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神你媽兩口子!

    距離上次自己被造謠和紀霆勻結婚了, 不到一個星期。

    他頭疼道:“誰跟他兩口子,他就是我老板!”

    徐燁瞬間又了然了:“哦哦,那也可以理解,老板更要好好應對。”

    江岑昳:不是, 等等,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紀霆勻的金絲雀了?

    他想解釋, 可那煞星就等在外麵,他不敢讓對方等太久。

    江岑昳隻得道:“你給彩彩姐一部手機, 讓她加我的微信, 晚點我們再細聊。”

    徐燁點頭:“好的小江總,您去忙, 晚點我讓她加您。”

    江岑昳放下君子蘭, 說了聲:“祝阮叔叔早日康複。”便和阮棠揮手道別了。

    回去的路上,江岑昳在紀霆勻的冷漠視線下上了他的車,把鑰匙丟給了徐燁。

    江岑昳心想,紀大族長你再這樣下去, 我的下屬就真把我當成你的金絲雀了。

    上車後江岑昳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席上, 也不說話,就這麽幹坐著。

    紀霆勻也沒看他,隻是認真開著車。

    車裏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尷尬, 江岑昳想說點什麽緩解一下尷尬的氛圍。

    紀霆勻卻開了車載音響,放了一首低沉的大提琴曲。

    本來是很優雅的樂曲, 但江岑昳卻沒什麽欣賞水平, 聽了直犯困。

    結果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還睡了一路。

    甚至車子什麽時候停下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旁邊紀霆勻戳了戳他並沉聲問道:“你還想睡到什麽時候?”

    江岑昳瞬間就醒了, 一臉懊惱的說道:“怎……怎麽睡著了?啊……已經到家了嗎?”

    紀霆勻麵無表情道:“看來我這個司機你用的很順手。”

    江岑昳嘴瓢道:“那就還湊和著吧!”

    紀霆勻:……

    在紀霆勻那張毒嘴還沒開始工作前, 江岑昳推開車門便逃了下去。

    三兩步跑進了別墅內,轉身還衝紀霆勻笑了笑。

    車裏的紀霆勻無奈搖頭,唇角還忍不住的勾了勾。

    隨即解了安全帶,邁開大長腿下了車。

    可能是回來的早了,江岑昳發現小奶昔還在睡著。

    紀霆勻也跟了進來,對他道:“你來一下我房間。”

    江岑昳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崽,磨嘰道:“啊?是有什麽事嗎?”

    紀霆勻看著他,也不回答。

    江岑昳心虛於自己那天在他房間打滾的黑曆史,磨蹭著不肯去。

    但他也知道,這麽磨蹭下去也不太合適,隻好挪動著腳步跟著紀霆勻走了進去。

    然而他一進去,紀霆勻就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江岑昳:……

    他一臉驚訝的看向紀霆勻,問道:“大佬,你想幹什麽?”

    紀霆勻在稍微暗下來的光線裏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想先奸後殺毀屍滅跡!”

    說完扔給他一個牛皮紙袋,又道:“拿去,這是江庭子公司的收購資料。”

    江岑昳誒了一聲,意外道:“哇,謝謝紀總!”

    他今天收到了嚴謖發來的一些資料,基本可以確認江庭子公司的確存在。

    而且改頭換麵,改百了百年旅行社。

    但有些資料保密性很嚴格,就算是私人偵探也很難查到。

    嚴謖說給他半個月時間,他能保證查到他想要的一切。

    雖然江岑昳不急,但能節省半個月的時間,也是再好不過了。

    而且這些資料更明了一些,上麵明確的標注著房產的歸屬者,赫然是江燕的名字。

    但又因為江燕去世了,江柏年是他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代替她簽字沒有任何問題。

    一般收購公司,誰會去查遺囑呢?

    江岑昳非常感動的說道:“謝謝紀總……難道您這次回H市,是專門給我拿資料去了嗎?”

    紀霆勻又是冷嘲熱諷:“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我隻是回紀園辦點重要的事,順便把這些資料拿過來給你。”

    江岑昳仍是喜滋滋:“反正不論怎麽說,還是要謝謝紀總。”

    紀霆勻的眼神軟了軟,語氣上卻依然如故:“沒事兒就走吧!是不是還想在我床上打兩個滾?”

    江岑昳:等等……

    他驚訝道:“你……你怎麽知道我在你床上打滾了?”

    紀霆勻突然察覺自己說漏嘴了,立即道:“沒什麽,你走吧!”

    江岑昳心裏犯嘀咕,抱著那疊資料推門出了紀霆勻的房間。

    出門卻看到阮棠和嚴謖一起回來了,便朝他們揮了揮手:“小糖包!鹽酥雞!”

    嚴謖樂嗬嗬道:“小糖包,這名字不錯。”

    阮棠表示無所謂,反正因為他這個名字,沒少被人取外號。

    江岑昳看看他倆,疑道:“你們怎麽一起回來了?”

    阮棠答:“路上碰到了。”

    當時嚴謖正在攔出租車,剛好被他看到,就順便把他帶了回來。

    江岑昳樂道:“那還真是巧,今天紀家軍鬆山療養院大團建嗎?”

