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找打
  第69章 找打

    水雲槿被他緊緊抱在懷裏,鼻息間所有的氣息被他浸染,神智飄飛,如處在雲端霧裏,身子漸漸癱軟在皇甫玹懷裏。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纏綿如火的吻依然沒有結束,舌尖劃過不放過一處,繼而纏住香軟小舌吮吸纏綿,直到感覺到水雲槿急促的呼吸,皇甫玹忍下心中悸動,離開少許,他忽明忽滅的眸子緊緊鎖在水雲槿泛著紅潮的臉上,看著她微眯著眼睛裏麵霧蒙蒙水潤潤的,他眼中又是一緊,心口的跳動如雷如鼓。

    半晌,皇甫玹抱著水雲槿在軟墊上躺下,他將水雲槿放在他胸口的位置上,靜靜感受著彼此的溫度,車廂裏兩道動聽的喘息聲漸漸匯於一處。

    久久,水雲槿急促的喘息才緩和了許多,唇瓣上有些酸麻,那是皇甫玹又咬又吮的結果,她想著這人醋勁真大,她還真擔心會被他一口吞掉。

    “不許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更不能當真!”水雲槿正想著,就聽皇甫玹低低暗啞的聲音響起,帶著幾絲怒火幾絲幽怨幾絲沉悶,似乎還在吃味鬱結難舒,想著這個男人的霸道,她勾唇無聲笑了笑,她壓根就沒想過好嗎!

    “聽到沒有?”沒得到水雲槿的回應,皇甫玹又是悶悶的聲音響起。

    水雲槿甚覺無辜,這簡直……簡直是無理取鬧,她原來一直以為無理取鬧是女人的特權!

    “女人,你敢當真試試看!”皇甫玹聲音驟沉,話落他長臂一揚,將水雲槿拉了上來,兩人的臉差一點點就要觸上,近到呼吸可聞,似在深情凝望。

    對峙半晌,水雲槿忽然輕笑出聲,“我就這麽不讓你放心!”

    皇甫玹有些倔強有些冷凝的臉緊緊繃著,深邃如潭的眸子緊緊黏在水雲槿臉上,明明那雙眸子帶著怒火帶著晦暗不明,可水雲槿卻覺得在那深處有著清澈有著純淨有著深情,她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他的心,他的情,他的全部,心頭霎時蕩起一層層愉悅的漣漪旖旎,她微微垂頭,兩人鼻尖對著鼻尖。

    須臾,水雲槿挑逗心起,鼻尖左右來回地蹭著皇甫玹的鼻尖,皇甫玹隻覺得心頭驀地柔軟,似一股清泉劃過低悶燥熱。

    “你好像小狗!”片刻,皇甫玹忽然啞聲開口。

    水雲槿頓時鬱悶,她在哄他開心,還敢嘲笑她,張嘴咬上了皇甫玹的鼻子,“你才是小狗!”

    皇甫玹悶哼一聲,許是覺出水雲槿使了力,他好看的眉頭微皺,“你還真舍得咬!”

    “我咬都咬了,你還問!”水雲槿很是理直氣壯。

    皇甫玹微微挑眉,稍頃,他下巴微抬,薄唇咬上了水雲槿沁紅的唇瓣,牙齒剛剛觸上,他又改為吮吸,因為他真的不舍得她疼,不過就算吮著也沒見他多少溫柔。

    水雲槿隻覺得唇瓣酸疼,都快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她皺眉擰著皇甫玹腰間的細肉,吻霎時間柔風細雨!

    半晌,皇甫玹大手撫上水雲槿的頭頂上,微微一壓將她鎖在自己懷裏,聲音暗啞幾乎不聞,“他的話一個字都不許放在心上,他就是故意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淩肖堯在想什麽,就算是雲公子也沒他的份!

    水雲槿閉著眼睛乖順地躺在皇甫玹結實的胸膛上,聲音含著淡淡笑意,“你的醋意能淹死我,我哪還敢放在心上!”

