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我隻想要你
  陸晚自從聽了陸承裕的話後,確實不敢再去見聶湛。

  這個男人,遠比她想像中更執拗瘋狂。

  後來,她跟陸承裕商議了一下,覺得聶湛下戰書這件事,根本就是一句戲談,陸承裕不必當真,連提都不用跟李翊提。

  想想也是,李翊貴為翊王,豈會隨便理會這樣的戰書?

  最後,陸晚對陸承裕道:“殿下如今在養傷,無須用這種小事煩擾他,咱們也不用再理會聶湛,沒了下文,他總不好再鬧什麽。”

  陸承裕覺得她說得有理,那聶湛總不敢跑到翊王府去下戰書吧。

  所以,兄妹二人就將此事揭過,不再放在心上。

  恰逢大長公主要為阿晞辦宴,鎮國公府的諸人都忙碌起來,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過去好幾天,陸晚與陸承裕也就將此事漸漸淡忘了……

  可沒想到,這天夜裏,陸晚正在燈下抄完經書,準備收拾一下就上床入寢,卻聽到門外傳來蘭草的一聲驚呼聲。

  “聶……聶將軍?”

  蘭草嚇得的聲音直發抖,陸晚隔著門都感覺到了她的驚恐害怕。

  她心裏一凜,連忙吹熄燈火,起身走到門口。

  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聶湛一身墨灰錦袍,還像尋常打扮的樣子,對蘭草沉聲道:“聶某深夜來訪,求見陸姑娘一麵。”

  蘭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結巴道:“我……我家姑娘……已經歇下了……”看書喇

  聶湛方才親眼見到屋裏的燈火熄下去的,那裏肯信?

  他看著緊閉的房門,想著得到的消息,碗大的拳頭緊緊握著,冷聲道:“聶某並不怕被人知道深夜踏足姑娘閨房,就不知陸姑娘怕不怕?”

  言語間,已是挾迫的味道。

  陸晚隔著房門咬牙道:“將軍到底想怎麽樣?”

  聶湛聽到陸晚的聲音,心中的妒忌與怒火不覺矮下半分,緩下聲音道:“聶某並無他意,隻想見一見姑娘,與姑娘當麵說清楚一些事。”

  似乎怕陸晚怕被人發現,不敢出來,聶湛又道:“陸姑娘放心,聶某來此之前,已將這個院子裏的其他人都點了睡穴,外麵也有聶某的人守著,沒人會發現——聶某所做一切,隻希望你與我好好談一談。”

  陸晚卻不知道自己與他之間有何好談的,但她知道他的性子,若是此刻自己躲在屋子裏不出去見他,隻怕他不但吵得整個鎮國公府都知道,還有可能會直接闖進她的屋子裏來……

  “蘭草,請聶將軍去穿堂。”

  陸晚隔著房門對蘭草吩咐道:“我隨後就來。”

  蘭草驚疑不定,但又不敢違抗陸晚的話,隻得領著聶湛往前麵的穿堂去了。

  陸晚重新點亮燈燭,取過一件鬥蓬披上,深吸一口氣,就出門往穿堂去了……

  穿堂裏沒有點燈,隻有廊下掛著的風燈的光影照進來,影影綽綽,半明不暗的。

  陸晚進去時,聶湛已在正對麵的背椅上坐下,眸光直直看著她。

  陸晚在門口的位置坐下,徑直開口道:“不知聶將軍深夜造訪,有何賜教?”

  聶湛大刀闊斧的坐著,道:“去年的臘月二十七日,姑娘在上院的廊下,明明跟我說好,三日後的大年初一給我答複,可最後卻食言逃出京/城。”

  “我今日來,也無責怪姑娘的意思,隻是還來問姑娘要一個答複。”

  陸晚:“好,那我今日就給將軍一個答複——此生,我與將軍絕無可能!”

  雖然早已料到這個答案,但聶湛還是如被人當胸砍了一口,心口迸裂。

  “可是因為翊王!?”

  聶湛聲音很重,每個字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鋒利的眸子在影綽的光線裏放著光,仿佛一頭蟄伏的狼。

  陸晚緊張的攥緊了椅子扶手,蘭草也暗自拉住了陸晚的袍子,準備隨時擋在她身前。

  陸晚鎮定道:“與翊王無關,但卻與睿王有關。”

  聶湛冷哼一聲:“此話怎說?”

  陸晚堅定道:“我與睿王不共戴天,凡是他的人,我都視為仇敵。”

  她又道:“我先前並不知道將軍是睿王的人,若是知道,從一開始就不會讓阿晞跟你學武藝了——將軍先前一直追問阿晞為何突然不跟你學武藝的原因,這就是原因。”

  聶湛愣了愣,陸晚說的這些,卻是他從未想到過的。

  半晌後,他冷冷道:“聽聞你先前與睿王殿下的感情甚好,為何突然這般恨他?”

  陸晚勾唇嘲諷一笑:“有些好,是做給外人看的,睿王真正對我做過的,就是當著我的麵與我的表妹私通,並揚言,等他得了天下,就休棄我,扶沈鳶上位……這些,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將軍怎麽不想想,若是他真的真心對我,又豈會大度的將我推給你?但凡他對我有一絲真心,都不會將我相讓給其他男人……”

  聶湛眸光直直看著她,一字一句道:“若要我相讓,除非殺了我!”

  陸晚被他灼熱的目光刺得全身發寒,她挪開目光又道:“若是我沒猜錯,將軍來我這裏之前,是去過睿王府的,而所謂的我拒絕你是因為翊王之言,也是睿王同你說的,對嗎?”

  聶湛怔了怔,欽佩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陸晚的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她冷聲道:“因為睿王不想再被關在睿王府了,他想出來,就要掀起風浪,可如今他如潛龍擱灘,什麽事都做不了,隻有唆使將軍來替他鋪路了。”

  “我與他訂過婚約,若是此時傳出我與翊王有染的消息,他就成了受害者,到時自然能得到皇上的憐惜,放他出來。”

  “請將軍不要中了他的計,枉做好人,最後隻是做了他的墊腳石……”

  聶湛行事雖然粗狂直接,但並不代替他就是個蠢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從一介草寇做到今天的地位。

  陸晚所說他都懂,他也知道她是委婉的勸服自己對她放手。

  可他做不到!

  夜風拂過,將女子身上最平淡素雅的皂花香吹向他。

  聶湛忍不住在黑暗中伸手,想要握住那一縷屬於她的迷醉花香。

  他望著她的身影,道:“我不管他們之間的爾虞我詐,我隻想要你!”

  他又道:“我聽阿晞說,你們在燕州的日子過得很快樂,我可以舍下這裏的一切,帶你回西北。”

  大神米團子的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