    怎麽都跑到鬆山去了。

    阮棠也覺得很意外,但阮棠性子單純,隻是笑笑說道:“巧了吧!”

    唯有紀霆勻知道除了江岑昳,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在房間裏小聲的和紀瀟講著電話:“下次不能這樣了,我們好不容易做下的局,不能功虧一簣。阮棠呆在我身邊是最安全的,萬一被二叔起了疑心,最危險的還是阮棠。”

    當初紀泓得知了紀瀟在外麵有個孩子,便悄悄派了殺手過去想嫁禍給紀霆勻。

    被紀霆勻識破,將計就計救下了阮棠,又讓人假扮阮棠代替了他。

    季泓想挑撥親叔侄之間的關係,離間了他們,自己就可以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

    幸好紀霆勻聰明,並沒有讓他的奸計得逞。

    而且還將計就計,讓三叔假意倒戈。

    那邊三叔道:“我知道,我能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嗎?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季泓手上握著季家什麽樣的把柄的。”

    紀霆勻道:“那就辛苦三叔,我私下裏轉給阮棠一家子公司。名義上讓他代持,其實我簽了轉讓協議。他雖然在做我的助理,但他說什麽也是我的堂弟。您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三叔感動道:“謝謝阿勻,你真是我的好侄兒,三叔沒白疼你。”

    紀霆勻道:“是啊,沒白和我鬥嘴二十幾年。”

    有時候紀霆勻都覺得,自己得理不饒人的毛病就是被三叔練就的。

    掛斷電話後,紀霆勻轉頭看了一眼臥室裏那個還沒舍得換的床單,一時間又有些情難自禁。

    那嘻哈少年有什麽好的?

    為什麽偏偏對他念念不忘了?

    而且紀霆勻今天還莫名奇妙的發現了自己的控製欲,他發現自己不喜歡江岑昳單獨和別人乘一輛車。

    所以回來的時候,他才會讓江岑昳的朋友自己開車回來。

    原因說起來有點好笑,是因為他覺得江岑昳那朋友人高馬大也算有模有樣,看著也是一副成熟沉穩的模樣,有點醋了。

    說起來還有點奇怪,明明是自己放棄的,還莫名奇妙的吃起了醋。

    紀霆勻也才發現,原來人人稱羨的居於高位的自己,真的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也會使小性子鬧脾氣,也會因為得不到的東西而沒有安全感。

    他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半個多小時,為的是消化一下這陌生的情緒。

    紀霆勻是一個非常看得清現實的人,沒有未來的事情他不做。

    一個隻能活五年的人,能給別人什麽未來?

    或許他可以更惡毒一點,用給錢的方式讓江岑昳和他逢場作能幾年。

    幾年後,自己可以留給他一筆錢,一個公司。

    如果他足夠善良,繼續罩拂一下小奶昔,是最好不過的了。

    隨即紀霆勻又搖了搖頭,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自己又憑什麽覺得錢是可以買來感情的,那不僅僅是貶低他人,更是貶低自己這難得一次的心動。

    好在感情上頭那股勁兒隻有片刻,過去了就好了。

    剛好阮棠這會兒過來了,問他明天出差的事。

    一個緊急的案子需要他出國一趟,這次要過去半個月。

    阮棠問道:“需要帶小少爺和江小少爺一起過去嗎?”

    他知道這段時間以來紀霆勻和江岑昳相處的很好,更是時時處處離不開小奶昔。

    紀霆勻卻是擺了擺手,思忖了片刻道:“江小少爺剛開學,暫時就呆在S市這邊吧!相信他學校應該有不少事,不必著急回M市那邊。出國顛簸,奶昔還小,你陪我過去就可以了。”

    阮棠點頭:“是,先生,那我去和江小少爺說一聲。”

    紀霆勻卻製止道:“不用……我親自去和他說吧!”

    此時日頭西斜,江風吹拂著柳枝,顯得整個臨江別墅都柔和了起來。

    紀霆勻換上了舒適的秋裝,推開了育兒室的門。

    進門卻看到江岑昳如臨大敵一般,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幻霆勻皺眉,轉頭一看,便看到小奶昔正撅著屁股往前爬。

    爬的姿勢很奇怪,屁股撅老高,邁一步往前拱一下,邁一步往前拱一下,簡直像一隻震翅欲飛的螞蚱。

    紀霆勻:……

    他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結果小奶昔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吃屎。

    江岑昳正在錄像的動作一頓,把手機一扔埋怨道:“你怎麽回事呀!人家爬的好好的,你笑什麽笑?你看看,笑摔了吧?”

    紀霆勻:你怎麽這麽凶?

    江岑昳猶不自覺自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繼續叭叭道:“沒見過你這樣當爹的,哪有笑話自己親生兒子的?你看我們摔的……”

    江岑昳上前,本以為小奶昔會哭,結果小家夥揚起臉來就是一個傻笑,一副不是很聰明的樣子,活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江岑昳:該不會是摔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