    “我會吃他的醋!”皇甫玹冷哼了聲,繼而聲音微沉,他會吃淩肖堯的醋,笑話,他就是見不得淩肖堯總圍著他的女人,這樣怎麽可能算吃醋?頂多就是想拍飛他,飛得越遠越好!

    不過真的不算嗎!

    聽著皇甫玹傲驕不滿的口吻,水雲槿啞然失笑,“好吧,你不吃醋,你是整個人泡在醋壇子裏三天三夜,沿街十裏都能聞到醋味的醋公子!”

    “小女人,找打!”皇甫玹臉色驟黑,他隻聽過醋娘子,從來沒聽過還有醋公子!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嚇唬我沒用!”水雲槿得意洋洋的勾著嘴角,雖然一直閉著眼睛,可那清麗的眉目含著飛揚的笑意依然灼灼。

    “看來我還真治不住你了……”皇甫玹無奈的聲音微微拉長。

    “哈哈哈…我要騎到你頭上作威作福!”水雲槿笑聲愉悅,那得意的小臉堪比七月的嬌陽,明媚而璀璨。

    “那我隻能用最後一招了!”皇甫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什麽最後一招?”水雲槿依然沒感覺到危險來臨。

    皇甫玹好心地湊近水雲槿白玉般的耳朵,聲音低低近乎喃語,“能讓你求饒的最後一招……”

    “流氓,不正經,黑心……”水雲槿捶了皇甫玹一下,就欲起身,她還沒站起來,纖腰又被扯了回去,皇甫玹貼了上來,“原來槿兒比我還急……”

    “少胡說,我是急著離你遠點!”水雲槿憤憤地啐了聲。

    “都一樣,急就行!”皇甫玹抱著水雲槿掀簾走出車廂。

    水雲槿無語,什麽都一樣,她和他說的急是一個意思嗎?這人魔怔了吧!

    “此急非彼急,你不能淪為一談……”

    可惜水雲槿話還沒說完,皇甫玹已經抱住她飛身而起,他身形極快,輕功絕頂,不過一瞬就己消失在天邊,風中傳來水雲槿漸行漸遠的聲音。

    兩人直接落在水榭三樓的窗子裏。

    水雲槿還沒站穩,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皇甫玹壓在了內室的大床上。

    “你這是…這是…虧了你輕功好,倒用不著怎麽急!”水雲槿沒好氣地挖苦了聲。

    “那倒是,怎麽能讓槿兒等著呢!”皇甫玹聲音含著愉悅,清華的眉眼似淬了細碎的光芒。

    水雲槿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等你個頭,滿口胡言亂語!”

    “為夫自然比不得槿兒滿口生香,讓我總想一嚐再嚐……”皇甫玹聲音忽然變得低啞,俯身含住兩片微腫紅潤的唇瓣,細細輾壓,柔柔纏綿,這一吻不同於馬車上的急切狂熱,而是柔到水雲槿心尖上,讓她再無力分神,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都己想不起。

    她想著這樣的吻太神奇太美妙,仿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比不得這樣撩人溫柔繾蜷的帶著濃濃相思愛意的吻,這樣的人兒更讓她心頭柔軟,他的狂亂,他的激情,他的柔情,他的醋勁,他的一切,全部都是她的,讓她怎能不愛,愛早己深埋入骨!

    情到濃時,情意涓湧,衣衫順著床沿滑落在地,黑白相間,淺色幔帳裏溫香軟玉,美人如畫!

    “我臉上還塗著厚厚的粉泥……”幔帳裏傳出水雲槿低低的聲音,細若蚊蠅。

    房間寂了半晌,就見皇甫玹掀了幔帳抱著水雲槿去了暗室。

    暗室裏清涼如春,水池清華,淡淡夜明珠漾著朦朧光芒,更顯意境,溫泉池水柔了一夜,暖了一夜,直到窗外天己大亮,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灑落,斑駁地映在水榭的房頂上溢著明輝光華!

