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80章

    其實最近他們聯係的挺頻繁的, 有時候一聊就聊到深夜。

    阮棠明白,當初他們匆忙分開,好多話沒來得及說。

    而那些沒來得及說的話,也被他們小心翼翼藏了起來, 不知該如何舊事重提。

    他們都默契的閉了嘴, 害怕一出口, 那些怨氣藏都藏不住。

    一個自覺有愧,一個自覺可能自己就不是對方所愛。

    江岑昳見他發呆, 上前逗道:“你要真想他, 就去見他,跑來見我有什麽意思?”

    阮棠反駁道:“我沒有, 我真是來找你的, 這麽多天沒見想你了還不行?”

    江岑昳道:“打住,我跟你型號重了。”

    阮棠被逗的哈哈直笑,說道:“你和紀先生在一起以後越發奔放了啊!”

    江岑昳嘖了一聲:“那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紀霆勻, 他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我也實在無力抵抗。”

    阮棠好奇的問:“什麽感覺?”

    江岑昳看了看崽,心道七八個月的娃他懂什麽?

    便示意阮棠坐下來,小聲對他道:“你家老板真的……很強!”

    阮棠臉上的表情透著十足的驚訝, 問道:“哦?很強?怎麽個強法?”

    江岑昳用手比劃著:“就……很……這樣!”

    阮棠噗嗤一聲笑出來,一邊笑一邊道:“那恭喜你, 也太□□了吧!”

    江岑昳歎氣道:“也不算吧!金主大人索取無度, 我也是很辛苦的, 還不能反抗, 我們做金絲雀的沒有話語權。”

    阮棠心道你在他那裏可不是金絲雀, 但他不能說, 這畢竟也是先生所期望看到的。

    不過這個話題他還挺感興趣的,又問道:“那你們都有什麽情趣?”

    江岑昳心道阮棠看上去單純無害的一個小男生,竟然喜歡聊這種話題。

    但是小gay蜜碰到一起,聊聊房中趣事再正常不過了,便又小聲道:“他喜歡中那個……出……”

    這裏就體現出阮棠的單純之處了,他一臉迷茫的問:“什麽出?”

    江岑昳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個詞,並解釋了一下,阮棠的臉瞬間就紅了。

    江岑昳還笑話他:“哎呀阮棠你真的好單純,快去和你的蘇哥哥好好探索一下吧哈哈哈!”

    阮棠還不承認,說道:“我怎麽沒聽說過啊明明是你瞎編的,啊紀先生明明是那麽正經一個人,為什麽會喜歡這個?不過你不用擔心,霆雲的藥物都很安全,是全華國乃至全世界都走在最先列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紀霆勻才會這麽做。

    這一點江岑昳是知道的,這小說裏的醫療和航天技術都高於他原來的世界。

    藥物說明書上也明確的寫著,隻會增加分泌物的粘稠度,但要在12小時內服用。

    江岑昳也是沒想到,自己竟然和阮棠聊了那麽多十八X話題。

    不過聊兩性話題可以增強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倒是真的,聊完以後阮棠竟然第一次剝開自己的心事,說給了江岑昳聽。

    原來在初中的時候,阮棠和嚴謖關係一直非常好,並約好在一個周末去山頂酒店看日出。

    嚴謖說有個秘密要告訴他,阮棠心知肚明,也答應一定會如約前往。

    結果那天隻有嚴謖一個人去,阮棠因為各種原因連自己出國的信息都沒送到他手上。

    又在國外的機場丟了手機,丟掉了所有同學的聯係方式。

    那時候網絡還沒那麽發達,等到後來找回嚴謖的聯係方式後,兩人都覺得那層窗戶紙還是不要捅開為好。

    一個移民後注定不會再回來,一個因為家境和各種原因放棄學業,跑去當兵了。

    兩個注定南轅北轍的人,多說無益,都覺得不可能再在一起。

    誰料,造化弄人,他們又重遇了。

    重遇後的彼此還是老樣子,雖然模樣都更俊美帥氣了,性情是不會騙人的。

    尤其是阮棠,嚴謖也不是很明白,他是怎麽做到本碩連讀畢業後還是十年前那副小可愛的模樣。

    就連思維模式還有做事風格都一模一樣,隻是骨子裏又多了幾分堅毅。

    可能是因為他父親出事的緣故,才讓他不得不堅強起來吧!

    嚴謖想保護他,又擔心自己已經失去了資格。

    現在阮棠身邊優秀的人那麽多,自己隻會被比下去。

    江岑昳見他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這樣好嗎?如果你喜歡他,不如主動去和他談一談。告訴他你的想法,也許你們就能更進一步了。”

    阮棠卻搖了搖頭:“他好友列表裏有個叫紅紅小可愛的,我……我覺得那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因為那個聊天對話框被置了頂,很顯然,他們經常聊天。

    江岑昳嘖了一聲,說道:“那你問啊,有沒有問過?”

