叫徐之華，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我就去表白了，我們倆現在都在B大。”
“哇！”還是雙向奔赴！
徐甘插嘴說：“聽見了沒有，人家是拿了高分才敢去表白的，你們不好好學習，將來表白都得被拒！”
眾人被逗笑。
林暉補充說：“不過我們高中的時候可沒談啊，你們不要被帶歪了。高中還是應該要好好學習的，如果你們真的對哪個人有好感，也希望你們能暫時放一放，就把這顆種子埋在心底，等高考後再讓它生根發芽吧。”
林暉笑得有些無奈：“我真的還挺懷念高中的日子的，看到你們我才忽然覺得我的青春結束了，所以啊，你們可要珍惜現在的時光啊。”
他的眼神落在眾人身上，仿佛透過他們看到了自己的當年。
周落若有所思地往白駱帆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的，學習的動力一下子又拉滿了呢！
*
學習經驗分享自然也就是聽聽而已，如果誰都能做到學霸的作息，那大家早都已經變成學霸了。大家最愛聽的還是神奇的上一屆學生的故事，硬是拉著林暉講了好幾節課。
直到中午，林暉才隨便編了個由頭溜了。
“你們就是不想上課吧。”徐甘站在講台上一臉無奈，“看來你們隻顧著聽熱鬧，卻沒聽出來該聽的。”
“老師，什麽該聽的啊？”徐榮舉手問道。
“自己悟吧，等你們畢了業就明白了。”徐甘說。
徐甘看著台下這一雙雙澄澈的眼睛，微微一笑。
眼前這幫孩子終有一天會長大的。
“行了，收收心吧，人也給你們請來了，你們也該操心一下你們的期末考試了吧。”徐甘說，“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期末考試後可是有一場家長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