    一夜恩愛纏綿,注定晚起。

    水雲槿早己累得睡了過去,皇甫玹剛將她放在床上,她便翻了個身沉沉睡去,皇甫玹寵溺地笑了笑,清華的眉眼似染了三月桃花般豔麗奪目,他躺了上去將水雲槿圈在懷裏,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京城裏這些日子出奇的平靜,除了街頭巷尾仍然都在琢磨著水雲槿三個字,似乎所有的人都隱匿了一般,再過幾日便是乞巧節,想來多數人的心思也都放在了那天。

    水雲槿至那天傍晚醒來,就再沒出過府,皇甫玹本就想把她天天困在身邊,而且就快乞巧節了,她答應這人的香囊還沒做好,白日裏繡著針線,到了晚上還要受他剝削,一睡又到了翌日傍晚,所以基本上這幾日水雲槿都過著這樣的日子,直氣得她叫苦連天,皇甫玹的胸口上又多了幾個牙齒印痕。

    這日,皇甫玹終於良心發現,水雲槿終於換了男裝出門。

    到了杏林藥坊,才聽顧言說起劉府那邊派人請了幾次都被打發了,這幾日倒是沒什麽疑難重症上門,水雲槿吩咐顧言,若劉府再來人便說她兩日後就會過府,又在藥鋪做了半日,水雲槿準備離開,她剛走出藥鋪,就見迎麵走來一身穿白衣輕紗的女子,正是那天送白玉瓶的女子。

    水雲槿一直覺得穿著白衣飄飄的女子很是純淨不染纖塵,再看她嬌好的容顏,當真就是那種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小姐,我家主子有請!”白衣女子對著水雲槿行禮,聲音雖淡卻透著恭敬。

    “我身著男裝,你竟然叫我小姐,不覺得很奇怪嗎?”水雲槿嘴角笑意盈盈,對來人的目的不覺得驚訝也沒有躲閃,反倒逗弄心起。

    “這…公子和小姐都是一人,您想奴婢怎麽稱呼,那奴婢遵從便是!”白衣女子似乎不善言辭,那眉眼的認真讓水雲槿覺得她再多說一句都是在欺負老實人!

    “那就等你想好再來找我吧,改日再去見你家主子。”水雲槿想起那個神秘姐姐,心裏還有著不舒服,總不能她想怎麽樣就得按著她的意思來吧,她還非晾晾她不可!

    話落越過白衣女子離開。

    “小姐……”白衣女子緊跟其後,卻是沒有出手阻攔。

    水雲槿恍若不聞,徑直上了馬車。

    剛走不一會兒,水雲槿隻覺得眼前一黑,一道勁風夾雜著外麵的熱氣撲灑而來,僅是眨眼間,一隻微涼骨瘦如柴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突來的變故沒驚著水雲槿,就是被來人再一次掐住了脖子讓她心中惱火,為什麽一出場就掐她的脖子,她的脖子掐著很順手是吧!

    還是來人知道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握住了自己的小命自己就得乖乖配合!

    “麻煩你下次出來時不用掐我的脖子了,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反手之力,不能把你怎麽樣,行嗎?姐姐!”

    “你鬼主意一肚子,我可不敢信你!”神秘姐姐鬆了手。

    “姐姐說這話可就謙虛了,我上次險些就不知道自己去哪了,你這次來不會又想帶我走吧!”水雲槿淺淺地笑著,眼中有著晦暗不明。

    “所以你不肯乖乖聽話,還非得我親自來請你!”神秘姐姐聲微揚。

    “你難道不是來帶我走的!”水雲槿挑眉笑道,看現在的情形不像是帶她走的陣仗。

    “你倒是聰明!”神秘姐姐聲音淡了幾分,讓人聽不出絲毫,一個小女娃能有這麽快的反應和機敏實屬少見。

    “那我就放心了,早說清楚我又怎麽會難為那個美人姐姐,自然是跟她走的。”水雲槿聳了聳肩,狀似放鬆了些。

    “你會如此聽話?”神秘姐姐顯然不信。

    水雲槿輕笑出聲,“自然,姐姐三番兩次送藥給我,且都是些花銀子也買不來的珍貴,我自然要親自感謝一番的,隻是…姐姐是如何瞧出我女扮男裝的?”

