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109章

    她驚奇的看著那張照片, 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是幾十年前的舊照,她都以為是技術合成的了。

    因為這倆孩子真的長的一模一樣,要不是一個短頭發一個長頭發,她都以為這是一對雙胞胎了。

    不對, 這分明就是一對雙胞胎, 隻不過是龍鳳胎。

    朱麗仔細的看著那張照片,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真的是一對龍鳳胎。

    可是江燕卻從來沒向他提起過, 也從未說過她其實不是江家夫婦的親生女兒。

    這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很多領養家庭為了讓孩子和自己親近,都不會說孩子是領養的。

    而且自己和江燕認識的時候隻有四歲, 猶記得當年江家夫婦搬來這裏, 院子裏就一直有個一直哭的小女孩。

    她問她為什麽哭,她也不回答,隻是搖著頭抱著懷裏破舊的布娃娃。

    再後來她懷裏的布娃娃換了一個又一個,就不再見過那個破舊布娃娃的影子。

    直到她向自己交待後事, 把她重要的遺物交待給自己, 才又重新見到了那個布娃娃。

    她拿出那個破舊的布娃娃看了一眼,發現它被珍重的洗的幹幹淨淨,並包在了一個塑料色紙中。

    裏麵還放了一包防駐蟲的香料, 所以雖然那個娃娃非常破舊了,但仍然沒有一點破損。

    她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布娃娃, 從它的裙子後麵發現一條拉鏈。

    拉鏈裏麵硬硬的, 好像藏著什麽東西。

    朱麗立即小心翼翼的把拉鏈拉開, 從裏麵掏出一塊懷表。

    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隻覺得這塊懷表是關鍵線索。

    因為她也算是從富貴家庭長大的, 古董懷表也是見識過的, 但像眼前這塊花紋之精致繁複,卻是她所見過的懷表中之最。

    她拿起這塊懷表,觸手便覺十分的溫潤,也很有分量。

    隨著哢噠一聲打開懷表,表蓋打開,露出裏麵精美漂亮的表盤。

    紅寶石和藍寶石鑲嵌而成的纏枝花,看不出什麽材質的表盤上還隱隱有暗紋浮動,然而這一切還不是最讓他震撼的。

    最讓他震撼的,是這表盤上麵用細碎的鑽石攢成了一幅人物小像。

    那小像曆久彌新,而且那張臉一看就是江岑昳。

    但是她知道,這人不可能是江岑昳,這懷表的年齡足夠做江岑昳的爺爺了。

    那他的身份隻能有一個,也許這就是江燕的父親,江岑昳的外公。

    但剛剛那位風老爺子說過,他才是小昳的外公,所以問題的答案便呼之欲出了,是這兩人一起生下了江燕……和她的龍鳳胎兄弟。

    如今那位龍鳳胎兄弟不知所蹤,而江燕卻已經早早的去世了。

    朱麗的心髒突然一陣揪痛,為什麽小昳的親人命運都這麽坎坷。

    她本欲第二天再把這些東西交給風露重,但事情非同小可,她覺得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必定也是天大的事。

    便沒再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風露重。

    風露重接起電話的時候還有些迷茫,問道:“小朱啊?是又有什麽事嗎?”

    朱麗的聲音有些微顫抖,說道:“我這邊整理出一些江燕的遺物,裏麵有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我想……您可能會比較感興趣。”

    這話一聽就是委婉著說的,風露重立即聽出了裏麵非同一般的味道。

    立即站起身,一邊找衣服一邊道:“好,我現在馬上過去你那邊。”

    朱麗卻道:“您別急,東西我已經打包好,並在去臨江別墅的路上了。非常抱歉這麽晚了給您送過來,但我想這些東西不論是對您還是對小昳來說都非常重要。”

    風露重心懷感激,說道:“那……那我去叫小昳,他可能也會比較想看看媽媽的遺物。”

    朱麗的內心十分複雜,心道這哪僅僅是他媽媽的遺物,還有可能會多出一個舅舅來。

    她一邊吩咐司機快點開車,一邊回憶著自己和江燕當年的種種。

    直到現在,她才察覺江燕可能守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直覺告訴他,江燕的身世不簡單,不僅僅是風露重的婦兒那麽直白的事,問題的關鍵可能在她另外一個父親身上。

    朱麗微微吐出一口氣,又對司機道:“還是注意安全吧!”

    反正他們已經等了那麽多年,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臨江別墅大主臥裏,江岑昳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他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道:“怎 ……怎麽了嗎?”

