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電話另一端的鄭昕有點懵逼,看著那兩個字心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江岑昳難道不怕自己真的和他絕交嗎?

    醫院裏的江岑昳則拿出幾萬塊給自己請了一個專業的護工,舒舒服服的做起了月子,準備把身體調養到一個最佳狀態後再出院。

    而不是像原著裏那樣,著急回去見許君安,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

    以至於得了嚴重的產後抑鬱症。

    ——

    此刻的紀宅,紀霆勻輕輕咳嗽了兩聲,接過下屬遞上來的嬰兒,一張英俊無比的俊臉仿佛冰山融化一般綻放出一個微笑。

    他聲音略帶沙啞的說道:“希望在我死前,可以為他安排好一切。”

    紀家,終於有一個幹幹淨淨,無病無災,沒有任何缺陷的孩子出生了。

    ——

    一個月後,江岑昳終於養好了身體。

    他也收到了仿佛神隱了的父親的短信,讓他在學業結束後早日回國。

    看過原著的江岑昳表示:“這題我會,你爸要再婚了。”

    江岑昳其實並不想回去,回國可以,但他不想回江家。

    雖然江家在S市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可是那一堆的爛攤子也著實讓他頭疼。

    比如繼母和繼兄的挑釁,比如拎不清的父親,再比如未來江家所要麵臨的一切。

    比如繼兄江昕手裏握著他去國外產子的證據,逼他放棄繼承股權,否則他就要把這件事捅到許君安那裏。

    江岑昳按了按太陽穴,唇角微勾,其實像這種副本,像他這種臉皮厚的,再會打不過了。

    隻要我臉皮夠厚,就沒有人能傷害得了我。

    至於被pua,對不起,向來都是我pua別人,從來沒有人能pua得了我。

    於是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換上一身舒服的運動裝,踏上了回國的旅程。

    江家的司機老張來接了他,路上老張吞吞吐吐,向他說明了實情:“少爺,明天……先生將會舉辦婚禮,您要擁有一位繼母了。”

    江岑昳心道我知道呀,那個人就是鄭昕的母親鄭淑美。

    說起來鄭淑美也是有兩下子,馬上四十歲的人了,還能讓身邊美女如雲的江柏年對她情根深種,執意要娶她進門,還帶著個拖油瓶,可見是有兩把刷子的。

    江岑昳心不在焉的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他第二春。”

    老張清了清嗓子,說道:“少爺向來大度溫和,相信您一定能和新夫人以及……新少爺和睦相處的。”

    江岑昳的唇角微微勾起,那是當然,我一定會好好和他「和睦」相處的。

    從機場回到江家大宅,一整棟別墅出現在了江岑昳的麵前。

    那別墅的占地麵積連同大花園足有上千平,在S市的內環有這樣的房子,可見江家家底有多殷實。

    但是非常諷刺,江家的這一切,其實是原主母親打拚下來的。

    江岑昳的父親雖然也姓江,但這個江家,S市的人默認是江燕的江。

    畢竟後江集團是江燕成立,可惜江燕在原主十二歲那年去世了。

    後麵的江柏年就一直在吃老底,後江集團再也沒有擴充過。

    車子停在江家的大花園裏,江岑昳推門下了車。

    老張在後麵幫他拎著行李箱,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江家別墅。

    一進門,江岑昳便和鄭昕走了個迎麵。

    鄭昕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沒想到江岑昳竟然那麽快就回來了。

    畢竟原著裏,江岑昳可是聽信了鄭昕的話,在外麵呆了足足三個月,到了他們撒謊的一年交換學習時間才回來的。

    江岑昳的提前回來,讓鄭昕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岑岑你怎麽回來了?你怎麽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親自去機場接你呀!”

    江岑昳對他挑了挑眉,說道:“哦?提前跟你說一聲,讓你找到更好的理由跟我說為什麽會出現在我家裏嗎?”

    鄭昕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的手下意識的一緊,拿出了他慣用的伎倆:“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的,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但是岑岑你想想,我們本來就是最好的朋友,現在我變成了你的哥哥,那不就是親上加親,更加親密了?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江岑昳勾唇一笑:“哦,確實,我可真是太高興了。”

    鄭昕有點摸不透江岑昳說這話的意思,總覺得他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一肚子的話本來要對耳根子軟的江岑昳說出來,這樣一來,他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隻得訕訕的說道:“岑岑你是不是開心啊?以後我就是你哥哥了,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一切都讓著你的。”

    江岑昳道:“好啊!那你可要說到做到啊!”

    鄭昕:……

    為什麽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以前自己說這種話的時候,江岑昳都是說:“不不不,昕昕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你能成為我的哥哥,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開心?”