    “你的易容術不差,若不是熟知你身邊暗衛的武功內息,我也是不敢確定的!”神秘姐姐倒是沒藏著掖著。

    水雲槿頓時明白過來,原來竟是這樣,就算她易了容,可身邊如影隨形的暗衛是改不了,但凡接觸過的高手,勢必就認得出他們,“不妨說說你這次又想怎麽樣?”

    “讓馬車調頭,跟上前麵那輛馬車。”神秘姐姐吩咐。

    水雲槿眉頭一擰,“我不出城!”

    水雲槿還真擔心這個神秘姐姐反悔,畢竟紅口白牙的,她武功還那麽厲害,還不是她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放心,不出城。”

    水雲槿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黑衣黑巾的神秘人,須臾,她對著外麵的藺寒說了什麽,馬車調頭。

    藺寒早己知道裏麵的動靜,可他顧著水雲槿的安然,又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先靜觀其變了。

    馬車行了大概半個時辰,水雲槿掀了簾子朝外看去,這裏雖然還沒出城,也屬京城的最南邊,已經是偏僻荒涼之地。

    馬車在一處小院停下,水雲槿下了馬車,站在小院門前四處眺望了下,在這裏隻能看到模糊的城牆,遠處的小山丘,其它的什麽都看不見,小院周圍收拾的很幹淨,四周沒什麽別的人家,唯獨這座小院孤立著。

    “你一直住在這裏。”水雲槿看向身邊的神秘姐姐。

    “還算清靜!”神秘姐姐微微挑眉,話落提腳進去。

    水雲槿眨了眨眼睛,這裏除了清靜,貌似什麽都沒有了吧!看著白衣女子站到自己麵前作著恭迎的架勢,水雲槿抬腳跟了上去,她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再跑。

    藺寒下了馬車也跟了上去。

    走進院子裏,水雲槿倒是覺得驚喜了番,園子裏沒有種著一般園子爭奇鬥豔的繁花,而是種著不知名的綠植,在這陽光燦爛的夏天格外清新清爽,涼亭石桌,窗明幾淨,幹淨得找不出一絲瑕疵。

    再看那台階之上,立著幾個身穿白衣薄紗的年輕婢女,皆是白衣飄飄,出塵得如剛下凡似的,容貌皆是不俗,這樣的景色再加上身後的白衣美人擺在這清幽別致的院子,水雲槿仿佛有種身在桃花源的錯覺,隻是這樣幾個純淨不染纖塵的女子怎麽會跟著一個渾身都透著黑暗的神秘主子!

    按說那樣的性情養出來的下屬雖不至於刁鑽凶狠,也不可能不善言辭才對,不過身上那股子清淡清冷倒是如出一轍。

    立在那裏的白衣婢女見著水雲槿皆是行禮,倒讓水雲槿覺得自己真的是被“請”來了,沒有絲毫被強擄來的尷尬,總的來說待遇還算不錯!

    進了前廳,神秘姐姐已經端坐在正中的大椅上,她坐得筆直端正,久久都不動一下,儼然是多年養成的習慣得來,這樣一個不苟言笑,行事嚴肅,心思深沉的人…她來京城又有什麽目的呢?她這樣拖著自己又能得到什麽?

    水雲槿站定片刻,才在一旁的大椅上坐下,白衣女子奉了杯茶在她手邊。

    水雲槿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神秘姐姐,忽然笑道:“你不喝?”

    神秘姐姐望了她一眼,並未開口。

    要說水雲槿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知道蒙著麵紗是怎麽喝水吃飯的?貌似她好奇心是…咳…多了些!

    “你身上的毒已經擴散,最近可有手腳突然不聽使喚的時候?”神秘姐姐聲音微揚。

    水雲槿眉梢一挑,忽然覺得這次神秘姐姐的出現就是衝著她身上的毒而來,這幾日她也覺出突然之間出現的無力、手腳沒有知覺是因為體內的毒,雖然很短暫不過瞬間,可她也知道體內的毒已經不受控製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或者還有多少時間?

