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解蠱
  第65章 解蠱

    “你這是又動的什麽心思?”水雲槿笑著上前。

    “想讓你一回來就能看見我,至於我的心思……槿兒會不知!”皇甫玹長臂伸出攬著水雲槿的纖腰,嘴角的笑意瀲灩魅惑。

    水雲槿看著皇甫玹瑰姿豔逸的容顏,眼中微微癡癡然,她身子向後微微倚著,“你該不是又想勾那個啥…我吧!”

    皇甫玹低低地笑出了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更像珠玉落在水雲槿的心頭上,讓她心頭微蕩,“你這美男計一天三使,再這麽下去,我可不敢保證我能做出什麽來!”

    皇甫玹愉悅的笑聲微揚,似穿簾而過輕易吹起一串串漣漪,“鑒於我心裏隻能裝得下你,那就隻好從了!”

    水雲槿傲嬌地哼了聲,“這些日子玩夠了?”

    說起這個皇甫玹覺得挺挫敗的,在他的多番誘導暗示下,這個小女人都沒撲過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男色不夠,一直忍著他簡直是找罪受,不過還好,他已經有所準備,“難得槿兒對我千依百順,有求必應,一時忍不住就多病了幾日!”

    “你是一時忍不住嗎?我看你是想一輩子都忍不住才好呢!”水雲槿挑眉看著皇甫玹,依她看皇甫玹這些日子過得真是從裏到外都透著愜意兩字!

    “那從此刻起就由我對你千依百順,任打任罵,伺候你一輩子,我樂意的很!”皇甫玹現在說這些話自然而然,絲毫不覺得早上剛說過震夫綱什麽的!

    “好,我沒意見!”水雲槿笑意盈盈,清麗無暇的小臉灼灼光華。

    “你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皇甫玹無奈的口吻含著笑意,如玉的大手寵溺地揉了揉水雲槿的頭。

    “我又可以翻身為主了,你讓我高興會不行啊!”水雲槿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皇甫玹,窩在他懷裏身子歪斜著。

    “行,你高興怎麽都行,讓你翻身在上都行!”皇甫玹玹眉頭舒展平緩,麵上一本正經。

    水雲槿聽著這話眉頭一擰,繼而小臉一紅,捶了皇甫玹一拳,“不正經!”

    “跟自己的女人還正經的那不是男人!”皇甫玹微揚的聲音帶著理直氣壯。

    水雲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理你了,我聞到菜香了,吃飯去。”

    說著就欲推開皇甫玹。

    “就是給你做的,跑不了!”皇甫玹笑著,打橫抱起水雲槿走進身後的花廳。

    皇甫玹腳下緩緩,將水雲槿放在桌前,自己在旁邊坐下。

    水雲槿看著滿桌子的菜肴,不像是王府廚子的手藝,倒像人某人的傑作,“這些都是你做的!”

    “還不差吧,都是你喜歡的,以後等你給我生十個八個的孩子也餓不著他們了!”皇甫玹極是認真地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咬著雞翅的動作一頓,想得還真挺長遠,反正離十個八個孩子還遠著呢,就讓他過過嘴癮吧!“那就再接再厲,我絕對支持你!”

    皇甫玹很受用地點了點頭,須臾,他拿過桌邊的青玉酒壺,譜一打開,隻覺一陣香醇淡雅的酒香飄散開來,瞬間蔓延在花廳裏。

    水雲槿聞著香味狠狠地吸了口,她確定自己不是酒鬼,可是這股淡雅如蓮的清香實在沁人心脾,不知道皇甫玹從哪弄來這麽好的酒,她正想著就見皇甫玹倒了一杯放在她麵前,她微微有些吃驚,“不是說再不準我沾酒!”

    “有我在,可以,就算你真的醉了,也是醉倒在我懷裏!”皇甫玹笑意濃濃,溫潤如玉不外如是。

    水雲槿撇了撇嘴,不過就是讓淩肖堯扶了下,她就知道這男人不找回場子不會罷休,“不喝,我決定戒了!”