    鄭昕就會從善如流的收下江岑昳所給予的一切,包括一跟著他母親嫁給江家,就看上的江岑昳的房間。

    甚至三個月後江岑昳回來,他都已經在原主的房間裏住了三個月了。

    原主也隻是傻乎乎的說:“反正我還需要住宿舍,房間空著也是空著,給你住我更開心。”

    鄭昕甚至拉著他的手,大言不慚的說:“說的也是,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倆剛好可以睡一個房間,到時候還能聊一整夜!想想就開心!”

    結果轉頭就是一個背刺,演的好一出綠箭。

    原主不但丟了房間,最後落得個一無所有。

    江岑昳卻已經不再理會鄭昕的虛情假意,轉身吩咐老張:“張叔,幫我把行李拿到我房間。”

    老張為難道:“這……少爺……”

    江岑昳疑惑道:“怎麽?幫我拎個行李有什麽問題嗎?”

    老張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鄭昕道:“鄭昕少爺,您看。”

    江岑昳卻是吹了一聲口哨道:“喲,我這才多久沒回家,這個家就沒有我說話的位置了?我回我自己的房間,還得看別人的臉色?”

    鄭昕畢竟是隨母嫁進來的拖油瓶,他立即上前道:“不不不,不是的,岑岑你聽我解釋……”

    江岑昳卻沒再聽他找什麽借口,而是直接轉身上了二樓,一推開自己的房間,就看到了滿地不屬於原主的行李。

    此刻鄭昕也追了上來,卻被江岑昳嘲諷的眼神給燙到了似的,剛要說些什麽,便聽江岑昳道:“嘖嘖嘖,真是我的好哥哥,你就是這麽疼愛弟弟的?在弟弟還沒回來的時候,搶先霸占了他的房間?”

    鄭昕剛要解釋什麽,三樓的樓梯口便傳來了江柏年的聲音:“小昳,你回來了?”

    江岑昳慢條斯理的轉頭看向樓上,笑眯眯的喊了一聲:“爸,我回來了,聽說您再婚了?恭喜爸爸,祝您和阿姨百年好合。”

    江柏年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畢竟瞞著兒子再婚這件事,是他這個做父親的理虧。

    鄭淑美也下了樓,一見到江岑昳,立即麵帶微笑的說道:“原來是小昳回來了,一路辛苦了,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江岑昳把自己房間的門推開,將裏麵的情況一覽無餘的展現在了他們的麵前,聳肩道:“所以,是讓我睡在地上嗎?”

    江柏年和鄭淑美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到了江岑昳房間裏的情況。

    床上地上書桌上,堆滿了鄭昕的零碎。

    鄭淑美瞬間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畢竟才剛嫁進江家第二天,就算江柏年對這個兒子再沒有感情,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會作夭。

    立即皺眉看向自家兒子:“小昕,你這也太不懂事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二樓南麵是你弟弟的房間,你的房間在北麵,你怎麽還把東西放這兒了?”

    鄭昕立即領會了媽媽話裏的意思,開口解釋道:“對不起媽媽,我記錯了,我這就把東西收拾了。”

    江岑昳心道我就看著你們母子倆表演,說這對母子沒有故意的成份在裏麵,江岑昳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好在江柏年心有愧疚,也沒多說什麽。

    江岑昳則讓老張把行李箱給他拖了進來,又讓傭人給他換了一套床單被褥,先是美美的睡了一覺倒時差,又起來泡了個熱水澡。

    隻是洗澡的時候,肚皮上隱隱的幾條紋路讓他有些悲從中來。

    這份悲從中來應該是原主的產後後遺症,他的身體在思念那個孩子。

    江岑昳歎了口氣,不得不說,他也被這份思念給影響了。

    泡完澡,天色也暗了下來,他穿了件舒服的睡衣下樓吃飯。

    一下樓便感覺到了氛圍不對,嗬嗬,這才回來第一天,就要開始了嗎?

    他一坐下,便見江柏家唉聲歎氣,鄭淑美在一旁悉心安撫著。

    江岑昳假裝沒看到一般的吃著飯,不想接戲。

    他不接,卻有人接,鄭昕放下飯碗,有些擔憂的問道:“江叔叔好像不太開心啊?您怎麽了?”

    江柏年道:“公司的資金鏈出了點問題,怕是要出事。”

    鄭昕立即一副擔憂的模樣,開口道:“嚴不嚴重啊?我手上還有十幾萬,都是上學時攢的獎學金和近期的稿酬。媽媽,家裏的積蓄還有多少?要不我們都轉給江叔叔吧!”

    江岑昳:來來來,我看著你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