    水雲槿隨意地靠在椅背上,淡然的小臉望外院中的園子,聲音極輕極淡,“你說過我身上的毒無人能解!”

    “我是說過,不過我現在又想告訴你,可以解!而且這世上除了我,再無人能救你!你身上的毒已經不受控製,一旦毒氣蔓延入心,你隻有一死!”神秘姐姐看著水雲槿的目光深不見底。

    水雲槿看著院外的景色,小臉漸漸染上一絲別樣的笑意,她不認為神秘姐姐會無條件給她解毒,她自然有她的目的,可命是自己的,如若為了命受人牽製或是利用,那也不是她想要的,所以水雲槿沒有開口,更沒有表現出欣喜若狂,一時間神思飄遠,眸光幽遠。

    半晌,神秘姐姐看著水雲槿平淡的眉眼,微微皺眉,“你不相信?”

    “信,我信你這番話不是哄我玩,也不是為了讓我高興!”水雲槿似乎極淡地笑了聲。

    神秘姐姐眼睛眯了一下,水雲槿嘴裏說著信,其實心裏根本不以為然,能把生死看得如此平淡需要多少勇氣和沉澱,她比誰都清楚,但人活著如果連自己的命都不看重,那就真沒必要再留在世上,可是水雲槿不是一心等死之人,人隻有萬念俱空才會看清看淡,水雲槿有太多的放不下,所以她並不擔心水雲槿會違背她的意思!

    如果當年她一死了之,豈會還能有今時今日!

    水雲槿表現得越平靜心裏就越沉重,隻是她倒要看看水雲槿能堅持多少,稍頃,她看著水雲槿的目光驟然淩厲冷沉,“我知道你膽子大,可還是小看你了,我給你的藥都讓你怎麽處置了?”

    水雲槿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記憶裏好像聽過太多人說她膽子大,其實那還真是錯看她了,她的膽子往往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大,她體內的毒…豈知她沒有怕過,她更怕離開瀾王府,離開皇甫玹…

    可是她更知道怕沒用,隻有找到解藥才能活下去,可乜天師己死,她原先心裏隱隱的一絲希望一夕間粉碎,難道要她哭天搶地,拿根繩子吊死嗎!

    半晌,水雲槿拿出袖中的白玉瓶倒出一粒吃了下去,刹那間整個廳裏都飄散著清雅雪蓮香,“這瓶雪蓮丸是無價之寶,我貼身帶著,那瓶…讓我送給更需要它的人了,你不會生氣吧!”

    “算你識貨!”神秘姐姐神色回暖了些。

    水雲槿笑了笑,她自然識貨!

    “瓶子裏有五粒雪蓮丸,毒發時吃一粒可暫緩毒性,可你該明白,這世上僅此五粒,再找不出第六粒,等它們吃完你也就到時候了,我不逼你,反正現在還有時間讓你考慮,你也不用在我麵前表現得毫不在乎,畢竟那是你的命,你如今嫁了人,身邊的人是不是真的能割舍,那也是你的事情!

    不過據我所知,你對瀾王府很看重,還有你的那個…男人……那些一生隻娶一妻的誓言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說出口的,不然你也不會在西山小院費盡心思,無非就是想早日回到他身邊,不過唯一讓人覺得很可惜的是…那個老東西最後死了,他是唯一知道七花草解藥的人……”

    神秘姐姐看著水雲槿,眸色極淡,聲音更是透著不緊不慢。

    “你早就把我的一切都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吧!”水雲槿猛地看向神秘姐姐。

    “你對我有用,我自然要對你的事了如指掌,而且這滿京城都是關於你的傳言,我想不知道都難!”神秘姐姐說得隨意,絲毫不覺自己哪裏做得不好。

    “說吧,我怎麽個有用法?你留在京城暗中窺視我的一切,到底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