    “槿兒那次可是和那人喝了三大壺呢!”皇甫玹墨玉色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盯著水雲槿。

    水雲槿徹底被打敗,瞧瞧那滿臉都寫著吃味指控,她有些無語,“別裝可憐!幹脆說你想把我灌醉得了!”

    皇甫玹勾唇淺淺一笑,“那次槿兒微醉的嬌態我至今縈繞心頭,過了許久,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印象裏隻知道甚是迷人,今晚良辰美景,難道槿兒想辜負良宵!”

    水雲槿嘴角一抽,原來搞這麽多花樣就為了這個目的,她就說從她一回來皇甫玹就笑得像個偷腥的貓,又是做菜又是美酒,可真是用心極苦啊!

    其實水雲槿不知道皇甫玹想讓她主動一次真是費盡心思不說,還忍了這麽久,他容易嗎!醉了酒的水雲槿不似往日那般羞澀,那絲放開和嬌態足以讓他欲罷不能,夢牽夢縈,所以他決定偶爾就讓水雲槿喝點酒,就當是額外福利!

    水雲槿瞧著他近在眼前的笑臉,有些不忍地咂了咂嘴,“今晚可能…不行!”

    皇甫玹臉色一黑,“就今晚!”

    “誰讓你不早點說的,我今晚還要……”

    “有天大的事也給我放下!”皇甫玹聲音驟揚。

    “你怎麽知道我有比天還大的事,你太有先見之明了!”水雲槿拍著馬屁,身子一傾便在皇甫玹如玉的臉頰吻了一下。

    皇甫玹臉色更黑,隻是心裏的不滿因著那柔軟的唇瓣早己潰散,隻是麵上還故作深沉。

    “我給莊貴妃的藥也差不多該用完了,等她醒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去把她體內的蠱引出來,省得一而再的受她威脅!”水雲槿輕輕笑著,話落就見皇甫玹皺起了眉頭,她抱住他的手臂,“來,笑一個。”

    “笑不出來。”皇甫玹聲音淡淡,麵色淡淡,隻是說話間他已經蓋上了酒壺放了回去,修長的手指細心地為水雲槿夾菜剔骨頭,自己卻隻是隨便吃了點。

    半個時辰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夫妻兩人從三樓的窗子越了出去,直奔皇宮。

    靈翡宮,裏麵的宮人早被清理了出去,偌大的寢殿裏隻有躺在床上昏睡的莊貴妃。

    水雲槿站在床邊吹動了哨子,就見莊貴妃胸口處的傷口表皮下有隱隱凸出蠕動,她將東西準備好,慢慢誘導著蠱蟲爬出來。

    皇甫玹站在一邊,眼中有黑色凝聚,如漩渦似黑洞越發幽深,麵色極淡,不知在想什麽。

    兩人從靈翡宮出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過不了多久莊貴妃就能醒來,蠱蟲己除,她再沒有依仗可以要脅,不知等她醒來,知道這件事,她又該是何等的捶胸頓足,不過這已經都不重要了!

    水雲槿顯然心情極好,以前常聽人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這算不算因禍得福!

    宮外,皇甫玹看著水雲槿一直揚著的小臉,嘴裏哼著沒聽過的曲調,月色下他清華如美玉的容顏淺淺笑意,連著聲音都染了笑意,“很高興!”

    “自然,還能有什麽比這更高興的事嗎!”水雲槿小臉微揚。

    “那我們回去,我會讓你更高興!”皇甫玹腳下頓住,伸出手臂抱住水雲槿。

    “不要,不想這麽快回去,這麽好的月色我們走走吧。”水雲槿有些無語,是他更高興吧!其實她挺佩服皇甫玹的,無論是什麽時候什麽話都能被他繞到那事上,真有他的!