    紀霆勻拿起一條棉質舒適睡衣給他套上,說道:“風老突然找你,一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我們先過去他那邊。”

    就這樣,江岑昳在一臉迷茫的狀態裏去了風露重所住的後院兒。

    他現在嗜睡有點嚴重,放假後一天有十二小時都在睡覺。

    催他開新文的讀者天天在他文下哭,可他還想再好好睡幾天。

    不過醒著的時候也是會存一下稿子的,這幾天剛剛存了有個十章左右。

    兩人過來的時候,風露重正給壁爐裏加碳。

    臨時別墅這邊是商業樓,是沒有集體供暖的,隻有中央空調。

    但由於中央空調年限太久,溫度總是達不到,管家便在每個房間裏加裝了壁爐。

    風露重怕江岑昳冷,開了中央空調又把壁爐燒的非常旺。

    結果一進來,江岑昳就熱的不行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脫的隻剩一條小褲衩。

    紀霆勻:……

    他頭疼的回去給他拿了件短袖的絲質睡衣給他套上,小聲道:“遮著點兒。”

    江岑昳道:“我外公哇,都是男孩子怕什麽?”

    紀霆勻道:“是不怕,我隻是怕我把持不住。”

    江岑昳被他逗的咯咯直笑,也小聲道:“紀總,出息呢?”

    紀霆勻無奈,雖然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是一如熱戀般不可開交。

    旁邊的風露重本來還挺著急的,看到他倆說悄悄話後立即不滿道:“我可是還在這兒呢!你們倆能不能收斂一下?”

    紀霆勻清了清嗓子,江岑昳卻順勢倚進了他懷裏,說道:“不收哈哈哈。”

    風露重:這臭小子!

    說完他還和紀霆勻親了一下,這狗糧著實有些超標。

    但看著他們這麽恩愛,風露重還是很欣慰的,還有什麽能比小昳高興更重要呢?

    大約半小時後,朱麗裹挾著一身風雪來到了風露重的住處。

    她手裏拎著一個大包裹,一進來就抱怨了一句:“今年S市的雪真的有點過分了,剛出門又開始下。”

    說完她拍打了一下羽絨服外套上的雪,那層細碎的雪便在她的拍打之下消失怠盡了。

    轉頭才看到三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讓她有些尷尬的說道:“屋裏,是有點熱啊!”

    江岑昳上前把中央空調給關了,說道:“朱阿姨,您拿了什麽過來?”

    朱麗答:“都是你媽媽的遺物,我整理了一下,覺得這些東西還是交給你們保管比較好。”

    江岑昳立即感興趣的湊了上去,紀霆勻頭疼的在後麵追他:“穿拖鞋……”

    朱麗忍不住失笑,對風老爺子道:“他倆的感情真好。”

    風露重看上去也挺著急的,問道:“是有什麽不得了的發現嗎?”

    朱麗點了點頭,把那塊懷表鄭重的交到了風露重的手上,說道:“也怪我不夠細心,江燕把遺物交給我的時候也沒有特別交待什麽。我以為是她的舊物,隻能先幫她收著了。而且裏麵都是些生活用品,我以為並不重要。直到我發現了這張照片,還有這塊懷表裏的人物肖像。”

    說完他又拿出那張從影集裏掉落出來的照片,同時遞到了風露重的手上。

    風露重接過照片和懷表,瞬間眼圈兒就紅了,因為那懷表,分明是自己送給那人的,因為懷表中的人物肖像,分明是自己的父親風素衣。

    他的雙手顫抖著,指著那照片問道:“意思是說……是說……我……”

    一句話沒說完,風露重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這下可把朱麗給嚇壞了,江岑昳和紀霆勻也趕快把人給扶住,一邊吩咐金管家備車一邊匆忙給老人套上羽絨服。

    江岑昳趕緊把人扶到了沙發上坐下,風露重片刻後才緩了過來。

    金管家也備好了車,上前道:“先生,咱們先去醫院吧?”

    風露重卻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我現在不要緊了。”

    江岑昳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咱們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您這樣我實在不放心,先做個體檢也是好的。”

    風露重想了想,自己確實好長時間沒做體檢了,便點頭道:“好,聽你的。”

    金管家:……

    曾經他以為,風露重到了耳順之年會聽勸一些。

    但他每次讓他去體檢,他都找各種借口推脫。

    結果外孫就說了這麽一句,他馬上就聽話的乖乖去了。

    這叫什麽?

    果然還得是血緣關係,這老頭兒就隻聽外孫的。

    不過想來也是,自己那大孫女兒一瞪眼,自己就得乖乖聽話。

    江岑昳扶著風露重坐進車裏,朱麗有些不放心,便跟著一起去了醫院。

    路上風露重把照片拿給江岑昳看,說道:“小昳,你可能……還有個舅舅。”

    江岑昳看著那張照片,一臉神奇的說道:“還真是,我和他們……長的好像啊!”

    風露重道:“你另一個外公,真是把我害苦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江岑昳想了想,皺眉道:“外公,有沒有可能……他其實是在找和自己基因契合度更高的人?而您,隻是他最好的目標。”

    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和紀霆勻,原著裏自己和紀霆勻並沒有任何交集。

    原主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原男主許君安,到死也沒和紀霆勻見過麵。

    他們唯一的交集,隻是生下了小奶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