    阮棠繼續搖頭:“我不敢,我怕聽到我不想聽的答案。”

    江岑昳頭疼道:“那如果不是,錯過他了,就是你願意看到的了?”

    阮棠瘋狂搖頭,江岑昳被他給逗笑了:“那你還等什麽?等到嚴謖真的不耐煩了,去找其他人了,我看你到時候生不生氣。”

    阮棠清了清嗓子,點頭道:“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

    江岑昳攬著他的肩膀,諄諄善誘道:“膽怯追不到心上人,當初是你說走就走,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現在別人恐怕比你還害怕,怕你當初就是因為不喜歡他才逃跑的。”

    阮棠否認道:“那怎麽可能?我那時候已經想好了,和他一起直升高中,再考一個在同一個城市的大學。但是我父親當時連夜帶我出國,沒有任何準備就走了。我問了他很多次,他什麽都不告訴我,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麽……”

    他一直都知道,阮青竹肯定有秘密,但他一直昏迷著,阮棠也無處可問。

    江岑昳若有所思,問道:“突然就搬走?”

    阮棠點了點頭,又道:“我覺得和我們後來遇到的槍擊案有關,但是我根本查不到任何相關線索。按理來說,我現在已經在紀先生手下辦事,能動用的資源都動用了,卻仍然查不到。隻能說,我父親的仇家可能……比我想象中更厲害吧!”

    不知道為什麽,江岑昳突然想到了他們一起去療養院看阮棠父親那天的事。

    那天紀霆勻突然帶著他三叔出現在那裏,要知道一開始他可沒有透露他的任何行蹤。

    事出反常必有妖,江岑昳想說,你有沒有想過,很有可能那個組織就是紀霆勻?

    他當然不是說紀霆勻是壞人的意思,但如果紀霆勻有意不讓阮棠知道呢?

    這些事江岑昳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他並沒有說給阮棠聽。

    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他尚且不知,萬一壞了別人的事,那就是他這個金絲雀不懂事兒了。

    下午江岑昳和阮棠一起吃了午飯,便打算一起去見見嚴謖。

    其實江岑昳還挺好奇阮棠和紀霆勻的關係的,說是助理,但他這個助理好像過於親密了些。

    登堂入室,一應打點都由他來。

    紀霆勻也有有意栽培他的意思,很多重要的事務都交待給阮棠。

    其實江岑昳不知道,紀霆勻栽培阮棠,是在給小奶昔留一個左膀右壁。

    至於紀婷舒和紀同,隻是他擺在明麵上的一步棋,眾矢之的罷了。

    如果他們堪用,且足夠忠誠,往後用他們也是可以的。

    如果他們像紀泓那樣,紀霆勻會直接舍了這兩枚棋子,也不用心疼。

    此時的紀霆勻,正和老友談著這個話題:“如您所料,我二叔已經迫不及待了,他如果夠聰明,就不該兵行險招。”

    對麵的老者穿著一身中式西裝,雖然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非常漂亮的人。

    此人正是金屋的老總,風露重,沒錯,他就是金屋初代主人風素衣和那位F國間諜軍官的後人。

    風露重給紀霆勻倒了杯茶,一臉和藹的說道:“本就不該是他的東西,不兵行險招怎麽搶過來呢?不過他現在應該挺焦頭爛額的,你那位小朋友也確實夠虎。如果不是他,你可能還得跟你二叔虛晃幾年。”

    紀霆勻失笑,說道:“他年紀小,給您惹了禍,千萬別放到心上。”

    風露重卻擺了擺手,說道:“他這敢愛敢恨的性子,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紀霆勻好奇道:“哦?是誰?”

    風露重指了指牆上的青衣照片,那是風華正茂的風素衣。

    如江岑昳所料,風素衣是藝名,在那個年月,也是赫赫有名的風老板。

    烽煙戰火,風老板一腔赤誠,為了籌集抗戰的資金唱到嗓子都啞了。

    後來聽說拍電影不用開口,便又跑去拍電影。

    直到後來遇到一個F國的軍官,被風老板指著鼻子罵了三條街。

    第二次見麵,便是那些侵略者追殺他,他躲進了一家客棧的房間,恰好是風老板的包房。

    他助他脫身,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風露重從回憶裏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那時候為了掩護父親,爸爸主動說「就說我是你的情人」,他們也是用這種形式來傳遞消息的。”

    敢愛敢恨看似是一個簡單的詞,其實真正做起來可沒那麽簡單。

    紀霆勻心裏明白,尤其是在那種年月,敢愛敢恨這個詞的份量可沒那麽輕鬆。

    德馨公館,江岑昳等到小奶昔睡著了才和阮棠一起出門。

    兩人來到嚴謖的住處時,看到他自在朝胳膊上纏繃帶。

    阮棠皺眉,上前問道:“怎麽還受傷了?”

    嚴謖語氣輕鬆的說道:“小傷,你們怎麽來了?”

    此刻的嚴謖正打著赤膊,身上的肌肉虯勁有力,人魚線直延申至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