    “這月色沒有水榭的好!”皇甫玹嘀咕了聲。

    水雲槿隻想當作什麽都沒聽見,月色還分哪裏的好,他已經魔怔了,索性不理他最好,拉著他就跑了起來。

    “斑影琉璃的月色應該也不錯!”皇甫玹又是嘀咕了聲。

    “皇甫玹,你是故意的!”水雲槿怒了,這人就是欠收拾。

    “我在說實話。”皇甫玹一本正經地回著。

    “你別跑,看我不收拾你!”水雲槿真想把皇甫玹的嘴給封上,看著他跑遠,她抬腳追了上去。

    兩人嬉鬧著,不知不覺地竟然來到了顧將軍府。

    “楚承宣是不是每晚都要演上一場?”水雲槿被皇甫玹攬著站在牆頭上,一臉掫揄地笑著。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皇甫玹抱緊水雲槿,身子一躍,不過一瞬,兩人就站在一處雅致清幽的房頂上。

    剛一站定,就聽一陣悠揚優美的琴聲傳來,水雲槿順著聲音望去,就見一處高聳的涼亭裏,一人一琴於明媚的夜色下,那俯身撫弄的姿態倒還真像那麽回事,再看那人,楚承宣竟然閉著眼睛,顯然對自己的琴音如癡如醉。

    “彈得不錯,至少稱不上是噪音,比我想象的好!”水雲槿發自肺腑的點頭稱讚著。

    皇甫玹不置可否地眨了眨眼,就算彈得還不錯,也經不住他每晚過來擾人清夢,若換了他絕對是連人帶琴一塊折了!

    果然,皇甫玹剛這麽想著,就見整個將軍府燃起了火把,本來昏暗的夜色下一下子燈光通明,就見從前院裏走來一群人,為首的看不清麵貌,隻聽他道:“將軍吩咐,楚世子武功好咱們擒不住他,隻管合力把他懷裏的那把琴毀了即可!”

    話音剛落,隻聽得“錚錚”兩聲,琴音驟停,整個將軍府一下子都靜了下來,天地之間萬簌俱靜。

    楚承宣抱起琴飛身而起,一躍上了亭頂,嘴裏還嚷著,“顧老頭,你對付我就算了,敢毀了我的琴,我幹脆就賴在將軍府不走了!”

    水雲槿看著被府衛四處追趕的楚承宣,不見絲毫慌亂反而像在找樂子一樣輕鬆,把整個將軍府弄的是雞飛狗跳,隻是這樣的楚承宣真是可愛極了,她失笑著道:“我若是顧將軍,逮住他絕對想打死他的心都有!”

    “顧將軍也是這麽想的!”皇甫玹眯著眼睛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楚承宣,聲音聽不出喜怒。

    水雲槿噗嗤笑出了聲,“不過勝在勇氣可嘉,值得表揚!”

    皇甫玹挑眉,沒有吭聲,顧將軍若真想收拾楚承宣,豈會沒有辦法!

    “楚承宣,你的琴聲……太爛了!”忽然從綄紗窗子裏傳出一道輕淺柔柔的聲音,映在綄紗窗子上的是一道纖細柔軟的身影。

    楚承宣一聽,頓時飛出了包圍圈,“不陪你們玩了,爺要回去練琴!”

    話落他飛出了將軍出府。

    府衛們看著楚承宣離開,想著今晚能睡個好覺,竟然都鬆了口氣,快速地離開了院子。

    “聽她的聲音,想來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水雲槿笑著,那個神秘姐姐給她的藥果然不差。

    “你看楚承宣一天比一天得意的臉,最高興的莫過於他了!”皇甫玹帶著有些嫌惡的口吻。

    水雲槿笑了笑,“不過還是讓她走出來比較好,就憑著楚承宣這麽胡鬧下去,難道就能如願嗎?你這個兄弟…難道就真的不管了!”

    “送他四個字,自食其力!”皇甫玹聲音微揚,他自己女人還管不過來呢。

    水雲槿沒好氣地笑看了他一眼,“乞巧節快到了是吧!”

    皇甫玹點頭,“槿兒答應我的可別忘了。”

    “忘不了,回去。”水雲槿催促著。

    皇甫玹被隨意地敷衍著有些無奈,攬著水雲槿離開將軍府。

    兩人剛到王府,就見從雲閣水榭上空一道身影飛出,那人身形極快,一轉眼便不見了蹤影。

    “那是誰?他大半夜跑來瀾王府做什麽?”水雲槿隻覺得那身影有些眼熟。

    皇甫玹看了眼水雲槿,麵色淡淡,“他或許沒想過這麽快你就能回到我身邊。”

    水雲槿臉色一沉,果然是皇甫珩!“讓他想不到的事太多了,他處心積慮,不擇手段所得的也不過如此!”

    皇甫玹沒吭聲,若說皇甫珩以前隻是不甘心而已,而如今他對水雲槿恐怕真的動了心思…隻要想到皇甫珩曾經動過想將水雲槿永遠困住的心思,他心口沸騰的怒火似有熊熊火焰在燃燒,皇甫珩永遠不會有這個機會!

    “今天在宮裏,我才知道有人把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那個卜若紫可比水欣茹要聰明的多,能言善辯,深沉不定,我看她不需要我出手就能毀了水欣茹,不過就是想拖我下水罷了,不過…皇甫珩的後院如今應該很熱鬧吧,正妃的後麵有侯爺,皇甫珩的心腹,側妃的背後有丞相,皇甫珩將來的依仗,你說這兩人會不會打起來!”水雲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很顯然…會!”皇甫玹聲音淡淡。

    水雲槿笑了聲,“那就更熱鬧了,那兩個老東西可都是老謀深算,心思狠辣的人物,這下皇甫珩不止後院著火,就連前朝也是暗潮洶湧,夠他忙的!”

    “爭權奪利,早晚將勢同水火,你是想從中查清十五年前的事?”皇甫玹微微挑眉。

    水雲槿點頭,“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水懷泉那個偽君子沒資格擁有現在的一切,還有那個劉統領,他應該很快就會上勾,十五年前的真相將要公諸於世!”

    皇甫玹看著水雲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許做危險的事,十五年前的事一旦公眾,他們隻會狗急跳牆!”

    “我知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怕!”水雲槿笑意盈盈,月色下她巴掌大的小臉清麗如瓷,眉目灼灼。

    皇甫玹看著她,眸光似淬了細碎的柔光,在她知道生母另有其人,還能做到如此冷靜果斷,當真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去母妃房裏,把子蠱引出來這件事就算完了。”水雲槿拉著皇甫玹去了前院。

    天邊微微發白,兩人才回到水榭。

    皇甫玹準備了這麽久的計劃沒有得逞,看著水雲槿有些疲累的小臉,他也不忍再鬧她,隻得抱著她睡了過去。

    兩人還沒醒來,就聽如琴在外麵喊著水雲槿。

    如琴平日裏從來不會在兩人睡覺的時候出來打擾,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水雲槿從皇甫玹懷裏出來,見他也跟著起來,便笑了笑。“就睡了兩個時辰,怎麽不多睡會?”

    “懷裏沒你,睡不著!”皇甫玹聲音裏還帶著睡意暗啞。

    “晚上補你!”水雲槿好心情地在皇甫玹白玉般的容顏上吻了一下。

    “最好一次還清!”皇甫玹說著,坐在床邊連衣服也不穿了,兩眼灼灼地看著水雲槿。

    水雲槿一噎,她簡直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對上他的視線臉色微紅,“我就要先欠著!”

    “那可是要收利息的,到時候怕你……”皇甫玹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隻白嫩柔若無骨的小手給堵住。

    “你心裏想想就得了,敢收利息跟你沒完!”

    皇甫玹不能開口,隻能微微挑了挑眉。

    水雲槿站直身子,白了他一眼準備離開,忽然她又頓住,轉身,“母妃應該快醒了,雖然現在不擔心她會再受到損傷,可是以後還是少進宮吧!”

    皇甫玹點頭,“我去說。”

    “你會怎麽說?”水雲槿有些好奇。

    “就說瀾王府和靈翡宮犯衝,她想抱孫子遙遙無期!”皇甫玹像是隨意敷衍著。

    水雲槿無語,“你這也太……”

    “就這麽定了,你覺得不好?”皇甫玹微微挑眉。

    水雲槿覺得她已經無話可說,隻好笑著點了點頭,走出內室。

    如琴一見著水雲槿,便開口道:“少夫人,剛剛顧言回來,說是劉統領家裏的管事帶著兩箱厚禮正候在藥鋪裏,說是要等雲公子。”

    水雲槿一聽,頓時精神一震,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當下喚了如琴進了內室,讓如琴找出櫃底的一套墨色長衫男裝,開始穿衣梳洗。

    “你要去?”皇甫玹坐在桌邊,如玉的手輕晃著青玉杯,蕩起一層層水紋。

    “當然要去,我讓人放出風去,就是為了等他上勾。”水雲槿回道。

    皇甫玹想了想便也沒有再說什麽,隻道:“讓藺寒跟著去。”

    “聽你的!”水雲槿知道皇甫玹不放心,便聽話地應著。

    等水雲槿來到杏林藥坊,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去了,那管事已經有些坐不住。

    “主子,你來了。”顧言見過水雲槿著男裝時的樣子,一眼便認了了出來。

    水雲槿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名管事,見他眼裏隱隱露出來的審視和不確定,水雲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其實那管事的心思也很好猜,一個如此年輕的大夫能比宮裏的禦醫還好嗎!

    “主子,咱們還未開張,本不應該這麽快出診,可他硬是要見一見您,還帶著厚禮,這才……”顧言垂首站在水雲槿身邊說著。

    那管事一聽這話,立刻收了眼中的神色,他們老爺特意交待要他跑一趟,若是人沒請回去,那他可不好交待,“還請這位公子見諒,聽聞您醫術高明,能治百病,今日特地備了薄禮請您過府,隻因府上小公子病重多年,無人能治,若公子醫得好我家小公子,我家老爺定會感激不盡!”

    “身為大夫,豈有見死不救之理,今日得空,便隨你走一趟。”水雲槿麵色淡淡。

    那管事臉上一喜,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能不能醫得好小公子的病,他隻要把人請回府即可,“多謝公子,馬車己在外恭候。”

    水雲槿點頭,當先走出藥鋪,卻沒上統領府上的馬車,而是由藺寒趕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離。

    馬車在統領府門前停下,管事親自領著水雲槿兩人到了一處院子,剛走進去,就見一群慌裏慌張的下人丫鬟進進出出。

    水雲槿看著已然明白了什麽,不待那管事開口,徑直朝裏麵走了進去。

    內室裏擠滿了人,大床上一七八歲的孩子打著滾,他全身抽搐,小臉扭成一團,似乎極為痛苦,床邊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個身材微福的夫人滿臉心疼地對著床上的孩子,那道身影自然就是劉統領,她在宮裏見過幾次。

    “把窗戶都打開,幫不上忙的人都退出去。”水雲槿忽然開口,頓時驚了屋子裏所有人。

    劉統領回頭一看,眼睛一眯,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府裏外人怎麽能私自進來。

    這時那管事連忙上前說道,“老爺,這位公子就是您讓奴才請的大夫。”

    劉統領這才點頭,隻是那一臉質疑的模樣顯然是覺得這個大夫太年輕,“那就快替我兒看看吧,”

    “你們都出去,把窗子都打開,讓空氣流通。”水雲槿站著不動,反而揚聲道。

    劉統領一時被水雲槿身上的氣勢震住,似乎覺得水雲槿與別的大夫不同,一上來就讓他們出去,還說什麽空氣流通?那是什麽?大夫不是都說要精心養著,千萬不要著涼嗎?

    “老爺,我們快出去吧,讓大夫趕緊救救琪兒!”一旁的夫人卻是將全部希望都放在水雲槿身上,能有如此底氣的想來醫術也不會差!

    劉統領隻好點了點頭。

    ------題外話------

    哈哈哈~玹公子沒過上幾天好日子,又要淪為貧下中農了~

    應該有看書的姑娘後麵兩天高考吧,祝你順利哦!